“好一个狂妄之徒,事到如今天恒你还不伏罪?”
就在天扬疑疑惑惑之际,一个怒斥声响起。
天恒扭头一看,原来开口怒斥的就是黄家老六。天恒一看连老大都没有开口说话,你这姓黄的又算那葱,就气势汹汹地斥问自己?
于是,天恒冷哼一声道:“黄老六,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这大殿内有宗主在,有大护法在。有你开口资格吗?莫非这天雷灵宗是你黄家说了算了?你黄老六说的算了?”
天恒本也不想与这黄家交恶,开始还想委曲求全与之修好关系。可这黄家现在拿不住赵宇,把那口恶气尽往他身上出。先是在飞舟上就在出言不逊,还想出手惩治,好在自己也早有准备,有自家高人搭救才算过关。
现在在宗门大殿中又狗急跳墙地要加罪自己,既然如此,自己何必低三下四的,便也凌厉回击。
而且,他也扯着虎皮作大旗,生生硬把黄老六影射成是图谋不轨之辈。反正摆明了老子弄不死你,也恶心死你样子,硬怼黄老六。
天恒此言一出,把大殿中所有的人都惊出一身冷汗,都愣愣地看着天恒。心想天恒一个下界宗主,无论从层级还是修为与黄老六相比,都不可同日而语。
这天恒竟在宗门大殿之中,当着宗门那么多高层出言不逊,这难道想找死不成?还毫无规矩,满口的市井侩语,成何体统?
在上次飞舟上,黄老六真想狠狠地惩治一下天恒,但被天佐搅黄了。后来看了黄辉的伤势,说是医石无救,更是怒火中烧。那黄辉本是黄家的明日之星,在天雷灵宗内既是宗主的亲传弟子,又是义子,前途不可限量。可如今武道人道皆毁,以后大有可能成为废人。
而今日一见那天恒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自然怒不可遏。所以他便一切仇怨都冲着天恒而来,但无论如何令他想不到的是,这天恒竟如此不知轻重,还敢回嘴,不但回嘴还斥骂他。
所以,此时的他满脸青紫,恶狠狠地瞪着天恒,竟被气得一时无言以对。
可忍,孰不可忍!
“天恒,你一个下界宗主,竟敢责骂上宗大长老,你这是要造反吗?”这时,大殿又一个声音响起。
开口说话的是风家一位内门大长老,这些日子,这位风家大长老自然也清楚了一些底细。原来黄家的那仇人也就是他们风家的大仇人,所以现在两家同仇敌忾,自然同声出气。
这时,风家的这位大长老又道:“天恒作为下宗宗主,不但没有护好上宗特使,反而伙同门下逆贼,伤我上宗特使,杀我上宗使者,其罪可诛!”
可天恒依旧一脸淡定地道:“你又是谁?我也问你一句,这天雷灵宗什么时候由你来发号施令,定人生死了?”
嗯哼!
看到天恒硬对宗门两大高层,大殿内许多人顿时懵逼,这天恒这次怎么如此胆大包天?
这不但令众人不解,连天扬也大为诧异。这小子这次何以如此嚣张?
就在他刚听闻黄辉受伤,灵宗下派特使团多人被杀时,这种逆天事情在这十万年间也从未发生过。天扬雷霆震怒,当时就想自己亲自下界斩了那下界主犯,当然对天恒也极度不满。
当然,依他的身份自然不能这样做,但他的心中对赵宇已有判决,即这小子必杀。至于天恒革职查办已算是从轻发落了。
两天前,天佐带天恒回宗后,他也一反常态地没有马上召见天恒,让宗主府把天恒扔到一处破旧庄园内,并禁止进出,等于软禁起来。
后来,他就听取了天佐的汇报,也算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些了解,才算心平气和一些。但依旧认为那不过天恒的一方之词,他同样也听了另一个版本的说词,黄辉当时可是为宗门除害,才反受其害而身负重伤的。
当然作为一宗宗主,他岂是笨蛋,对双方各执一词他有他的判断,即黄辉定有不当之处。即使如此,下宗之人敢对上宗使团随意杀戮,伤害主使这便不可饶恕,必须严惩。
这就是天扬的想法!
这时,他刚想开口斥责天恒,想不又一道声音响起:“天恒,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无法推脱罪责。刑堂堂主,我且问你,若有下宗弟子杀上宗使者,且杀多人,又伤我上宗主使,该当何罪?”
这时,天雷灵宗的刑堂堂主站起身来,板上那张一如既往生硬脸容道:“诛九族,杀无赦!”
风家那位长老嘿嘿一笑接着又道:“帮凶者,如何治罪?”
“帮凶之人分轻重,重者依律当斩,轻者依情况而定,可废除修为,逐出宗门,或投入大狱等等。”
“好,好!那刑堂还不拿下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