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涛缓缓地站起身,拍了拍裤脚上地泥土,看着围在周围的警察不言语。
“你知道你杀人了吗?”队长问道
“我知道。”杨文涛漫不经心地答道
“你是否在这里杀过人。”队长继续问道。
“是的。”他坚定地答道
局长见杀子仇人就在跟前,心里的愤怒一下便喷涌了上来,他从未见过杨文涛,也与他无冤无仇,实在不解为何他痛下杀手。
“你知道杀的是谁吗?”队长问道。
“天太黑了,不知道,只知道是个畜生。”
局长霎时双眼通红,他怒视着杨文涛,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你已构成犯罪,请跟我们回去。”队长严肃地说道
“那些人渣死有余辜,我是在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他毫不在意地说道。
局长再也忍不住他心中的怒火,他再也忍受不住一个平民在他头上撒野,于是他拔出手枪,扣动扳机,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子弹飞向了杨文涛。
杨文涛下意识将双手护住头部,他紧闭双眼,准备迎接死亡,可子弹打在了他身上,像棉花落在了他身上一般,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蒙圈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杨文涛把身上摸索了个遍,没有发现伤口,迷惑的望着局长手里的枪,局长也不可置信地望着手里地枪,又不可置信地望着杨文涛,见杨文涛无事的站在眼前,又若无其事地摸索着身体,他怀疑刚刚未开枪,于是又迅速扣动扳机,开了几枪,知道队长压下了他地手,他才停止射击。
子弹像棉花那样打在了杨文涛身上,又清脆地掉落在地面,周围的警察被吓得连连后退,局长与队长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傻,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向前迈出了一步,周围的警察便连连后退,队长拉着还未反应过来的局长往后退,一个雄伟的计划在杨文涛心理蔓延开,但如今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肯定不足以实现,他只需要把动静闹大,让人们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便足,于是步步逼近,刚刚的枪声已在天桥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目中无人地往前走,警察就像油污遇到洗洁精那样避之不及,他心里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如今他已所向拼靡,是时候变一下天地了。
市长正在家里酣睡,却被一个有一个电话吵醒,一开始他还不想接,等铃声过去了便也消停了,可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把傍边的妻子也吵醒了,妻子推了推他让他去接电话,他很不情愿地伸出了手接起了电话。
“市长,不好了,办公室被人入侵了。”秘书慌慌张张地说道
市长觉得荒唐,迷糊中以为是梦境,市府戒备森严,怎么可能被人入侵,他敷衍的回了一句,便挂了电话。不一会,电话又催促地响了起来,妻子已经完全醒来,他叫醒了市长,随后便去了厕所,市长非常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这次是副市长打来的电话,说有人入侵市府,现在市府的军队无警察都到场了,如今他正在感过去,希望他也过去。
市长这才清醒了过来,他觉得非常愤怒及荒唐,下面那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一点小事都要来找他,妻子上完厕所,看见丈夫慵懒地换着衣服,也没过问怎么回事,回到自己的位置便躺下了。
“我出去一下,那边有事。”他穿着衣服对妻子说道
妻子没有过多言语,轻轻地回了句嗯,市长穿好衣服,下了搂司机也在门外等着他了,伴着朦胧的夜色,他上了车,直驱市府。
市长到达市府,里面早已布满了人,市府大楼灯火通明,里面的人看到是市长转车,纷纷都让出了道,车缓缓地驶进了市府大楼,停在了市府大楼门口,几个同样神情焦灼的同事过来给他开了门,市长胯下车门,拉了拉衣服问道
“里面怎么回事?搞那么大动静。”
“一个叫杨文涛的占领了市长办公室,具体目的不明。”
“什么来头,用得着那么兴师动众?”
“一个普通老百姓,杀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局长儿子”
“哦?这么说来又是他惹出来的事咯,妈的,不是叫他要早点摆平吗?他还知道些什么?如今闹到市府,明天就会闹到省府,一个无名小卒,怎么搞那么久?”
“听说他力大无穷,刀枪不入。”
“胡说,荒唐至极,还不赶紧上去看下。”
说完,市长便领着几个同事及公安局与市府军队的领导人员走了上去,来到了市长办公室门口。
此时月已高升,深夜的雾渐浓,空气中的水分慢慢增多,透露出几分阴冷,市长一行人脚步匆促与沉重,携带着夜的黑暗与阴险来到了办公室门口,办公室门未关,迎面一个年轻人在市长办公室的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像是这间办公室主人似的半仰斜坐,市长感觉出了他气场虽迅猛,但及其微弱,像个未谙世事的少年。市长不顾局长与同事阻拦从容地走了进去,大方地在杨文涛对座坐下,杨文涛听见声响,便睁开了眼睛,两股气场在双双对峙,如同两只猛兽在互相低鸣警告。
杨文涛无视周围警察,直驱政府,与此同时,慌了神的局长也开始不断打电话上报情况,但很快他也便冷静了下来,他吩咐手下调查他的背景,然后自己跟一众同事跟踪杨文涛,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也许是天黑出现的幻觉才有刚刚那一幕,天明了就一切正常了,可以将他逮捕归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