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游泳池内,宁初寒穿着条深蓝色的泳裤,来回游了不下五遍。
肌肉线条随着水波起伏,流畅而优美,更别说那一张湿淋淋的俊逸面孔,比平时多出了三分性感。
路易斯就站在泳池边上,一手抱着毛巾浴袍,一手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时不时就抬头看一眼宁初寒。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路易斯重新低下头,嘴里嘟囔着,“真是跟夫人一个脾气。”
宁初寒来德国已经一周了,这一周里,冯雅枫见了他三次,宁初寒就拒绝了三次,每天吃饱睡暖的,除了不能和外面联系以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佣人随行,娱乐丰富,倒是像来旅游的。
而路易斯被冯雅枫安排到了宁初寒身边,要求的是寸步不离。
对宁初寒来说,这既是监视,又是警告。
宁初寒嗤之以鼻,继续我行我素,与冯雅枫暗中较量着心理战术。
既然自知躲不过,还不如想想办法,该怎样才能让自己再痛快些,就算受伤也好过当一只听话的傀儡,宁初寒难以接受自己往后的人生都将由别人来操控。
就连宁老爷都随他爱娶谁就娶谁了,谁料凭空杀出个亲妈,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给关了禁闭。
别以为宁初寒不知道冯雅枫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宁初寒冷情冷性了二十几年,却及不上冯雅枫天生没有心。真是幸亏宁老爷强大的基因找补了回来,没让宁初寒遗传过多的“贵族”基因。
说来可笑,不过就是因为冯诺依曼贵族的当家人,也就是冯雅枫的亲生父亲肝癌晚期,整个家族即将遭到大洗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冯雅枫为了掌权冯家,便将宁初寒从国内抢了过来当作自己的筹码,或者说,一枚用来掣肘的棋子。
真是像极了宫廷夺权的狗血剧。
原来争权夺利的贪婪,是真的不分古今内外的。
宁初寒在心里嘲讽冷笑,那他还真是要谢谢自己名义上的外公突然病重,要谢谢那三个不成器的舅舅自乱阵脚,还要谢谢同母异父的弟弟生性懦弱……
总之这场相聚并不是亲情和责任感在作祟。好在宁初寒当初在看到那张协议时,就已经对冯雅枫这个女人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路易斯将毛巾递给宁初寒擦拭,“今天晚上夫人要邀您一起用餐。”
看来冯雅枫终于有动作了。
宁初寒漫不经心地坐下,“邀我去哪?”
“玫瑰酒店。”路易斯挂上一只蓝牙耳机,“等会会将衣服送到大少爷的房间,请大少爷在五点前做好准备。”
说着急匆匆地打开了手里的平板,往旁边走了几步,离得宁初寒远远的,小嘴冲着视频里的人叭叭叭的,像是在谈工作。
宁初寒挑眉,盯了路易斯一会后,转身往室内走去。
路易斯余光瞄着宁初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了宁初寒的身后,不让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晚上六点多,路易斯带着宁初寒下了车,一路走至玫瑰酒店高层的VIP包厢内,准时落了座。
又过了几分钟,冯雅枫带着一位外表甜美的红发少女进了门,路易斯点了点头后退出了房间,让厨房准备上菜。
冯雅枫平静地介绍着,“安吉丽娜·钱帕,她的父亲是克劳德·钱帕子爵。”
宁初寒嘴角微翘,又是一个贵族。
“您、您好。”安吉丽娜有些羞涩地伸出了手,宁初寒注意到对方被蕾丝花苞袖子覆着的手腕上,似乎有一道疤痕。
“您好。”宁初寒看着面前这个紧张得呼吸都不顺畅的少女,心下了然,便也伸出了手,与安吉丽娜一触即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