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府厅堂,萧云楼和锦姒一行人已经各自落座。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预料啊。”萧云楼叹了口气。
“没想到孟箬笙此女会被牵扯进来,不过听孟箬笙所说,她好像也是被陷害的,她和锦盈两人说的话,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呢。”潇幕云有些困惑。
从两人的角度所说都可信,但也都存在疑点。
“一定是锦盈所为,孟箬笙只是做了替死鬼而已。”锦姒说道。
“你就这么肯定?”问话的却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锦城。
“大哥你不了解你这个妹妹,我可是太了解她了,如果此事不是她所做倒是有些奇怪了,不过这次能做到如此周密部署,以她的能力是办不到的。”
“姒儿说的没错,其实整件事情应该是太子精心策划的,锦盈找他帮忙陷害锦川,他也是顺势而为而已,孟箬笙被下了大牢,是太子借机警告孟恒毅,让他离三皇子远些,看来我这个侄儿真的不在吃喝玩乐了。”
“现在的关键是还需要找到那个证人重新审问,为何见到孟箬笙之事未向我们提及,在到孟府抓刺客之机却突然告诉我们。”锦姒说道。
“我已经派人去刑部说了,等朱大人那边录完口供,应该就会将证人送来了......”
“报!”萧云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由远而近的急促通报声打断。
“启禀王爷,朱大人那边传来消息,目击证人在狱中中毒身亡。”
“什么?”众人几乎是同时出口,人人一脸震惊。
大家显然都没有料到,这个关键证人,就这样死掉了。
难道锦川的案子又要陷入僵局?
“证人虽然死了,但之前问询的证据都在,不会影响锦川恢复自由身。”潇幕云说道,并拍了拍锦姒肩膀以示安慰:“从现有的一切物证、人证来说,锦川会被排除杀人的嫌疑,不过孟箬笙算是载进去了,现在的一切都对她很不利。”
锦川如果真没事,锦姒就放心多了,只是这次事件没有能够打击到锦盈,让人有些遗憾,但该来的总会来,锦姒不相信,做尽这么多坏事的锦盈不会受到处罚。
善恶终有报,苍天绕过谁?
该来的总会来的。
一晃又过了些时日,锦川的案子最终定了性,锦川被人诬陷,已查清宣告无罪,当然以锦姒的性格怎么能让自己的弟弟吃亏呢?
在她和潇幕云的伶牙俐齿下,王牌律师加金牌侦探的完美组合,在引经据典结合大庆律法,愣是为锦川要到了国家赔偿,此消息一出,立刻轰动大庆。
此案一时间也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墨王萧云楼更是对锦姒在认识的高度上又上了一层,竟然从心底生出了一丝佩服之意,更是不觉让心里那份爱意又浓上几分。
“此案锦姒小姐办得漂亮,王爷似乎很欣赏她。”叶帆笑笑,他捕捉到了萧云楼脸上那份表情。
“本王欣赏她?你哪只眼看出来的,女流之辈还能顶天不成?”萧云楼嘴上的不屑,并不能掩藏内心真实的想法。
锦川没事了,孟箬笙却倒了大霉。
毕竟案子死了人,太子安插在孟府的那个虎卫算是把她坑惨了,人跑了很多东西没法对质,加之证人也挂了,这让孟箬笙的嫌疑更大,案子又在太子施压之下,孟箬笙竟然被判了个秋后问斩。
这下孟恒毅算是急眼了,疯了似的到处求人,这一求就找到了萧云楼这里。
当然三皇子那儿他也去过,关键时刻却是爱莫能助,这让孟恒毅在心里将三皇子十八辈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最后还是锦姒给出了主意,让孟箬笙做个和亲公主,这样命不就保住了嘛。
虽然锦姒当时在大庆打的第一场官司这孟箬笙做的萧云楼的讼师,和她对簿公堂,而且当时盛气凌人,双方也擦出了那么一点火药味,不过事情都过去了嘛,咱这心胸得敞亮点不是?
这边给孟恒毅出完主意,那边看着看萧云楼,锦姒说道:“皇上我就不见了,这跑腿的事情王爷做的比我好。”
萧云楼顿感无语。
在后来,孟箬笙被放了出来,并被封为公主,不过却要在三月后远稼大庆北边的汗国。
被放出来后,孟箬笙找到锦姒以表谢意,两人促膝长谈,因为这次锦姒的相帮,两人也冰释前嫌,做了好姐妹。
想到此生将要在异邦度过,孟箬笙不禁有些伤感。
见此,锦姒安慰:“妹妹不必难过,如若过得不好,那就休夫,放心我可是专打这门官司的王牌讼师。”
孟箬笙......
孟箬笙走后,锦姒忽然有了感慨:难道我们女人最终的归路就是嫁人吗?嫁的好,一生富贵,要是不好,这辈子就这样完了?
人生的意义又在哪里?
“别人的命运我改变不了,但我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啊,婚姻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生活可以有更多的内容去填充。”锦姒低声喃喃。
孟箬笙出嫁之日,这日秋高气爽,艳阳高照。
汗国派来的迎新队伍早已在城门处排了长长一列。
流程礼仪走完后,一声悠扬的乐声响起,整支队伍缓缓移动起来。
锦姒看着队伍慢慢走远。
萧云楼和皇帝却在不远处看着锦姒。
“贤弟,不知你和锦姒小姐关系如何了?”
“皇兄为何如此问?”
“难道贤弟不婚娶了吗?你到现在可还是一个人,身边总得有个人照顾你,为兄想为贤弟做主纳妃如何?”
“多谢皇兄好意,只是现在有些俗事缠身,还没考虑周全。”萧云楼看着远处的锦姒背影说道。
“莫不是贤弟还想和锦姒小姐复合?”皇帝看到了萧云楼的眼神始终放在锦姒身上,心下明白了。
“这个嘛,我倒是有此想法。”索性萧云楼也不在遮遮掩掩。
“哦?有此想法应该早日复合安定下来,这样毅儿也有了娘亲照顾,如此甚好。”
“我也想如此,可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毕竟先前曾一纸休书伤害过她。”说到这里萧云楼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锦姒的背影,脸上现出懊悔之色,随即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