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察觉到萧念周身散发出来的浓浓怨气,宴景州终于收回了他的手指,并还体贴地扯过了被子,将萧念光溜溜的上半身遮住。
“阿念,你看,其实,我有很多种让你屈服的手段,但我都没用,所以,你最好乖乖自己坦白。”
宴景州这狗男人,当初他怎么就瞎了眼,以为他病弱,就是好拿捏呢?
这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我坦白什么?我该说的都说了。”萧念嘴硬。
苦都受了,罪也挨了,他不能被宴景州这么一吓唬,就什么都往外倒吧?
多没面子!
“不说?行,那我们继续!”说着,宴景州又拿起的那瓶桂花味儿的香膏,拧开瓶盖,用刚才那根罪恶的手指,挖了一大坨出来。
萧念头皮发麻,脚趾抽筋,想也没想,用被子将自己全部裹在里面,“我警告你,不要轻易挑战一个杀手的耐心啊!”
宴景州不为所动,摊开掌心,把手指上的那坨香膏推开,润开,化开,让香气弥漫在两个人窄小的距离中。
萧念真的怕了,宴景州这家伙幸好身体不行,不然,光看他这偏执又坚韧不拔的模样,绝对有当采花大盗的潜质。
宴景州向萧念伸出了魔爪,萧念像个被贼人欺负的小娘子一样,拼命往床角缩,“你别再来了,我说!我说!”
宴景州停下动作,“说吧。”
萧念:“……我进京城,是带着其他目的。”
宴景州点头,“第一天就开始当街搞事情,还搞得这么明目张胆,我看出来了。”
萧念:“……我是故意把事情闹大闹开,然后,为了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宴景州睨了越说越没底气的萧念一眼,“对,闹得确实挺大,不光惊动了衙门,宫中,还把无名氏杀手的名号,一夜之间打了出去。”
顺带,还利用那些人追查杀手,查到萧念这里,顺利让自己在皇宫里挂上名。
这一招,一举多得。
甚至,萧念还算到,他昨晚闹那么大,第一个出面帮他收拾烂摊子的人,是他。
当他在城门口时亮出皇宫通行令牌时,他就被萧念一起算在这场计划中了。
偏偏,被算计了,宴景州还心甘情愿帮他扫尾。
被宴景州将他的算计全部拆开,萧念莫名有些心虚。
他故作委屈地撇嘴,“是你说的,来了京城,随我如何玩,你都会帮我兜底的。”
宴景州:“……”
虽然知道萧念这副模样是装的,但宴景州还是心软了,语气也放柔了,“是,我说的。”
“那你现在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是想作甚?”萧念问。
宴景州一噎,试图跟萧念讲道理,“我是担心你,阿念,你一来,就把自己折腾进皇宫,还跟皇上扯上关系,恐惹来不必要的祸端。”
奈何,萧念不听,“哼!我这么做,还不是想为你出口恶气?杀杀那宴家的锐气!”
宴景州一听萧念这语气,似要炸毛,赶紧安抚,“我知道,阿念,你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