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了?”魏祁丞看着站在一旁的魏子羽道
“嗯!”魏子羽点了点头。
“好哇,爷能在活着时候看着小羽出嫁,也是知足了!”魏祁丞伸出手揉揉魏子羽的脑袋笑道
“不过你要记着,你是我魏祁丞的孙女,魏国公府的嫡长女,嫁给他柳东石,那是下嫁于他,断不可委屈了自己,不必看他们的脸色,若是真受了委屈,就回来找爷,爷去给你找回场子! ”
“我知道了爷,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魏子羽道
这时候,一名丫鬟走了进来。
“太爷!
小姐!”
“什么事?”魏子羽道
“夫人,让您过去一趟!”丫鬟道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稍后便去!”魏子羽道
“是!”丫鬟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爷,那我待会儿再过来!”魏子羽道
“去吧!”魏祁丞点了点头道
魏祁丞靠在床榻之上,看着离去的魏子羽,不知在低头沉思叹惋着什么,直到徐令宜走过来,他才想起徐令宜还在这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老泪,略带惭愧的笑道:“让徐小先生见笑了!”
······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年关将至,赤犬国灭亡后,大部分的城池守城郡守纷纷请降,但仍有一部分世贵权勋打着复国名义,占据部分城池,死守城池。
对于这些人,李长天未予太多理会,只给李墨存留下五万士卒,一众参将,让其去收复这些城池,负隅顽抗之人不计其死活,若有必要,可发动屠城(城破之日,城内士族权贵三族之内,大家名流——以儒家为首九族之内,其坐下弟子三族之内皆尽杀之)!
除夕,莫邪城,大军驻扎于城外,前方是赤犬国与赤北国交汇之地,一座连绵数百里的大山,山势险要。但山中有一溪路,是发兵赤北国都城最快的一条捷径。
大军于莫邪城外驻扎三日后,再次出征。
长函谷,绵延数百里,直达与赤北王城仅相隔一城的丰悦城。因其山势险要,兵广而不能讯渡,山中有一狭长水路,兵缓,慢而行之。
行军三日,长函谷内的溪涧小道上,曜日大军缓慢的走着,脚下没过脚脖子小溪被践踏的浑浊不堪,初春未始,将士们的裤腿均被冰冷的溪水浸的湿透透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各路斥候早已在前面各处探路,伙头军也早早的在最前方打灶生饭。
突然间,两边的山林中传来数千人的喊杀声,然行军中的将士并未理会,毕竟自他们踏入长函谷那一刻起,大军每行十里,便有数十人或数百人藏身于山林沟壑之中,斥候未察,冷不丁的喊杀声传来,赶路的大军陷入短暂的慌乱后,立刻改变阵型,严阵以待。
然而想象中的敌军冲杀并未到来,片刻过后,公孙起下令前去查看,却发现刚刚喊杀声的地方啥也没有,人早就跑了。
大军不再管此事,继续前进。
又走了十里地后,喊杀声再次传来,结果又是跟第一次一样。
公孙起闻之大怒,叫来那几名斥候以及他们的伍将,训斥一番,每人记下三十军棍,待到大军凯旋而归后,自行前去令罚!
而后,再发斥候继续探路,然而又走了十里地,喊杀声再次传来,阵乱,待阵,无人,又被耍了。
一时间,斥候傻眼,将士大怒。
三路斥候同时被派了出去,然又是十里后······
用饭的时候、行军的时候、停下来歇息的时候、晚上扎营睡觉的时候,喊杀声时不时蹦出来一下,偏偏还都抓不到人。
麻了!
人麻了!
崩溃了!
真的崩溃了!
这他么谁受得了哇!
赤北国的那群人都是野耗子托生的吗?连个人影看都不看不到!
袭扰的次数多了,也全都是放空炮,渐渐地也不再管了,无论喊杀声从哪来传出,也无论喊杀声有多少,大军继续赶路。
故,这一次喊杀声再次传来的时候,大军并未理会,继续行军,这座大山已经走了将近四分之一。
然而,下一刻,近千人突然从两边的山林挖掘好的暗道中冲出,挽弓搭箭,箭雨唰唰唰的落下,将士们们避之不及,顷刻间便有数百人中箭倒地。
“御!”
公孙起按住胯下受惊的战马,满含肃杀之气的嗓音回荡在整个山谷,镇住陷入慌乱的士卒同时,随即下令:“弓箭掩护,冲杀营两路中锋,杀!”
箭雨反扑,装备齐全的精锐冲杀过去,而这些埋伏于此赤北国士族估计也都是打算埋骨于此,见着曜日国精锐扑杀上来,射空箭袋里的最后一支利箭,看着被他们射杀的两三千的曜日士卒,纷纷大笑起来,抄起手中弯弓,朝着冲杀上来的曜日精锐扑杀了过去。
“鄙养的玩意儿,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杀!”赤北国士卒手中握着弯弓朝扑上来的曜日精锐冲杀而去,最终是在合力围杀了一名曜日精锐后,全军覆没!
不亏,只能说不亏,无论在人数上,还是在装备上,我只能说不亏!
大军驻足,那些死在这里的士卒不可能一同带走,也不可能派人运送回去,就地掩埋,埋骨于此。
“斥候营听令,六路斥候给我继续探路,任何可疑之人即可射杀,任何可疑之地即可摧毁,若再发生此类事件,斩立决!”公孙起喝令道
“步卒营听令,伐树开路,凡大军方圆二十米,草木皆尽伐之!”
大军并未因为此次的袭击停下攻伐赤北国的脚步,鲜血只会更加激发曜日大军的杀意和战意,六路斥候三轮查探,袭扰之声再未出现过,倒是有埋伏在挖的土道里的赤北国士卒,一番拼杀之后,斥候死伤四分之一,尽灭赤北国士卒。
夜间,更有趁深夜曜日大军,除了巡夜的士兵外,几乎全部陷入沉睡状态之时,趁着巡夜士兵交接松懈之时,一名赤犬国游骑将军手持长枪冲入军营驻扎之地,长枪当场挑飞两名巡夜士兵,手中火把更是扔了出去,将其中一顶营帐点燃,而后火势迅速蔓延,点燃了四五顶营帐,所幸被营帐里面睡着的士卒及时扑灭,火势并未有再继续蔓延下去。
此刻,因为刚刚那番扰乱,军营直接热闹了起来,越来越多的士卒从营中冲出,里三圈外三圈,将这游骑将军围的死死的。
“哼,我来此,就并未打算活着回去!”齐歇挥动手中长枪,仰天大喝道:“吾乃豹骑将军齐歇,李长天,速速显露身影,让老子斩下你的狗头!”
“大胆,竟敢辱骂我王,速速将其拿下!”外围的几名将军怒喝道
士卒手持长枪、长矛不断地缩紧包围圈。
“凭尔等也想取我性命,死来!”齐歇大喝一声,长枪扫刺,纵马扬枪,四五名士卒被扫倒在地。
马蹄一跃,欲要跳出包围圈,却不料被冲杀过来的三名将军,当场掀翻马下,一名手中长槊更是刺穿了其腹部。
长槊、长刀、长枪抵在其喉咙、腹部以及其他要害处。
齐歇看着那三名将军,以及那里里外外的士卒,突然间喧哗声传来——
“起火了!”
“快救火!”
“敌袭!”
就在齐歇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的时候,十几名赤北国士卒摸进曜日大军粮草所在的地方,一把大火将其点燃。
“哈哈哈,我计已成,乃天命也,尔等定将全部埋骨于此!”齐歇大笑着,突然暴起,抓住那长槊,刺进了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