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自是不会知道他心之所想多么龌龊肮脏。
待到清醒过来,便拖着酸痛的身子下了榻,她让丫鬟打了水来,遂自己进了里间擦洗着。
因为不喜人服侍沐浴的缘故,她只让她们守在外面,一遍遍的擦着被他亲吻过的地方,她只觉得脏。
她在现代的时候便有极其严重的生理洁癖,但凡只要动念头想一想他用宠幸过别人的嘴来亲她,她心中就不由的一阵作呕。
等身子都被擦红泡皱之后,她才从浴桶里出来穿上了衣衫。
用手对丫鬟招了招,人便过来到了近前。
她在丫鬟的耳旁耳语了两句,便感到她的身子一僵,脸上当即露出惶恐的神色跪下道:“少夫人莫要难为奴婢,喝不喝汤药还得大公子做决定,奴婢是万万做不得主的。”
赵简的眸子沉了下去,看了她半晌,也不忍心为难她,本来她就猜想应当不能避开他做到,现在应验了,反而没有什么反应。
“江慕白现在在哪里?”她启唇问道。
“大公子……大公子应当在书房。”她答道。
赵简抿了抿唇,眸子里略过一道冷光,接着便见她起身向着门外走去,丫鬟惶恐的跟在了后面。
一路行至江慕白的书房旁,小厮一见赵简便轻叩了房门道:“大公子,少夫人来了。”
房里江慕白作画的手一顿,接着便把画给卷了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柜子里,然后拿出一本手卷执在手上道:“让她进来。”
话一至,赵简便推门走了进来,她穿了一件浅蓝色青衫,头上并未戴任何饰物,只用红绳把一头青丝缠在了脑后,可显得人越发的素雅纯艳,江慕白见之便再也没有移开眼,只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简并未与他废话,直言道:“我需要喝避子汤。”
江慕白的手一紧,说不上心中怒意多一些还是惊讶多一些,他本来以为她定是会要孩子傍身的,可没曾想她竟然不想怀有他的孩子吗?
这样的认知让他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自幼时到现在还真的没有什么他江慕白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她自然也不会是个例外。
“若我不允呢?”他道。
赵简看着他,眸子冷冷的,语气也是冷的:“那请表哥以后莫要再碰我。”
江慕白被气笑了,她以为自己当真是离了她不可吗?还在他面前拿乔,这样的伎俩他见多了,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既谈崩了,她自然也没有理由呆在这里了,转身便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婢女见此情形便立即识趣的退了下去。
“放开我!”赵简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却不料被他箍在桌子与他怀里动弹不得。
她怒的脸上涌起潮红,更是显得明艳了几分,让他瞬间便起了旖旎的心思。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见他的唇已经印在了她的耳畔。
犹如五雷轰顶般,她激烈的推拒他的动作,她不曾想到他这般无耻,白日在这书房竟也如同风流浪子一般丝毫不避讳,他可以不要脚面,但她赵简可是要脸的,做不出来与他同等的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