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鲨倒在土墙的废墟中,徐令宜的剑已经抵在了他面前。
“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吗?!”徐令宜长剑一挑,当场将蓝鲨脸上的面具挑飞出去,徐令宜认出了面具下男子的真实身份,林国公林扩土堂弟--林安南之子--林驰。
那个眼神,林驰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个人再怎么变,她的眼神不会变!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她已经死了!他当初真真切切的看到的,更何况这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人死而又复生之事怎么可能存在!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还活着!你到底是谁?”林驰面色中带着惊惧,人死复生之事怎么可能让他相信!
“为何就不可能!我从地狱里面爬出来,就是为了将你们这些畜生一个一个,一个一个的全部杀掉!”怒火冲昏了徐令宜的脑袋,一剑挥出,当场将林驰的胳膊斩断!
“说!其他几人都是谁?以及徐国公府的那名邪教徒他又是谁?!”剑刃抵在林驰的喉咙上,刺破了表面的皮肉,血珠顺着剑锋不断地滴下,本就因为被斩断胳膊大量失血而面色逐渐苍白的林驰却是在这一刻疯狂的大笑起来。
“呵哈哈哈哈哈————,想要知道吗!老子偏不告诉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呀,我期待这赤狼下来陪我的那一日,我已经想到当你知道赤狼真实身份时的表情了!希望那一日,你能如同今日一般,斩断我的四肢,砍下我的脑袋,将他千刀万剐!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找死!你若此般,我满足于你!”利剑不断地挥出,斩下他的另一只手臂,斩下他的左腿,斩下他的右腿,斩下他的脑袋!
怒火让她失去了理智,林驰早已被他乱剑砍成了肉泥,便是如此也仍未停下,直到毛豆出现在她的身后,拉了拉她的衣摆,悬在半空将再次落下的梅花剑终于是停了下来,看了满是血肉碎骨泥泞的土地,哪里还有林驰的身影,她收回梅花剑,擦去脸上溅到的残血,回头略带歉意的看着毛豆笑道:“抱歉啊毛豆,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哦吼吼———!
毛豆指了指不远处有人朝这边快速赶过来的动静。
“是刑昭狱司的人来了,咱们也离开吧!”徐令宜瞅着五十米外传来的动静,掏出化尸水洒在那坨肉泥上,捡起破浪枪,带着毛豆快速离开了。
徐令宜前脚离开,夜风、李元二便带着人出现在了这里,只是这里除了一摊血水以及一张蓝鲨面具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夜风捡起蓝鲨的面具,看了看四周:“搜!”
“是!”
片刻过后,一名捕快将徐令宜的药柜给拿了过来。
“夜捕,发现了这个!”捕快道
“这是?”夜风认出了这是徐令宜的药柜,事情好像一切了然。
他将药柜接过来,背在身上:“王城邪教护法之一蓝鲨已经伏法,你等先且回去,案情过程我会向狄大人诉说!”
说完,夜风将蓝鲨面具递给李元二。
“你要干嘛去?”李元二瞅着夜风问道
“将东西给徐姑娘送回去!”说罢,独自一人离开了队伍,消失在夜幕之中。
另一边,徐令宜拿着破浪枪找了匹马跑到城外的大河边,将长枪扔进了大河之中。
————
王城某处十分隐秘的地下,赤狼、白狮、黑虎、青羊四人集会于此。
“蓝鲨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来?”白狮看着其他三人问道
“不知道,平日里他是来得最快的。”赤狼道
这时候,睚眦走了进来。
“不要等了,他已经死了!”睚眦将一只死掉的蛊虫扔到四人面前道
四人看着那只死掉的蛊虫,自然知道睚眦不是在骗他们,因为他们体内也被种下了同样的蛊虫,他们若死了,第一时间知道的必是睚眦。
“何人所为之?”白狮看这睚眦问道
“还能是何人所为?除了她徐三玖,还能谁杀得了蓝鲨!整日里跟条疯狗一样,到处寻着味儿呢!”青羊冷哼道
“徐三玖?又是这臭娘们!我早就说过当初在黑蝠被杀掉的时候,就该把她给杀了!谁都不动手!那黑蝠死了就算了,现在蓝鲨也死了!我等必须要给其些教训!等着吧,我这几日必杀她!”白狮怒道
“不可,如今刑昭狱司一直在追查我等踪迹,多事之秋,不可轻易冒头!”赤狼道
“怕他们作甚!如今大王不在,王城内外就是我等的天下。”白狮冷哼道,而后看向赤狼:“我突然想起来,那徐三玖是你名义上的干妹妹吧!你该不会想要包庇她吧?”
“你踏马少搁这里给老子放屁,我对神教忠心不二,你如此诋毁我,莫不是想要分裂我等!”赤狼反问道
“好了,赤狼说的不错,最近不要太过冒头,那徐三玖暂且不要管他,在总教的命令到来之前,尔等各自回归原本的身份,不可再被发现了!”睚眦打断二人的争论道
“今日集会,无可再议,都回去吧!”
······
蓝鲨之死,无人再议,刑昭狱司也将此事瞒了下去,没人再去调查其身份,只是好几天过后,林国公堂侄失踪的消息传了一阵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翌日,魏国公府内,堂内——
“你把刚刚的话再给我说一遍!”魏有道满眼怒火看着跪在那里的魏子羽
“孩儿心意已决,愿作那柳东石之妻,此来只是告知于父亲,并无问询父亲之意,婚书已定,只待娘亲分娩后成婚!”魏子羽道
“放屁!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同意,你怎敢随意签订婚书,便是签了也是白纸一张,此事莫要再提,我不会同意的!”魏有道大怒道
女儿从小到大,父亲从未过问过女儿之事,现如今女儿的婚事亦当如此,父亲还是如同往日般不予理会便是,女儿日后如何,喜也好,苦也罢,那都是女儿一个人的事情,与父亲无关。 ”魏子羽站起身,朝魏有道作了一拜礼。
“孩儿要去照顾爷了,孩儿告退!”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逆女!”魏有道看着离开的魏子羽,直接手边的茶盏砸在地上。
“一个孽子,一个逆女!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呀!”
魏有道一只手按着脑袋,头疼的跟要炸了一般。
“去···去给我找郎中来,快去!”魏有道指着站在门外的小厮道
这时候,又一名小厮跑了进来。
“老爷,夫人带着镇南大将军府的媒人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