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就在两人沉默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顾明渊放开沈茗,转过身去问道:“谁啊?”
“砰砰砰!”
外面那人并未回答,只是依旧敲着门。
沈茗伸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还未等顾明渊反应过来,便率先走过去把门打了开。
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问顾明渊路,还与顾明渊一起喝茶的姑娘。
沈茗一见是她,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她瘪了瘪嘴角,冷冰冰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那姑娘也不在意沈茗的态度,只是对她笑了笑,说道:“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
沈茗闻言,不自觉的愣了愣。这天下竟还有这般脸皮厚的人,竟然如此不要脸的说想进去坐坐。
她对着那姑娘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侧过身子去,为那姑娘让出了一条路,然后才开口道:“进来吧!”
她倒要看看,当着她的面,她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招。
那姑娘倒也不害羞,大大方方便走进了门去。
沈茗见状更是在心头冷哼了一声,她不动声色的将门关好,然后转过头去对那姑娘说道:“说吧,你来干什么?”
看着沈茗那副样子,那姑娘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看了看顾明渊,又看了看沈茗,才开口说道:
“其实我本也是不愿来的,只是我若不来,只怕夫人还得生这位公子的气吧。”
闻言,沈茗不禁低下了头。那姑娘这样一说,倒显得她小家子脾气啊一些。
顾明渊看到那姑娘,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他眼睛一亮,然后对着那姑娘说道:“姑娘,你快帮在下解释解释吧!”
那姑娘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子去看着沈茗还挂着些许泪珠的双眼,她笑了笑说道:“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陈,家住陵城,已经成家了。”
陈姑娘此话一出,沈茗的眼珠不自觉的瞪了起来,原来她已有家室,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她二人了。
而沈茗的反应也早就在陈姑娘的预料之中,她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然后笑道:
“此次来江州探亲,人生地不熟的,昨晚夜黑风高,实在不知该去向何处,无奈之下,只好同您的夫君打探一下。
至于今日,不过是在楼下偶然遇见了您的夫君,便邀他一起喝了一杯茶,以表谢意!我与您夫君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夫人您也别在生气了,刚刚在楼下我与您夫君所聊的,大多是该如何哄您开心。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十分在乎你。
好了,既然该说的我都说了,那我也该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二位吧!”
陈姑娘说完后,朝着沈茗与顾明渊微微低头示意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屋子。冬竹见状,也识趣的退了下去。
一时间,那原本就不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沈茗与顾明渊二人。两人面对面站着,也不说其他的话。
房间里除了顾明渊与沈茗低低的呼吸声以外,便没了其他的声音了。
良久,顾明渊才走过去拉着沈茗的手,满脸笑意的问道:“这回该相信为夫了吗?”
“嗯!”沈茗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顾明渊闻言,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哪里是他没有早点告诉她,分明是她不愿意听他的解释好不好?
但他心里也清楚,这种时候必须顺着沈茗的话说下去。若是他还说那些不中听的话,只怕陈姑娘这一趟就白来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一把将沈茗拉进他的怀里,然后低声说道:“好,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下次一定不会在这样了,有什么事,为夫一定第一时间同茗儿解释清楚好不好?”
“嗯!”
沈茗点了点头,不自觉的抱了抱身旁的顾明渊。看来是她多心了,顾明渊就是顾明渊,他不是周乾清,所以自己也不能将他与周乾清做比较。
她从一开始就应该相信顾明渊的,她早该知道,顾明渊与周乾清是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
想到此处,她不禁有些内疚,然后张嘴说道:“说起来,茗儿这回也有错。”
错在没有相信他,错在将他与周乾清做了比较。
听沈茗这样说,顾明渊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虽然他能无限的包容她爱护她,但如果她能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当然是最好的。
“对了!”顾明渊伸手摸了摸沈茗的头发,然后接着说道:“说起来你早上什么都没有吃便下楼去了,现在可有饿了?”
“哦!”沈茗摇了摇脑袋,说道:“茗儿不饿!本来今天早上也没有什么胃口,不是很想吃东西。”
她才不会告诉顾明渊,她跑出去之后,将悲伤化作了食欲,一个人坐在街头吃了两大碗酸辣粉。
为了不让顾明渊闻出她吃过了东西,又去买了几个果子将身上的酸辣粉味道压了下去。
她本想随口敷衍过去,却没有想到顾明渊听她这般说,随即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为夫去为你请个大夫来诊诊脉?”
“不必了,不必了!”沈茗连忙挥了挥手,说道:“茗儿就是单纯的不想吃东西而已,等会儿便好了。”
“那……”顾明渊看了一眼沈茗,在确定她没事后,才接着说道:“不吃便不吃吧,那你刚刚一个人跑哪儿去了?”
“哼!”沈茗闻言,伸手拍了拍顾明渊的胸口,然后说道:“茗儿都跑出去了,夫君不知道出来追就算了,还好意思问茗儿去哪儿?”
顾明渊笑了笑,好脾气的说道:“好了,好了,为夫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为夫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追出去!”
顾明渊本以为自己这话说的天衣无缝了,却不想又惹怒了沈茗。沈茗一把推开顾明渊,怒气冲冲的问道:“难道夫君你还想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