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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无用啊!

龙璟抱着她,半压着她,“你动,伤口已经开裂,你若再动,就得重新包扎,好疼!”

说到最后,他深吸了口冷气,好像真的很疼似的。

沈月萝果真不敢动了,无奈到只剩叹息,“你不让我动,但你至少要把自己挪开吧?这样抱着算怎么回事,让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不管她怎么唠叨,龙璟伏在那,一动不动,只剩粗重的呼吸,以及热烫的体温。

沈月萝也不晓得自己纠结了有多久,一直盯着蚊账顶,又是翻白眼,又是叹气。

折腾了大半夜,她早困的不行。

所以没过多久,她便支撑不住了,眼皮子直打架。

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殊不知,在她睡着之后,原本应该熟睡的男人,却睁开了眼,目光精锐,哪还有困倦的样子。

看着自己怀中的小脸,龙璟眼中似有迷惑。

就像沈月萝自己说的,她粗俗野蛮,没什么文采,也不懂什么规矩。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吸引着他的目光,让他管不住自己的心,跟着她起起伏伏,时高时低,颠簸的不能自己。

那天吵架之后,这女人故意的疏远,冷落,还有意客套的说话方式。

当时他也在审视自己的内心,如果沈月萝变了,不再是当初吸引他的样子、

他又会如何呢?

审视了好几天,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就如沈月萝所说的,天生犯贱,被她气,替她操心,为她收拾烂摊子。

这是喜欢吗?

龙璟抬起手指,抚上沈月萝紧闭的眼睛,微红的脸蛋,嘟起的粉唇。

心随意动,他慢慢俯下身,轻轻碰触那两片粉唇。

刚一触上,他这几日积攒的烦躁抑郁,全都不见了。

只有唇下的柔软,牵动着他的神经,让他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过了好一会,龙璟才从她的唇上离开,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这个伤,没白受。

沈月萝这一觉,睡的很香,只是夜里感觉有点热,好像有个火炉围着她,弄的她大汗淋漓,清晨睁开眼睛时,还能感觉到身上都是汗。

感觉外面天还不是很亮,她翻了个身,脸朝着外面,还想再赖会床。

可是闭着眼睛,躺了没一会,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

她怎么摸到肉乎乎的东西。

慢慢往上,这是什么?

谁的脸?谁的嘴?谁的鼻子?

“你在摸什么?”龙璟的烧已经退了,声音沙哑的要命,也性感的要命。

沈月萝动作停了下,接着猛的睁开眼,眨了几下,没说话。

龙璟被她的样子逗的心情愉快,“忘了还是以为在做梦,要不要再摸一摸,确认一下?”

沈月萝撑起脑袋,扭头看着这被,这床,这屋子,以及靠在床头的这个男人,“我……你……”

就在龙璟以为她会惊叫着跳起来,跑出屋子时。

她又躺下了,并将被子全都裹在身上,用后背对着龙璟,“你下去!”

“为什么我要下去,这是我的床,”龙璟笑出了声,可是他不能笑啊,一笑就得牵动伤口。

“哼,昨晚本姑娘大发善心,喂你喝了水,当然是你下去,这叫礼貌,懂不懂!”沈月萝闭着眼睛,气呼呼的说。

龙璟放松的躺下来,瞄着她的背影,好笑的说道:“就你那样也叫喂水?你可还记得,你在船上发烧时,本公子是怎样给你喂药,喂水的?”

沈月萝揪着被子,努力回想,可她完全不记得啊!

“想不起来?”龙璟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掰过来,“本公子不介意帮你回想!”

他出奇不意的吻住她,这个吻来的又凶又猛。

带着几分惩罚的意思,似要将她的呼吸吞没殆尽。

沈月萝眨巴着眼睛,脑子里想的却是:她没刷牙,也没漱口,这厮也亲得下去?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也想远了。

龙公子亲的浑然忘我,根本没考虑过卫生问题。

甚至还将自己的舌探了进去,一番搅弄舔舐。

沈月萝木纳的承受着他狂乱的吻,等到龙璟终于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从她的唇上离开时。

沈月萝脑子发抽,竟傻傻的问道:“这就是你喂药的方法?好像……好像不怎么样。”

她实话实说,而且现在她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难道不行吗?

龙璟呆了下,随即大笑起来,双手握着沈月萝的肩膀,笑声清脆,笑的直不起腰,再加上腹部本来就有伤,所以干脆趴在沈月萝肩膀上,笑的双肩怂动。

沈月萝转动着眼珠子,万般无语的看着趴在自己趴上的脑袋。

唉!美男也从神座上跌下来了,这世道真的要变了吗?

让沈月萝更加窘迫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在龙璟的捣乱下,她好半天都没能爬下床。

好不容易摸到床边,房门突然被人撞开,孙芸带着小春,以及秋香跟冬梅。

四人就像商量好似的,全一头撞进来。

然后又全都看见床上的两人,四人连表情都是一样的。

孙芸在惊愕过后,是重重的叹息,“璟儿,你咋能这般心急呢,你俩还没成亲呢,看来这成亲的日子得提前,嗯,小春子,再去挑选吉日,将婚事提前,否则先上车后补票的事,也得发生在咱家头上了!”

孙芸连先上车后补票这话都知道,还是沈月萝教的呢!

那天,她俩上街,遇上个小妾跟正室抢丈夫的戏码。

当时那小妾挺着肚子,哭诉自己还没嫁人,肚子就大了,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沈月萝就跟孙芸说,这叫先上车后补票,男人真是坏,当然,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话今天孙芸用在她身上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别胡想啊,我……我昨晚梦游,只是睡在一起,什么都没干,你们瞧,衣服完好无损,”沈月萝急的不行,坐在床上眼她解释。

门口那四人齐翻白眼,好像她说了什么白痴的话一样。

秋香最好心,指了指沈月萝身边的龙璟,“主子,您就别不好意思了,如果这也叫完好无损,难道非要我们看见王爷连下半身也光着不成?”

沈月萝猛的回头,就见龙璟这厮,身子倚在床头,被子只盖到胸口。

长发遮着一半胸膛,所以秋香她们看见的只是一角,就这么一角也够惹人遐想。

孙芸又叹气,“月萝啊,你不用担心,婚事我全包了,你只管安心等着做你的新娘子,龙璟,你也是,以后不能再这样了,看把月萝害羞的,都不敢承认了。”

小春扯了下孙芸的袖子,“老主子,那依您看,日子要提前多久才合适?”

“当然是越快越好,最近不是刚出了洪灾嘛,他们的婚事,就当给永安百姓冲喜,哦,这样说好像也不太对,那就是让大家都跟着热闹热闹,正好办完了婚事,看那个苏老头还好不好意思继续赖在这里不走,”孙芸对苏鸿远介意的不行,这老头什么都想管,现在就连永安的城务,也想插手了。

孙芸不止一次的问他啥时候离开,这老东西竟然厚着脸皮说,龙璟下月要大婚,他当然要喝过喜酒再走。

“不是……你们听说我啊!”沈月萝听的满头黑线。

冬梅欢跳着道:“主子开的酒楼就要营业了,不如让他们抓紧施工,婚宴就在酒楼里办,主子说了,我们的酒楼以后承办各种宴席,正好可以拿来做实验!”

她最近张口闭口都是实验,差一点就走火入魔了。

“这个主意好,我看成,那你们赶紧催阿吉去弄,小春,去把福伯叫来,发喜贴这事,还得让福伯去操办,”孙芸兴奋的手舞足蹈。

四人根本不管沈月萝作何感想,因为她的想法,一点都不重要。

他们边说边退了出去,走老远,还听见孙芸交待事情的声音。

沈月萝一口气没吊起来,身子一软,向后倒,后背压到龙璟的腿,“完了,这可怎么办呀!他们一定是误会了,喂,你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不解释!昨晚根本什么也没发生,你这不是误导他们朝不该想的地方想吗?”

龙璟从容的微笑,“你没听过,越抹越黑这句话吗?再者说了,成亲是早晚的事,现在不过是提前十几天而已,有什么关系?我娘说的也没错,永安百姓太需要一个鼓舞他们的理由,眼下咱俩的婚事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话是这样讲没错,可我总感觉怪怪的,”怎能不怪,昨晚之前,她还在跟龙璟冷战,这才过了一晚上的时间,不仅和好,几天之后就要成亲了,这叫什么事?

“你想多了,”龙璟眼眸又闪了下,扭开头,深吸了口气,“伤口昨晚被你压到了,帮我换药!”

沈月萝翻了个身,不理他,“让小春给你换,我又不是你的使唤丫头!”

龙璟知道她心里别扭,伸手戳了戳她的腰。

沈月萝最怕痒,被他这一戳,立马破了功,笑的在床上打滚。

龙璟何等的精明,每戳一处,都是能让她最痒的地方。

“哈哈……我认输,我……我帮你换药,”沈月萝都快喘不上气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龙璟很满意她的服输,沈月萝却也不是好惹的。

下床的时候,想故意踩他一脚,以示报复。

本来是想踩肚子的,可又一想,他肚子有伤,万一踩裂了,她就得落个克夫的罪名。

电光火石间,她脚往下移了几寸。

于是乎,龙璟脸色变了,沈月萝后知后觉,踩下去了,才意识到自己踩的是什么。

尖叫了一声,身子一歪,笔直的朝床下摔过去。

龙璟虽变了脸色,但条件反射还在,一伸手,抓住她的脚。

沈月萝就以脸朝地,脚朝龙璟的姿势僵在那。

“自作孽!”龙璟对她又好气,又好笑。

手一松,就在沈月萝也松一口气的时候,鼻子磕在地上,幸好她反应快,用手撑着,要不然这张脸可就得毁了。

“喂,你干嘛松手,我的鼻子,”沈月萝红着眼睛回头控诉,却看见龙璟弯着身子,背对着她,躺下了。

揉着鼻子,沈月萝晃了晃自己的脚丫头。

她记得,踩下去的感觉是硬的,不是软的。

这个……

“哈哈!”

难怪他会那么疼,她差点毁了龙璟最重要的东西呢!

龙璟听见她的笑声,冷冷的,幽幽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你又想家法伺候了?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这是能乱踩的地方吗?你想试试本王是否正常,直说便是,何必使用如此极端的手段!”

沈月萝的笑声,戛然而止。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她撅着嘴,爬起来去拿药,在龙璟不怀好意的眼神下,动作粗鲁的给他上了药。

临走时,她忽想想起昨晚没搞清楚的问题。

“嗳,你昨晚说,这伤是因为我受的,是我的仇家?谁啊,你告诉我,特么的,害我倒了这么个的霉,我非灭了他不可!”

“嗯……被你气到,遇敌失神,才中了敌人的招,自然是因为你,”龙璟的语气淡定极了。

“什么?”沈月萝抠了抠耳朵,尼妈这也叫因为她?

龙璟啊龙璟,又诓了她一次。

“很好,太好了,龙璟,你,你给我等着,这事我跟你没完,”沈月萝气疯了,摔门走了。

在她走后,龙璟紧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璀璨夺目,亮瞎了眼。

半响,他嘴角浮现一丝浅笑。

沈月萝离开龙璟的屋子,一路低着头,踢着地上的石头,怀着满肚子的愤怒走回自己的院子。

路上遇见好几个下人,看她的眼神,甭提有多怪了。

就连根生看到她,也连说恭喜恭喜。

恭喜他个头!

元朔站在廊檐下,笑看着她走近。

在他开口走前,沈月萝抢先道:“你千万别跟我说什么恭喜,我会杀了你!”

元朔愣了下,接着笑的更欢快了,“恭喜你干什么,我要恭喜我自己,龙璟终于把你搞定,我再不用夹在你俩中间,我知道吗?这么热的天,龙璟居然不准我光膀子,这几日,连洗澡也派小春看着我,现在你被他搞定,我也解放了!”

元朔长长的吐了口气。虽然他也很欣赏沈月萝,觉得她很有草原女子大气跟爽朗。

可是龙璟虎视眈眈的在那看着,他哪敢动什么歪心思。

不仅不敢动,还得躲着。

以免被他俩这股火烧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去死!”沈月萝气的瞪大眼,抬脚便朝他的裆部踹过去。

元朔有武功,咋会被她轻易踹到,身子一侧,便轻轻松松的躲开了。

沈月萝不甘心,一记拳头又来了,这回是对着他的笑脸。

元朔再次躲开。

两人就在这个小院里,展开一进一退,一攻一守的拉锯战。

元朔躲的轻松,沈月萝却追的气喘吁吁。

实在追不动了,她脑筋一转,忽然奸笑的大声叫道:“呀,元朔,你早上起来怎么不穿上衣!哇,你后背怎么有纹身?”

前面一句是假的,后面一句是真的。

因为元朔早上穿的不多,又流了汗,汗水把衣服打湿,后背上的花纹就显现了出来。

元朔一听见她的嚷嚷,脸色刷一下变了。

隔壁正在补觉的龙璟,一双精锐的眸子,猛的睁大。

暗想:这个元朔,死定了!

就在元朔愣神的时候,沈月萝冲过去,重重的一脚踩在他的脚上,还很坏心的来回碾压。

在元朔要推她之时,她已迅速闪开。

“哈哈,瞧你得意的那个样,真以为本姑娘治不了你吗?哼,以后再敢笑话我,看我不拿刀跺了你的脚,”沈月萝恶狠狠的威胁,还朝他比划了下拳头。

元朔站在那里,拎着脚,疼的直抽气。

在沈月萝进屋之后,他神情一变,若无其事的放下脚。

她能有多大力气,踩他一脚,跟挠痒痒似的。

不过现在还有一事,他得赶紧解释去,免得龙璟那厮又给他下套子。

回到自己屋,沈月萝憋着的一肚子气,爽快了许多。

梳洗完毕,她也不想待在家里,便让根生赶了马车,她得去看看曲氏,好几天没回去了,也不知曲氏怎么样了。

这几日,她是有意拖郑老爹帮她照顾着曲氏。

郑林的生意,不让郑老爹插手,只让他安心的颐养天年。

马车经过闹市,又是上回香满楼对面的牛肉面小摊子。

沈月萝要了三碗面,秋香和根生也一人一碗。

秋香跟着她习惯了,知道主子喜欢无拘无束,也不喜欢身份差别,所以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就坐下了。

根生却不敢,站在那,一个劲的推辞。

等牛肉面上来了,他端着碗,跑到边蹲着吃。

秋香解释道:“主子,您别怪他,根生一直就这样,您要是非让他坐,他肯定连饭都吃不下去。”

沈月萝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这牛肉面量很足,沈月萝最喜欢吃他家的牛肉,有嚼劲,硬度刚好。

她闲着无事,边吃边跟卖牛肉面的老汉闲话家常,“老伯,您这牛是怎么做的,跟我以前吃的牛肉都不一样呢!”

老汉呵呵的笑了,“我家的牛肉面手艺是祖传的,好几辈人传下来,因为做起来繁琐,所以每天的数量都不多,姑娘还是别问了,这是俺家的秘密呢!”

“原来是商业机密,”人家靠这个糊口,沈月萝当然不能追问。

她夹起一块牛肉,先看了看颜色,又闻了闻,接着小口小口的咬。

上回来吃,那时饿的要命,狼吞虎咽就吃了,哪顾得上细细品味。

秋香见她盯着牛肉看,好奇的问道:“主子,是不是这牛肉有问题?”

“不是,我是在想这牛肉的做法,不像是新鲜的牛肉,这应该是用酱料腌制的,待会你让老汉再下一碗牛肉面,我们带走,让刘大宝好好研究一下,以后还能做为咱们酒楼的特色菜,其实我一直就想做酱牛肉,只是每个地方做酱牛肉的方法都不一样,人的习惯也不一样,做出来了,咱们得做出一种,让大多数人都喜欢的牛肉吃法。”

光是红烧的牛肉跟牛肉火锅,太没创意。

除了牛肉,她还想在酒楼里现烤羊腿,当然得是冬天,现在这种天气,在大堂里烤羊肉,还不得把顾客热跑。

秋香点头,转身又让老汉下了碗面。

今儿的烧烤摊又是刘大宝做镇,而且他们还发展了副业。

沈月萝提醒他们,烧烤摊早上可以卖些油炸的早点,或者包子什么的,中午可以做饭,炒饭,面食都可以,不一定非得靠着晚上经营烧烤。

刘大宝还想着去她的酒楼当大厨,所以一看见沈月萝,他便操心装修的事。

“你先别急,就在这几天了,今儿我先回广阳村看看,等回来了,得去置办家庭当,回头你跟我一起去,有些东西,需要你长眼,摊子就让周胜看着!”

“这没问题,周胜现在一个人就能撑起这个摊子,我们还商量着,农闲的时候,让爹娘他们过来帮忙,这样一来,又能提供活干了,”刘大宝乐呵呵的说道。一笑起来,整张脸,就剩两排牙齿看的见。

沈月萝点头,“这边的事,你们拿主意就好了,我的目标也是让村里闲着的人,都有活干,让他们能挣到银子,贴补家用,到时将房子修一修,村里的小河疏通一番,省得来年又遇上洪灾,我们措手不及。”

“你跟郑林想到一块去了,他也是这个意思,想等秋收过去,就招集人手,清河泥,拓宽河道!”

郑林已是正宗的村长,至于彭达,那天下暴雨,山洪爆发。

差一点点就把他们一家埋里面了,要不是恰巧有官兵经过,真没他这个人了。

这一吓,可把他吓的不轻,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

告别刘大宝,根生赶着马车,快速朝着广阳村的方向而去。

眼下已是入秋,田间的没有被淹的水稻,金黄一片,再过一个月,水稻就能收割。

她这也是听郑林他们说的,永安的气候就是如此。

春秋两季很短,冬季很长,却也没有冰天雪地那般冷。

马车经过送君亭那条岔路口时,沈月萝忽然想起跟龙璟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当初跟龙璟八竿子打不着,现在她跟龙璟居然就要成亲了,造化弄人哪!

回到广阳村,沈月萝发现这里有了不小的变化。

进村的大路上,铺着碎石子,这显然不是村民出的钱。

“这路是谁修的?”沈月萝问身边的秋香。

“主子,您猜呢,”秋香冲她俏皮的眨眨眼睛。

沈月萝不说话了,转过头去看一眼望不到头的石子路。

工程浩大,也只有龙璟的军队可以做到。

这几日,他在外面奔波,连修路这种事,都记着?

“还有哪些村子也铺了石子路?”沈月萝又问。

秋香被她问的笑了,“主子,您当碎石子好弄呢,不说那些大石碎出来,有多麻烦,就是马车运输,听说殿下调了近百辆马车,连着运了两天两夜,才将这条路铺好。”

沈月萝立即明白了秋香的意思。

这条石子路是独一无二的,特别是现在处于灾后重建的紧张时刻。

秋香不再说话,静静的靠在马车边。

王爷对主子的好,其实主子自己有很多都不知道。就连他们冷战那几天,主子也做好多事。

腹部受伤这事,她也是今天早上从小春嘴里打听到的。

小春能告诉她,一定是想让她将这个事传递给主子老大。

不然,小春打死也不会泄露王爷的秘密。

王爷这个人又好面子,什么都不说。

秋香咬了下嘴唇,小心的说道:“主子,我听小春说,王爷受伤,其实是……”

秋香正要把听来的事都说了,马车却刚好驶到曲家门口。

这边也铺了石子,而且铺的很整齐,比大路那边整齐许多。

根生拉紧缰绳,“吁!主子,到地方了。”

郑老爹扛着锄头,正要出门,乍一看见门外的马车,他吓的退后一步,当看清下来的人是沈月萝时,他高兴极了,“是月萝回来了,快进来,你娘这几天正念叨着,你若再不回来,她定要进城去看你呢!”

沈月萝朝他笑笑,“郑叔,我不在的这几天,劳累你照顾我娘,这是我给您做的衣服,您看看合不合身。”

沈月萝捧着一套衣服,递到郑老爹跟前。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有衣服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郑老爹受宠若惊。

“郑叔,你在说笑吧?这衣服是我特地给您做的,我要留着给谁穿?”沈月萝笑呵呵的将衣服塞给他。

曲氏在院里听见动静,飞快的跑出来,眼眶都红了,“妮儿,你可算回来了!”

沈月萝回握她的手,“担心什么,我每天都能看见郑林他们,也让他们带话,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跟我去城里住,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娘不想进城去,娘是怕你在城里受欺负,”曲氏拉着她的手,两人往院里走。

沈月萝忽然拉住她,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娘,我有两件事跟你说,那个……我跟龙璟的婚事可能要提前,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她从龙璟说的,以及孙芸说的话里头,挑了几段好听的话,讲给曲氏听。

曲氏听完,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叹了口气,“也罢,反正你跟龙璟的婚事早已定下,提前就提前了吧,可是成亲需要的东西,娘还没准备好。”

沈月萝朝秋香招了招手,秋香递来一个包袱。

“娘,这是二百两银子,我都给你换成散碎的银子,你也不需要准备什么,我什么都不缺,而且成亲之后,我也不会去王府住,龙璟在外面买了宅子,我们住外面方便又没人打扰,挺好的,”这是沈月萝第一次,正视她跟龙璟的婚后生活。

曲氏将包袱推了回去,“妮儿,这女儿嫁人,当娘的准备嫁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娘虽然没有很多的钱,娘买的东西也不一定都是最好的,但那是娘的一片心意,你懂吗?”

曲氏坚持不要她的钱,沈月萝拗不过她。

只好想着,以后将银子变成家里用的东西,买给她。

母女俩谈了一个上午,直到吃饭的时候,才暂时停下。

午饭是郑老爹做的,他手艺很不错,而且从他的语气里,沈月萝也听出,她不在的时候,都是他过来做的饭。

吃饭的时候,根生去了隔壁,跟老四老五他们一起吃饭。

沈月萝还没有将他们全部带走,一是曲氏这边得有人照应。

二是,让他们上山逮的鸟,已经开始母亲驯养。

这事对蛮夷人来说,驾轻就熟。

他们善于驯养野物,有些特别地方的人,还会驯养大雕,用来捕猎。

阿吉的兄弟当中,最小的苏提,对驯养一事最精通。

连小景,他都想驯养,可惜小景不是普通动物,才不鸟他。

郑老爹烧了一桌子菜,还搬了他藏的好酒。

一听曲氏说沈月萝就要提前成亲了,郑老头高兴坏了,直嚷嚷要给沈月萝准备嫁妆。

三人围坐在大桌边,郑老头坐上位,沈月萝跟曲氏各坐一边。

郑老头给三人的杯子都满上酒,“来,丫头,今儿陪郑叔好好喝一杯,下次再喝的,可能就是你的喜酒喽!”

沈月萝笑的牵强,“郑叔,不管多有没有嫁人,你跟我娘,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你们都是我的娘家人,郑叔,我敬你!”

“好好,月萝说的太好了,文君,你也喝,”郑老头亲切的唤曲文君。

一杯酒下肚,辛辣的刺激感,让沈月萝眼睛发涩。

一直到酒过三巡,沈月萝才敢将心里的话往外说。

“郑叔,娘,既然我很快就要嫁人了,之前我想过的事,就不能再拖,郑叔,我不说你也明白,如果你愿意,我娘也愿意,你俩的事,等我成亲之后,立马就给你俩办了,我不希望这事再拖下去,你们先别插话,等我说完。”

知道他俩全都有话要说,沈月萝抢先制止。

“如果郑叔不娶我娘,又或者娘你不愿意嫁给郑叔,那么等我成亲之后,我是一定要将我娘接到永安城去住,因为我不可能让我娘一个人住在这里,绝对不行,这事没的商量,所以你们俩好想想,是答应前者,还是答应后者,我完全尊重你们的意思!”

说完了要说的话,沈月萝也不再吭声,坐等他俩的决定。

郑老头跟曲氏互相看了看,两人的眼神中,有犹豫,有忐忑,有太多的不确定。

但连沈月萝也没想到的是,他俩会答应的如此之快。

曲氏先开口了,“妮儿,其实在你来之前,我跟你郑叔也商量过了,本来还想再等一等,至少得等到一两年之后,你在王府扎下根来,我们再说的,可是既然你这么坚持,娘也知道你孝顺,这事你就做主吧,我跟你郑叔都没有意见。”

郑老头仰头喝了一杯酒,用手一抹嘴巴,“文君说的,就是我的心思,你跟郑林都是好孩子,我们能有你们这样孝顺的后辈,那是我们的福气,月萝,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管了,就像你说的,人活着,干啥非得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自己过好,不就行了!”

沈月萝欣慰的笑了,“你们二老能这么想,我真的很高兴,以后呢,永安城跟广阳村都有你们的家,想住哪就住哪,等郑林哥娶了媳妇,再让他生个小娃娃给你们带,那样你们的日子就能过的更加有滋有味了。”

曲氏也笑了,略带皱纹的脸上还沾着点羞涩。

郑老头更是哈哈大笑,一整饭就听他大笑的停不下来。

沈月萝明显的感觉到,把话说开了,这俩人的关系又亲昵了几分。

她不能留在这儿当电灯泡,得让这俩老人,过自己的日子。

吃过饭,沈月萝去看了苏提。

小景舍不得她,因为它的个头越来越高,沈月萝上次没敢把它带进城,怕引起骚乱。

而且小景应该更喜欢山林,它在广阳村,时不时就会钻进老山林。

有时隔一天,才会回来。

刚开始曲氏还会担心,到后来,曲氏也习惯它的神出鬼没。

可要是进了城,它再想进山也不容易。

所以,沈月萝准备询问小景的意见,不勉强它。

苏提自己弄了个大型的养鸟笼子,里面分了很多小阁,用来驯养传信鸟。

之前沈月萝也是听说,并未见过实物。

还以为这种叫毕方的鸟,至少得有麻雀那么大。

可惜她想错了,毕方仅有母指长,小巧玲珑,身上的羽毛是黑色的,只有头顶一小撮黄毛,显的特立独行。

沈月萝带着小景,朝笼子走去。

快走近时,小景却不愿意再往前走。

沈月萝还奇怪呢,“怎么了,你该不会是怕毕方鸟吧?”

“小景被它们啄过,”苏提捧着一个罐子,朝她走过来。

苏提个子不高,长相不算好看,但也过的去,五官立体,鼻梁很高,属于丢在人堆,找上八百年,都翻不出来的类型。

在养鸟这事之前,沈月萝从未注意过他。

“它们这么小,怎能伤到小景?”沈月萝显然不会相信,小景是野豹啊!

还有什么是它会怕的?

苏提忽的一笑,“你不信,我试给你看!”

他走过去,打开一个鸟笼子。

毕方尖叫一声,拍着翅膀,只一个回旋,就从笼子里箭似的射了出来。

速度异常的快,沈月萝只看到一个影子,像离弦的箭般,飚了出去。

同一时间,小景扭头就跑。

身后就是院墙,它也没处可跑,就在院子里一会跳上,一会跳下,四处乱窜。

可不管它往哪跑,毕方总能第一时间找到它,用扇着翅膀,朝小景的眼睛抓去。

小景想反击,可这小东西,太小了,它的爪子根本拍不到,反而扇到自己的脸。

苏提得意的笑着,手放在嘴边,吹了声口哨。

毕方鸟攻击的动作一收,小身子再次一个旋转,轻盈又迅捷的飞回笼子里。

沈月萝惊愕的瞪大眼,再看小景,狼狈的好可怜。

“别看它们小,性子可比虎豹还要凶猛,刚捉回来的时候,差点没把笼子啄破,我的眼睛也差点被它们啄瞎,但是只要训练完毕,它们绝对是最忠实的传信者,而且一般捕食动物,都不敢碰它,”苏提将笼子门关好,怜爱的表情,好像对待自己的爱人似的。

沈月萝傻傻的笑,“你很厉害,养鸟有点大才小用,要不你跟我进城吧,我给你安排其他工作。”

原本是一句平平常常的话,可谁能想到,竟让苏提变脸。

“你怎么能说驯养毕方鸟是小事,你可知道若是将它们养好了,能有多么不可相像的作用?告诉你,这世上的飞禽,已经没有能跟毕方鸟抗衡的,除了地上的蛇,树林里的毒蜂,它们简直就是无敌!”

沈月萝使劲眨了眨眼睛,又使劲咽了口唾沫,“那个……能不能让我带一只,你看他这么小,随便藏在哪,都不会叫人发现,带着多方便啊!”

苏提一脸的不舍,可是又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只能说:“那你自己挑,不能勉强它们,如果它们愿意跟你走,你才能带走。”

苏提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是故意那么说,让她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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