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压过来时,巨大身躯将阮莳清那单薄的身子笼罩完全。
就身高,阮莳清堪堪打到顾妄脖子处。
可当顾妄把她抱起来后,差距也小了些,能与顾妄平视了。
男人的眼神漆黑如浓墨,怎么也化不开。
明明是狠戾痞坏的长相,穿了身儿西装,硬生生成了西装暴徒的气质。
要是再装一装,就是商业权贵。
顾妄吻着她的下颌。
薄凉的嘴唇轻吮着天鹅颈,直挺鼻梁戳在下巴处,凌厉冷绝的下颚线形似弯刀,攻击性与情欲值在这一刻拉满。
阮莳清的手环抱住顾妄的后背,太宽了,压根儿就抱不住,全是肌肉,手指勉强能勾在一起。
阮莳清即使被吻肌肤,也忍不住不喘息了,她以为是不知道为什么,可她明明已经很克制了。
落在身上的吻就跟火石一样,滚烫到一点就燃,让她浑身的血液都有了沸腾喷涌的错觉。
心跳也是小鹿乱撞,难以把控。
一道低柔的吟呻后,阮莳清又开始胡乱去抓顾妄的脖子和发丝。
双眼虚迷茫然,跟被人抽走了一脉魂儿一样。
只是亲吻,就足以让阮莳清跟被人狠狠玩弄了一样。
“我俩天天这样,感觉像是在……偷情欸?”
顾妄唇吻一顿,睁眼与意识涣散的阮莳清眼神交织。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阮莳清一阵羞怯。
好像确实是,是她一直藏着掖着,顾妄好似一点不介意他俩的关系被捅得人尽皆知。
顾妄也有点急了,他急色。
忍了都快十年了,好不容易等到阮莳清二十岁了,天天只亲亲抱抱,完全满足不了他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该有的生活。
阮莳清后背抵在门上,有时因顾妄过于凶猛,门都会发出‘吱呀’声,一抖一抖的。
顾妄看着阮莳清,看她那张脸上,眼角魅意横生,满脸酡红,翕张红唇吐气,双目因染了情欲而失神的模样。
阮莳清那张脸上就写了两个字,欠.。
像是在蓄意勾引人,想要人去糟蹋她,引男人残暴对待。
虽然这样想对阮莳清来说是亵渎,但顾妄,他想要亵渎。
“要不我霸王硬上弓,努点力父凭子贵?”
有商有量的语气,而且顾妄神色不显,唇尾也没上扬,看不出是玩笑还是正经话。
阮莳清心跳如擂鼓,都快咯噔到嗓子眼了。
乌眸圆瞪,看似是被顾妄的话震撼到了,实则她在思忖。
她其实是有点抗拒的,不是抗拒顾妄,而是他的身体。
她的腿内侧贴着顾妄的腰,过于精壮了,身材还那么好,全身上下都是肌肉,力量感十足。
而且,男人份量也足。
她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啊?
要不,跟顾妄商量商量,谈那种不doi的恋爱?
顾妄这么喜欢她,应该会同意的吧?
此刻沉静的气氛有些干涩,顾妄还是觉得该说点什么表露一下心意。
“阮莳清,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被绑架吗?”
阮莳清本陷在该怎么跟顾妄开口的思绪中,倏然听见这句不着边际就疑惑了。
“绑架?”
连看顾妄得眼神都不对劲儿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有参与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整个人都毛骨悚然。
她小时候确实是被绑架过,十岁那年,放学的时候,家里阿姨去接她,之后就被人当街抢走了。
听她爸解释说,说是他们家树大招风,惹了人恨。
此后,她去哪儿都有保镖跟着。
看似只有一个张腾,但还有看不见其他保镖。
当时经历的具体过程她也记不大清了,只知道对那时的她来说惊险万分,所以精神意识主动开始帮她遗忘那段记忆。
顾妄换了单手托人臀尖,阮莳清也配合,双腿牢固的缠在他身上,没掉下去。
“我有参与,不过不是作为绑架者。”
顾妄用手指挑出阮莳清脖子上的项链,那东西戴在她脖子上,着实是脸颊,换了条青色的小辫儿绳,少了之前红色的糜气。
“你以为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阮莳清模糊之间有个印象,是一个很高的男生救了她,还送了她项链。
此后一直在她的脖子上,充当着护身符的作用。
此刻被顾妄提及,好像记忆又重现了一样。
“是你……吗?”震惊到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嘴里能塞一个蛋。
顾妄抱着人毫不费力,只痴痴的望着讶然的阮莳清点头。
“是我。”
“你当时还说长大了把自己送给我,作为报答,让我不要和其他人在一起。”
“忘了?”
“真的吗?我说我要长大了……”
阮莳清脸色突变,怀疑顾妄这话的真实性,可隐隐约约又觉得,自己好像是说过这话的。
她小时候这么野吗?
跟现在完全是判若两人。
时长相去甚远,属实是记不住一些东西,她对顾妄小时候的长相也没什么印象。
顾妄捏了捏阮莳清的脸颊肉,软乎乎的。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把我的东西送给你?只是单纯的安慰那时候爱哭的你?给你当个玩具?”
敢情是定情信物呀!
阮莳清差不多已经确认了顾妄就是小时候的那个大哥哥。
难怪当时看画的时候顾妄那么生气,还让她多喝脑白金。
“哎呀,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忘了。”也不算耍赖,她确实记忆缺失了。
顾妄眸色昏晦,稍显侵略性的不悦:“所以你现在是拒不承认吗?”
阮莳清心虚得心跳加速,特别是与顾妄对视时。
她处于全面被压制的劣势地位。
“也没有说拒不承认啦,我只是想说……,额……”不知道怎么说。
“宝宝,给个机会。”
顾妄眸光潮热,激情踊跃,明显是憋不住那快要宣泄而出的情感了。
阮莳清紧张得连吞了好几口津液。
她其实并不讨厌顾妄,虽然他时常调侃她,戏弄她。
“那你……”
“你等下得轻点。”
“我怕疼。”
顾妄从阮莳清松口的时候,就将人往屋内抱,明显等得心痒难耐了。
阮莳清屁股刚一接触到柔软的床垫,顾妄一只膝盖都压到床上来了,又惊呼了一句:“不行!”
顾妄以为她要反悔,哪知阮莳清只是怯懦的眨眼瞧他。
“得先洗澡。”
顾妄笑得无奈,抱着人又往浴室走去。
霸言一撂:“一起洗,不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