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可能会往那里逃,一个西面、一个东面,谁逃荒能逃这么远的。”
“你别不信,还就这么可能呢。你们没听说吧,虽然这次就几个小地方旱的厉害,可按理说,他们只要逃出那个地方,在不远处暂时落个脚,等有水再回去就好了。”
“是的啊,怎么会走出去那么远?”
“那不是没有一个城肯开城门接收他们嘛,一看是难民,全都直接打走。那些人从西面一路向京都走,如果京都也不接收他们,可不是要一路走过来了么。”
到达庄子的第二天一早,冷清的院子里开始陆续传来打扫声、下人走动的声音和小丫头们叽叽喳喳唠嗑的声音。
他们是前一天夜里到庄子上的,在门口出示了管事令牌,没有透露一行人的真实身份。
张罗事的庄头见到他们一行生面孔,露出有些诧异的神情,还咕哝了一句怎么不是以往负责他们这里的周管事来。
上下打量他们一行人气质、着装都不俗才敢放他们进去,看来怕是难民什么的浑水摸鱼的吧。
他们这次商量的是让辰司南练练手,昨日柳峰就吩咐了庄头通知账房,把他负责的周边几个庄子的账目整理清楚,今天早膳后来跟辰司南汇报。
一行人早起梳洗过后就聚在一起用早膳,来的路上听小丫头们讨论西域旱情,卓神医还有些担心他前几年种在西面几个庄子里的稀有药草。
“哎呀,您就放心吧。庄子里的人如果也到了出来逃荒的地步了,怎么也会把您那些花花草草一并抠了带走的。”凌叁笑着安慰道。
卓神医听了这话并不觉得有被安慰到,那些花草不动怕枯死,动了又怕那些粗人毛手毛脚的给挖坏了。
几个人听了卓神医唉声叹气了一个早上,吃了饭、喝了茶、唠了磕,卓神医也没安慰好,账房也没等来。
就在柳峰等的不耐烦,要亲自出去把账房抓来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几个人边说话边向他们这边走。
几个人除了沈冰凌都武功挺不错的,那些人虽然离得不近,但他们耳力好,几个人的谈话还能听的清楚。
“哎呀,张先生,你可快着点吧,几位管事一早上就坐那里等了。”说话的是庄头,看起来老实憨厚的那么个人。
“哼,一个令牌就一个管事,哪来的几个管事。拿着鸡毛当令箭,也就能震乎住你这样的蠢货吧。”账房张先生的口气听起来就嚣张的很了。
“也就是今年,上头搞出个什么轮值,非得把几个管事都打乱出去查账,这才都等到年后这么久才来的。咱们周管事早把北狄那边的账理的清清楚楚了,谁像这几个,来的这么晚。一看就不是什么能成事儿的... ...”张先生一路嘟嘟囔囔,牢骚满腹。
庄头跟着,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应承也不反驳。
谈话间,几人已经走到门前,庄头干瘦,账房矮胖,凌叁一看,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