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默了片刻,或许是有些羞耻心在身上,遂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在房事上对她孟浪了些。
思及此便有想到了那冰肌玉骨,似是要被他给撞化了一般的销魂蚀骨,那种滋味他不由的又在心里细细回味一番,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自心中腾起,磨了磨后槽牙,他向着后院寻了去。
采月突然被召来,自然是忐忑不安,毕竟江慕白才刚成亲,就算是留有顾忌想也不会这个时候召见她,可他就是召见了。
一件件的脱下衣裙,与他赤裸相对时她不免感到有些羞赧,温热的吻密密麻麻的在她的脖颈散落,她的眸子逐渐变得迷离起来,像是一个快要溺水的人,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想要冲破身上的禁锢。
可越挣越紧,他的力气也越大,只让她跌跌撞撞寻不到可以喘息的间隙,逐渐欲生欲死起来……
一阵快意涌过,采月颤着手被他踢下了床,忍住内心的羞耻感,她拿起刚才脱下的衣衫一件件穿好,然后一言不发的迈步走了出去。
只有室内空留旖旎的气息,他仰躺在榻上,一双眸子并不聚焦的望着头顶的锦帐,只觉得心中一阵空虚乏味。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味,他自榻上坐了起来,静立了片刻,便洗漱一番穿衣去了书房。
别人尚不明白,但江慕白的小厮却觉得主子今日极为不对劲,倒像是……一种欲求不满之后的心情烦躁。
他低着头守在书房外,心中祈祷着最好他不会叫他进去,这样便是当差最轻松的时刻了。
江慕白也自是没有叫他进去,因为他正在埋首作画,以往画的不过是些飞鸟鱼虫之类的动物,或者是山河万里的景象,可如今那既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画出来的确是一幅幅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女子或坐或卧,但神态无一不是妩媚多姿的,并且都是一张脸,赵简的脸。
表面君子的人多不胜数,但对于这时的男子来说,他们惯会压抑自己内心的欲望,任由它一步步的吞噬掉理智,可他江慕白,却把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跃然纸上。
即便只是一幅画像,都能让他如中了毒般迷恋至极。
千娇百媚的女子他也曾见过不少,但如她一般性格至冷的还是头一个,与采月欢好时,他极力想把她想像成赵简,可是压根不可能,因为她们之间,有着云泥之别。
她不会如采月一样使尽浑身解数讨好他,甚至连敷衍都不愿意,她总是抗拒的,强忍着的,和他做那样的事。
但他却变态般的极为享受,他乐于见她意乱情迷间情绪的稍稍松弛,或者是难以忍受时张口咬他的那份尖利。
只是念头动一动,他便浑身一震。
舔了舔干涩的唇,这位平日里装的极为正人君子的人也流露出了俗人的一面出来,对欲望的渴望较之权利在手还要让他快活。
正是血气方刚之年纪,他自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去磋磨她,看她那一身傲骨何时能被他缠成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