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鹰枭寨的牢洞内挖出了十多具尸体和许多散碎的枯骨,苗凡的父亲因为一块玉佩勉强可以辨认,丧尽天良的匪徒,以为留下了可以辨认的凭证,只杀人未鞭尸,以为自己就是义匪了实际上,同样的罪孽深重。
苗凡自然是痛哭流涕了跪倒在父亲的残骸旁:“爹啊,都怪孩儿无能不能保护家人,早知如此,为匪徒当牛做马也要保全爹爹性命,是孩儿不孝啊爹啊,孩儿无孝无能您怎么就去了呢。”
单寻妃也是十分的遗憾,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凡老弟此话差矣啊什么叫为匪徒当牛做马他们是恶人,或许你的百般殷勤能换来匪徒一点点虚假的仁慈,但同样会助长匪徒的嚣张气焰,那样的话别的无辜百姓可就要遭殃了,苗老爹去世你是个无辜受害者,助长了匪徒气焰你就变成了害人者,所谓助纣为虐向恶人妥协,就是对好人的不公,节哀顺变吧。”
苗凡抬头看了看单寻妃,抹了抹眼泪双手抱拳:“寻妃王,在下有一事相求,请寻妃王一定要答应在下。”
单寻妃连忙搀扶:“你这是干什么啊有什么事尽管说,快快起来说话。”
苗凡慢慢站起身来:“我苗凡没有一技之长也没什么别的能耐,连累老爹受匪人迫害也是报仇无望,幸得寻妃王相助铲除了匪患但是那匪首郎霄,他已逃之夭夭,家父不幸我苗凡在这世上再无亲人,在下愿追随寻妃王也恳请诸位一定要追剿郎霄将这恶人铲除,以慰众乡亲这些无辜亡灵。”
单寻妃有些意外:“你要跟着我们,风餐露宿的好歹我们这些人,多少的都有点武功,可是看你这单薄样,我怕你受不了这个苦,再说我们此去,并不是主要追剿郎霄,实际上他现在去了哪我们也不知道。”
花无病连忙插嘴:“我知道,应该是回了和平山庄,武真教的门规他不敢破,叛逃之人惩罚严厉。”
单寻妃白了他一眼:“多嘴,比小时候话多了是吧就不能收你,你看凡老弟这样郎霄都叫他苗干巴,就这体格,跟我们他能一样吗一点轻功都不会。”
苗凡连忙争取:“我怕可以学啊我可以练,就算落下我也没关系我相信我的眼,应该能找到你们在哪里。”
单寻妃打量了一下苗凡,从身旁捕快手中拿过来一把刀递了过去:“你想练是吧,那你先用这把刀,在一个山匪我看看,如果你有这决心勇气,我们就带着你走。”
苗凡犹豫了一下,接过捕刀,奔着一群匪徒走了过去左挑右找的,最终选定了目标拉过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山匪:“就你了,这样子丑随丑但还没那么吓人,只怪你平日作恶别怪我手下无情。”说着,他双手举起了刀。
小山匪连忙摆手:“好汉饶命,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作恶。”
苗凡举着刀的手停在了半空:“真的知道错了吗,那我就饶你不死。”然后又转过身对着单寻妃说:“寻妃王饶他不死把他知道错了。”
单寻妃摇了摇头:“该说你是烂泥扶不上墙呢还是说你心地良善,滚刀肉知道吗,打蛇不死必被蛇咬,尽管杀就是了。”
苗凡举起刀又晃了晃,小山匪吓得往后一缩,恶狠狠地看着苗凡骂道:“苗干巴你干什么,动我根汗毛我宰了你。”
苗凡虽然不怕,只是没有勇气,拼了力的往下砍去,但是在快要砍到的时候,他还是停下了手。
小山匪先是被吓到,但是见刀没有砍下来,胆子又大了起来指着苗凡大骂:“苗干巴。你个没种的东西还想杀我,谅你也没那个胆子,看你那怂样,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你,”苗凡又晃了晃刀,但最终还是没有砍下,他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我做不来,我没有办法迁怒一个陌生人,但是若我看到你害我爹爹,一定可以的手刃仇人。”说着,他眼巴巴地看着单寻妃:“我一定可以做到的,我要看着郎霄死在面前,他才是罪魁祸首。”
单寻妃有些无奈:“无病说他应该是回到了武真教,呢我们的行程中鹰狼山庄倒也在内,不过正因如此,也是危险重重,你要是跟着,反而是个拖累。”
苗凡也是一时话急,什么都往外说:“不会的我不会是个拖累,我会养鸭子,”话一出口,也觉得不对,连忙改正又说:“哦对,这个不管用,但是我可以做饭,走路走累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什么地方我都可以找到吃的,就算没有野果,我略通草药,知道什么草可以提神,什么药饱腹,头疼脑热的我还可以给你们治疗,如果我们一同沦落荒岛,别看我没有武功一副干巴样,但我保证我们都能活下来。”
“就是生存能力极强了。”单寻妃长叹了一口气:“哎,这就是良善与恶人的区别,一个能面对自然生存能力强的人,一个会养鸭子的村民,就是手中握着一把刀,被人骂了他都不会去杀人,但就是有一些恶人,不死劳作勾搭成帮,专门欺压这些老实人,好吧,那我们就带上你,不过嘛,你也该学些功夫,最起码要学会跑,像郎霄,前田兵卫这样的人,我们还会遇到,到时候我们照顾不到你,自己也能有脱身之术。”
苗凡连连点头:“学学我一定学,只要你们能答应让我跟着。”
叶沐春也上来表示感谢:“谢谢单大侠了能带上苗凡,说实在的苗老爹在村里人缘极好,我们村人都为苗凡难过,现在既然单大侠能达成他的心愿,我这个村长也觉得十分安慰,只是,难为你们了有他这样的拖累,不过你们放心,遇到什么事,他能帮上忙的,他的预感很灵的。”
单寻妃有些不明白,转头又问苗凡:“对了,说到预感,也真的是很奇怪啊之前你说看到我们剿匪的胜利,刚才又看到成风身上有两个孩童,我还纠正了是老不尊和六不敬,然后这野小子就使出了降龙十八掌和太极十三掌混为一体的东西,真的很邪啊你是从哪学的这本领,真能未卜先知不成。”
“这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一门本领,说来话长了还是十多年以前。”
于是苗凡慢慢的描述了他过去的一段经历:年少的我追羊的时候追到了山脚下,看见一个破衣道士遭遇金钱豹,但很奇怪的是人豹相望却不动,
我当时也没有想太多,拿着一个大棍子就冲了过去,没想到那个破衣道士和豹子都没有动,只是看了看我,其实我只是想吓吓豹子,看到两个人而我的手中又拿着木棍,它应该会跑掉,但是没有成功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还是那个道士只挥了一下手,金钱豹转身便离开了,我更有些好奇了站在那里傻呆呆的发愣,道士走到我身边告诉我不要怕,他说危险已经远去。
也是非常的纳闷于是我就问他“你能和动物交流吗豹子怎么会听你的话,能不能教我啊。”
道士笑了笑说“呵呵,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但却是互不相通的,我怎么可能会兽语,只是,万物皆有灵,人念于心,心与心的沟通,是不需要语言的。”
不用说话也能沟通,我就更搞不懂了,然后就问他“你是道士嘛,得道成仙了吗。”
他说他根本不是什么道士,名叫浮空,自有修炼之法已是功德圆满无尽神通,还说他已经活了两百多岁,曾亲眼看到过陈友谅和朱元璋在彭里江大战,能反观来世今生,也因功法所致不能插手任何事情,观自在而功法不可为,只是四处云游做一个方外之人,念我年少而无惧猛兽肯出手相助,愿授一法希望今后能有保身立命,便传授了一套相心法通心咒,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然后苗凡回到家几乎睡了一个月,也几乎天天在梦中与那浮空相遇,做些什么记不清了,醒来之后就有许多以常人不同的地方,少食莫言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吃得少,慢慢的就成了现在的干巴样。
单寻妃听后非常的惊讶:“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练成无尽神通的人,不过功到而法不可为,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世间自有善恶黑白,练功自当锄强扶弱匡扶正义乃是为德,像我们这样能以自身功法插手世间不平事,岂不更逍遥快活,好,那苗凡我就收了你了,也希望你这学艺不精的只有一双观自在的眼,多少能派上些用场。”
陆道宽摇了摇头:“你真相信他所说的,我走南闯北这多年,怎么没有遇到这个叫浮空的人,世上怎么可能有练就无尽神通的人。”
单寻妃笑了:“哈哈当是戏语吧,没见他苗凡主要的心思,就是那郎霄吗,反正迟早会在遇到,让他亲眼见到仇人的下场,也是一种安慰。”
陆道宽也点了点头:“这个嘛我倒想嘱托你两句,这个郎霄,功夫与我相当,前田兵卫只在其上,今日听你描述,侥幸之胜,一招半是制胜,下次再若遇到,可要多加提放不可侥幸心理,鹰爪手断头腿,绝非虚名。”
范荀想了想:“这样吧,我看成风可造之才也甚是喜欢,今日相见也算是你我有缘,既然不肯跟我回京,而郎霄的鹰爪手和前田兵卫的断头腿,乃是我武林公敌,也算大明之顽垢,那我就教你一套功法,膝王肘母,赖以克敌之用。”
刘成风一听连忙跪倒在地:“多谢前辈授业之恩。”
范荀笑了笑;那你听好了。
于是范荀跳到空地边练边演说,摇摇欲坠不倒功,拧腰顶膝半步生,最是双膝半腿长,盘拨横断铁腿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