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你干嘛?”二舅母看不下去,上前怪罪一句。
陆挽歌摊手,满是无辜的表情:“这不是你们让我提要求的嘛。”
把二舅母气得脸色铁青。
二舅张元清赶紧当起和事老:“好了好了,这么多人在呢,别丢人。”
张元清看得清楚,纵使赵先思被一拳打晕,吓退三分之二的人,依旧还有一部分人比较有毅力。
有的是将门之后,就喜欢陆挽歌这样的女子。
有的则是聪明人,看上的是陆挽歌身份背景。
因此都在等着。
剩下来的都是勇士,张元清夫妇算是满意。
不过不敢再让跟陆挽歌比武,直接道:“我大唐男儿,哪个不对酒当歌,能文能武。”
“今天呢,主要看一下诸位的才华。”
“现在大唐文坛兴起,不如诸位题诗一首,然后我来点评,如何?”
“好。”听到不用大家,众人都开心起来。
看得一边陆巡好不乐乎。
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陆挽歌呢?
唐诗宋词,虽然现在并不是唐诗最鼎盛的时候,但是文人墨客那么多,应当不会太差吧。
陆挽歌也没反对,直接走回到陆巡身边,看着众人表演。
“小生梁书恒,家父梁云峰,自开国以来,奔波全国各地,治理洪涝,官从三品,现在跟随工部尚书王洛神,一同开发南水北调之计。”
“我自幼投身山东大儒孟氏门下求学,虽不说高八斗,但也能来两句,那就,我先来如何?”
“好。”众人鼓掌。
山东大儒孟氏,学子遍布天下和朝廷,影响力甚大,所以平日里连朝廷都要给足面子。
孟氏出来的学生,自然很有学问。
陆巡淡定的吃着水果:“我觉得这些公子哥挺不错的,有身份背景,能文能武,你可得好好挑一个。”
陆挽歌不答话。
只是似笑非笑,让你幸灾乐祸,一会让你好好刺激刺激。
梁书恒上前,走到人群中间,深吸一口气。
有足了文人墨客的样子:“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无数片,落入水中都不见。”
“好。”
“妙。”掌声四起。
梁书恒洋洋得意:“献丑了。”
“梁兄好才华,这一首绝句,犹如我此时的心情,真是妙,太妙了。”
“不愧是山东大儒出来的学子。”
“厉害厉害,我自愧不如。”
连张元清都忍不住夸赞:“梁公子好才学。”
有身份背景,有才学,能配得上陆挽歌。
满园皆是夸赞之音,只有陆巡张大嘴巴。
这他娘的叫诗?
大唐的水平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陆挽歌看着陆巡的表情,怂恿道:“要不你也来一首?”
陆巡感觉摆手:“我一个当差的,抓贼还行,书都没念书过,怎么会写诗呢。”
陆挽歌不信。
陆巡的那么聪明,说没读过书,谁信啊。
梁书恒这一首好诗,得到认可。
又走出来一公子哥:“小生不才,名叫陈毁,也念过两年书,早些年去太玄观学过两年,算是陆姑娘的同门师弟。”
“梁兄这一首的确写的不错。”
“大家容我也献一献丑。”
“好。”众人又是鼓掌,山东大儒有名气,太玄观更有名气。
而且太玄观是李世民的人。
因此陈毁跟梁书恒比,那就是朝廷在跟山东大儒比文一般。
陈毁比梁书恒要内敛一些,手中摇着扇子,加上长得英俊,颇有风度翩翩的样子。
闭眼,深呼吸:“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二声撅二撅,三声四声天下白,褪尽残星与晓月。”
短暂的寂静。
接着是掌声。
比之前梁书恒的掌声还要响。
很明显,陈毁写出来的东西,要比梁书恒写出来的东西有水平,得到了认可。
“不愧是太玄观出来的人,妙啊妙啊。”
“太玄观不愧是我大唐第一观。”
众人追捧,陈毁依旧保持着谦虚的笑意:“献丑了献丑了。”
“今日可以当做切磋,大家都可发言。”
眼睛扫视着众人。
心里暗道,比武比不了你们,比文还不是随便拿捏?
此诗一出,让不少人又打起了退堂鼓。
毕竟他们写不出来比陈毁这一首更好的了。
过了良久,也没人继续站出来。
张元清故意咳嗽两声:“陈公子和梁公子果然有才学,不愧是门第出来的人。”
“不过二位公子,此事还得问问我们家挽歌的意思。”
说完看向陆挽歌。
只要陆挽歌不拒绝,他们今天算是任务完成。
毕竟在古代,婚姻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陆挽歌在吃着一串葡萄,完全不顾及淑女形象,她虽然是个悍妇,可也是太玄观出来的人。
没少读书。
直接看向陈毁:“太玄观出来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陈毁脸色难看。
毕竟方才他还套近乎,说是陆挽歌的师弟呢。
这不是出来打脸?
惹得梁书恒轻笑:“陈兄,我倒是差点忘记了,陆小姐也是太玄观的人,你这去了几天,都不算正式弟子吧?”
“还在这套近乎。”
陈毁脸色难看。
不敢反驳陆挽歌。
可梁书恒不同。
你写的还没老子写得好,有什么脸说我?
当即嘲讽道:“至少比你在山东大儒那里学了几年的要强吧?”
“那又如何?”梁书恒显得气急败坏:“在陆小姐眼中,你依旧什么都不是。”
“得得得。”陆挽歌听不下去,吃下最后一颗葡萄:“你还不如他呢。”
“山东大儒,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看看你们写的,那也叫诗?”
“小孩子唱的儿歌都比你们有水平。”
两人脸色同时一沉。
老子们是来相亲的,不是来让你贬低的。
就算不娶你,也没必要受这个气。
对视一眼,同仇敌忾:“我们二人的诗,符合押韵,言律,这在大唐,但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
“或许我们写的不好,可也没陆小姐说的那般不是吧?”
“就是,看陆小姐的样子,莫非对文学这一块,也很懂?”陈毁跟着不服。
二人心中憋屈。
你一个女人动手就能打死头牛,装什么文人啊?
都嫁不出去在这相亲了,还有脸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