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把目光转向莫东兰,香兰既然是她的丫头,那她不可能不知道香兰犯下的事情,说不这还是她指使的。
一时之间,南宫锦的目光便怀疑地看着莫东兰,莫东兰知道南宫锦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便立马跪了下来求饶道:“老爷,我不知道香兰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妾身更加不知道香兰会犯下这样的罪,这一切都与妾身无关啊!请老爷明察!”
她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使劲地向南宫锦磕头。
南宫锦不为所动,冷眼旁观地看着莫东兰的求情,无动于衷。
莫东兰见南宫锦不相信她,立马站了起来,“啪啪”地给了香兰几个耳光!
那响声非常的大,不一会儿,香兰的脸上就肿了起来。
“夫......夫人!”香兰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被绑了起来,立马不解道:“夫人,发生了何事?”
南宫玥看到这,有点惊讶,自己的药效竟然被莫东兰给解了,但是也足够定了香兰的罪!
莫东兰不知道香兰刚才为什么说那种话,但是她知道哪怕香兰现在醒了,也改变不了她的结局,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莫东兰咬咬牙,随后她下定了决心,她一定要保住自己,哪怕牺牲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香兰,她也在所不惜。她厉声道:“香兰,你可知罪?”
香兰吃了一惊,不知道夫人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莫东兰冷冷道:“香兰,我知道你从小就心疼我,见到紫姨娘怀孕了,而我进府这么久,还没有怀孕,你担心我的地位不保,竟然敢.......竟然敢做出推紫姨娘这种举动,还连累谢姨娘和温姨娘背了黑锅,你说说这一桩桩一件件,有哪件事是我授予你做的?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都跟你说过了,咱们能够来到南宫府,便是天大的福分,况且老爷还对我们那么好,府里的人上到老爷,下到丫头小厮有哪个为难过我们?你怎么如此糊涂?这不是让本夫人难做吗?你真的太让本夫人太失望了!”
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样子。
香兰吃惊地望着自己的主子,她想不到夫人第一件事就是将一切的罪过都推到自己的身上,不由张口结舌地根本说不出来话来。
南宫玥却并不惊讶,莫东兰在这个时候想要保护自己的地位,这样做是必然的,只是,她却也不会让她轻易地得逞。她淡淡道:“母亲,你是糊涂了不成,香兰一个小小的奴婢哪里敢做出谋害姨娘这种事情!我在想是不是受了人蛊惑了?”
莫东兰尽管拼命掩饰,可还是重重咳嗽了两声,只觉得心肺之间产生了一种摧枯拉朽的疼痛,她竭力压制,用力道:“四姐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指使她推的?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残忍的母亲!四姐儿, 你说实话,我进门以来,可否有得罪过你,你竟然这样污蔑我!”
说着掩面而泣,梨花带雨地看着南宫锦,希望南宫锦会可怜可怜她!
但是南宫锦连一个眼神都不舍得给她,只是怀疑她话里的真实信。
香兰连声道:“夫人,你不念功劳也要念功劳,奴婢跟着您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啊!”从她四岁有记忆起,就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可以说是从小看着夫人长大的,她看着夫人从一个稚嫩的小丫头,一直到她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再到她出嫁,她一直见证着她的成长!可是,她一出事,夫人就立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所有的罪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就像推紫姨娘,也是经过了她同意的,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香兰,既然母亲都这么说了,你还是认罪吧。”南宫玥慢慢道,在这时候,她口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就像是压断了香兰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突然大叫起来,“老爷,老爷奴婢什么都说,奴婢什么都可以说啊!”
莫东兰突然盯着她,森然地道:“你要是还不认罪,好好想想你的好姐妹香草!”
她这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南宫玥淡淡地道:“香兰,若真是你要谋害主子,不光你要死,恐怕你的家人都要死,更别说是你的姐妹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南宫锦听到南宫玥的话,点点头,道:“果真是你这个奴婢要害姨娘,害了南宫家的后代,那我绝不会饶了你!”
香兰全身一抖,她知道老爷不是吓她,可是一想到夫人说的话,她便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香草是她在翰林院掌院学士莫府唯一的好朋友、甚至可以说是亲如姐妹,她们从小就认识了,一起在莫府当差,有什么好吃的,香草都会想到她,让她先吃,然后自己才吃剩下的,她们约定了,如果哪个一先飞黄腾达了,一定不要忘记对方,可是现在夫人拿香草的性命来威胁她,虽然她也很爱惜自己的性命,但是她知道如果把夫人供出来,她也会死,还会连累香草!
她脑海里闪过了好多的画面,最后只剩下香草大雨天背着生病的她去求医的画面,她眼里闪过一丝坚毅,然后说:“老爷,都是我做的,跟夫人没关系!”说着趁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一头撞在了祭坛上。
鲜血染红了祭坛。
谁都没有想到香兰会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性命,连莫东兰也惊呆了,她看着香兰额头流下的鲜血,看着香兰大大的眼珠子瞪着,像是死不瞑目,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内心很闷,然后觉得想要呕吐,头晕眼花,各种身体不适交织在一起。
然后,莫东兰晕了过去。
南宫锦看到莫东兰晕了过去,直接抱起她就往府医处跑,哪怕莫东兰有什么不对的,至少现在南宫锦还是在意她的。
南宫锦是走了,留下一堆事情还没有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