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州在郁穷抽搐的嘴角中,淡定捂住媳妇的嘴,微笑,“烦请回禀摄政王,我们会准时赴约的。”
萧念在宴景州的怀里,扭成麻花,也没挣开,就眼睁睁看着郁穷拱手一礼,赶紧走了。
再不走,郁穷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
其实他很想说,他们主子最近真的很不对劲儿,殷勤得像得了一块好骨头,向同伴不停摇尾的京巴小狗……
啊啊啊!?他在口出什么狂言?
呸呸呸!主子怎么能是京巴小狗?
主子这么精明,做什么都是对的。
郁穷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敢妄议主子的不是,找死呢?
看来是最近主子对他太客气了,他才敢这么放肆,该罚该罚。
可千万不能被郁凶知道了,不然,非揍他满头包不可。
萧念扒拉开宴景州捂住他口鼻的手,没好气地道:“景州,你捂我嘴干嘛?我又没说错。”
宴景州无奈,“我的小祖宗,没说错,你也不能当着摄政王的人这么说啊!不怕被他记上你一笔?”
萧念毫不在意,“他不敢的。”
这无所谓又肯定的语气,让宴景州再次心惊了一下。
不敢?意思是摄政王不敢动萧念?
为什么?
摄政王的脾气,宴景州还是了解的,那些得罪他的朝臣,最后就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萧念不过一介小书生,摄政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另眼相待?
某种可能的种子,被埋下后,总会时不时从宴景州的心底冒出芽尖,但他怕又把媳妇惹哭,只能压下心里的疑惑,好声好气地哄,“是是是,我媳妇是谁啊!自然谁也不敢得罪你的。”
萧念没注意到宴景州眼底一闪而逝的疑虑,摸摸自己的肚子,“怎么办?我都吃饱了,吃不下了。我们还要去吗?”
宴景州捏捏萧念颊边的软肉,“都答应了赴约,哪能食言?吃不下,喝茶也好的。”
“行叭,听你的。”萧念这才懒洋洋地歪进宴景州的怀里,“不想动,你抱我去马车。”
宴景州单手抱起萧念,顺手还给他放在桌边的一包暗器揣上,“好,抱你。”
马车旁,只有宴一一个人在,萧念瞅了瞅马车内,不见三喜,瞪着宴一,“三喜瘦胳膊瘦腿的,你就不能下手轻点?”
宴一黝黑的老脸一红,忙躬身,“是,萧主子。”
夫夫房事被主子拿出来说,饶是宴一皮肤再黑,也羞得不行。
宴景州知道萧念这是对摄政王的邀约不爽,拿宴一撒气呢,于是,他赶紧把人抱进马车内,吩咐宴一,“走吧,莫让摄政王等急了。”
萧念哼哼两声,还是乖乖被宴景州抱进马车里,没再作妖。
宴一轻呼一口气,“是。”
幸好三喜累得睡着了,只有他一人承受这份羞耻,不然,就三喜那小脾气,不得张嘴咬他一手的血牙印?
“阿嚏!”睡梦中,三喜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幽幽转醒,他揉揉鼻子,嘟囔,“谁在背后说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