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他们也是坐着马车来的,自然也要下车接受官差盘问。
从听说进城要接受盘问和检查马车时,宴景州的神色就冷了下来,萧念没来过京城,并不知京城主城门这边的规矩,是以,见到宴景州冷脸,还问了句,“景州,怎么了?是这些官差有问题?”
宴景州颔首,“怕是冲着我们来的,京城主城门的进出虽严苛,但从未如这次盘问检查。”
萧念挑眉,“那该如何?要不等晚上城门关了,我们再进城?”
萧念想的很简单,既然是冲着他们来的,大白天不适合正面硬刚,那就留着晚上呗。
不过一座小小的城门楼而已,飞过去就是了。
宴景州拍拍萧念的肩,让他安心,“不必,既来了,怎能就此避开?让那些人知晓了,怕不是以为我们怕了他们。我们就大模大样进。”
萧念斜睨着宴景州,“你打算如何?他们是官差,代表的可是官府,难不成你还有免死金牌不成?”
宴景州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块令牌,“免死金牌倒没有,但我有自由进出皇宫的通行令,我连皇宫都进得了,还能进不了这城门?”
萧念拿过来仔细端详,“那自然是进得了的。你这令牌之前用过几回?那些人是不是都不知道你手里有这样的令牌啊?”
“暂未用过。”宴景州给萧念解释这令牌的来历,“这是太后娘娘一年前赐予我的,我手上有姑苏香云纱的产业,太后娘娘又特别喜爱香云纱。”
“原来如此。”萧念点头,将令牌还与宴景州,“那我等着看你等会如何耀武扬威了。”
宴景州笑了,“那阿念便瞧好吧。”
马车这列的检查要比行人那边检查慢些,等轮到他们的马车时,已经两盏茶时间过去了。
“下车!全部人下马车!”
“说你们呢!马车里的人赶紧出来!”
“怎么回事?不是早就让你们下马车了吗?怎么还不下车?”
“再说一遍,下车!再不下车,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三喜和宴一坐在马车外,淡定地看着四个官差骂骂咧咧地朝着他们走来,见到他们马车内的主子这么久都没下车,嗓门越吼越大声。
其中一个官差已经大步冲了上来,就要伸手去推车门。
态度比之检查前面马车时还要粗鲁不讲理,宴一不等这官差的手碰上车门,就牢牢擒住了他的手,冷声道:“大胆,凭你们也敢检查我们主子的马车?”
“放肆!”其他三个官差一见,拔刀冲了上来。
眼看着冲突一触即发,周围人纷纷退让,生怕刀剑无眼,伤及无辜。
三喜绷着脸,对这些人的狐假虎威十分看不上,但真任由事情闹下去,肯定也不行,于是,对着马车内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主子,还请主子将通行令请出,给这些不长眼的人看看。”
话落,车门微微打开一条缝,一块金色令牌从里面递了出来,不看令牌上的字,单看令牌的颜色,和只有皇宫才有的皇室图案,就足以让那四个叫嚣的官差,吓得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