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暴喝落下,只听到“咻”的一声,一把闪着黑光的飞刀,直直朝着声音来源处飞去。
要不是飞刀的速度并不快,要不是郁景沭的身边有侍卫紧紧跟随,在危急关头为他挡开这一刀,怕是飞刀最后要没入的,就不是墙壁,而是郁景沭的脑袋了。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在郁景沭的心头萦绕,他的脸色惨白,嘴唇蠕动,看着气势骇人的萧念,好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
刚才那一飞刀,就在眼前,近到他能看见飞刀上附着的黑色,刚才那把飞刀上,抹了致命的毒。
萧念想杀他!
这个认知,让他气到浑身发抖,郁景沭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萧念,“三弟,你这是想杀死孤吗?”
萧念的嘴角挂起一个坦然的笑,“是啊!你才知道吗?”
郁景沭:“……”
宴景州:“……”
宴无名:“……”
其他众人:“……”
他们听到了什么?
三皇子当众承认他有刺杀太子殿下的想法?
这种话,是能这么随便拿出来说的吗?
还有,这种话,是他们能听的吗?
听了,会不会被太子殿下或是三皇子灭口啊?
郁景沭的手指就差指到萧念的鼻尖了,“三弟,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孤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你竟想弑杀未来储君,就不怕孤现在将你抓去天牢……嗷!”
一声惨叫划破整座牢房,郁景沭伸出的手指,此刻正以一个非正常的角度扭曲着,他抱着自己的手,疼得面目狰狞。
萧念的声音冰凉,“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了,你该庆幸你现在的身份还是太子,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众人的嘴巴都被三皇子这不可一世的嚣张,惊得张大嘴巴,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此时此刻,众人的心里,都缓缓冒出一句:三皇子,您是真的勇啊!
郁景沭再疼,也比不上被萧念这般打脸的羞辱,“你……你……你就不怕孤将你藐视王法,谋害太子,残害忠良的事情,参到父皇跟前去吗?”
萧念的回答,是,“呵呵!”
“去啊!最好现在就去,你不去参我,你就是孙子!”萧念会怕这种无关痛痒的威胁?他巴不得郁景沭去,然后他就有光明正大弄死太子的理由了。
到时候,狗皇帝也没借口拿他是问。
郁景沭看萧念这般有恃无恐,反而退缩了,他为什么不慌?
难道,他已提前同父皇通过气了?
“怎么?不敢了?”
萧念见郁景沭又不敢去了,笑着催促他,“快去参我,说我藐视王法滥用私刑,说我谋害你这个半夜擅闯锦衣卫府衙的太子,说我残害卖国求荣,潜伏在外多年,只为建立情报网吞噬天启元朝的忠良……”
郁景沭眼里闪过慌乱和狠厉,但因为忌惮萧念的身手,最后只吐出一句,“……放肆!”
萧念嗤笑,“怎么?该不会都被说中了吧?不敢了吗?你是太子,未来的储君,别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