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不耐烦看一群莺莺燕燕争风吃醋,便直接带着凌泓滢回了自己的寝殿,在路上便吩咐人去请太子凌泓辰,让凌泓辰来他的寝殿陪他用膳,还让人不许提凌泓滢入宫了。
看着乾元帝这一骚操作,凌泓滢有些傻眼了,这是什么行为,他不是对兄长忌惮打压居多吗?和兄长关系也疏远得很,怎么现在看来这关系疏远一说,好像有些名不符实呀!
凌泓滢刚坐下端起茶盏还没来得及喝,便听到内侍通传道:“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快让他进来吧!”乾元帝坐在主座上看着眼巴巴望着门口的凌泓滢,没好气的说,果然清惠和凌泓辰关系最好了,看看这眼巴巴的样子!好似多少年没见了似的,不是前些日子凌泓辰领着太子妃才回的护国公府,这才几日没见呢!
乾元帝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凌泓滢也不想知道,对于凌泓辰她确实有些想念和担心,她之前离京的时候,兄长还受着伤呢,现在也不知道伤愈了没有?
“儿臣叩见皇父,皇父长乐无极!”凌泓辰入殿便直接行礼,对于坐在一旁的凌泓滢,他直接就当做没看见!
乾元帝叫起赐座后,看着凌泓辰坐在一旁默默地端着茶盏喝茶,就是看也不看凌泓滢,而凌泓滢却是微微侧头偷瞄自己兄长,这一幕活脱脱的就像是凌泓滢幼时做错了事,惹得凌泓辰生气,凌泓滢踌躇着想道歉又拉不下来脸的样子,倒是多年过去了,这兄妹两个还是这般相处呢!
只是看到凌泓滢突然看向自己,读懂了凌泓滢的意思,乾元帝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请求,要他帮着向自己儿子求情呢!
轻咳了一下,乾元帝看了一眼凌泓滢,便对着凌泓辰说:“你不是最宠爱清惠了吗?这是怎么了?清惠又怎么惹你了?这是闯了什么祸?”
“皇伯父,什么叫我又闯祸了惹兄长生气?皇伯父,我一直很乖很听话的好不好?”凌泓滢听到乾元帝的话,忍不住含冤,她怎么就又惹兄长了,说得好像她经常闯祸一样!
乾元帝看着凌泓滢炸毛的样子忍不住轻笑着逗弄她道:“也不知道是谁在皇父的奏折上乱涂乱画,皇父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太子当时可是生了好大一场气,朕记得有人哄自己兄长哄了好多天才哄好的!”
“父皇!”
“皇伯父!”
……
乾元帝被他们兄妹异口同声的喊叫给逗笑了,微微摇了摇头问:“好了,朕不说了,你们两个饿不饿?要不先用膳,朕可还记得有人犯了错还没有坦白呢!”
“饿了,饿了,皇伯父我们先用膳,先用膳!”凌泓滢虽然有些震惊乾元帝的表现,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只是急忙接口应和道,她现在还不太想直接面对自己这位储君兄长,先让她逃避一会儿再说吧!
乾元帝也没有再继续逗她,便吩咐人传膳,一顿御膳吃的凌泓滢倒进了胃口,倒不是御膳不好吃,能为帝王服务的御膳房里的御厨,那自然是手艺极高,只是乾元帝喜食肉,这御膳自然是荤菜居多,而凌泓滢多年守孝,虽然不讨厌荤腥,但是看着几乎全部都是荤菜的御膳,自然没什么胃口。
好不容易用完膳,乾元帝领着凌泓辰凌泓滢兄妹两个来到了御书房,不是太极殿的御书房,是帝王寝宫的书房,来到书房落座之后,乾元帝便开口道:“清惠说说吧,你到底是干了什么能惹得你一向和善的兄长生这么大的气?”
毕竟凌泓辰到现在可是一句话都没有对凌泓滢说过,之前偶有与凌泓辰私下闲聊的时候,凌泓辰可没少说凌泓滢的好话,现在倒好,凌泓辰能对凌泓滢视而未见的样子,倒是让乾元帝有些好奇,这凌泓滢到底是干了什么,闯了什么祸才让自己这位一向宽容大度的太子殿下生这么大的气!
这些年凌泓滢可是一直乖巧的很,未出嫁的时候,一直窝在安王府守孝,不说参加宴会,就是宫里的宫宴,凌泓滢都是多年未曾参加了,这嫁入护国公府之后,更是一心闭门守孝,连大婚第二日入宫谢恩,凌泓滢都没有来,还是秦君昊在参加完早朝,赶赴边疆之前单独面见帝王谢的恩!
凌泓滢偷瞄了凌泓辰一眼,看着他一直阴沉着脸,微微低头掩饰了一下,只是那白眼翻的,若是熟悉凌泓滢的人看见,一定会给得罪她的人点蜡,凌泓滢这性子就不是能吃亏能忍气吞声的主,更何况凌泓滢知道凌泓辰为什么生气,不过当初她可是明说了要去边疆的,现在翻后账,也得看凌泓滢愿不愿意!
“皇伯父,之前不是边疆传来打退外敌的军报嘛,我听说秦家六郎差点折在战场上,这潼关虽然危险,但是雁门关更为危险,我这不是有些担心四郎,便想着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去雁门关看看四郎呗!”凌泓滢一边看着乾元帝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雁门关?无事去看看?真看你是胆大包天!你竟然敢一个人偷着离京去雁门关!”乾元帝直接怒火冲天,他虽然隐隐有些猜测,自己这个向来胆大妄为的侄女,会做些什么,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偷着离京,离京就算了,她竟然敢独自一人偷溜去雁门关!
凌泓滢瞪大眼睛看着怒气冲冲的乾元帝,急忙陪笑道:“皇伯父,你看,我这不是待了一天马上就回来了嘛,而且,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去的,我身边可是跟着亲卫暗卫的!”
“你还有理了!谁给你的胆子,敢私自离京,还敢远赴雁门关!你可知道雁门关是什么地方!还敢瞒着朕!”乾元帝没让心底怀疑表现出来,只是冷冷的看着凌泓滢一字一句的问道!
凌泓滢瞟了一眼凌泓辰,噘了噘嘴有些赌气的说:“我当然知道雁门关是什么地方,那是清惠郎婿镇守的地方,我只是担心郎婿而已,皇伯父别生气,这事兄长也知道,我以为兄长会慢慢的透露给皇伯父呢,所以我不算是私自离京,皇伯父不生气,不是清惠瞒着皇伯父,是,是兄长,对,是兄长瞒着皇伯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