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要做的程度。”
“咱做什么,怎么做,为什么这么做……你好好的看着。”
说着。
朱元璋直接朝着前方走去。“跟咱来吧!”
朱允蚊不情不愿的跟上, 一路上,他还想要在劝。
但朱元璋也仿佛知道这位孙子的心思。
想到他年纪不大。
有可能会因为此事,就会留下心结。
他这才透底。
“咱知道蓝玉等淮西勋贵,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但你只要还是咱大明的太孙!”
“他们的结果,就早已注定了。”
闻言。
朱允蚊顿时如获新生!
甚至连表情,都出现了一丝笑容。
他不由得继续问道:“那皇爷爷为什么还要答应他成为主审?”
虽然是差不多的问题。
但朱元璋已经知道,这位孙儿的心态已经发生改变。
“为什么?”
朱元璋忽然停下脚步,问了一个让朱允蚊彻底愣住的问题。
“允蚊,你有没有想过……让他成为你的辅政之臣?”
都察院!
此次虽然是三司会审。
但到来的官员,去可丝毫不亚于当初审问自己的官员。
甚至!
就连五军都督府的那些勋贵,也都到了。
不仅如此!
整个都察院的大门前,更是人满为患。
此次。
好像是那位陛下亲自下令,不用特意拦着百姓。
自己在五军都督府内,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而苏怀再次到来的时候。
也不禁发出一抹感叹。
前几天……
他在这里接连接受别人审问。
可此时。
却已经能坐在这都察院的座位上,审问别人。
没有感叹太多。
等到一众臣落座之后。
整个审案就已经开始。
詹徽在主位,也在正位。
而苏怀在侧位。
奇怪的是,落座之后!
包括詹徽、杨靖,以及大理寺少卿所在的多位臣子……
却在第一时间……
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不发一言!
按照审案开场白。
作为这里面吏部尚书,同时兼领都察院右都御史的詹徽。
应该第一时间开口。
但其闭目。
似乎已经代表了态度!
就是故意让苏怀出丑!
而此时。
百官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你不是要审吗?
好!
那我们就看着你审,你审你自己的……
哼!
区区一个百户,恐怕连流程都搞不清楚。
苏怀只是看了一眼。
便将眼前这些官员的心思,纷纷了然。
而此时……
后堂之内。
朱元璋和朱允蚊也已经到来。
那个问题,似乎没有答案……
“皇爷爷让我来,就是听他审问?”朱允败不由得问道。
他忽然嗤笑一声,联想到皇爷爷刚才给自己所说的话。
“皇爷爷!”
“若非蓝玉案,他怕是连官府衙门都没进去过?”
“他知道怎么审案?怕是连问题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人……百官也看不下去,如何让他自己当主审……”
然而!
他的话还没说完!
却听一声爆喝突然响起。
“既然诸位大人喜欢闭口不言。”
“那这一次……”
“我这个主审,就不客气了。”
话落。
下一声爆喝再度响起。
“带案犯……李赫!”
朱允败登时目瞪口呆,
而朱元璋则也缓缓睁开眼。
都察院正堂。
李赫已经被包扎好伤口。
苏怀那一枪,只是在其肩胛骨的贯穿伤。
那些御医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金疮药,才给其止血,用白布包裹着。
等到其进来的时候。
一众勋贵,纷纷向苏怀,投来凌厉的杀意。
而百官。
似乎也被其毫不客气的坐镇主场所惊讶。
开玩笑。
此时的苏怀,不仅融合了海瑞,还有张居正的人物模板。
在【大公无畏、其威隆也!】人物特性之下。
那种无形的气势,更是随着他节节拔高。
而等李赫进来之后。
他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丝毫走过场的语言。
直接开门见山!
“李赫,整个京城都知道,天香楼之前明明是凉国公府的产业酒楼。” “为何会摇身一变,变成一座烟柳之地!”
李赫闻言。
只是站在原地,并不言语!
苏怀见此。
“让你站着,是念着你有伤。”
“既然不回答,那就跪下!”
话音刚落。
李赫忽然大笑道:“我乃是当朝驸马, 一品都督,你敢让我下跪?”
“苏怀!”
“你也不过只有十天的时间……”
“就算主审又如何?就算抓到我又如何?”
“你将本都督和蓝玉案强行扯在一起...
“你以为,你就能让蓝玉案翻案了?”
“笑话!”
“蓝玉是造反,你父也是造反,你也是造反之十恶不赦死罪的株连之 人 ! ”
“让一个株连之人,审问当朝驸马……”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大的笑话吗?”
闻言。
一众勋贵纷纷露出兔死狐悲之感,看向苏怀的眼神之中,不由得更是多 了一抹恨意。
苏怀表情不变!
他直接从官位上站起。
来到下方!
一脚踢在其腿弯处。
顿时。
“噗通!”一声!
其直接跪倒在地。
“苏怀!”李赫屈辱无比!
“再问你一遍!”
“天香楼本来是凉国公府的产业,为何摇身一变!”
“在蓝玉等人并未定罪、并未审判时!”
“却变成了你的产业?”
此时,关于海瑞“审案”的信息流,在苏怀脑海逐渐融合。
再加上张居正的“大威之势”!
他的声音之中,不由得多了一抹威严。
而带给李赫的错觉。
就仿佛他被瞬间威慑。
但他到底是一品都督,见过大风浪!
反应过来后.…
他不由厉声道:“为什么?因为这是国朝的规矩?”
“天香楼如何算得上他的产业?”
“其本来只负责蓝玉府邸亲兵的岁俸!”
“蓝玉进入大牢!”
“这天香楼,当然要重新负责其他人的岁俸,只是恰巧,轮到了五军都 督府而已。”
“我身为左军都督,当然要给手下将士增补俸禄。”
苏怀继续看着他,“陛下于立国之初,定下天下富户,专门为军卒供给 岁俸。”
“你的意思是,这天香楼的掌柜,就是那些定下的那些富户?”
“当然!”李赫讥笑,也在提醒,他想让苏怀破防,“你父和蓝玉犯了诛 九族的造反大罪!那些富户,自然不可能再给蓝玉的亲兵去给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