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儿疑惑的看着唐可心,唐可心的眸子很是纯净,眨也不眨的望着姜婉儿,看不出来有一丝撒谎的痕迹,这样的目光让姜婉儿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唐可心的话,但是他口里却是急忙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称呼你为心儿吧。月儿她自从三年前来了一趟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可心心里很是讶异,难道月姑被囚禁起来的事情姜婉儿不知道?但是想了想就释然了,如果让姜婉儿知道了袭良生他们拿她来做威胁月姑的筹码,恐怕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袭良生得逞的吧。想到这里,唐可心决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姜婉儿,姜婉儿知道以后就会彻底的死心吧,这样她带她们离开想必也就会顺利很多。
唐可心想通以后就直接说道:“不瞒婆婆,师父她三年前离开学院回来报仇,但是至今也没有回去,我们这次刚好借着学院大比前来寻找,就在前两天,我发现师父被袭家囚禁了起来,明天就要嫁给霍家的二公子,而凭借着师父的能力应该是可以离开的,但是卑鄙的袭家竟然拿您来威胁师父,所以我们时间很是紧迫,婆婆,您现在就跟我们走吧,我马上去救师父,我们一起离开。”
姜婉儿闻言仿佛是被雷劈了一般呆愣愣的望着唐可心,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袭良生不是告诉我他没有抓到月儿吗?又怎么会被囚禁起来,难道他是在骗我?”
望着姜婉儿不可置信仿佛是失了魂魄一般的样子,唐可心的眉心划过一丝焦急,再不走的话万一出现什么变故就不好了。于是再次开口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我想婆婆做了袭家这么久的夫人应该知道袭家靠近东面的假山里面有一座地牢吧,不瞒婆婆,师父她正被关在里面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她被袭家关押在地牢里面整整三年。”
“这不可能。”姜婉儿只觉的浑身的力气仿佛是被抽光了一般,两眼空洞没有一丝神采。唐可心的心里划过一丝不忍,但是很快就又硬起了心肠,冷声说道:“婆婆,我知道你对袭家主还有一丝感情,但是你知道吗,师父被嫁给霍二公子就是袭家主在后面一手推波助澜,为的就是能够攀上霍家这棵大树。”
姜婉儿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怒极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不停地抽搐,唐可心大惊,急忙闪到姜婉儿的身后,快若闪电的伸出手指在姜婉儿周身的几大要穴之处点了几下,然后双手覆上姜婉儿的后背,一股浓郁的木系属性玄气钻进了姜婉儿的身体,姜婉儿只觉得身体一阵轻松,眼前也变得清明起来。
强迫自己坐起身,姜婉儿的眼里爆发出一股彻底的恨意,恨不得将整个袭家燃烧殆尽:“袭良生,邹媚,你们毁了我的月儿,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唐可心,眼里是化不开的哀求:“心儿,婆婆拜托你一件事情,一定要将你的师父救出去,就抽月儿以后就赶紧带着她离开,再也不要回到这里了,袭家,我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唐可心闻言愣了一下说道:“婆婆,我这次一定要将你带出去,不然师父她肯定也不会离开的,至于袭家,既然敢伤我的师父,我肯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唐可心的眼里划过一丝狠厉,这次他绝对不会放过袭家,至于霍家,到时候让师父处置。
姜婉儿好像还要说什么,却被段逍遥一个冷眼扫了过来:“你明知道你女儿是为了你才留下来的,心儿现在来救你了,你却执意要留下来送死,到时候心儿怎么向她师父交代。我的女人做了什么事都有我顶着,不用你操心。”
姜婉儿的话卡在了嗓子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不知道怎么反驳眼前这个年轻人说的话,最后只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道:“罢了,反正我就一个老婆子,袭家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再考虑我的感受。”说完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唐可心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段逍遥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就点了姜婉儿的睡穴,直接放进了混沌空间里面,嘱咐小白照顾好姜婉儿。出来的时候段逍遥的手在身后不经意的点了几下,然后就收回了手。
对于段逍遥的动作唐可心没有注意到,现在她直接赶往了地牢里面,时间得抓紧了,她打算将明天的婚礼闹得天翻地覆,所以现在的呃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恢复月姑的伤势,想必自己的医术再加上灵药以及阴阳生死针,想必将师父的身体修复好应该没有问题。
就在唐可心刚想好方法之后一抬头就到了假山旁边,注意到没有旁人的时候,唐可心迅速的打开了地牢的机关,进去之后就直接朝着月姑的方向飞奔而去,
地牢里正闭目休息的月姑忽然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立刻浮起警惕,看向了地牢的入口,但是在看到了进来的人之后月姑的眼里浮现出一抹柔和,轻声说道:“心儿,你怎么还没走?”
唐可心笑了笑说道:“师父都没有走我怎么可能先走呢。”说完之后还不等月姑开口说话,继续说道:“师父你放心吧,婆婆我已经救出来了,您不用担心,可以和我放心的走了。”
“婆婆?”月姑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唐可心笑着解释道:“就是您的母亲,我刚刚将她带了出来,我现在得赶紧给你治疗伤势,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明天我还为袭家和霍家准备了一份大礼呢,而且主角还是您呢,所以您得配合我疗伤,这样的话明天的戏才更好看不是吗?”
唐可心悦耳的嗓音落在了月姑的耳朵了,死寂的心忽然间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一股豪情涌上心头,坚定地说道:“好心儿,既然我母亲已经救出来了,那我就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了,你说该怎么做我都会配合的。”
月姑的语气很是坚定,身上浓郁的仇恨和杀气顿时让唐可心都被感染了,她拿出了三株灵药,一株火系,一株木系,一株水系,最后拿出了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锦盒之后一股浓郁的灵气顿时冲了出来,月姑觉得自己只是闻了一下就觉得身体上面的伤势好了很多,看清里面的丹药之后,月姑不由得惊呼出声:“这是七品丹药生血丹。”
唐可心含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师父你的身体里面被人下了剧毒,而且混合了好几种,再加上这三年来一直被折磨,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逼毒,这毒盘旋在你的体内想要彻底清除很难,所以就只能来一次彻底的大换血了,但是一般的生血丹根本就没有办法生出这么多的血液,只有七品的生血丹才可以。”
月姑满脸的狂热,身为一名五品炼丹师月姑很是清楚七品生血丹的价值,这要是拿到拍卖行去拍卖的话,没有上亿的金币根本拍不下来,而且就算是有金币也不一定能够拍买到,没想到为了自己这么一个相当于废物的人唐可心毫不犹豫的就拿出来了。还有令月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唐可心怎么能够拿出来七品丹药的,要知道七品丹药在风云大陆根本就是近乎失传的丹药。
唐可心自然不会告诉她这是她空间里面仅有的三颗七品丹药里面最珍贵的一颗,拿出了削铁如泥的匕首,唐可心斩断了月姑身上的由精铁锻造而成的铁链,然后将月姑平躺在地上,但是想了一想觉得还是挪进空间吧,这样的话空间里的灵气对于月姑的身体的修复还是很有好处的。
偏头看了一眼段逍遥,段逍遥自然是懂了她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心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师父她不是外人。”唐可心听到段逍遥口里的师父不由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满满的都是感动,点了点头,然后三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进了空间之后唐可心让小白随时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二月股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轻,然后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幻境,讶异地看向了唐可心,唐可心手里拿着银针说道:“师父,这个我一会再向您解释,现在还是您的身体要紧。”
月姑点点头,然后唐可心就转头严肃的对段逍遥说道:“遥,等会我让你做什么的时候你一定要抓紧时间,一点都不能耽搁,要是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就麻烦了。”
段逍遥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了,关乎到人命的事情,又是唐可心最重要的人,段逍遥自然是不敢马虎。唐可心这才放下心来,沉下心神,引动体内的玄气,身边还放着一个针包,因为以唐可心现在的实力只能够催动五根生针和五根死针,所以现在只能够用十根生针控制住月姑周身的要穴,其他的还得靠普通的银针。
唐可心的手仿佛是翩然飞舞的蝴蝶,一双玉手不停的起起伏伏,快的只能够看到一道道的残影闪过。而双手所过之处都被插满了银针,五根红色的生针更是格外的醒目,等到月姑的身上插满了银针之后,唐可心双手轻轻地拂过,然后一边的段逍遥就看到那些银针不停地颤动起来,发出一阵嗡嗡的响声。就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段逍遥的眸子眯了起来,眼里划过一道深思,唐可心是他有史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使用银针救人的人,虽然这种方法闻所未闻,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却是很有效果,他的小妻子果然是快宝啊。
就在段逍遥神游天外的时候,唐可心忽然喝了一声:“快,将木系的灵药抽出药力送进师父的体内,段逍遥回过神来,没有丝毫怠慢的直接玄气包裹住那株药材,然后绿色的药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从药材里面抽离出来,被段逍遥用玄气包裹在里面。
不多时,药材就化成了飞灰消失了,而段逍遥直接双手一番,然后玄气就直接将药力包裹起来送到了月姑的身上,然后双手一按,那些药力就一丝不拉的全部进了月姑的身体,唐可心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体内的八系玄力全部抽出来,然后聚集在一起,将它们压缩成一条细细的彩色的丝线,与此同时,唐可心的神识也进了月姑的体内,唐可心看到了月姑体内寸寸断裂的筋脉,还有被毒素腐蚀的惨不忍睹的器官。
唐可心的眼里划过一丝愤怒之色,但是很快又压了下去,专心的用凝结起来的彩色丝线一点点的小心翼翼的缝合着月姑体内碎裂的筋脉,这是一个精细活,再加上还有随时控制月姑身上的银针,所以唐可心很快就已经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体内的玄气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消耗着,但是唐可心还是在咬牙坚持,这绝对不能失败。
就在唐可心摇摇欲坠的时候,忽然间体内涌进一股精纯的玄气,比起他在空间里吸收的被空间剔除杂质的玄气也是毫不相让,这让唐可心很是讶异,但是她并没有回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这个傲娇的男人做的,只是眼里的感激之色坐在唐可心身后的段逍遥并没有看到。
唐可心有了段逍遥的支持身形再次稳了下来,但是月姑此时并没有那么好受,刚开始唐可心扎银针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好像是被无数的小虫子啃咬似的,痒的月姑差点忍不住伸手去抓,但是想到唐可心的嘱咐极力忍住了那股难受的感觉。
到了唐可心开始缝合筋脉的时候,月姑觉得体内都好像是钻进了无数只蚂蚁,不仅痒,而且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不停地传来,月姑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依稀可见,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这种感觉让月姑觉得死反而是一种解脱了。
每当月姑坚持不住的时候,脑海里就闪过自己的母亲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自己好像是一条卑微的狗一般被袭柔肆意的欺辱,而袭柔,邹媚,袭良生这些畜生得意洋洋的脸在自己眼前晃,让月姑心里的仇恨越发的汹涌,就连身上的疼都不是那么的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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