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针?”
胸针是环状的,金黄色的裸圈只占不到四分之一,剩余的先是树叶形状的祖母绿色,再往上一点,是白色的小珍珠,中间缀着白色的花朵,里面镶着粉色的碎钻,珍珠下面,还有祖母绿色点缀。
设计简单大方,又不失风味和美感。
叶婵衣美眸一亮,语气欣喜:“好漂亮呀,织眠的眼光真好。”
姜织眠:“伯母喜欢就好。”
“喜欢,我可不要太喜欢了。”叶婵衣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稀奇的不得了。
想到什么,她将胸针放下,从一旁拿起一个檀木盒子,推到女孩儿面前:“刚好,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姜织眠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送给我?”
“打开看看。”
盒子里躺着一个泛着绿意的镯子,外面像是包绕着白雾,看的不是很清晰,透着股朦胧感和神秘感。
她莫名就想起电视剧演的那些什么传家宝,或者是什么传给池家未来儿媳妇儿的玉镯......
无论是不是,看到这一幕,她还是会心生感触。
那种被重视的滋味。
先是让人感到鼻尖一酸,后是满满的感动,心脏被人填满,暖洋洋的。
其实,这样的一幕,是她曾渴望在家里出现的。
小时候每每看到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送的礼物,她都会想象,说不定有一天这一幕会实现。
说来可笑,实现是实现了,但是并不是她小时候所期盼的那些人。
不过没关系,小时候的看法早已不重要了。现在的她,很喜欢,很喜欢这种感觉。
也很喜欢很喜欢这里的人。
“是不喜欢吗?”
叶婵衣心一紧,声线温柔地解释,“这个是我在一次拍卖会上拍卖下来的,当时很喜欢这个,不过拍下来就一直放在那里没戴过,听说你今天来,想着送你当见面礼。”
“你要是不喜欢,那我改天再给你准备一份。”
池寒景看了眼,了然。
周围的氛围霎时变得安静,饶是正拿着棋盘高兴的池老爷子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看到檀木盒里放着的玉镯,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那场拍卖会他没去,但其中发生的一些事情他还是听说了。
这个玉镯是那场拍卖会最后的物品。
除了这次,这个玉镯他只见过一次。
是拍卖会回来那天,叶婵衣说:这个留着以后给她未来儿媳妇儿戴。
“喜欢的。”
姜织眠敛下眼中不断起伏的情绪,露出嘴边清甜的梨涡,嗓音像是跳跃的音符,“我很喜欢的。”
叶婵衣舒了口气:“喜欢便好。”
“该我了。”
池老爷子见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姜织眠,豪气道,“我想了想,你们年轻人现在喜欢的,我们这代人已经不是很能理解了,所以干脆送点实在的。这个是池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看看没什么问题,签个字就行了。”
池砚舟挑了下眉。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的股份是百分之十五。
池氏集团的股份分布和其他不一样,股份全部由池家的人掌控。
就现在而言,池寒景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叶婵衣有百分之三十,池老爷子有百分之二十五,池砚舟有百分之十五。
给姜织眠百分之十,不算多。
但姜织眠显然不这样想。
百分之十的股份?
有钱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还有,他们不怕自己拿这些股份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吗?
怎么想,这个股份都不该给她呀。
“爷爷,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姜织眠摆手。
“哪有什么贵重?你都喊我爷爷了。”这样说似乎没什么信服力,池老爷子咳了咳,给她指,“这个合同生效的前提是你和阿舟结婚后,你们结婚了,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分什么贵重?分什么你我?”
姜织眠顺着池老爷子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了他说的话。
她偏头去看池砚舟,眼神略带茫然。
池砚舟柔着眉眼,笑得宠溺:“爷爷的心意,收着吧。”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将他的股份也给她。
打工的话,要被约束,他确实不太喜欢;但是给姜织眠打工,他非常乐意。
姜织眠闻言,点头:“好,谢谢爷爷。”
池老爷子哈哈一笑:“一家人,谢什么的,就显得客气了。”
签完字,除了姜织眠,几人的视线齐刷刷望向池寒景。
池寒景往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张黑卡:“时间仓促,这个先充当见面礼,等以后再给你补一个。”
姜织眠:“!!!”
黑卡?
是她想的那个吗?
无限制的?
这个还只是充当?
有钱人的生活真的是这样吗?
她非常不理解。
池砚舟不客气地收下,放进姜织眠的口袋里:“我替浓浓谢谢爸爸。”
池寒景睨着他:“我需要?”
姜织眠咽了口唾沫,小声说了句:“谢谢伯父。”
“一家人,无需言谢。”
那个神情,那个声音,比对待池砚舟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姜织眠感受着兜里的那个触感以及目光碰到桌上的那个文件,脑袋有些发懵。
短短几分钟时间,她变成富婆了?
叶婵衣:“我听阿舟喊你浓浓,这个是小名吗?”
姜织眠拉回思绪,点头应道:“嗯,是我外婆取得。”
“很好听的名字。”叶婵衣笑,“我们能喊吗?”
“可以的。”
一个称呼而已,怎么喊都行。
“饿了吗?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聊。”
池老爷子:“对对,先吃饭。”
池砚舟注意到姜织眠神色的异样,拉着她走在了后面,弯下腰问:“是不习惯吗?”
姜织眠摇头,眼睛亮亮的:“阿舟,我好高兴的。”
池砚舟顿了下,随后弯起眉眼:“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要告诉我,我让他们收敛些。”
姜织眠失笑:“阿舟,感觉你像那种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那看来,我表现的挺明显的。”池砚舟抬手,亲昵地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这可是我们家的传统,无论什么事情,无论对错,都要向着自己的媳妇儿。”
后面几个字被他刻意加重了语调,平添了几分暧昧。
说话间,似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引起一阵酥麻感。
姜织眠心尖猛得一颤,脸颊泛着晚霞色,呢喃细语:“还不是呢。”
池砚舟握住她的手,和她并肩而行,语气笃定:“迟早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