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夏草这回板上钉钉地会被勒令退学,可是没有,最后通报的是被计大过一次,处罚记入档案,留校查看。
众人哗然却也没有人真的去细究。
连八卦大王冯晓晓都没有打听出具体的原因,艾珉却说“有些事众人都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当事人不承认能怎么办?也不能强压着别人承认。
有些事当事人两方达成共识相互捂着,公安和学校也没办法。”
众人追问“什么意思?”
“那女的带着一帮人追到学校把夏草打一顿是因为她拿了她家的财物?明眼人都能看不出来是,肯定是同她家男人有关。
可要是这样夏草会被学校开除那男的在单位应该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吧,单位能放过他,那竞争对手能放过?能这么轻轻揭过,明面上肯定是没问题的。
社会险恶,你们这些小白菜以后都得多个心眼,别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艾珉好似深有体会一般地说着这些话,好似她早已被现实生活毒打过很多回。
大伙也都是智商在线的人,有些社会套路不明白但有人点了多少也能想通。
章陈就说“哎,其实一开始看到夏草真挺同情也很佩服她,慢慢相处也想不到她会是那样的性格,真是人各有命。
上学期她有两门考试不及格,这学期又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她会考得怎么样,要是补考再不过就麻烦了。不知道她又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来。
我现在都有些怕她,不敢一个人同她相处,你们不知道她有时看人的眼神阴测测的,让人害怕。”
“那你们平时喝水的杯子,吃饭的碗都要注意点,也别同她起争执,这种人是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过,会不会趁着人不注意给下点拉肚子药什么的?”冯晓晓想象力丰富地补充着。
“你小说看多了吧。”邱霞不相信地回了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真等着事情发生了再后悔还不如一开始就小心防范着,你们不知道现实的险恶,有些人你不能用人的良知去约束和要求,小心点总是没错的。”艾珉很是认可冯晓晓的话。
众人小心谨慎地过完这个学期,等着全部科目都考试完成离家远的人都买好火车票准备回家。
但是王艳芬又一次选择留校没有回去。
谭丹阳也是留在京城“暑假在京城干两个月活能顶我全家人在老家一年的收益还有多,反正回去也是干活,还不如留下来。”
其它人可是早就等不及要回家了,罗爱华更是央求艾珉同她一起去逛街,买了两条花裙子说是要回去穿给她爷爷看,惊掉老头的下巴。
艾珉家就在京城可是她硬是在宿舍坚持到校办的人来打封条才离开。
高小九是一放假就被老七接走,现在张大夫一家已经搬家到学校附近,从下学期开始高小九可以晚上回家住。
搬家到学校附近主要是为了将来张重楼小朋友能在这种学习氛围浓厚的地方求学,更是方便高小九可以有问题能每天都同张大夫请教。
高小九原本以为有个样品,分析出成份再反推复制会很简单,可是现实却不如意,复制出来的东西用仪器分析差不多但实用价值却是大不相同。
就好比野山参和人工培植人参,长得差不多也都是参,可是药效却相差甚远。
高小九弄出来的东西之前对那个科学家药效发挥得非常不稳定,前两次效果特别明显。
可是再使用却是好似产生抗药性一样一点效果都没有,高小九非常的有挫败感。
她甚至都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张大夫却教育她“不能总指望天材地宝样的药材来治病,有些药材不是谁都能用得起的。最高明的大夫往往都是用最寻常简单的药来治病。”
高小九放假了跟着张大夫又面诊了几个特殊的病人,没去之前就被张大夫再三提醒到了之后多看多听多想,别随意地发表意见。
会诊完高小九却被在角落里一个人拿着火柴棍子摆弄的孩子吸引。
看着两三岁的样子,沿着墙根摆了长长的一溜首发相连的火柴棍子,摆了收,收了摆,不发出一点声响。
高小小走过去故意打乱了他的节奏,从摆好的那里随意拿走了一根,小孩子马上啊啊叫地闹起来。
只盯着高小九手里拿走的那根火柴棍,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同她的眼睛对视过一秒。
“说要,说要就还给你。”高小九蹲下来尽量和小孩平视可他就是不看人只伸手要。
高小九和张大夫对视一眼把火柴棍还给他,看他摆到原位后又不知疲倦地继续摆。
“他几岁?”高小九对靠躺在病床上的一男一女道。
他们是从事同类型工作的一对夫妻,双方都带了些职业病,只是女人后来转岗了病情要比男人轻一点,但为了方便彼此照顾就安排住在一起。
地上玩耍的孩子是他们的儿子,看着两三岁的样子。
“上个月刚满三岁怎么了?”那个女人直接掀开被子从病床上起来,站到高小九边上看着她问。
来给这些科研工作人员看病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有个床号,6楼10房1床就是这位女士的代称。
“大姐,你没有看出他和一般孩子有什么不同吗?”高小九反问了一句。
“有呀,他比别的孩子聪明多了,都没教就会写很多字,只是说话不行,还没怎么开口。”女人眼神有些焦虑地望着高小九道。
“他会写爸妈这两个字,可是你问他谁是爸谁是妈他能指出来吗?他会写红黄蓝绿这些字,可是你同他说白色的杯子拿过来他能执行这个指令吗?。。。”高小九一连串换问题问得两口子发懵。
“还有你们是不是觉得他沿着墙根摆火柴棍,摆得那么整齐是特别严谨?他不声不响地摆了又摆是专注力非常集中?你们就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些行为有些过于刻板吗?”高小九就在站在小孩边上说这些话,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众人一眼。
“我以为他只是像他爸一样比较讷言,难道不是,大夫你直说,这是什么病?能治吗?”女人的话刚落,男人也从躺着变成靠坐着一脸紧张地望着高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