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三喜头朝下脚朝上的被宴一抗走了,他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抱住宴一的腰,“宴一,你放我下来!”
“你们不能进我家主子的房间,大晚上的,你们干呀?”三喜的酒意彻底醒了。
他的亲娘哩!
这可怎么办?
宴公子难道发现了什么?怎么突然跑来找主子,不给见,还要硬闯?
三喜倒是想孤注一掷想反抗,但他身手没宴一好,加上他现在头朝下的姿势,脑袋充血,又被扛在肩头顶着肚子,他不但反抗不了,还有点想吐。
“呜呜……你放我下来,宴一,我要吐了!”三喜叽里呱啦乱叫一通,声音不知不觉就大了。
宴景州的脚步更快了,他们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萧念房间的门还依旧紧闭着,屋里黑漆漆的,难道,萧念真的没在家?
三喜焦急万分,眼瞅着马上就要走到主子的房门口了,里面却还是没有动静。
三喜脸色惨白。
完了!
看来主子还没赶回来啊!
怎么办?怎么办?
宴公子推开门发现主子不在,他该找什么样的理由,帮主子遮掩?
就在他们三人吵吵闹闹走到房门口,宴景州正要抬手敲门时,“吱呀”一声,萧念怒气冲冲地开了门。
“三喜!”萧念困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大晚上的,你鬼叫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吱哇乱叫的三喜:“……主子,我错了!”
呼!好险好险!
差点就穿帮露馅了!
三喜差点喜极而泣。
宴景州的眸子闪了闪,他在萧念开门的一瞬间,就将萧念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
萧念身上穿着的亵衣带着褶皱,头发也有点乱,脚上的鞋子也穿得不平整。
最主要的是,他的眼底带着水雾,说话声音微哑,看样子,的确是睡着后被吵醒的。
心里高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宴景州歉意道:“阿念,是我睡不着想来你家看看你,又遇上喝的酩酊大醉的三喜,怕你出了什么事,这才动静闹得大了些。对不住。”
萧念撇撇嘴,错身,让宴景州进屋,“无事,我以为又是三喜半夜疯玩呢!景州你快进来。”
宴景州对宴一摆摆手,让他带着三喜退下,抬脚进了屋,还顺手把门关上了,“好。”
萧念摸黑点上油灯,屋子里立刻亮堂起来,他去拉宴景州的手,“景州怎么睡不着了?是不是有心事?”
在萧念点灯的这会儿,宴景州已经把他屋子里外都看了一遍,确实没发现有异常,安下心来。
“是啊,今天白天的事情一直没查出来,我这心总悬着,又忧心你晚上会害怕,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你家门口。”
萧念一听,有些心疼又有点感动,他更用力握住宴景州的手,“我很好,虽然白天的确被吓到了,但好歹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读书人,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倒是你……”萧念看着宴景州,发出诚挚邀请,“若一个人睡不着,要不要与我同榻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