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就这么放过她?”001有点不忿。
“放过?我有说一句要放过她的话?”
“那倒……没有。”001将洛安刚刚的话从头到尾捋一遍,突然发现还真没什么毛病,顿时又激动起来,“宿主,你是想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嗯哼~”
转头见箫瑜两眼放光地看着她,“瑜儿这么看着娘亲做什么?”
“娘亲,你好厉害。”
箫瑜伸手抱住洛安的腰,小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蹭得几根小呆毛全竖了起来。
那软糯糯的小声音,真的是甜进人心里。
母子俩腻歪了好一会,洛安才问道,“娘亲准备给瑜儿找两个师父,一个教学问,一个教功夫,瑜儿愿不愿意学?”
箫瑜立马点头如捣蒜,“当然愿意,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等你身体养好。”
说是这样说,但刚刚那一颗药丸其实已经足够调理箫瑜的身体。
“好。”
箫瑜对他娘是百分百信任的,在他心里他娘说行的事就一定能行。
毕竟从鬼门关走过一遭,没多久箫瑜就有些累了,等人睡着后,洛安落笔写了一封信,换来陪嫁丫鬟芍药,“将这信交于母亲。”
原主混的是真惨,堂堂礼部尚书的嫡女,混到如今身边竟然只有一个可用之人,着实是有些惨。
“是的,夫人。”
说起原主的悲惨遭遇,其实也是皇宫里那一丢人争权夺利的后果。
当今太子是皇后所生,皇后寻摸许久,这才选中丞相之女为其正妻,箫衡的生母是当今圣上的宠妃柔妃,一直与皇后争锋相对,都想干掉对方让自己的儿子继位。
皇后忙活自家儿子的婚事,还不忘给柔妃添堵,说动皇太后出面,让皇后给箫衡和原主赐婚。
至于为什么是原主?概因她爹虽然是礼部尚书,却为官清廉,这个清廉可不是自谦,是真真没钱。
府中一应开销却靠那点俸禄不说,他还经常接济那些有才学的穷书生,就连京城的百姓听到原主她爹的名字都得道一句难得的好官。
皇宫那些人当然也知道这事,即便百姓对洛尚书交口称赞,那些生有皇子的妃子们却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家结亲,光有名声有啥用,没钱很多事情就办不了,找儿媳当然要找那种娘家有权又有钱的,好全力帮助儿子夺取皇位。
因而柔妃和箫衡知道皇帝下旨给两人赐婚的时候,可是摔到不少东西。
柔妃更是去皇帝那闹了很多次,只可惜老皇帝虽然好色,但更孝顺他娘,更别说金口玉言,这圣旨都下了,总不好打自己的脸。
闹到最后,柔妃知道这事改变不了,顺势问皇帝要了一堆好处,转头就将儿子叫到宫中。
母子两人的目的很一致,既然正妻的位置已经没法动了,那便再娶两个家世地位不错的侧妃,佟氏便是那时入的府。
对于原主的处置,他们的想法更是简单粗暴,皇帝赐婚没法重来,那便将原主折磨死,正妻死了,位置自然就让了出来。
只可惜皇后不仅给两人赐婚,还借由洛家清廉,原主自幼没有学好规矩,将柳嬷嬷按在原主身边。
刚开始柳嬷嬷是听话的,虽然对原主依旧不尊敬,但找着机会给箫衡和原主下了药,让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也就是那一夜,让原主有了箫瑜。
后来皇后那边盯的少了,打赏的也少了,柳嬷嬷便逐渐有了其他心思,让佟氏有机会一而再再而三对箫瑜动手,要说她什么都不知道那是假的,不过就是看佟氏得宠,想巴结对方而已。
如今洛安修书一封回家,当然是给箫瑜找师父,她那便宜爹虽然没钱,但人脉关系还是有的,找个把子师父容易得很。
如今还要做的便是收拾收拾院中这些下人,在洛安的神通广大下,他们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全被放在明面上,不管如何狡辩也没用。
那些死不悔改的眼线直接被洛安杖毙,最后只留下两个粗使丫鬟,平日里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没什么机会到主子跟前去,现在前头一片全倒了,可把两丫头吓得不轻。
“福晋饶命,奴婢啥都没干。”
“我知道,你们俩将这些人拖到外头去,别脏了我的院子。”
两人一听不是要自己的命,手脚麻利地将人拖到门房,这才战战兢兢地回去。
洛安捏碎一个听命符,又给两人取了名字,这才说道,“从今天开始冬梅负责照顾公子,翠竹负责跟着我,听明白了吗?”
两个丫头点头如捣蒜,生怕晚一秒就会向刚刚那些人一样被无情杖毙。
扫清了不干不净的东西,洛安这才满意。
她是满意了,外头那群人都快被她这波骚操作吓疯了,谁不知道福晋是个没用的,入府这些年自己都活的战战兢兢,更别提责罚下人,那是一次都没有过的。
结果今天福晋院里直接拖出六具下人的尸体,怎能不让人惊悚!
管家得知此事,立马将消息递给箫衡。
“你说那贱人打杀了六个下人?她疯了?”
管家垂着头没敢接话,不管王爷怎么骂福晋,他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恭敬说道,“王爷,这事该如何处理?”
箫衡在书房里踱步,猜测洛安大概是因为箫瑜的病情才做出这件事情,即便如此,心里的火气还是一点没少,甚至更加愤怒。
果然是穷酸人家养出来的女儿,做起事来从来不考虑后果,他却下意识地忘了这些年死在佟氏手里的人更多。
“罚她半年月银,禁足到我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