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宴一赶走,萧念朝着宴景州伸出手,“景州,你的人拐了我的人,你这身为主子的,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
宴景州笑,“好。等我回去,便同宴一的聘礼一道送去。”
萧念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因为有了三喜和宴一这一出,他们预计下午进城的计划,不得不延到第二日早上。
翌日,三喜端着热水,早早候在房门外,等着萧念和宴景州起床。
宴一一起陪着,“时辰尚早,两位主子不会那么早醒来,你把盆给我端着。”
三喜气鼓鼓,“不用你。你个采花贼,你离我远点。”
三喜只要一想到昨天他被宴一吃干抹净,还昏睡了一下午,就觉得脸皮火辣辣得疼。
主子一定在心里笑话他了,怎么这么没用?睡一下就昏过去了?丢不丢人?
宴一自觉理亏,摸摸鼻子不敢惹了,“好,好好,我离你远点,但你把盆给我,这水端着多重啊,你看你的手臂,抖了。”
三喜忍无可忍,气得把水扑向宴一,“你还说!”
宴一飞身躲避,“媳妇儿啊,这可是热水,谋杀亲夫啊!”
三喜:“……你快闭嘴吧!”
萧念就是在门外吵吵闹闹的动静里醒来的,他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景州,外面谁在吵?”
宴景州:“是三喜在驯夫。”
萧念:“……”
“什么?三喜?驯夫?”萧念困意都散了一半,“就他?”
都能被人迷迷瞪瞪吃掉的小傻子,还驯夫?
不被驯服就不错了。
宴景州忍笑,“嗯,目前战况来看,宴一处于下风,三喜略胜一筹。”
萧念从床上爬起来,“是吗?那我得去看看。”
等萧念穿戴整齐打开房门,门外的两人,已经分出胜负了,果然如宴景州说的那般,目前是三喜小胜一筹。
“可以啊,三喜,出息了。”萧念拉着三喜不住夸赞,床上吃亏床下找回。
三喜得意洋洋,“那是,我再怎么样也是主子的人,不能给主子丢人。”
一行人套上马车进城时,三喜还在不停跟萧念炫耀他的丰功伟绩,宴一故意放水输给他这一事实,三喜那是绝口不提。
一路上,马车里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十句有八句都是三喜的声音。
打马跟在马车旁的宴一:“……”
果然,不管男女,哄媳妇都是一件劳神劳力的事情。
他们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他们进城前,进出京城的城门口,检查要比其他城镇更严苛。
不过辰时,城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长长的进城队伍。行人一列,车马一列,足有上百米远。
守城的官兵挨个检查,态度还极其恶劣,今儿也不知城里出了什么事情,竟还一律要求马车内的人,不管男女,全部下车。
要知道,坐马车的人都是有钱有势或不便露面的小姐夫人们,这一句让人全部下车检查,得得罪多少人。
但,素来便是民不与官斗,守城官兵虽不是大官,可也占着个官字,大家心里再多不满,那些小门小户身份的小姐夫人,只能乖乖下马车,接受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