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期一语终了,满座寂然,除了情绪高昂的曜日人众外,那些个诸国王侯之人一时间都陷入到了自我的沉思中。
但这时,夫人圣暴怒的骂声却打破了这片寂静。
“你这竖子,老夫乃是天子亲封的圣人!”
“你如此诋辱老夫,是不将天子法令放在眼中吗?”
“如此不忠忤逆之人,不配与老夫谈经论道!”
看着夫人圣这捶胸顿足,胡子气得都要冒烟儿的模样,魏子期一声冷笑传来:
“曜日国没有天子,只有吾王!”
“至高无上的王!”
“放肆!”
“天子威严不容藐视,还不来人将此子就地格杀!”
夫人圣指着魏子期,看向天子以及其他诸侯王喊道。
只是让他震惊而又愤怒的是,不管是这些诸侯王,甚至天子都未对他作出任何一丝反应。
“夫人圣,我曜日国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这时候一直把玩着手中酒樽的李长天,直接将酒樽倒扣在桌案上,丹眉龙目瞥出一缕寒光,随后大袖一挥,如龙行虎步一般朝高台走去。
也在这时,一凌空的石阶在他脚下升起,每迈出一步都有一块石阶及时出现,直到他来到夫人圣面前。
一只手直接搭在夫人圣的脑袋上:
“魏远侯是朕亲封的,听你的意思,你是对朕有意见喽!”
掌心传来来自夫人圣身上颤抖,李长天低眸笑道,而后看向魏子期,示意他做的很好,可以下去了。
“臣先行告退!”
魏子期作了个揖礼后,便随着岩掌一同落到地面上。
随着一声龙吟响起,李长天直接拔出腰间的七星玄剑,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而后剑便落在了夫人圣的肩膀上。
此举当场将他吓得跪趴在了那里,再也没有刚刚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夫圣人,你可是圣人啊!”
“怎么能被区区死亡给吓到呢!”
李长天的剑落在夫人圣肩膀上后就没有再挪动。
此刻夫人圣有两个选择要么被剑砍死,要么从高台上摔下去摔死。
或许是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要死之前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圣人威严,这夫人圣竟突然生出一股勇气,抬头对着李长天骂道:
“你这暴君,有本事就杀了老夫!”
“我为证道而死,史书上定会流芳千古,而你只会背上暴君的骂名,被钉在史书的耻辱柱上任后人唾弃,遗臭万年!”
“来呀,杀了老夫!”
他骂完,还往李长天身上啐了一口老痰。
见他如此模样,李长天直接笑了起来:
“还以为你会突然硬气起来了,搞了半天还是怕死的德行!”
李长天这话说完,夫人圣好不容易得来的勇气再次泄了气,腿颤抖个不停,仔细看竟有骚味的水从他裤子下面渗了出来。
“杀你,只会脏了我的剑!”
说着,便把剑从夫人圣肩膀上挪开,重新归了鞘。
“抬起头来!”
“看着朕!”
李长天站在夫人圣面前冷声道
“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当然是与圣人论道了!”
李长天大袖一挥,转身看向诸国的人众。
“暴君?!”
“那又如何!”
“朕从未说过自己是什么良善之人。”
“可在坐的诸位,哪个又算得上堂堂正正的贤王明君呢!”
李长天冷笑着看向场内众人
“朕要做的是打下一个大大的国度,要让我的国人都有他们自己安居乐业,要让他们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活着!”
“这是朕一生之所求!”
“纵使被人骂作暴君又如何?!!”
“朕的功绩自然会有后人评判。”
“不争一世,争百世,朕要争的是万世之名!”
“至于现在,朕只要朕的子民知道,只要他们的王还活着,他们头顶上的天便不会塌下来!”
说罢,便踩着魏子期的法阵再次出现石阶,踩了上去。
至于那身后的夫人圣已经瘫倒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今年的诸王会盟甚是有趣!”
“西君,朕就先走了!”
“你可要保重身子,三年之后,我们再见!”
李长天望向高位上的姬羽臣仰声大笑道
“哦对了,奉告诸位,若以后发生战事,唯以此类专家者之血祭旗,方可振奋军民二心呐!”
“走了!”
李长天朝着姬羽臣作了个拜手礼,便大袖一挥,大笑着,带着他的随行人众,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在一番嘈杂而有整齐的退场后,场内就剩下天子以及剩下七个诸侯国的人。
诸王会盟还有两天才结束,但是经过李长天这么一闹,三年一次的诸王会盟在临结束的倒数第二天便草草结束了。
诸王会盟结束了,李长天一行带着六千零二张皮面按照来时的路原路返回,再一次光顾了赤犬国都城,而后历经半月,于七月中旬返回曜日王都。
至于其他诸侯国的王侯,也各自按照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
不过,当韩牛耳回到赤犬王城后,又在知道了李长天大摇大摆横穿他的国家,尤其是出现在王城的时候,那肥胖的身躯暴怒的将韩淳申踹到在地!
“废物!”
“都是一群废物!”
韩牛耳抓起被他踹倒在地的韩淳申,按着他的脑袋重重的砸在木质的王阶,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韩淳申就这样倒在那里,鲜血淌红了他整张脸,但他仍是一声不吭的跪趴在那里。
而他越是这样,韩牛耳就是越发的愤怒,再次将他踹翻在地。
“韩淳申!”
“孤的王兄,孤临行前是如何交代你的?!”
韩牛耳肥胖的身躯因为喘着粗气而导致起伏很大。
“孤把三十万大军交给你来驻守王城!”
“你就是这样驻守的!”
说着,直接蹲下身抓起韩淳申散开的头发,抓着他的脑袋,满脸的横肉因为怒火挤出恶心的油腻。
“你在怕什么?”
“告诉孤,你们在怕什么!”
“两万人,一人一口吐沫就给淹死了!”
“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拦的!”
“而你,赤犬国的淳申君,孤的好王兄,就这样站在孤的王宫大阶上,眼睁睁看着敌人从面前经过,连一丝下令的勇气都没有,你难道不该觉得耻辱吗!”
看着这张面无表情的脸,韩牛耳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
“孤的王兄,你知道为什么父王要把王位传给我,而不是你这个嫡长子吗?”
韩牛耳抓起倒在那里韩淳申冷声道
“论才智,你比牧也强上一筹,论心机,我不如你!”
“你明明和他长得那么相像,坐在这王位上也本该是你!”
“但他却把王位传给了我,让我来当赤犬国的王!”
“你知道为什么吗?!”
韩牛耳如同抓着死鸟一般,抓住韩淳申恶狠狠的说道
“因为你是个懦弱的人,哪怕是嫡长子,那懦弱的性格也让你卑贱的如同猪狗一样!”
“若不你是孤的王兄,孤早就杀了你了!”
说着,再一次将他的脑袋重重的砸在地上。
“来人,把孤的王兄带下去让太医好好医治,别让孤的王兄死了!”
而后,站起身,擦去手上的脏血。
“传孤口谕,此次李长天所途径城池守将,一律行五十军杖,罚俸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