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宴无名闻言,诧异地问:“正使,还有人要来?”
他们今晚要逮的人,不是已经逮住了么?
宴景州和萧念相视一笑,他的语气甚至带着几分期待,“自然还有人要来,而且,来人的身份还不简单,无名,让我们所有人都把眼睛瞪大了,今晚,我带你们看的好戏,可不止诱捕萧雍这一场。”
宴无名还是似懂非懂,也想不到还有谁敢来闯他们这锦衣卫府衙,都不要命了吗?
但他对宴景州一向听命,宴景州怎么说,他便怎么做,点点头,马上出去和所有守卫的兄弟们吩咐去了。
听到今晚还有人敢来闯他们这锦衣卫府衙,所有人都怒了。
特么!这是把他们锦衣卫府衙当菜市街不成?他们想来便来,想闯便闯?
人人都精神抖擞,瞪大眼珠子,势要逮住这人。
放进去一个萧雍,正使或许能睁一只眼闭一眼,但再放进去一人,那就是他们自己的无能了。
于是,当真有人乘坐一辆普通马车,只让马车车夫来到府衙门口叫嚣着要让宴景州出来跪迎时,众锦衣卫们都怒了。
当他们锦衣卫府衙是什么地方?
他们锦衣卫可以逮捕包括皇亲国戚在内的所有人,享先斩后奏之职,一个小小的马夫,也敢在他们面前放肆?
“唰”一声,其中一名锦衣卫抽出腰间的佩刀,毫不犹豫地一刀削掉了这横鼻竖眼的马夫的脑袋。
血溅在府衙长长的台阶上,也仿佛溅到了马车内的人的脸上。
全场一片肃静,马车旁边站着的两名护卫也被锦衣卫的这狠辣的手段,吓到了。
好半天,马车里才传出一声暴喝,“放肆,你们可知杀的是谁的人?”
动手的那名锦衣卫才不怕这人的虚张声势,冷笑一声,“速速离开此地,否则,别怪我们锦衣卫不讲情面,将你们全都抓起来。”
一看就是个孬的,自己的人被当场斩杀,要是换做他们的正使,非杀两个给自己的人陪葬不可。
可这躲在马车内的人呢?
居然还躲在里面,不敢现身,简直孬种。
管你们是谁,只要不露面,他们就全都当成闹事者处理了。
正使说了,让他们好好守住,那他们还怕什么?
出了事,也有正使在上面顶着呢!
正在地牢隔间与萧念你侬我侬的宴景州:“……阿嚏!”
萧念伸手去摸宴景州的手,关心地问:“是不是着凉了?”
宴景州摆摆手,“无碍,怕是谁在背后念叨我呢!”
萧念笑了,“是不是我们等的人,已经来了?”
宴景州点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要出去看看?毕竟,那人的本事,可比萧雍差多了,说不定会直接拿身份压人,想直接从大门口进来。”
萧念挑眉,有点好笑,“那也太没脑子了……”
话没说完,不远处便传来脚步声,伴随脚步声的,还有一声厉喝,“宴景州,你好大的胆子,竟纵容手下当街斩杀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