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与梁美丽刚进入萧家后,梁美丽便扯着大嗓门高声呼喊着萧二良去厨房里看灶上正炖着的鸡。
“走,我带你去一善的屋里,那屋里的炕烧得很旺,咱赶紧进屋,可别冻着了!”梁美丽拉着钱多多往萧一善的房间走去,冲着身后的喊道,“一善,快点过来!”
钱多多进了屋后,梁美丽立即吩咐跟在身后的萧英俊:“赶紧把蜡烛点上,等会儿要针灸,这屋里就得亮堂,要不然人家钱知青看不清怎么办!”
钱多多看着去找蜡烛的萧英俊,轻笑了一声:“是要点蜡烛,我待会儿正好给针消下毒。”
她说着从胸前挎着的小背包里拿出了一包银针出来。
这包银针是早上出门前从空间里找出来偷偷地放进背包里的。
萧英俊也找到了蜡烛点上了,将它放在了桌上。
蜡烛燃烧的这一瞬间,整个房间也明亮了好几个度。
钱多多走到桌子旁,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放置在火苗上烧着,转过头对着刚进屋的萧一善抬了抬下巴:“萧同志,躺炕上把裤子还有衣服都给脱了。”
才刚进屋的萧一善听到这话,脚步一顿,两只耳朵瞬间染上了胭脂红,整张脸的温度也一下子就提升了好几度,烫得很。
他脸上的神情不变,心里却颇为不自在。
他虽然知道钱多多叫他脱衣服脱裤子是为了给他做针灸,但是这么大大咧咧地喊出来,总有一股旖旎的意味。
“你干啥呢!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赶紧把衣服和裤子给脱了!”萧英俊见萧一善跟木头似的傻站在门口,连声催促道。
萧一善摸了摸鼻子,转过头看向了他身后也要往他屋子里钻的李苞米:“李大娘,我要做针灸了,你去二良屋里看黑蛋他们娘俩吧!”
李苞米颇为失望道:“哎呦,还不能看呀?我还想看看人家知青怎么治病的。她要是医术好的话,以后我也来找她看病!”
萧一善坚定道:“不能看!”
他都要脱衣服和裤子了,李苞米进来看什么看啊!
萧一善将李苞米赶走后,把手中装了砂锅的篮子放在了桌上,便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和裤子给脱了,就留下一条大裤衩。
他快速地躺到了炕上,整个人十分僵硬,一动不动的,只有眼珠子不断地转动着。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钱多多的身上,却在刚触碰到她的目光时,心里骤然一紧,迅速地将视线收了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紧张了起来,以前他在医院,那些护士给他换药的时候,他就跟往常一样,什么心思都没有。
可他在钱多多面前脱了衣服和裤子后,却有些不知所措。
他思索了片刻,觉得自己变得这么局促,多半是因为他娘一直在他耳边说喜欢钱多多,想要她当儿媳妇的缘故。
对!都是他娘念叨的。
他的眼珠子又动了动,目光再一次不自觉地落在了钱多多的身上。
钱多多将手套脱了,放在了桌上,一手拿着银针套,一手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炕边。
萧一善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她那双泛着莹莹白光的纤纤素手上。
她的那双手好似有魔力一般,总是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萧一善忍不住再次唾弃了自己一番,自己怎么就跟个变态一般,老是去偷看人家的手呢!
他的眼神闪烁了两下,而后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转过头不再去看钱多多的那双手。
钱多多可不知道萧一善心里思绪万千,她坐到了炕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萧一善的身体。
萧一善不愧是个军人,脱下衣服的他,将他真实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
他全身呈古铜色,身上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尤其是他健硕的胸肌和分明的腹肌最吸引人眼球。
在加之他身上那一条条的旧刀疤、旧枪上,他整个人充斥着的浓郁的荷尔蒙。
钱多多直面他扑面而来的荷尔蒙,也差点儿要顶不住了。
呜呜呜……
果然饱暖思淫欲。
她现在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地防备着别人、警惕着丧尸,还能有闲情逸致享受美食,小日子过得美滋滋后,就有心思欣赏美男。
她真是堕落了!
啊!不!这日子可真美好啊!
钱多多的嘴角微微翘了翘,眼底闪过一抹愉悦的笑意。
她的目光不留痕迹地在萧一善的身上扫了扫,当她的视线扫到了他裤衩时,瞳孔不自觉地扩大了不少。
那隆起的一团……
妈呀!
这才是真本钱!
钱多多再一次肯定了萧一善是一个内外兼修、特别适合结婚的对象。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在萧一善的本钱上盯了好久。
此刻的萧一善察觉到钱多多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一动也不敢动,直挺挺地躺在炕上,就跟雕塑一般。
过了片刻,他见钱多多仍没有动作,喉结蠕动了两下,暗哑道:“钱知青……”
钱多多的思绪被萧一善的声音拉了回来,她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我观察了下你的身体,你看你你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但内里的伤不一定愈合。你暗伤你处理好,以后年纪上来了,连走路都成问题,你也就是遇上我了……”
她说完这些话,拍了拍萧一善的右腿:“好了,我现在要开始针灸了!”
话音刚一落,她便捏着银针慢慢地往萧一善腿上的穴位上扎了进去,她扎了一根又一根。
她一边扎,一边不动声色地运转着治愈异能。
治愈异能透过她的手指,顺着银针钻入萧一善的身体里,流向了他受伤的位置润物细无声地慢慢治愈着他体内的暗伤。
萧一善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暖乎乎的,尤其是他身上那些伤口处似有暖流包裹着。
伤口的内里酥酥麻麻的,又有一股痒意,那感觉无法言说。
但他能够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他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他下意识地微微抬起头看向了自己的腿。
他的腿上密密麻麻地扎着银针,钱多多的手在其中一根银针上轻轻地捻着。
她那只素白的手在他那黝黑的皮肤映衬下,更显得洁白无瑕。
白与黑的对比,给人以极致的诱惑感。
萧一善吞了吞口水,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了。
他的头轻砸在炕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顶,满脑子都充斥着那双好似玉雕的手。
他连连摇头,将脑海中的画面驱散了。
等他终于静下心来,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原来钱多多的医术如此高超,就这一次针灸,就让他深有体会。
他心里对钱多多的好感“噌噌噌”地往上涨。
他知道钱多多在钱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没有上过学,每天要承担着家里大半的家务,还要忍受家里人的打骂。
可她即使身处在黑暗之中,却依旧能够在大家不知道的情况下挤出时间和精力学习医术,且还能学有所成。
此间种种,无一不说明她是多么刻苦勤奋,是有无与伦比的天赋。
还有一点,学习医术应该是她在钱家这个泥淖中想要抓住的的唯一希望与光明,她才能拼劲全力去抓住这一抹光明,以期冲破黑暗。
萧一善心里忽然涌上一丝心疼,如果她生活在幸福美满的家庭之中,也许现在的她,在医术上的成就应该是更高的吧!
萧一善为什么没能怀疑钱多多医术的由来,那是因为他与李红军在调查钱多多的情况时,了解到他们家附近之前有一个挺有名望的老中医,只不过老人家前几年遭受过迫害,自那以后深居简出,很少与人接触。
他自行脑补了钱多多偷偷跟着老人家学习了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