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被宴一浑身散发的冷意和疯狂,吓得抖了抖身体,他之前嗷嗷叫的气势顿时就吓跑了,软软蹭着,“你那么凶作甚?想吓死个谁?”
看来,休夫这事儿,不能放嘴上,得藏心里。
反正,主子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夫君哪有主子好。
宴一见三喜不敢再咋呼了,大笑着使劲儿揉了两把怀里的小媳妇,“不敢凶,不敢凶,稀罕你还来不及呢。”
三喜哼哼唧唧歪歪扭扭捏捏地撒娇,“你说回家给我带好吃的,我的好吃的呢?”
宴一没好气地道,“我还哪里敢忘记?”
说着,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包果脯和糖块,塞给三喜,“喏,都是你爱吃的。”
也不知道三喜怎么喜欢总爱吃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他买的时候尝了一块果脯,嘶,酸得他牙都快倒了。
三喜抱着好吃的,开开心心坐去一旁吃起来,“唔,算你还有点良心,没忘记。”
宴一摇头,心说,不愧是主仆俩,脾气都跟小孩子似的,出门一趟回来,都得带了他们爱吃的东西,才能把人哄住。
也不知道主子那边,哄得顺不顺利?
萧主子可不比三喜好糊弄,随便一吓唬,就能把人唬住。
一直到了用晚膳时间,三喜和宴一才见到萧念和宴景州走出房间,虽然两位主子一下午都待在房里很可疑……
但,从萧念正常的走路姿势可以看出,两人在房里,应该是没有做什么酱酱酿酿的事情。
否则,以宴景州的体力和精力,萧念应该是下不了床,出不了房的。
因为萧念一下午情绪都不怎么好,宴景州特意让醉仙居的掌柜送来一桌全羊宴,打算用美食俘获萧念的心。
果然,精准拿捏萧念喜好的宴景州,就看到一入座,萧念和三喜就开始了吃吃吃的开心架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宴景州呼出一口浊气,这下子,应该算没事了吧?
——
皇宫,御书房。
看到控制着轮椅进来的郁宴,郁钧无心再批阅奏折了,急切地问:“怎么样?阿念现在是什么反应?”
郁宴叹息一声,故作可惜,“阿念的反应很平静,在府上待了一天都没出门找别人晦气,看样子,是压根不想往你设下的陷阱跳。”
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该!
让你把那孩子尚在襁褓中,便送了人,现在好了,孩子不认你这个亲爹了。看你到时候,如何挽回这段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父子亲情。
郁钧:“……唉!看来还得另想法子了。别人都争着抢着要做金尊玉贵的皇室人,他倒好,把这好福气往外推。”
郁宴淡淡抬眸,看了一眼这个自大狂妄的兄长,阿念不愿意回宫,你是真的让别人同情不来一点啊!
这做皇室人有什么好?处处勾心斗角不说,还不自由,阿念在外面野惯了,怎么会愿意?
在外面浪迹天涯,策马游玩他不香吗?
当年,要不是这皇宫内外太乱,他又不忍皇兄独自一人面对,怎么会甘愿抛下自由畅快的边境带兵的好日子不要,跑回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