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只是想探探徐司珩对亲密行为的底线在哪里,殊不知大佬脸皮比她还厚。
她面上一窘,佯装挣扎了两下。
“王爷,这还是在府外,旁人见了要笑话的。”
“不是你要本王负责的么?”他微微眯眸,面色沉沉,似有寒意四起。
“......”
这就不高兴了?
白晓蓉暗暗地磨了磨后槽牙,装作羞极地嗔他一眼,小拳拳捶他的坚硬胸膛,“王爷您真坏,回了府里,您要做什么,妾身都依便是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可徐司珩仍面不改色,半点反应没有。
她收回小拳拳,低头接着说:“只是......王爷身上的伤尚未痊愈,如果再因为妾身加重了伤势,妾身会难过的,所以王爷还是放下妾身吧?好不好?”
闻言,徐司珩面色微沉,乌木色的眸子晦暗不明,“王妃这点重量,还伤不到本王的腿伤。”
说罢,抱着她快步进了府。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显得他腿伤无碍,徐司珩一路大步流星,虽偶有颠簸,但白晓蓉在他怀里倒是稳稳当当的。
她被抱回了两人的婚房里,安置在贵妃榻上,并在进房后,屏退了要上前伺候的下人们。
大红罗帐艳丽炫目,与徐司珩宛如黑云压顶般的俊脸形成鲜明对比。
他该不是看到这红艳艳的婚房,又想到了萧玉柳吧?
这种时候,她认为自己非常有必要说点什么,可那双阴森冷然的狭眸正盯着她,恐惧感一点点汇聚而来。
主神大佬保佑......
她缓缓起身,袅袅婷婷地走到他身侧,小手环上坚实的腰间,仰着小脸,娇柔轻唤:“王、王爷,您累不累?要不您坐下,妾身给您揉揉肩?”
徐司珩凝着她明显谨慎小心的脸,冷着脸问道:“说吧,你为何会出现在宫门外?”
“南阳侯让你去的?”
闻言,白晓蓉连忙摇头,带着一丝委屈,娇滴滴地噘嘴,“王爷受伤不宜走动太多,妾身在府里担心不过,才想着到宫门外接王爷一起回府的。”
“哪知竟会在宫门外遇到了父亲和母亲,更不知母亲会突然发病......”
“发病?”徐司珩语气森然地抬手扣住她的下巴,“本王要听你的真心话,王妃再仔细想想,岳母大人当真有病?”
白晓蓉身子僵了僵,一双明眸蓄上淡淡的雾气,微凉的小手覆上他的手臂,柔弱反问:“那是妾身的母亲,王爷以为妾身能怎么说?敢怎么说?”
“是不敢说?还是根本就在帮着南阳侯府欺瞒本王?”扣住下巴的手加重力道,将她那白嫩肌肤掐得红了一块。
白晓蓉樱唇紧咬,被掐痛了也不叫出声,在他的死亡凝视下,呜咽地说:“妾身如今已经嫁给了王爷,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王爷也清楚妾身是侯府的庶女,自然也知晓母亲和大姐姐平日里是如何对待妾身的,妾身又怎么会帮着侯府,而对王爷有所欺瞒?”
“所谓母亲发病,无非是对妾身的憎恨之心又冒出来的说辞罢了,王爷若是不信,妾身也无从可辩了。”
手上的力道松了几许,阴冷狭眸微眯,薄唇抿成一道直线,徐司珩沉默片刻,应是在暗忖她这番话的真假几何。
过了一会儿,捏着她下巴的大掌忽然松开,缓缓往下移动。
带着薄茧的指腹时有时无地碰触到白晓蓉敏感的脖子肌理,蹭得她耳根渐渐泛红。
他的手最后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手指微收拢,轻轻捏住。
她的脖子细嫩如藕,仿佛只消用点力,便能咔嚓一下,拗断生机。
白晓蓉身子僵住,一动不敢动。
她的内心疯狂叫嚣:大佬太暴戾怎么办?在线求,超急的!
绝美冷清的脸凑近,与她几乎鼻尖对鼻尖,薄唇轻启:“王妃所言,最好是真的。”
旋即,松了手,宛如一阵风似地离开。
方才他那带着寒意的气息仿佛还在脸上残余,直到珠儿进来喊了她好几声,白晓蓉才浑身一哆嗦地缓过神来。
她浑身冰冷地摸了摸脖子和脑袋,还好还好......
脖子没断,脑袋还在.....
徐司珩从婚房退出来后,便没了踪影。
归宁当天,不到四更天,天边鱼肚白初起,白晓蓉就早早带上珠儿去大门堵人。
徐司珩是摆明了要避开她的,她问过系统大头666 ,知道他每天夜里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窝在书房里,第二天一早出去上朝,接着又是一整个白天躲在外头。
要不是知道大佬此时对女人没兴趣,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金屋藏娇了。
“王爷,是王妃在等您。”还没走到大门,随行的侍卫提前得知堵门的事,前来禀报。
徐司珩狭眸微凛,这个女人又想做什么?
等在大门的白晓蓉得系统提示大佬位置,没等对方走来,她已经快步走到他面前。
略一福身行礼后,便袅袅婷婷地上前挽住徐司珩的背在身后的手臂,“王爷今日还要上朝?”
“王爷莫不是忘了,今日是妾身的归宁之日?”
“归宁?”英挺剑眉似是茫然地微拧。
他还当真忘了这回事,这副原身当初对替嫁王妃本就不上心,所以原剧情里关于她的所有事情,基本没有提及过。
思及此,再看眼前清丽秀美的女子满眼殷切爱慕,狭眸不由地闪了闪。
“王爷忘了也没关系,妾身在这里等王爷,便是为了跟您提归宁的事情的,妾身会如常去南阳侯府,等王爷下了朝,便直接去南阳侯府,如此可好?”
白晓蓉本来也没想着这位大佬能记得归宁之事,甚至也没指望他会答应陪自己一块去。
之所以天没亮就来堵他,纯粹是为了刷一波好感值罢了。
“不过,如若王爷不想去,可不必理会,用过午膳后,妾身便会自行回来了。”她温婉地含笑扯唇。
但这笑容落在旁人眼里,更像是不得已的苦笑。
徐司珩淡淡地看着她嘴角那抹笑,莫名觉得胸口似是有些闷。
“本王若是不去,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