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刑堂堂主一字一句说着刑律,风家大长老等几人一边抚掌,一边眉飞色舞说着。
他又看了天恒一眼道:“天恒,我天雷灵宗是个讲规矩,讲法度地方。你以为凭你乱扣帽子便能借题发挥,逃脱罪责?”
“逃你妈勒个逼,你个无耻之徒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你他妈的算老几?你不问青红皂白,是非罪过便能定我生死?去你妈的!傻缺一个,滚一边去。”
看着风家长老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又大言不惭地要给自己强按罪名。天恒顿时也怒火中烧,心想有你风家什么事?你不过借机报复,装个什么大义凛然?活脱脱一个奸佞小人。
所以,他也不顾场面庄严,又一顿破口大骂。
我草!
对于天恒这等叫骂,大殿中天雷灵宗的众高层这才真正目瞪口呆,心想这天恒这次真得了失心疯了?
“你,你……”风家大长老本洋洋得意,想不到却被天恒一顿辱骂。气得满脸紫红,一时语塞,便立起身来,一掌拍出,口中吼道:“我灭了你这大逆不道的杂种。”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犀利无比掌影便向天恒头顶拍落。
这时,众人大惊之下看着立在大殿中的天恒。可见那天恒却是一脸傲色,不动不闪。
就在这时,众人感到大殿中突然有些波动。风家大长老的那只灵能大掌忽地消失。
大殿中不少人还以为风家大长老自己撤回了手掌,也只有少数人知道有人出手了,那人一个手势轻轻一挥,那只灵能手掌便烟消云散。
这时,一道声音才不紧不慢地响起:“放肆,这里宗门大殿,谁给你权利在此动刀弄剑,自行杀伐的?”众人一看这次开口的是主座一边的大护法雷拓。
风家的那位长老见是大护法雷拓出手,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一惊之下道:“大护法见谅,是小的唐突了,刚才被天恒斦激,才失态了。”
这天雷灵宗的雷大护法好像与天雷宗的雷太上如出一辙,脸上似乎永远不悲不喜,不惊无怒。此刻他依然如此,只是淡淡地说道:“本该如此,有事说事,最后裁决,皆决宗门。”
这时,黄老六看了看另一侧一位宗门核心大长老。这位核心大长老便站起身来,同样也是古井不波,开口道:“宗主,大护法我能说一句吗?”
天扬点了点头道:“可,请说。”
于是那人接着道:“宗主,大护法,这次我上宗派特使去下界挑选上界精英弟子。可是在下界遭受了非人遭遇,使团之人被杀有十多人,主使还被打成重伤。这于理于法都说不过去的。若这事的主犯不受惩治,我宗法度何在,威严何在?”
“对,对极!”
“严惩凶犯!”
“杀主犯,惩从犯!”
……
这时,这庄重威严的宗门大殿内,呐喊声,怒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几乎所有的宗门高层群情激愤,同声讨伐!这时大殿内人声鼎沸,似乎每人吐一口口水就能把天恒淹没。
可作为主角之一的天恒这时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老二,仿佛置身于外。
草!
“娘稀匹的,你们像个娘们般唠叨完了没有?”‘
就在群情激愤之际,天恒突然又一声叫骂。
这一声叫骂甚是奇怪,竟然把大殿中那一众强者刹住讨伐之声,并静下声来。
天扬再次看着天恒,他感觉这族中后辈真变了,变得稀奇古怪,变得狂悖强大,也变得流里流气一身的市侩之气。这随心所欲的怪异变化或许就是这混蛋开始打破桎梏,有了突破,有了成为强者的可能。
但这时欣赏也好,憎恨也罢都不是正事,正事便要解决关乎宗门名誉,规则,威严的大事。
于是天扬又看了看大护法雷拓一眼,雷拓似乎心领神会又开口道:“天恒,你犯下如此大过,惩治你不冤吧?”
“冤,如何不冤?本来此事与我何干?现在把矛头都对着我干嘛?好,既然有人引经据典,说是要讲道理,讲法度,那今日便好好讲讲吧。大护法,可以否?”
“可!”
“好,那我便说说……”
于是,天恒把天雷灵宗特使团下得天雷宗说起,说到黄辉听了那女人之言,准备去地灵峰为止。
言罢,天恒又转头看了看大剌剌坐在一侧的黄辉,还有姓陈,姓孙的那两位副使,开口道:“三位大人,本宗主说的是否属实?”
黄辉这三人这时你看我,我看你一番,感觉今天很不对劲。怎么不按他们的路数来呢?特别孙,陈两人本不想再参与其中,可那天被黄老六一顿威吓。最后统一口径,准备今天在宗门大殿对天恒口诛笔伐,定下大罪。以解当时天恒帮凶之气。
可今日这天恒混不吝赐的,像一个市井流氓般指东骂西,毫无一宗之主样子,把他们弄得莫名其妙,一时懵逼。
现在又见天恒发问,可事实如此,又关系不大,也不知天恒后手如何,三人只好点头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