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蕾望着站在车前,看着那满满一车武器垂涎的木营长,面红耳赤地垂眸一笑,“你这话会被木营长听见的。”
“他现在正兴奋的清点着武器,没有时间管我们。”凌少军双手捂住她的耳朵,“冷了吧?”
靳蕾点了点头,“刚刚紧张的时候不觉得冷,现在一松懈下来倒是被冻得打哆嗦了。”
凌少军打开车门将她塞上了车,“你先进去暖和暖和。”
靳蕾坐在车里,透过后视镜,望着朝着前车走去的凌少军,扣了扣衣服。
木营长就像是得到了肉骨头的哈士奇就差摇晃尾巴向主人讨要抚摸了,他双手同时抱了十把枪,激动得快要语无伦次,“长官,我们现在有武器有底气了。
凌少军还是第一次见到因为几把枪就激动得快要泪流满面的领导,轻咳一声,“我会向上级申请的。”
木营长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们一定更好的保家卫国。”
几名士兵陆陆续续的将木头箱子抬上了自己的车子。
……
日出东方,谢庆有些失望地回到营区,他们跟了对方的车子一路,也没有等到靳蕾发来劫车信号,在没有确切消息之前,他们也不能擅自行动,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又返回了自己营区。
“谢长官你终于回来了,昨晚上木营长带了两车武器回来。”一名军官见到从车内下来的谢庆,径直跑了过来。
谢庆瞪直双眼,“你说咱们木营长带了武器回来?”
“是啊,听说是靳记者帮忙找到的武器,而且那些武器的编码都是咱们营区的,至于是怎么找到的,我们就不知道的,但流传的是她单枪匹马抢回来的。”军官刻意压低着声音。
谢庆眼前一亮,“靳记者,在什么地方?”
“正在库房清点,大概是怕走漏风声,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军官脸上笑容难以掩饰,“你们一起出去的,怎么没有跟她同路?”
“我负责跟踪另一批人,没想到靳记者还真是料到了他们会分两批行动,只是她一个人劫回来的?”谢庆有些不敢置信。
“难道你们没有人去帮忙?”军官反问。
谢庆皱了皱眉,当时的确是他带走了所有人,那她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他没有失忆的话,她只是一名女记者啊。
阳光下,靳蕾穿着一身军绿色军装一如往常那般走过操场,她挥了挥手臂,休息了几天,好像已经适应了这高原气候,是时候来一场速度与激情的训练了。
靳蕾准备起跑,看到谢庆的身影向她走来。
谢庆收回自己多余的心思,“听说靳记者带回了两车武器?”
靳蕾还没有开口回答,一道嗓音就强势地传来。
“蕾蕾。”不远处凌少军从办公室里一出门就听见了这清朗的笑声。
靳蕾回过头,蹦着小蹄子就这里跳了过去,咧开嘴微微一笑,“你开完会了?”
凌少军注意到她身后杵着一动不动的谢庆,揉了揉她的脑袋,“一大早的在做什么?”
“我准备训练训练。”靳蕾道。
“身体适应了?”
“应该差不多了,一切都挺顺畅的。”
凌少军点了点头,“这样很好,不过也别太勉强自己。”
“我知道。”
“我等一下需要去边境处侦查侦查,你好好地留在营区里,别跟昨天一样到处跑了,知道吗?”
靳蕾点头如捣蒜,“我知道分寸的。”
……
茂密的树林,一棵棵大树直插云霄。
几辆摩托车从林子里四面八方的散开。
木营长停下了摩托车,指着前面三公里处,解释道,“那里就是N国小镇,拥有上千户普通民众,有一半左右是咱们C国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在这种时候本是应该撤离咱们本国人,但大家应该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几十年。”
“我们已经连发了几道命令过去,本想着让大家尽早撤离,可是在他们认为只要战事没有爆发,他们都可以高枕无忧地继续在那里生活。”木营往前走了几步,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可是最近连续爆发的小暴动警示着我们,这里随时都会被战火侵蚀。”
凌少军站在他身后,看了看原处飘扬的两面旗帜,“以你的猜测,这里大概还能坚持多久?”
这事木营长不敢保证,只得沉默不知应答。
凌少军拿出望远镜仔细的留意了一番镇子上和和睦睦的景象,“确实是让人无法相信这么平静的小镇会处于战火中心地点。”
“长官,我们需要强制性地撤离他们吗?”半响过后,木营长开口问着。
凌少军放下望远镜,“这并不是最明智的办法。”
“我就不知道了那些所谓的财产有自己的命重要吗?”
“在许多人眼里那些财产就是自己的命,如果要他们一切都重头再来,怕是宁肯死在这里。”
木营长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角,“在我眼里命才是唯一,没有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留着一条命比什么都重要。”
“敢不敢跟我一起进去看看?”凌少军脱下了自己的军装。
木营长瞠目,“现在过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需要完完全全的了解里面的情况,是不是如同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风平浪静。”
木营长急忙熄灭了自己的烟头,跟着长官一同脱了军装,就这么一同换上了一条花裤衩和一件工字背心,说实话,有些像臭流氓。
难得看到长官这么自毁形象,木营长脸上堆满苦涩的笑容,长官好像是有备而来啊。
镇子上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商家同往日那般开着店门,周围有许多市民提着菜篮子拉着自家小孩走在街区上,沿途还会有一些私家车缓慢的行驶而过。
木营长掩嘴小声道,“长官如果不是因为事先知道N国环境,我怕是会以为这里就和咱们本国的普通小镇没什么分别。”
凌少军站在一家咖啡店前,望了望里面寥寥无几的顾客,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