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
有时候,他也不是很想跟聪明人打交道。
郁宴抱臂,姿态慵懒地看着萧念,“说吧,想让皇叔帮你们做什么?”
不等萧念开口说话,他又补充道:“但咱们先说好了,造反的事情,你们可别指望本王啊!本王如今已是个武功全废的残疾人了。”
宴景州:“……”
宴景州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郁宴,“王爷,这里已经没有别人,就不要装了吧?”
萧念狐疑地看看宴景州,又看看郁宴,随即,在郁宴尚未反应前,一把抓起他的手,号起脉来。
郁宴想挣开,但萧念的速度太快,已经来不及,在萧念越来越微妙的脸色中,他知道自己的脉象败露。
于是,郁宴也不装了,手一摊,“既然被你们看出来了……好吧,我不装了。”
萧念的嘴角抽搐两下,“皇叔,你故意装出这副残废模样骗狗皇帝,就不怕他一怒之下,真把你的双腿敲废了?”
郁宴无辜眨眼,“怎么会?皇兄若是知道本王这么做的用意,必定不会怪罪于本王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
萧念撇嘴,“编,接着编。”
他才不信呢!
堂堂摄政王,常胜将军,雄心壮志都在边关和战事上,会跟朝堂上那群勾心斗角的奸臣们斗智斗勇?
怕是不止这一个原因吧?
郁宴无奈,“你这孩子,皇叔还能骗你不成?要不是为了维护朝廷的和谐与安宁,皇叔能放弃辽阔自由的边疆不守,待在京城这么多年?”
萧念狐疑地挑起一边的眉,“真的?”
“自然是真的,皇叔骗谁,也不能骗自己的亲侄儿啊!”郁宴笑眯眯的。
宴景州往前跨一步,将已经快被忽悠瘸了的媳妇拉到身后,“媳妇,别信,摄政王早就不是从前那位直爽威武的将军了。”
在京城浸淫这么多年,再直爽的人,都被染黑了。
更何况,摄政王可是凭一己之力改变朝堂一面倒局面的幕后之人,谁单纯,摄政王都不会单纯。
萧念被宴景州拉进怀里,脑子一瞬间变清明了,“没错,皇叔,你就别忽悠我们了,我们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天启元朝么?”
摄政王轻咳一声,心中闪过可惜,居然没忽悠成功?
“那行吧,说正事吧。”郁宴一脸淡漠,摆出摄政王的威严。
“皇叔,其实吧,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萧念坏笑着凑到郁宴的耳边,嘀嘀咕咕的,手舞足蹈的,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
末了,在郁宴微妙又复杂的眼神中,他浑然不觉,兴致勃勃地问:“如何?我的这个计划是不是完美无缺?”
“……你确定你的这个计划叫‘完美无缺’,而不是叫‘杀你全家’?”郁宴很想撬开萧念的脑子,看看他那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阴谋诡计,怎么能那么坏呢!
萧念眉眼带着笑,“皇叔,你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毕竟死一个多可怜,让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一块死,才能彰显我的仁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