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有些嫌恶的想要推开他,可还是竭力止住了自己的这种想法。
她虽然很想再激怒他一次,但也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在心里想道,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么霉,遇到了那么个神经病。
江慕白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心里便更觉得生气,果真被自己说中了,他冷笑:“你这样的不洁之身以为还能和以前一样嫁人吗?只怕世间稍微有脸面的人都不会要你这样的。”赵简都快要被他给气笑了,他说她不干净,也不看看自己?她还嫌弃他脏呢!
她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大爷就松开手,趁早把我休了,至于有没有人嫌弃我,自是不需要你担心。”
江慕白一怔,随即松开了手,突然看到赵简看着他的眼神中竟带着两分鄙夷。他只觉得心中没缘由的一堵。
赵简才不管他心中如何想,见他不说话心中也不失望,如果他能那么简单的休了她遂了她的愿倒真的会叫她怀疑呢?
他定定的盯了她半晌,然后回到床榻上便脱衣躺下了。
赵简只觉得气闷,本来还以为他今天不会留下,可没想到他竟厚脸皮的躺在了榻上。
赵简心中一怔,随即心中便生起了几分泄气,好似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她竟不知晓他的忍功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赵简洗漱一番也熄了灯躺在了床榻上,两人虽躺在一张床上,但中间的距离足足还可以放下两个人,赵简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锦帐,脑袋里一时之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丽娘自从那次之后就没有再来过,应当是她主子那里有事,她曾经派人去联系她,得到的也是暂缓的消息。
也不知道自己等待的那个时机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她虽心中有无数种逃出之后怎样生活的想法,但现在因为逃不出去,所以一切都成了空谈。
黑暗中江慕白也没有睡着,他转头看赵简,发现她紧闭着眼睛,可眉头却是微微皱着的,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
明明已经许久没有见她,今日在亭中见到她之后他便应付下采月便过来了,可随手翻开的一本书,竟是那样不堪入目的内容,当时那书中的男女,他禁不住就代入了赵简的脸,现在想起来,着实是荒谬至极。
那样一番问话,他现在心里是隐隐有些后悔的,只怕赵简刚才说的和离书,他只要写了,她就真的能高高兴兴的离开。
两人各怀心事的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赵简起了床之后,便去了祖母那里坐了一会,无非就像往常一样的寒暄。
她待了一会便回来了,只觉得无味,想了想铺子里现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于是她带着云儿径自的出了门。
这次并没有人拦她,只不过她与云儿出去之后十分敏锐的发现后面有人一直在跟着她。
二爷这段时间一直在城中最大的青楼里待着,这日出来喝酒,突然看见外面有人从一辆马车上下来了。
他自是认得赵简,毕竟他曾经是自己的表妹,实话说当时赵简嫁给江慕白的时候他是十分意外的,不过除了意外之外,还带着一丝深深的不郁。
赵简自幼便在府中长大,虽与他不算亲厚,可二爷在心里也是钦慕着她的,只不过后来小孙氏做主给他娶了赵氏,他虽心中不愿,但也无力阻止。
二爷自知赵简是一定瞧不上自己的,毕竟他在外名声风流,又毫无建树,如不是侯府在后面撑着,他这个二爷定不会过的那么快意潇洒。
他见赵简带着平日里身边的丫鬟云儿走进了一家铺子,随即便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那铺子的名字,“珍异阁”三个字便映入眼底,似乎是一家首饰铺子。
他又在桌边坐了许久,可依旧不见赵简出来,心中不免生起一丝疑虑,为什么买首饰买了那么久还没有出来,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想着她既然是自己的大嫂,那么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袖手旁观也不好,于是二爷便下了楼,径自的往铺子中走去。
铺子里这段时间客人很多,大多都是一些富家小姐或者夫人们来买首饰,她们店里的首饰很是别致,因为都是老板亲自下笔设计的,所以在京城并不会寻到二家,因此也极为的受欢迎。
毕竟谁不想拥有一件只有自己有别人都不会有的首饰呢?
铺子里的小丫头见到赵简来了,立即欢喜的迎上前去,她自是认识自己的老板的,当初赵简买下她便是让她在铺子里帮忙。
虽已经许久不见赵简,她还是笑盈盈的问道:“东家过来是想拿点什么吗?”
赵简摇了摇头:“我只是过来看看,领我去后面休息一下吧,还有账本,一起拿过来。”
小丫头立即称是,然后把账本拿着领着赵简与云儿一起去了后院。
打发了云儿去了旁边的屋子休息,赵简便躺在自己设计的那间屋子里的榻上看着账本。
这些日子收益还是极为可观的,因为首饰做的精巧别致,所以来买的人也很多,虽价格她定的很高,但对于京城的这些冤大头金主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数着这个月挣得钱,整整五百两,心里不由的乐开了花,果真还是做生意挣钱。
虽然这些钱对于侯府来说并不多,但对于她赵简来说确是极其多的,至少可以让她离开侯府之后衣食无忧的过三年。
更何况,现在铺子的收益如日中天,以后挣的定远远比现在挣得多,她这般想着,觉得多日郁闷的心情也得到了几分缓解,困意来袭,于是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
二爷走近店里,果然如他所料的确没有见到赵简的身影,于是他心里便立刻有了计较,于是问铺子里的小丫头道:“刚才进来的那位夫人呢?”
小丫头见二爷长相英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请问是哪位夫人?”
二爷脸上有些不耐烦,但为了套出这小丫头的话,只笑着望她道:“我是那夫人的好友,你当知道我说的是谁,赵简,侯府的二少夫人。”
小丫头狐疑的望了望他:“你与东家是什么关系?”
二爷眼神一定,一听这丫头唤赵简为东家,便知晓这铺子原来是赵简所开,于是笑道:“我是你们东家的朋友。”
小丫头年龄还小,见他身穿富贵,看起来的确不像坏人,又能准确的说出东家的名字,看来的确是认识她,于是便道:“东家在后面休息,你自可以去寻她。”
二爷本想着既然赵简是安全的,那他便转身离开就是,可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迈步走进了后院,想着偶遇赵简一面,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他迈步走到了后院,见一间屋子关着门,便推门走了进去,进去之后突然闻到屋里的熏香味,不知是熏的什么香,十分好闻。
眼神在床榻上躺着的人身上定住,虽然隔着一曾锦帐,但他还是能想象的道她此时的神色,定是安静平和的,不若她平日的冷若冰霜。
虽知道自己应该现在就迈步离开,可二爷还是鬼使神差的挑开帘子想看上一眼。
他见赵简果真正在榻上睡着,她此时发髻已经松散,有几捋发丝贴在脸上,二爷一时意动,正想帮她把脸上的发丝给剥开,便见一人怒气冲冲的踹门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江慕白火冒三丈,冲上前去二话不说便把二爷拽过来一脚踢出去几米远。
而赵简被他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正懵着,便见面前江慕白怒气冲冲的脸。
……
云儿正跪在屋里道:“大爷,姑娘是清白的,今日姑娘不过是让奴婢和她一起来看看铺子,并……”
江慕白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她的话,只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上:“滚!”
赵简见他下脚狠重,于是从床上扑下来护在云儿面前,咬牙道:“你为何踢她?”
江慕白望着她,眼睛里蕴满了血丝,看起来分外吓人,他冷笑着捏起了她的下巴:“枉我以前觉得冤枉了你,却不曾想你给我的才是惊喜,你实话说,到底与二弟苟且了几次?”
任人一觉醒来突然见一人在面前发疯都会觉得莫名其妙吧!况且二爷已经被江慕白让人拉到了外面,所以赵简并不知晓他的出现,只看到江慕白狠狠地踹了云儿一脚。
于是她冷笑着望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她讨厌打女人的男人,况且他刚才的那一脚是下了全力的,云儿此时的状况她也来不及查看,但只怕伤的不轻。
江慕白被她的眼神刺到了痛处,于是掐着她的脖子便把她拖到了门口的马车上,这是丑事,自然要回府解决。
在赵简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掐住她脖子的手才放开,之间江慕白盯着她的眼神中似乎蕴含着一种风暴,她不由的想往后退,身后却是马车的车壁。
在马车上江慕白用布把她的眼蒙上,嘴巴也给封上了。
赵简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到什么地方去。但直觉应该不是侯府,于是不停的扭动身子挣扎,想要摆脱捆在手上的绳子。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马车停下了。然后旁边一路无话的人沉默的把她抱了下来,用毯子裹着便向外走。
府中的人听说爷回来了,急忙出来迎接,却没有想到看到了他抱着一个包裹严实的人向着府里走。
众人的眼神中闪过诧异的神色,心里却不由的想到,主子不是在侯府有夫人吗,可为何又带别的女子回这里来,着实让人意外。
江慕白带赵简这次回的府便是他自己的府邸,因为以往住在侯府所以从不曾踏足过,只是偶尔公务繁忙的时候回来住上一晚,如今他抱着赵简一路回到了住处,然后抬脚把门踢开之后都来不及关上便把她扔在了床榻上。
赵简嘴被他用布条塞住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他就是个疯子。
果然最怕什么就来什么,赵简隐约听见了衣服绶带被解开的声音,她突然脑中白光炸开,便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于是挣扎着要往角落里缩,却听到一声嗤笑,然后一双温热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腕把她拽了回来。
随后便听到江慕白道:“既然你如此不听话,简儿,那便不要怪我了。”
他倾身压住赵简的身体,便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混乱之中他解开了赵简绑在嘴上的布条,近身亲吻她却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他的口中蔓延开来,他的动作也更加粗暴。
赵简被蒙住的眼睛早已经被泪水浸湿,他为她解开布条的时候,便见她用带着恨意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她这次是真的恨不得他死了。
他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偏头躲开,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瞳孔又漆黑一片,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十分骇人。
江慕白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抬步下床穿起了衣服,待衣服穿戴整齐之后,他看向床上的人道:“待我处置了他之后再来找你。”
赵简冷笑着望着他:“你还不如二爷呢,至少二爷床榻上可比你厉害多了,并且他的活好。”
“你找死!”江慕白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直打的赵简的脑袋一偏,嘴里也泛起了血腥味,可见他实在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可赵简已经无所谓了,她是真的不想活了,于是被他这样扇了一巴掌面上却还是笑着的,她又道:“我最喜欢二爷了,她每次拥着我的时候都夸我的腰细,比赵氏细多了,我也觉得他好极了,跟他在一起,真的十分快活。”
江慕白脸色铁青的把一张纸甩到了她身上,掐住她的脸说道:“以后走的远远的,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被我捉回来,不然就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