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她是03,这一对看着却像10。
看到凌叁嬉皮笑脸的样子,账房有点不悦。只向主座的辰司南拱了拱手,有些倨傲的说:“在下是负责这一片十个小庄子的账房,姓张。”
说完,他朝后面的几个小厮摆了摆手说:“把账册呈上去给主事大人看。”
哦吼,这狂傲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主子咧,有意思咯。凌叁腻了辰司南一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几个小厮听话的立刻将箱子搬进来,放在厅中,十个庄子,十个箱子。
辰司南倒是什么也没说,让柳峰一个箱子随机抽了两本,每本都大致看了看,看到第六箱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账房。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辰司南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让人有些摸不透喜怒。
“账目记录的很清晰,还让我说什么?”账房的口气中暗暗有些不屑。
辰司南从他看过的几本账册里随手抽出一本,说:“这个庄子,12月末一年最冷的时候建新房,修房顶,支出了大笔银子。只记录了款项、银钱,没有注释原因。”
说完,他把那本账册直接甩到了账房的脚边,又随手拿起一个账本。
“这个庄子,一个月的总收支比前两个月都增长了近4成。赚得多,花的也多,还是没有注释。”
说完,又是甩手一扔,丢到了账房的脚背上,再拿起一个账本。
“这个庄子,一个月收万两银,一个月收九千两银,却有一个月欠款13万两银。一个月的欠款几乎要比一年的平均收成还要高。”
又是一记飞甩。
辰司南讥笑着问他:“张账房,这些异常的账目,都没有注释、你也没有解释,是要自己承了这贪墨的罪名么?”
账房脸涨的通红,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贪墨,这些账目都是有原由的,周主事都知情的。”
“今年开始,各地主事轮值查账你可知?”辰司南冷着脸问。
“我知道。”账房气哼哼的说。
“那你今天的作为,是打算让周主事来给我解释么?”辰司南问。
张账房张了张嘴,想要说“你们平级,同为主事,人家凭什么来跟你解释。”又突然理解了辰司南的意思,他不解释,一句“周主事知道”就把责任推了出去,那不就是让周主事来解释的意思么?!
!!!!!
本来想要给这人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自己栽进了自己的跟头里。
“这轮值,我要年年这么办,每年都来不同的人,你都要这么办事么?”辰司南说着,甩出一个令牌,冷冷的说了一句:“看来你这账房胜任不了这个活计。”
说完,转身就走了。凌叁他们也一并跟着,呼呼啦啦的走了。
那令牌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账房脚边的账册上,账房低头仔细一看,瞬间白了脸色。
一时不稳,瘫坐在地上,抖着嘴唇喃喃道:“小主子!”
一旁的庄头也是一愣,身子一抖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