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上前敲了门,院里头的人便出来开门,一边还骂骂咧咧地:“这么晚了,说了今儿不接客不接客,哪个半夜三更来敲门!真个等不及了吗?”
开了门,浓妆艳抹的老妇人却见到秋月站在门口,先是一愣,随后看了一眼后头的马车,顿时吓得筋骨酥软,魂飞魄散,赶紧跪下,一个劲地磕头,一个劲地打自己的嘴巴:“我打你这老不死,竟敢冲撞了贵人啊……”
秋月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喝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的可准备好了吗?”
“哎哟,您说的哪里话,贵人吩咐的话,我敢不照办吗?您请进,快请进来……”
那老妇人赶紧道:“在后院,牲口棚子里――”
那些禁军则押着安国公主一路跟着老妇人来到了后院。
绿竹莫名其妙地看着南宫玥,然而对方只是微微一笑,道:“走吧。”
禁军把安国公主丢到了老妇人指定的地方,老妇人舔着脸笑道:“贵人别吃惊,我开行院几十年,琢磨姑娘们的心思也琢磨出门道来了,进了这院子里刚开始多的是叫着卖艺不卖身的,可又有哪一个能保得了身子干净?”
“哦?妈妈真有这种手段?”南宫玥挑了挑眉说道。
“贵人不相信的话,不妨去亭子里坐一会,老妇保证一刻钟之内,让贵人看到想看的东西!”
“希望妈妈不让我失望!”南宫玥则是和绿竹他们坐在亭子里悠闲地看着风景。
不到一刻钟的时辰,就听到老妇人笑得一脸的慈祥,说道:“贵人事情已成!可随我来!”
南宫玥没想到自己会见到这样一个安国公主,她那张美丽的面孔现在满是猪狗的粪便,原本那样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模样,现在简直低贱到了骨子里,连青楼里最下等的妓女都比不上,那老妇人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药,拼了命地到处找男人,没有男人甚至去找野狗野猪……这种事情,简直是亘古未见。
“我不过是按照老规矩喂了点药,给她找了两个男人,可谁知道这女人竟然像是疯了一样,两个不够,连舌头都没了,还一边嚎叫一边拉着男人不放,真个是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话说回来,咱们在行院里头混日子,就是冰清玉洁,也没人给你立贞节牌坊不是,也算有见识了,但还真没见过这等没脸没皮的――这边男人刚走,她自己到处找东西,铁锨都敢往里捅……哎呀,那叫一个吓人,现在更是钻到畜生栏里头去了,怎么拦都拦不住啊!”
“你们,还不快把人拉出来!”老妇人,不,应该说是老bao一边喊着,一边招呼旁边的几个穿着短衫的男人进去拖人。很快,几个人把人拧胳膊、撕衣服地拉了出来。女人大声嚎哭,死活都抱着那只野猪不放,手都被挑断了,只用身体去够,却又够不着――发现拖住自己的是个男人,便不管不顾地缠上去,仿佛半点脸面都没了,在泥巴里面滚个不停,只要靠着男人不放――那人被缠得烦了,狠狠地给了她一脚。
老bao便大声咒骂起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快松开!”然而那女人却还是死死咬住男人的裤腿,毫无廉耻地缠上去,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对方的身上。
“呸,真是恶心!”男人低声咒骂着,又是连续几脚踢在她的身上。
南宫玥她看着这一幕,面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口中慢慢道:“用刑实在过于粗蛮,我也见不得那些血肉横飞的场面,所以这下场对安国来说,才是最恰当的。”
老bao为了让她清醒,一盆冰冷的水浇了下去,安国公主一个激灵,仿佛有了片刻的清醒,然而她此刻已经不见往日里高贵逼人的模样,面色惨灰,蓬头乱发,浑身衣裳早已碎裂,满身脏污的痕迹,南宫玥微笑道:“咦,清醒些了么?”
安国公主猛地望向南宫玥,却口不能言,充满恨意的眼神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南宫玥却是轻轻叹了口气,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若是你当初没有那么残忍地伤害百姓,想要刺杀于我,我今日也不会这样对待你。”
说着,她拍了拍手,一旁的护卫走了上来,三两下将安国公主剥了个精光,随后在她身上撒了些有颜色的粉末,那粉末粘在皮肉之上便带着一种诡异的香气,安国公主惊恐地支吾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突然安国公主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好像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也许是饿了,也许是那个香味太诱人了,她竟啃起了自己的手,就着手上的粪便就这样吃了起来,还吃得津津有味。
绿竹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把今天早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胆汁都要吐了出来,南宫玥只好让绿竹去亭子那边休息。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秋风秋月及禁军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实在是太凶残了!
而那个老妇人见到这个场面,虽然见惯了大场面的她,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很快安国公主便把自己的手给吃完了,安国公主想是知道痛苦一样,抬起她的脸时,则是沾满了鲜血,还对南宫玥他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可对他们来说,反而更加恐怖!
秋月看了一眼安国公主,打了个寒战,道:“小姐,现在该如何处理?”
“挫骨扬灰。”南宫玥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挫骨扬灰,哪怕做鬼,也一辈子只能做孤魂野鬼,永远也在找不到轮回的路。
秋月又看了一眼身后,轻声道:“那他们――”南宫玥垂了眼帘道:“陈妈妈,你这一年里,收下了多少姑娘?”
那叫赵妈妈的老bao陪笑道:“不多不少,整整一百个。”
南宫玥仿佛闲话家常,道:“哦,一百个,还有几个活下来?”
陈妈妈察觉到了话头不对,笑道:“瞧您说的,我这里又不是那等下作地方,不过是有几个染病的被送出去了,其他的大多都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