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萧念连哄带骗拉进屋,坐在椅子里,宴景州提着的心,才算松了,“摄政王,您怎么也来了?”
郁宴没好气,“我皇侄离家出走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吗?”
宴景州:“……”
一旁的软榻上,是已经昏迷不醒的郁景绥,宴一和宴二正在为他拔刀,因为手头的药物有限,所以,只能硬拔。
谋士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龇牙咧嘴,心惊胆颤,他严重怀疑这两人根本不是真心为景王治伤,而是借机泄愤的。
飞刀都已经完全钻进身体里了,怎么硬拔?可怜的景王啊,疼晕过去,刀子拔出来时,又被生生疼醒了,“啊……”
郁景绥疼得眼前阵阵发黑,要不是手和脚都被人摁住了,他一定爬也爬走了,太特么疼了。
这哪里是在给他治伤,这分明是光明正大的谋杀啊!
偏偏,坐在一旁的摄政王不觉得,还笑着夸宴一和宴二的治伤手法老练,三下就把嵌进肉里的飞刀拔了出来。
郁景绥:“……”
皇叔,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种情况,让大夫来治,他们一下子就能把刀拔出来了吧?宴一和宴二都拔了三下,才把刀子从我肉里拔出来,手法哪里老练了?
我都不是正常醒来,我是生生疼醒的啊……
可惜,没人看到郁景绥的痛苦,就仿佛他堂堂一个金尊玉贵的景王受伤,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郁宴还在与萧念他们闲聊,“皇侄啊,你看你,跑也跑了,玩也玩了,人都‘杀’过了,是不是要跟我回去了?”
“怎么?狗皇……”宴景州又要来捂他的嘴,萧念唇角勾着冷笑,还是换了个好听的叫法,“怎么?皇上让摄政王你来当说客的?”
郁宴摆手,“哎,皇侄莫误会,本王可不是为了皇兄而来,本王是特意为你来的。”
萧念才不上当,“说的比唱的好听,你难道不是因为你给皇上出的馊主意,导致我的身份提早暴露,从而心生愧疚,才追来的?”
心思被萧念毫不留情地戳破,郁宴的脸上有点尴尬,“……哈哈哈,话不能这么说嘛,毕竟,你是三皇子的身份,早晚都是要暴露的嘛!”
边说,郁宴还边往宴景州那边瞅,意思很明显,宴景州早就有所怀疑,即使皇上不下赐婚圣旨,揭露萧念的身份,迟早,宴景州也会查到的。
萧念说的义正言辞,“不可能,景州虽然心思缜密,但他觉得不敢猜测我是皇子,他怕被我灭口。”
宴景州:“……”
媳妇,有外人在,能不能给我留一些面子?
在这尴尬气氛中,郁景绥突然又疼得大叫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他喘着大粗气,指着萧念,问道:“皇叔,他伤了我,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郁宴:“……”
这孩子是不是傻?
他难道看不出来,萧念不光敢伤他,他还敢杀了他么?
郁宴好不容易才让萧念的注意力转移,这孩子又把话题绕回去了,怎么?是嫌一把飞刀扎得扎得不够深,想再被扎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