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闻言一愣,随之呵呵一笑说道:“险些忘了此行目的,却是同行,呵呵!”
听到这话,刘里微微一笑没做辩解。
他知道华佗肯定想差了,虽然不知道想成了什么,但肯定跟他所想的有所不同。
既然两人想的不一样,那准备好的话只能咽回肚子里。
合适的时间才能说合适的话,要不然不但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反而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将华佗引入屋内,华佗便开口说道:“老夫听闻前泰山郡丞诸葛珪身患绝症,却得刘东平妙手之术以除恶疾,故心中喜悦,特来请教。”
刘里闻言愕然,顿时明白了华佗此行的目的。
要知道如今没有阑尾炎这个概念,但的的确确是不治之症。
自己在诸葛珪那里侥幸成功了一次手术,所以才引来了华佗。
可事实如何刘里自己清楚,他哪里懂得医术,纯粹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原来如此,华先生恐怕此番要失望了,里并不懂医术。”
华佗闻言愕然,赶忙问道:“莫非诸葛郡丞之事乃是流言?”
“这件事倒是真的。”
刘里没有隐瞒,毕竟他有意拉拢华佗,这一项就是唯一的切入点。
不过想要长期相处,那么就必须要说实话,否则后面早晚都得露馅。
这一下华佗彻底蒙圈了,既然能治好绝症,那肯定是懂医术的,你这又不否认这一点,却说自己不会医术,哪有这样的道理。
“呵呵,刘东平莫不是怕老夫窃取此法乎?”
刘里闻言,义正言辞的说道。
“非也!我认为医者,当怀仁义之心,救治天下之志。我方才曾言与先生乃是同行,并非是说我懂医术,而是皆为医者尔。”
“嗯?”
这一番番的话,让华佗感觉自己老了,彻底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这一出出的都说的什么话?
不懂医术怎么还能是医者呢?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外!
“此话何解?”
不懂就问,华佗也不是不懂装懂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找上门来。
刘里嘴角一挑,心中窃喜窃喜,不过却并未解释,而是说道:“我虽敬重先生,但先生所施乃是小道。我之医道方为大成。”
华佗行医一辈子,那是公认的神医,远近闻名,自然有着自己的傲骨。
见刘里如此张狂,顿时大为不悦,心中暗道:‘本以为此人乃谦逊之人,没想到竟如此傲慢,恐怕也只是徒有虚名尔。’
不过华佗虽然不爽,但却因刘里的身份不好发怒,只能冷嘲热讽道。
“哦?不知东平相有何高见,还望不吝赐教。”
刘里当然看出华佗的不爽,这话可是他故意说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微微一笑,淡然起身,目光像窗外看去。
“先生所医,不过人尔,吾所医者,天下尔!”
华佗闻言浑身一颤,顿时无言。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
不过刘里早有准备,不等华佗再做答复,便继续说道。
“先生一声所医不过百人或千人万人,一生终有所限,而里之所望,乃天下太平,百姓有粮可食、有衣可穿、有病可医。”
“若使天下免于战乱之苦,所医治者何止万人?先生认为此道非大成否?”
此言一出,华佗张了张嘴,却没能做出否定。
“东平相志向高远,佗不及也。”
刘里却立马变脸,赶忙摆手否认道。
“哎!非也非也!先生之才世人皆知,非不及,而是未得其道尔。”
见华佗要开口说话,刘里赶忙抢先一步继续说道。
“常言道:不破不立,如今天下已乱,唯有有德之人领兵一统放能解脱。”
“一将功成万骨枯,兵者难免因伤而亡。若随军配以军医,随军而治,便能减免伤亡,此法既可医人,又和医天下尔。”
“我主乃明君尔,若使之一统,便是医天下之疾也,里恳请先生留与此处传道授业,助我主医天下之疾。”
说着,刘里便朝华佗拜去。
华佗身体轻颤,完全乱了方寸。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刘里的用意,是想要将他留在军中培养所为的军医。
若是年轻的时候,他肯定被刘里这番慷慨激扬的言辞所吸引,选择留下来帮助刘里。
可如今他都49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虽说的确被刘里的这番言论所震惊,但却也不会当场表态。
“刘东平快快请起。”
华佗将刘里扶起,叹息一声说道:“此番言论令老夫茅塞顿开,但佗年近半百,实无力尔。更受不了行军之苦。还望刘东平海涵。”
见华佗言辞拒绝,刘里心中不甘,随之说道。
“此言差矣,先生虽年近半百,但老态龙钟尚且健硕。而且里并非让先生行军就医,而是设立医学,广传医道,使天下之人皆可医尔。”
“先生一人终归有限,若教医育人,传至十人,十人传至百人,百人传至千人万人,则天下世人皆不愁病痛之苦。”
“量变决定质变,学的人多了,自然会有能者降世,届时医者大兴,不治之症亦非不解之谜。”
“先生一人而医以天下,留万古芳名,天下医人皆称之为鼻祖,又得名望且不失本心,何乐而不为乎?”
这一下华佗真的动心了。
不过他也不是小年轻了,考虑的自然要比其他人多,不由说道。
“此时难以,百姓食不果腹,怎会有心思学医。哎!罢了罢了,此事莫要再提。”
“先生可曾见东平百姓如此否?”
这句话顿时让华佗闭上了嘴。
的确,他这一路走来,东平的人还真没几家落魄的,不过来时的路上倒是遇到一些流民正往东平赶来。
刘里见此,再一次说道:“自我上任以来,实沤肥之举、开拓荒田,今年收成比其之前要多一倍。前些日子又蝗虫之患,某引百姓捉之以食,不受蝗虫侵害。”
“如今粮草虽然紧缺,但却无一人饿死,待开垦更多荒田之后,东平便是举国产量之圣地,衣食无忧则思欲,谁不想要更好的生活。”
“日后我可请主公设置医学院、军医官、医令、医丞等职位,必不愁求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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