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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萝皱了下鼻子,故意嫌弃的道:“这么难看的首饰,虽然是金的,可是卖掉也不一定值钱,算了,我本姑娘勉强收下,权当个小玩意,戴着随便玩玩。”

她抬胳膊,将簪子随意的往头上一插。

也不管有没有歪,还晃了几下脑袋,让龙璟看。

看她个头!

龙璟满头黑线,气不打一处来,突然从窗外伸手过去,修长的手指,将簪子拔出,重新插好,“你有长脑子吗?连簪子都插不好,若不是本王好心要你,恐怕你这辈子都甭想嫁出去!”

沈月萝怒瞪他,并拍掉他的手,忽略那只手带来的异样触感,“你是好心吗?你那是利用我,如果不是我有颗聪明的脑袋,你才不会想到娶我呢!”

龙璟定定的看着她,像是憋了的很难受,挑眉道:“你……确定这是一颗聪明的脑袋?”他又伸手戳她的额头。

跟沈月萝在一起时,他总是忍不住毒舌。

再加之,沈月萝脸皮超厚,对各种毒舌免疫,尽而导致,龙璟越说越恶毒,也越来越坏。

沈月萝发觉自己的眼神已经没有杀伤作用了,于是眼神一收,往后一退,伸了个懒腰,“唉,跟你讲话真是无聊,也不知道大胡子去哪了,还真别说,这家伙刮了胡子,那模样真是俊俏,再配上健硕的身材,简直无敌啊!我还是去找他了,他可比你会讲话多了!”

龙璟表情攸地一变,“他在这里时常光着上身吗?”

“关你屁事,”沈月萝白他一眼,走过去打开门,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

龙璟快走几步,扯住她的胳膊,“你再敢看他光着的身子,本王就让他立刻滚回蛮夷,想借兵,下辈子!”

正说着,元朔从外面回来,听见这话,脸色一片铁青,“什么光身子?龙璟,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答应了本王,怎能失信!”

他无法理解龙璟的做法,借兵复位,对他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

怎能儿戏,还把这事挂在嘴上,这不是儿戏是什么?

“你来的正好,本王也要问你,她到底看过你几次?”龙璟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紧抓沈月萝的手腕,问的脸不红,心不跳。

他是淡定的够可以,沈月萝却窘的不行,“喂,这种事,你怎么能这样问,闭嘴啦,快走!”

要是他们俩个人也就罢了,但是当着元朔的面,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厚的脸皮,那也是有厚度的,尺子能量出来滴!

龙璟站着纹丝不动,理也不理她,只用冷漠的眼神盯着元朔,“到底几次?”

“真不晓得你们在说什么!”他俩闹别扭,可苦了元朔,他很无辜啊!

龙璟眼神又冷了几分,“她说看了你的上半身,还不止一次,难道你在这里总光身子吗?”

最后一句,龙璟说的咬牙切齿。

他发誓,如果元朔点头,他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沈月萝以手捂脸,感觉自己以后没脸见人了。

她是喜欢看元朔的八块腹肌不错,可是怎么从龙璟嘴里说出来,感觉就好像她在觊觎元朔的肉身,恨不得把人家剥光似的。

这回元朔终于听明白了,“谁说的,本王好歹也是王族,当然懂得男女有别,除了受伤那次,之后再没袒胸露背,沈姑娘,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刚一问完,他原本平静的眼神,突然瞪的老大,“你……你该不会偷看……”

“你闭嘴,敢乱说一个字,我掐死你,”元朔还没来得及接下去,沈月萝一声厉喝,凶神恶煞的打断他。

打断了也没用,身旁这个男人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

龙璟紧抿了下薄唇,猛然一个用力,拖着沈月萝便走。

“你……你要干什么?”沈月萝也有怕的时候,特别是此时此刻,龙璟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妈妈咪呀!被人咬很疼的。

龙璟什么也不说,拖着她,飞快的朝沈月萝睡的那间屋子走去。

“喂喂,你说句话呀,那些是他的猜测,根本不是真的,我咋会去偷看他洗澡,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嘛,哎呀,救命哪……唔……”

某人呼救的声音,戛然而止。

龙璟点了她的穴道,轻轻松松的将她拖进屋,手一挥,门窗关的严严实实。

沈月萝瞪着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是没毛用。

人家视而不见,将她放在桌上趴着,再翻过来。

这个姿势太羞人,也太容易叫人想入非非,莫不是这厮要干点什么?

沈月萝越想越邪乎,把自己都想的脸红心跳加速。

可是她猜错了,错的离谱。

龙璟手里握着个鸡毛掸子,面色阴沉的站在她身后,准确的说对着她的屁股,“以为本王跟你开玩笑吗?后果自负,是空口妄谈?”

说着,也不问她究竟看了几回,鸡毛掸子重重的落在沈月萝的屁股上。

此时此刻,沈月萝的心情已不能用语言形容。

身子不能动,嘴唇紧紧咬着,双手紧扒着桌沿,眼泪在眶里打转。

不光是因为疼,更多的是愤怒。

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龙璟打了整整十下,才扔了鸡毛掸子,将她抱起来,解了穴道,“可知错了?”

解了穴道,沈月萝还是坐着不动,头微微的低着,不声不响。

龙璟眼眸微闪,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倒了茶,在那慢慢喝,“生气?恼我?那你可知我为何要打你,如果今日换个角度,我看了别的女子身体,你作何感想?”

沈月萝还是不说话,只在心里反驳他。

男人跟女人的身体能一样吗?

这古代,女子连脚都不能露。

男子却可以,乡下那些汉子,大夏天的,经常光着膀子,在村子里晃呢!

再者说了,她是开玩笑的好不好,纵然……纵然有过这个想法,最终都被冬梅跟秋香掐灭了。

龙璟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进去,接着慢声说道:“打你,是为了让你长记性,胡闹也得有个限度,毕竟你是女子,有些事,做不得,就是做不得!”

沈月萝终于抬头看他了,使劲将眼睛里的泪意憋了回去,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原来这就是你的底线,我今儿触到了你的底线,所以你终于忍不住了是吗?但是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就是如此,你别妄想改变我,如果我改变了,那便不再是我了,就像你也不会改变一样,龙璟,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那张契约,我还好好的保留着,你不必做的太真,我们只是演戏,假扮夫妻,仅此而已!”

如她所说,龙璟有底线,她也有。

果然,一个纯粹的古人,接受不了她的大胆恣意任性。

可如果真是这样,当初又何必非要把彼此绑在一起。

有底线的人,不只是他。

她对于朋友,对于亲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她好色,她赞叹元朔的身材,纯属欣赏的角度。

她没有下作到,去干什么下作的事。

龙璟之所以说到这一步,只能说明,他并不了解自己。

龙璟放下茶杯,眸光锁在她认真的小脸上,看了片刻,又垂下目光,手指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现在咱们说的是一回事吗?即便立了契约,本王也可以约束你的行为,你是本王的王妃,这样说,你还想辩驳吗?”

龙璟的确无法认同沈月萝的好色,他想不通,一个女子怎能觊觎男人的身体。

好比有些玩笑,开过了,就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自两人相处以来,还没有过如此的僵局。

气氛一下就凝重了,沈月萝也不愿意多说,也许她早该想到的,龙璟这样的人,是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自己的观点。

终归,他还是喜欢林妙香那样的温婉女子,而不是她这样的。

“算了,你爱怎么想,随你的便,以后在外面,我会尽量保住你龙璟的面子,但是我也要加一条,这份契约,时效是一年,一年之后,你我分道扬镳,各不相干!”

沈月萝站起来,冷着一张小脸,半分神采都没了。

龙璟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迎上她冷然的目光,心情压抑的要命,“本王不同意!”

当他自称本王时,可想而知,他心里的怒意。

沈月萝嘲讽一笑,“不同意?如果你不同意,咱们的契约做废好了,你慢慢想,等想通了再告诉我!”

沈月萝摔门而去,留下僵硬坐在那里的龙璟。

他一直坐了很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打这一天之后,沈月萝跟龙璟之间,气氛诡异的要命。

见了面,沈月萝总是很客气的称呼他‘王爷!’

只一句称呼,之后再没了下文。

跟旁人有说有笑,就是不理会龙璟。

在龙璟拦下她,要跟她说些什么的时候,沈月萝总会很虚假的笑,不管龙璟问什么,她都会很官方的回答,再没有半分调皮搞怪。

而当离开龙璟,跟别人说话时,她还是她。

这样的沈月萝,让龙璟烦躁的想杀人。

孙芸多么精明的人,咋会看不出来这两人闹矛盾了。

但她没有开口劝和,这是他们两人的事,理当由他们两个自己解决。

冷战的空隙,葡萄酒已经酿好,可以售卖。

冬梅的香水,也过了试验阶段,开始大批量制作。

沈月萝当然不会借用龙璟的地方,而是将后面的空地,扩充出来,盖上草棚,方便透气。

冬梅每天都在草棚里折腾她的香水,第一批成品出来后,让孙芸喜欢的不得了。

她利用广大的人脉,将香水推荐给永安城的富婆们。

这些贵妇人,平时闲的无聊,总是比珠宝,比衣裳,现在又多了一样,比香水,这可比香粉好用多了。

清香淡雅,又不会弄的满身都是粉。

秦玉风做的美容产品,也陆续开始出货。

这事,沈月萝不让其他人插手,她亲自挑选店面,并从广阳雇佣了十几个年轻好看的小丫头,充当服务员。

给她们一个工作机会,也可以补贴家用。

沈月萝还给她们提供住宿,也就在离她住的地方不远,她租下了整个宅子,以后再要雇人,都可以住这里。

美容院开业的当天,苏兰还是没回来,倒是有信送来,说是萧寒那边情况不好,她不能离开。

这可把苏鸿远父子气坏了,苏沐之只能亲自去逮人,留下凤奕跟苏鸿远留在永安,做为朝廷派来永安震灾的官员。

既然苏兰没回来,沈月萝也只好将美容院,交给孙芸管理。

她也玩疯了,自打离开王府之后,成天就在沈月萝身边,围着她转,还有生意可以做。

这可比她天天窝在王府里,看她贱女人的脸色,没事闲的拍石桌好玩的多。

所以,孙芸干的也格外起劲。

看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往自己口袋里钻,能不乐吗?

当然了,这美容院的宗旨,是为了从那些富婆口袋里掏银子。

沈月萝真正的大动作,是这个酒楼,她目前,也是将来,会主营的产业。

酒楼火了,可以带动农家人种菜,带动一大片苦力劳作者。

周家的酒楼,在永安城占了半壁江山。

周斗金命根子废了,周家火急火燎的给大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周斗金不成了,他不能让周家无后。

这位新上位的女婿,暂时接管了周家的酒楼生意。

此人名叫钱修,他可比周斗金有脑子多了,为人处事,分寸把握的极好。

沈月萝只见过他一次,便对他这个人印象深刻。

说来也是巧了,沈月萝看中的门面,正好就在香满楼的对面。

不是她故意要挑这个位置,实在是碰巧这家店主家中出了事,急需盘出门店,价格位置什么的,都非常合适。

来问价的人,也不止沈月萝一个,最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事情摆平,租下这个铺面,跟房主签了五年契约。

所用的银子,都是从李风那里周转来的,郑林也给了她一些。

不能说是给吧,那也是她应得的。

郑林的猪肉生意现在做的是风生水起,沈奎下台之后,再没人肯要沈家的猪肉,于是郑林抢在其他人前面,将沈家所有的猪肉生意,全都揽了下来。

当然,孙芸的香水生意,可以说一本万利。

花瓣的成本一般般,卖出的香水却是天价。

沈月萝将价格定的很高,绝没有便宜货,如此一来,这香水在永安很快就成了奢饰品。

更有甚者,进京送礼,必然要选上几款香水,以贿赂京城高官的夫人们。

捧着银子,盘下店面。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装修了,本来沈月萝是想找龙璟的,这货品味很高。

可是他俩都吵架了,这事当然不了了之。

既然龙璟不能用,她便亲自上手。

画了一夜,才将图纸弄好,交给阿吉去办,沈月萝负责监工。

同时,永安城中的内涝,也已排的差不多。

护城河疏通一事,龙璟没有交给元朔去办,而是叫回了武将王莽。

此人带兵有一套,没想到干活也很有一套。

至于分发救灾粮草一事,则由龙璟亲自监督,以防有人从中捞好处,让百姓食不果腹。

在跟沈月萝陷入冷战的两天之后,龙璟便经常不在城中,神龙见首不见尾,回来时太晚了,离开的时候又太早。

这一日,沈月萝一身灰尘的从酒楼装修现场回来。

天色很晚,秋香等在院里,看见她回来,神情紧张的迎了上去,“主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不管出什么事,也得等我洗过澡再说,”她身上又是灰又是汗,粘在一起,难受的要命,味道还很难闻,她自己闻着都要吐了。

“可是……”

“可是什么呀,现在天大的事,也没有我洗澡重要,”沈月萝不耐烦的摆摆手,进了屋子。

秋香没办法,只有赶紧去叫了根生,打了温水过来给主子洗澡。

沈月萝专用的洗发液跟洗澡液,都是冬梅为她特别定制的,取自玫瑰花。

这玫瑰花,可是林无悠私人种的,那天被沈月萝看见,连骗带抢的,摘走一大片,并且还移栽了十几棵,可把林无悠心疼坏了。

好在沈月萝真替他解决了花农的问题,也算将功补过了。

泡在融入玫瑰香气的澡盆里,是沈月萝一天最享受的事。

孙芸最近也学会了跟她一样泡香水浴,她选的是白玉兰蒸馏出的香水,泡的天数多了,皮肤越来越好,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她越过越好,龙震天却是越过越差。

才短短几日,便老了好几岁。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沈月萝这才神清气爽的,披着长发走出来。

来了几个月,她的头发快及腰了,等有时间,定要剪短些,不然夏天洗头太不方便了。

“主子,您终于出来了,”秋香看见她走出来,差点喜极而泣。

“这是干嘛,看见我,至于激动成这样吗?”沈月萝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主子,王爷受伤了。”

沈月萝撑腰的动作一顿,“受伤?他怎么会受伤,伤在哪里?”

“听说是伤在腹部,老王妃已经请了大夫过去包扎,您也快去瞧瞧吧,”秋香急的不行。

沈月萝盯着院里的一棵枣树,若有所思,半响才道:“既然已经请了大夫,还要我去干什么,不去,这么晚了,本姑娘要睡觉!”

沈月萝转身就往屋里走,砰一声关上房门,连窗子也关上了,摆明了对面的一切不管不问。

“主子……”

“你别叫了,主子心里有数,她想去,谁也拦不住,她不想去,你说破嘴皮子也没用,”根生站在秋香身后劝道。

秋香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跟在根生后面,回了自己屋。

夏夜寂静,最热的三伏天已经过去了,夜里很凉爽。

可沈月萝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睁着俩眼珠子,盯着蚊账,一会叹气,一会翻身。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折腾到子夜时分,她突然被一个恶梦惊醒。

梦里有龙璟,肚子破了个大洞,那血就从肚子里滋滋的往外冒。

被这样的恶梦惊醒,沈月萝哪还睡得着。

穿衣下床,悄悄打开门,瞅见院里没有人影,大家都睡熟了,这才猫着身子,摸出屋子,朝龙璟住的小院子走过去。

她想好了,离远些看一眼龙璟,只要不是她梦到的情景,只要龙璟肚子上没有破个大洞,她立马跑因回来睡觉,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去看过龙璟。

对!就是这样。

沈月萝不停的说服自己,给自己找借口。

隔壁的院子,她来过的次数不多,但龙璟的屋子她还是认得,就在一排竹林的后面。

只要穿过一条很短的回廊,就能看得见。

小春就睡在龙璟旁边的屋子,离的很近,主子有需要,他可以立即赶过来。

今儿龙璟受伤,沈月萝猜测小春会不会就守龙璟床前。

事实证明,她猜错了。

等她轻手轻脚的扒开龙璟的窗子时,看见的,是龙璟光着上身,腹部缠着腰带,手脚摊开躺在床上。

半边垂下的帷幔,挡住了龙璟的脸,所以沈月萝也看不清龙璟的脸色。

只能看见腹部缠着的纱布,好像还有红色的血。

难道她的恶梦成真了?

龙璟肚子上真破了个大洞?

越是看不清,她越是想看清,于是她将窗子越推越开。心想着,反正他也睡着了,定然也喝过药,陷入昏迷中,肯定不会知道她来过。

这样一想,她胆子又大了几分,将窗子完全推开,蹑手蹑脚的翻了进去。

落脚的时候不小心,踢到桌子,吓的她捂着嘴巴,生怕自己疼出了声。

不过真的很疼哪!

她穿的是布鞋,桌子是硬木的,踢上去能不疼吗?

估计脚趾头要青了!

她将这笔账算在龙璟头上,对他的恨跟讨厌,又多了几分。

等他伤好了,非得讨回来不可。

窗外的风,吹的帷幔飘起来。

床上的人,却仍然一动不动,看着的确睡熟了。

沈月萝慢慢的走过去,一直走到床边,就着微弱的亮光,从上到下,从头到尾,将龙璟细细的看了一遍。

睡美男啊!

面容如嫡仙,身材更是好到爆,瞧这胸膛,这腹部……呃,腹部看不到,腰倒是可以看清,半分赘肉都没有。

被子刚好盖到腰部,遮去了腿部以下的风光。

但是夏天的被子薄啊!

嘿嘿!

呵呵!

被子一薄,曲线毕露,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沈月萝统统没落下。

又一阵风刮过,才惊醒想入非非的沈月萝。

暗骂自己好色的本性又犯了,盯着他们的肉体胡思乱想,真不道德。

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地,沈月萝搓了搓手,朝龙璟腹部的伤口摸了过去。

只要看一眼,一眼就好,看完了,她立马走人,今晚能睡个好觉。

这厮过了今晚,屁事也不会有,更不会知道她曾来过。

对!就是这样。

她的手,离纱布越来越近。

沈月萝心里紧张的要死,好几次偷窥龙璟的脸,真怕他突然醒来,那就尴尬了,估计她想死的心都有。

差一点,一点,就一点。

终于,她摸到了纱布,还有龙璟身上淡淡的体温,掌下的触感坚实有力。

“你在干什么?”

一道清冷略带沙哑的声音,像一记闷雷,炸的沈月萝魂飞魄散。直把她吓的摊倒在地,惊恐的盯着龙璟,“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龙璟身子未动,只将头朝她这边歪,眸中带着沈月萝察觉不到的柔光,“在你刚进来的时候,你还没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是好奇,想看看你死了没,如果你死了,我跟你的契约,正好作废,既然你没事,本姑娘也放心了,再见!”此地不宜久留,沈月萝慌慌张张的地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我渴了,”这时龙璟柔软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沈月萝已经摸到了门框,“你渴了关我什么事,顶多我通知小春过来伺候你!”

在她说完之后,身后并没有回音。

沈月萝最终还是抵不过好奇跟心软,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可把她的小心肝吓坏了。

龙璟这厮,又是犯了什么毛病,用这种眼神看她!

似有点可怜,又似委屈,无声无语的望着她。就好像她要离开,是犯了多么残忍,不可原谅的错误。

“你干嘛这样看我?你受伤跟我又没关系,你就当我是梦游,我从没来过,这不就结了!”

龙璟还是不说话,幽暗的眸光又深了几分。

沈月萝心里那个窘啊,就别提了。

这人不说话的时候,无形的压力,就像一面气墙似的,朝她压过来,快要把她压的透不过气。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龙璟偶尔还咳两声给她听。

搞的好像沈月萝虐待他似的,要是旁人看见了,一定会说,这是谁家的丫头,心肠这么狠。

如此天仙般的美男受伤,还不赶紧伺候着?

简直是暴殄天物,能叫人恨的直磨牙。

“唉,怕了你,”对峙中,总会有一方认输,沈月萝站的累了,偶尔还有蚊子偷袭她。

与其僵持着,还不如发发善心,给他倒水,这样她就能回去睡觉了嘛!

桌上的水壶,一直都保持着温热,果然是好东西,跟她用的瓷壶大不一样。

怕他不够喝,又来折腾她。

沈月萝干脆将水壶提起来,走到床边,表情不太好的递给他,“喏,就用这个喝吧!”

龙璟躺着没动,眼神在她小脸上搜索一番,“我的手抬不起来,你喂我!”

“啥?喂你?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本姑娘好心拿水给你喝,你爱喝不喝!”沈月萝心里还别扭着呢,怎能轻易顺了他的意。

要是随随便便顺了他的意,她的心可就不痛快了。

沈月萝抱着茶壶转身,背对着他,闷闷的站在那。

龙璟的脸上又浮现那种近似受虐的表情,不动不声不响不语,就这么静静的跟她保持冷战。

对付沈月萝,他永远都有自己一套办法。

呵呵!

寂静的深夜,静的连最细微的声音都给听见。

比如沈月萝听见了她自己的心跳,以及龙璟粗重艰难的喘息。

这么喘?好像发烧了……

沈月萝一咬牙,一跺脚,怒的不行,转身再次面对他,“真是怕了你,本姑娘就是犯贱!”

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端茶送水,不是犯贱是什么?

她搁下茶壶,撸起袖子去抱龙璟的脑袋,想把他抱着坐起来。

抱这个字,非常容易叫人想入非非。

就像她此刻抱着龙璟的头,胸口的位置不得不靠近他,这样才能将他的脑袋抱起来嘛!

“你可别多想,本姑娘不是关心你,更不是担心你,千万别自作多情,仅仅是看你可怜而已,反正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女子,还能剩下的,也就那么一丢丢的善心了,今儿就算不是你躺在这儿,我也会伸出爱心之手,看元朔就知道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沈月萝絮絮叨叨的讲了一大堆,也不管龙璟是否听见,反正她就是不停的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的紧张与不自在。

龙璟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在沈月萝没看到的时候,他沉默的看着她。

当她的身子靠近时,他意外的撞上沈月萝靠的很近的胸部。

因为她是要去抱龙璟的脑袋嘛,当然是那个……那个姿势。

絮絮叨叨的沈月萝没有发觉异样,将他扶起靠在床头,转身拿了茶壶,粗鲁的往龙璟嘴里一塞,她的动作太大,多余的茶水从茶壶嘴里倒了出来,呛到了他,还流到下巴,流到胸口。

曾几何时,她幻想过打破龙璟的这份优雅,看着狼狈的模样。

比如狼吞虎咽的吃饭,如牛饮水,或是翘着二郎腿,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但不是在他受伤的时候。

看着龙璟一手握着茶壶,一手捂着嘴,咳的厉害,还牵动腹部的伤口,鲜红的印记又深了几分。肯定是伤口裂开了。

沈月萝吓到了,有那么几分罪恶感,伸手抢过茶壶,紧张的道:“你别动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别因为喝水被呛死了,我去给你拿杯子。”

茶杯拿来,重新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又亲自递到他面前。

龙璟头倚在床上,露出大半个身子,黑如墨的发也披散着,整个人有种慵懒的魅惑。

他不动,抬起炙热的目光看她,“手没劲。”

沈月萝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不得已将杯子递到他嘴边,喂他喝下去。

一杯茶水很快见底。

“不够,”龙璟轻弱的出声。

沈月萝撇了下嘴角,又去倒了杯。

这一来一去的,将那杯水倒完,这厮才消停。

沈月萝刚放下杯子,准备闪人时,龙公子又提了要求。

“我要如厕,过来扶我。”他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沈月萝一个劲的瞪他,说出口的话,也结巴了,“你……你,你这种事,怎么能找我,你等着,我这就去叫小春!”

“本王不喜欢男人服侍,”龙璟冷悠悠的说道。

沈月萝气坏了,“你不喜欢男人服侍,跟我有什么关系,龙璟,你别得寸进尺啊!不要小春服侍,你就在床上自己解决吧!”

沈月萝真的气疯了,转身就朝门边跑。

她才不要扶着这厮去小解。

我的天,这厮到底怎么想的?

小解这种事,他也能随随便便说出来,别把旁人当瞎子好吧!

“这伤的确是为你受的,你确定要这么离开?真是狠心的女人!”龙璟的语气里,尽是苦涩的寒意。

沈月萝再次站住了,“什么叫为我受的,我一个小人物,也没几个仇人,你别乱扣帽子!”

龙璟眸光闪烁的厉害,可在沈月萝转身之时,他演的可像了,若是外人看见,一定以为沈月萝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唉,”龙璟重重的叹了口气,“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本王一个人受着也就罢了,却没想到,你竟然不领情,本王这伤受的真是冤枉。”

他就是不说受伤的原因,也不说是谁伤的他,只是将沈月萝头上的这顶帽子越扣越大。

沈月萝心知自己嘴贱,得罪人也不是不可能。

竞争对手,报复的仇人,还是情敌的妒忌。

哪一个拎出来,都有可能将她砍个半死。

所以,她心虚了。

再说话时,语气软了许多,还带了一丝愧疚,“那个……你至少得告诉我,是谁要害我!”

龙璟苦笑的摇摇头,“罢了,双手沾上血腥的事,还是由本王来做,你走吧!”他闭上眼,疲惫又苦涩的靠在床头,那模样,甭提多可怜了。

沈月萝嘴角抽搐,被他说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是我怎么扶你如厕?”

难道要让她扶着龙璟站着,等着他解裤子放水?

不会吧!那得多尴尬!

龙璟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似乎想了想,“要不你去拿夜壶。”

沈月萝脸蛋儿爆红,心想这厮怎么突然粗俗起来,让她始料不及啊!

“夜壶不行?那你还是扶着我走过去,”龙璟又说了。

沈月萝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在心里告诉自己,把他当成小花就好了。

扶着龙璟站起,好不容易站稳了。

这厮竟然身子一歪,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要不是沈月萝力气大,腰板够硬,准会被他压倒。

“喂,你站稳了啊!”

“站不稳,你没感觉我在发烧吗?”龙璟歪着头,热热的呼吸喷在沈月萝的脸上,脖子上,引的她一阵战栗。

沈月萝咋能感觉不到呢,因为她的手,此刻正圈着龙璟的腰。

掌心下灼热的感觉,以她预估,龙璟至于有三十八度。

好不容易架着他,绕到屏风后,那里摆着个恭桶,刷的锃亮。

等走到恭桶边时,沈月萝的脸蛋比龙璟的体温还高,“你……你站好了,自己解决,我去外面等你。”

龙璟这回不勉强了,主动松开她,好让她逃之夭夭、

沈月萝跑到外间,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使劲眨了眨眼睛。

她怎么觉得今晚发生的事,有点做梦的感觉,太不真实了。

虽然四周很静,但沈月萝并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发出。

过了好一会,龙璟才慢慢的从里间走出,身上没有任何异味,还有股淡淡的兰香,也不知是窗台那盆夏兰的,还是他自身的。

“走吧,扶着我,”一走到沈月萝跟前,他又没了力气,整个人倚在沈月萝肩上。

“真是的,一会好,一会坏,真不晓得你搞什么鬼!”

扶着龙璟走到床边,沈月萝刚要将他放下,手一松龙璟朝床的方向倒下去。

可谁知道,他扯住了沈月萝的手,这一倒,顺势便将沈月萝也拉了下去。

还没等沈月萝反应过来,龙璟身子一侧,就将她半压在身下。

“你,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手,我要去睡觉!”

横在腰间的手,呼拂在脖颈间的气息,无一不搅乱着沈月萝的心绪。

她挣扎,想拨开他的手,推开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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