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拉屎都要尝尝咸淡的老虔婆,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呢!我姑娘招你惹你了,你在这背后说闲话!我家姑娘是吃你家大米了吗?”
李苞米气势汹汹地冲到了萧春妮面前,抬起手就往她头上抓去,一下就就把人的头发给薅住了。
萧春妮被突如其来的攻击给整懵了,但她头皮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瞬间就清醒了。
她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也忍不住抬起手薅住了李苞米的头发,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李苞米你发什么神经啊!老娘说的哪一句话有错!你家张雪花就是又懒又馋,都是随了你的根!也就是梁美丽那个瞎了眼的,才看中你们家张雪花!”
两人谁也不让谁,直接在雪地上打得难舍难分。
钱多多看到这一幕,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尤其是当她看到雪地上散落的一撮撮灰白黑的头发,眼珠子都要掉在了地上。
嘶——
她们俩真是下死手了,都要把对方给薅成秃子了。
钱多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幸好自己的头发多得跟海藻一样浓密,不用担心自己会掉发变成秃子。
就在钱多多感慨之际,萧一善蹲下身,用力地拍了下萧春妮的手,直接将她的手从李苞米的头上给拍开了。
他朝着李苞米示意道:“李大娘,你松手,别在雪地里打了,这外面还下着雪呢,小心冻坏了身体!”
他说这话时,不忘把萧春妮拉到了一旁。
李苞米从雪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沾染上的白雪,又抓了两把头发,瞪了一眼萧春妮:“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这个老虔婆计较了,下次再让听到她嘴巴这么欠,我非得把她的嘴给抽烂。”
萧春泥在萧一善的手下挣扎着,怒气冲冲道:“萧一善!你凭什么拉我!凭什么!我是你大姑,有你这么帮外人欺负自家人的吗?你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吗?你还是不是萧家人!”
萧一善把萧春妮扔到了一旁,语气波澜不惊道:“我劝架还有错了?再说了,你又不是我亲大姑!”
萧春妮听到这话,气血瞬间上涌,整个人都在发抖:“我怎么就不是你亲大姑了!你爷爷我可是喊爹的!”
她磨了磨牙:“要不是你娘插了一脚,我和你爹早就成了!”
“你在放什么狗屁!”萧英俊听到外面的动静跑了出来,正好听到萧春妮的话,一下子就爆发了。
他紧握着拳头,紧咬着后槽牙气愤道:“老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和你娘真是母蝗虫,赖上我爹这个冤大头还不算,还想让老子给你们当牛做马,老子是疯了才会如你们所愿!”
梁美丽从萧英俊身后冒了出来,她将人推到一旁,没好气道:“你在这儿跟她说什么!对这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有什么好说的!对这种人,就应该直接给她几个大耳刮子!”
梁美丽这几天被萧春妮打的算盘气得不轻,要不是她将萧春妮养的鸡都给抓回家了,消了些气,她非得气炸了不成。
可谁知萧春妮还不消停,竟然都跑到他们家门口来撒野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再忍了。
梁美丽捏了捏手指,大步流星地朝着萧春妮走了过去。
萧春妮看着人高马大的梁美丽,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她四下张望了一番,见周边都是梁美丽的人,待会儿两人要是打起来的话,肯定没人帮她,她必会在梁美丽手下吃大亏。
识时务者为俊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萧春妮决定溜之大吉!
她在梁美丽还没冲到她跟前时,连滚带爬地逃遁了,临走之前不忘放下一句狠话:“梁美丽,你别太嚣张!”
“有本事你别跑啊!看老娘不捶死你!”梁美丽眉头一皱,抬起脚就要去追萧春妮,只不过当她的余光注意到钱多多和李苞米时,瞬间就停下了脚步。
她朝着李苞米打了声招呼:“亲家母啊,你又来看雪花了啊?她在炕上躺着呢,你自己去找她!”
她招呼一打完,便转过头笑得异常灿烂地看着钱多多,眉眼间的热情都快要溢了出来。
“哎呀!钱知青,你来了!快快快进屋里去,现在还下着雪呢,在外面多冷啊!”她走到钱多多身边,眉开眼笑地说道,“大娘今天又宰了一只鸡,中午就在大娘这里吃。”
钱多多闻言立马拒绝道:“那可不成,我昨天都吃了一砂锅的鸡了,今天怎么能再吃呢!”
梁美丽笑眯眯道:“你这孩子跟我客气啥呀!那鸡又不是什么龙肝凤胆,想吃就吃,吃完了大娘再去抓!”
李苞米在一旁听得直咂舌。
我滴个乖乖呀!鸡多贵重啊!还想吃就去抓!
以前的皇帝都没吃这么好吧!
萧俊英走到梁美丽身边,压低了声音提醒道:“萧春妮家的两只鸡都被你抓来了,你要再杀鸡只能杀咱家的了!”
梁美丽偏头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就这么煞风景呢!
钱多多的耳朵动了动,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萧英俊的话,再次坚定地拒绝道:“大娘,是您太客气了,真不用给我杀鸡!”
“哎呀!鸡都杀了,你别再跟我推辞了!走,赶紧进屋去,等你给一善针灸后就能马上吃上鸡肉了!”梁美丽不由分说地拉着钱多多往他们家走去。
钱多多见推辞不过,只好接受了。
还真别说,许是这时候的鸡没有喂过激素,肉质特别鲜美。
她想到昨天吃的那一砂锅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梁大娘炖鸡的手艺可真不赖。
李苞米看着梁美丽亲亲热热地拉着钱多多往家里走去,眉眼间爬上一抹疑惑。
她走到萧一善身边,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询问道:“那个女娃子是谁呀?你娘怎么对她那么好,还杀鸡给她吃?”
她羡慕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萧一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她是钱知青。”
李苞米摇了摇头:“没听雪花提起过,是新来的知青吧?”
萧一善点了点头:“是,钱知青她是新来的知青。她跟其他知青不一样,她会医术!她这次过来是给我看伤的。”
李苞米上下打量了一番萧一善,惊讶道:“哎呀,你受伤了?看不出来呀!早知道的话,我一早就来看你了。”
她猛地拍了下大腿:“哎!我这次也没带什么东西过来给你补身子,下次我再给你带上。”
萧一善垂下眼眸,视线落在李苞米空空如也的双手,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她来他们家十回,能有五回手中带东西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