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阳光的大男孩,赵二龙,在赵家的200亿的助力下,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很多,他现在一门心思想搞事业,想让玉田地区更上一个台阶。
几个月前,卧龙凤雏给他出的主意收效甚好。
光伏产业,让他一举压制住秦朗,陆地新通道,在赵家的努力下,有关部委也有了实际性的动作。
于是赵二龙又召集了舒文和严海洋,毕竟三个臭皮匠,也能抵个诸葛亮。
“赵书记,怎么,是秦朗那边有什么新的动作吗?”严海洋关心的问道。
赵二龙摆了摆手,“秦朗那小子,现在龟缩在玉田县,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不得不说,这小子,是个人才,即便被压制住,但盐碱地养海鲜,服装产业园区,荒漠种树,这些都还是有声有色,有时候,我就在想,他不是我的敌人就好了。”
严海洋听到赵二龙这样说,还以为赵二龙转性,这是被秦书记的无私感动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严海洋很快便掐掉了心里这种想法。
果不然,赵二龙说,“两位有什么好办法,让玉田地区的经济发展更上一层楼,光伏产业和陆地新通道是大国战略,但老百姓获得感不是很强,秦朗做的那些事情,有的是千秋工程,有的是民心工程,我们能否做点更多更细的事情,全面压过秦朗。”
舒文听到赵二龙这样说,终于有点明白秦书记的棋局了,秦书记是想用赵二龙这头驴拉动玉田地区的大盘,之前的光伏和陆地新通道,构想出自秦朗,但却在赵二龙手里有了明显的进展。
舒文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秦书记何时卸磨杀驴,这个时机,不能是主动制造,因为在高层眼里,没有原则的内斗是减分项。
舒文想不通,果断不再想,只需要记住秦书记说的,“只要赵二龙做的是正确的事情,你们都要大力支持,甚至可以利用赵二龙把自己的想法变成现实。”
“赵书记,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舒文掏出一根烟,给赵二龙点上。
赵二龙猛吸一口,享受的说:“说说看。”
“赵书记,正如你所说,秦朗很擅长搞经济,搞民生,不管是盐碱地改造、服装产业园、金镶玉,还是光伏产业、陆地新通道,原始构想都出自秦朗。差别就在于,光伏产业和陆地新通道被我们拿来主义,先用掉了,秦朗吃了暗亏。”
赵二龙点了点头,舒文所讲,正合心意。
因为赵二龙自比帅才,秦朗只是将才。
实际上他只是政治界的搬运工罢了。
“你的意思是再去玉田县委研究室偷点资料?”
赵二龙这话,把舒文和严海洋雷得外焦里嫩。
舒文和严海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这样的智商是怎么做到地委书记的?有些人真是出生就在罗马。”
舒文虽然内心很鄙视,但依然笑着脸,“赵书记,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县委研究室肯定会被秦朗批评一顿,偷这种手段,恐怕没点技术含量干不了。”
赵二龙也知道自己一时失了言。
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不能偷,难道抢?”
赵二龙这话,本来说的是句玩笑话。
不成想,严海洋拍了拍大腿,“还是赵书记英明,我们就用抢的,光明正大的抢。”
舒文看到严海洋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是欣慰的点了点头,“严书记,英雄所见略同啊!”
看到舒文和严海洋这一唱一和的样子,赵二龙心里是懵逼的。
“你们就不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偷,要用抢,还要光明正大的抢。”
但赵二龙此时不能表现出不懂舒文和严海洋的样子,这有失领导的水准。
只能“嗯嗯嗯......”
用语气词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舒文看见赵二龙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此刻真想让赵二龙指示一下,到底该如何抢。
但还是按住了拆台的小火苗,建议道:“赵书记,您是书记,秦朗是副书记,秦朗主责虽然是县委书记,但也要履行副书记的职责,我们可以以地委的名义,向所有厅级领导,发一个文件通知,就是在党内大兴调查研究之风,让所有领导都为玉田出谋划策。”
严海洋附和道:“对,调查研究是我们党的传家宝,是做好各项工作的基本功,以这样名义,包括秦朗在内的所有领导提出的意见建议都是要归纳在地委领导下的。”
赵二龙这才恍然大明白。
虽然内心很高兴,但不能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掏秦朗肚子里存货了。”
舒文和严海洋听到赵二龙这样说,都心里给赵二龙竖起中指,“真不要脸,你好歹表达一下这是集思广益啊。”
赵二龙扔掉手里的烟屁股,站了起来,“舒文,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赶紧给每个地委行署领导发单页通知,提醒他们准备自己的研究课题。”
单页通知一发到秦朗手里。
秦朗微微一笑,掏出手机,给舒文打去电话,在确定舒文方便单独接电话的情况下,说道:“舒秘书长,党内大兴调查研究之风,这步棋,下的很好!”
秦朗很少用“很好”表扬人。
显然舒文是已经领会到秦朗的战略意图,之前都是秦朗给舒文布置任务。
而这次,是舒文主动在配合秦朗的棋局。
“秦书记,过奖了,我还害怕这个文件,给你添麻烦呢。”
“我一直不能主动插手玉田地委层面的事情,那样会遭到赵二龙的猜忌和阻拦,内耗是没有意义的,你这个文件一发,我就可以把自己在玉田地委这个层面的很多想法付诸实践了,好的构想,不怕赵二龙不用,总之,你这次办得漂亮。”
舒文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自己这次是跟上了秦朗的节奏。
不只是单纯的站队,而是在没有秦朗的示意下,领会到了秦朗的意图。
舒文本想问问秦朗何时卸磨杀驴,但还是忍住了,他现在甚至在想,他自己是秦朗,会怎么做?
但不管怎么想,都猜不到秦朗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