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我应该明白了什么叫‘喜欢’。”
【祝你们新婚快乐。】
【哪怕我并不想祝福你们。】
——伴手礼贺词
1
和系统重开进入第二次攻略后，在祈的强烈要求下系统终于不再干涉他对初始条件的选择。
于是这次祈变成了一个长相白皙，看起来是个有些清秀的少年模样。
他将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这一次别人终于能一眼就能认出他是男性。
并且他也不顾系统的反对选择了以另一种身份攻略波风水门。
与其说是攻略，不如说是陪伴。
因为这一次他的身份是邻居家一个大波风水门九岁的兄长。
2
接受完原主的记忆后，趴在桌子上醒来的祈便推开了自己的家门朝隔壁走去。
在他的记忆中，波风水门的父亲是一个商队的护卫，而母亲则在波风水门出生时难产去世。
但生活还要继续，将波风水门养大到了一岁后，他的父亲就不得不出门接着和商队一起走南闯北。
于是为了让年幼的波风水门未来有更好的生活，身为平民的父亲只好将年幼的波风水门托付给他照顾。
不过在原主的记忆里波风水门的父亲已经许久未曾寄信件回来，再加上忍界动荡的战争的余波里。
波风水门的父亲，怕不是已经死了。
轻轻推开隔壁的屋门，祈按照着记忆中路线推开了波风水门家中的其中一扇门。
也许是听见了开门的动静，祈还未踏入波风水门的房间就已经听见了对方稚嫩的咿呀声。
“祈……尼……桑……”
一岁多一点的金发小男孩从床上坐了起来，头顶上还盖着一块柔软的小被子。
祈有些微微惊讶的看着床上朝他露出傻笑的小波风水门。
年幼的波风水门长相十分可爱，而他的那双湛蓝色眸子还没有被温柔所覆盖。
现在的他，一双蓝瞳如天空般纯净，没有任何一丝杂色。
也许是被小波风水门感染，祈的脸上没忍住勾起了淡淡的笑意，一双金瞳也在此刻镀上了一层温柔。
他走到床前，轻轻抱起了一岁多一点的水门轻哄着。
“水门饿不饿？”小少年轻轻的捏了捏波风水门的脸。
“嗯！”怀中，小男孩依恋的抱着祈的脖颈，发出了一个重重的音节。
但祈看着怀里的小波风水门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困难。
因为他好像不知道该喂这个年纪的波风水门吃点什么，他想让小男孩吃好一点。
至于原主的记忆力给小波风水门吃的是什么东西，根本没办法给他提供有效的帮助。
波风水门的父亲其实已经给足了原主一笔不小的钱，不说让小波风水门每天吃的大鱼大肉，但稍微好一点的还是吃的起。
他甚至还给了原主一笔辛苦费，但没想到最后全部都进了原主的口袋。
这也是明明波风水门的父亲也不算穷，但为什么最后波风水门还是住进了平民街的原因。
无语完原主后，祈便打来了一盆热水替没有被好好照顾的波风水门擦了擦脸。
小波风水门很信任他，他的父亲也是，不然这种照顾波风水门的好事怎么会落在他身上。
2
由于原主的记忆没有一点可以值得参考的信息，所以祈一边抱着波风水门，一边在脑子里翻看系统给他的《育儿大全》。
在翻看《育儿大全》的这一期间，年幼的小男孩已经不知不觉的蜷缩在了他的怀里睡着了。
怀中轻微的鼾声唤醒了祈的思绪，他温柔的将波风水门放回了床上，给对方盖好被子才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波风水门家中。
他先是按照《育儿大全》中写的食材做好了鸡蛋羹和一些辅食给小水门喂下，才回到自己的家收拾了起来。
而在他收拾的这期间，小男孩甚至还踉踉跄跄的扶着墙躲在门口偷偷看他。
见他转身后又迅速的躲回了墙后面，然后过一会再偷偷的露出半张脸，然后睁着纯净的眼眸看着他。
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放下手上活擦了擦手走到了门口。
而他刚刚蹲下时正好与再次探头打量的小男孩对视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祈，被抓包的水门脸上逐渐泛起红晕。
“怎么了水门？”祈摸了摸男孩的金发发顶道。
年幼可爱的小水门看着他摇了摇头，只是轻轻的抓住了他的袖子。
起初的祈有些不解，直到年幼的水门屁颠屁颠的踮脚想要抓住他随手放在桌面上的抹布时，他才恍然大悟。
少年的心一软，轻轻的抱起了想要帮助他的水门。
“水门，谢谢你……”
……
祈目前的身份还是一个忍校的学生，而他每天除了照顾波风水门以外就只剩下了训练。
而他也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和系统保留的奖励，成功的在这个年纪的同龄人里脱颖而出，提前毕业。
但祈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攻略成功，所以他只能一直前进。
不过好在水门很听话，从来也不会操心。
他也曾经问过祈父亲为什么还不回家看他，那时候他犹豫了。
年幼的波风水门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犹豫，在那以后波风水门也在没有问过他的父亲。
懂事的孩子，也最令人心疼。
3
成为下忍后的祈也逐渐没有更多的时间来陪水门，但好在随着波风水门的年纪增长也不用祈操心。
……
森林里，祈随意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开始有些担心起家里的波风水门。
这还是他第一次训练过头，他怕波风水门担心他。
他加快了收拾的动作，便急忙闪身进了森林中往家的方向赶去。
而在家中一直没等到祈回家的水门确实有些担心对方，但他也不知道该去哪找祈。
于是趴在桌子上发呆的他突然眼前一亮，紧接着跳下了高高的凳子，然后又搬起一旁的凳子屁颠屁颠的爬着灶台，笨拙的按照着记忆里祈的模样，一点一点的想要复刻出一顿晚饭。
他想要报答祈对他的照顾，他想让他的祈尼桑回家也能吃一顿热乎乎的饭。
不过一个还没三岁的孩子，在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
“咣当！”
“水门？”
被烫到的水门拿不住碗，他看着地上的碎碗和汤渍，已经突然回家的祈，一瞬间他手足无措的睁大了眼睛。
他下意识的将自己被烫红的手背在背后：“对、对不起，祈尼桑……”男孩低下了头。
站在门口的祈顿了顿，方才走进厨房。
“怎么了水门？”他越过了一地的残渣，走到了男孩的面前询问着。
“我……我想给你做晚饭……”年幼的水门有些不安的捏了捏自己的衣服，坦诚道。
波风水门本以为祈会生气时，没想到一只手轻轻的落在了他的头顶上，并且头顶上还响起了少年有些无奈的叹息。
“有我在，水门你可以不用那么懂事。”
祈温柔的抱起了站在凳子上的小男孩走出了厨房，接着拿起了柜子里医药箱，抱着波风水门坐在了沙发上。
这句话他很早就想对水门说了。
这一世波风水门不再一无所有，祈也更希望这一世的波风水门能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天真活泼一些。
而不是总会觉得欠他的东西一样，总想着偿还。
抱着波风水门的祈温柔的拿起了男孩藏在身后的手，温柔的替对方的伤口涂药和包扎。
“水门，照顾你是祈尼桑心甘情愿的事情。以后别再想着怎么弥补祈尼桑了。”他将男孩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稚嫩的胸膛给怀中的男孩撑起一片天。
“水门，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如果可以，把我当做最亲的人对待就好。”
少年抱着波风水门安慰着，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和。他轻轻的拍了拍男孩瘦弱的脊背，任由着对方靠在他的怀里，任由温热的泪水沾湿他的前襟。
4
自那以后，波风水门以祈肉眼可见的速度换了副模样。
男孩不再会偷偷的面露愧疚之色，而是大胆也开朗了许多。
每当祈在家的时候，年幼的波风水门也会大胆的爬进祈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有些别扭的朝他轻轻的撒着娇。
甚至有时还会穿着小睡衣，抱着自己的枕头在漆黑的夜晚里悄悄的推开他的卧室门，然后小心翼翼的钻进他的被窝里。
时间一久后，祈的默认也让波风水门越发大胆了起来，有时甚至还会明目张胆的躺在祈的臂弯里与祈一起看他看不懂的书。
祈的房间里，此时的祈正拿着一本书慢慢的看着，而他的臂弯中则躺着一个抱着他的金发小男孩。
“祈尼桑，你在看什么？”男孩好奇的问道。
“在看书。”祈淡淡回答，抱着水门的手则温柔的轻拍着男孩的后背。
怀中的小男孩似乎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意，转而像是发泄般的轻轻蹭了蹭少年青涩的胸膛。
“怎么了水门？”祈不解的放下了手中的书，轻轻的摸了摸怀里的金发小脑袋。
“祈尼桑～”男孩闷闷的撒娇声从祈的胸口前传出，惹得祈心口一软，只能妥协般的温柔轻哄。
“水门是要我陪你玩对吗？”
怀中的男孩点了点头，接着猛的抬起了头，那双明亮期待的眼眸也顿时让祈看了个分明。
他没忍住轻轻一笑，像是宠溺般的捏了捏男孩肉肉的脸颊。
“那水门想玩什么？要不要听祈尼桑给你讲忍者的故事？”
少年看着怀里男孩，一双金眸不仅泛着点点亮光，眸色也如潋滟般温柔。
果然一听是忍者的故事，波风水门瞬间就欣喜的大力点了点头，然后乖巧的再次依偎进了祈的怀里。
“祈尼桑最好了～”还是小奶音的波风水门开心道。
祈摁灭了床头灯，接着一边替怀中的水门盖上滑落的被子，一边用自己还有些稚嫩的嗓音讲述出一个足以吸引波风水门的故事。
“……据说在战国时期，忍者之神和忍界修罗两人的关系非常好，他们十二岁就认识……”
漆黑的房间中，是少年轻轻的说话声，以及窗外的“沙沙”声和蝉鸣。
“……后来忍者之神娶了漩涡之女，忍界修罗也从那时和忍者之神越走越远，”说到这时，怀中的小男孩没忍住弱弱的开口：
“祈尼桑，为什么他们会越走越远？”
祈没想到水门会问这个问题，于是他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也许是因为忍界修罗喜欢忍者之神吧？”
“那什么是喜欢？”怀里的男孩没忍住继续问道。
月光下，祈看着对方纯净的蓝瞳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他将问题抛回给了水门：“喜欢这个词太深奥了，水门不如去试着寻找寻找这个词。”
“这个词的出现会让你的心出现心跳加快的感觉。”他温柔的摸了摸水门的脑袋。
“等你找到了，祈尼桑在告诉你什么叫喜欢。”他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
什么叫喜欢？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
怀中的小男孩不知道何时闭上了眼睛，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但祈却有些睡不着。
他想着刚刚水门问他的问题，心中不免有些叹息。
一个连喜欢是什么意思的人，要怎么攻略成功，要怎么让别人爱上自己。
真的太荒谬了。
“系统，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祈忍不住在精神空间里朝系统问道。
【抱歉宿主，我不懂人类的情感。】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啊，抱歉，我以为你会知道人类的感情。”
【……我想，我以前是懂人类的感情。】系统沉思了片刻，机械的回答道。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懂？”祈有些不解。
【我以前的记忆被主神抹除，只记得我曾经拥有过人类的情感。】
躺在床上的祈，听完对方的话后陷入了沉思，而他仿佛也从系统冰冷的机械声中听出了对方曾经的语调。
也许对方曾经的机械音是欢快的，无奈的，生气的，但唯独不可能像这样冰冷。
“那主神为什么要抹除掉你的记忆？”
【我也不知道。】被祈这么一问，一时之间系统也有些迷茫，它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主神要抹除掉它的记忆，是曾经的它，做的不够好吗...
“如果被抹除的仅仅是人类的情感记忆，其实也可以在找回来，也可以再次拥有。”少年的嗓音，不知道何时变得温柔了些。
脑海中陷入了安静，系统似乎也在思考祈那句话的可行性。
祈也不急，直到他昏昏欲睡之际，脑海里才传出系统淡淡的机械声。但可惜祈只知道系统说了话，至于说了什么他还没听清就陷入了梦境。
今夜，两个感情白痴互相鼓励。
5
一眨眼，波风水门也到了上忍校的年纪。
这几年中，是祈认为两人相处最快乐的一段日子，而他也凭借着“亲人”和“兄长”的身份将关于波风水门能做的任务都做了一遍。
除了一些比较深入的任务以外，就只剩下一个“初吻”。
祈很无奈，他不懂为什么系统对这个任务有这么强的执念，以至于对方三天两头的就调出这个任务在他眼前刷刷存在感。
而除了做任务和照顾波风水门以外，祈也试图和系统一起寻找人类的各种情感。
这样做的结果对系统并没有多大影响，反倒是祈变得有些暴躁了起来。
系统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看见对方冷冷扫过来的视线又老实的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波风水门五岁读忍校时，祈十四岁。
巨大的年龄差不仅让祈一开始就没有了攻略的想法，也让系统死心。
【宿主，万一波风水门喜欢你这款呢。】
以上是系统挣扎的最后一句话，而被祈一口拒绝掉后，它也彻底将攻略抛在了脑后，专心致志的和祈一起讨论起了木叶的风景。
【那名女忍就是纲手姬吧，咦？我以为她一直都是大胸怀。】系统看着人群里拽的二五八万的女忍疑惑道。
忍校正牵着波风水门的祈嘴角狠狠的一抽无语道：
“你以后能不能少关注这些。”
【抱歉宿主，我一直以为看见女性的第一眼都应该关注这些。】
“什么东西，谁告诉你的。”
【是系统4号。】用祈的话来说，系统4号是有些轻浮的。
“……你以后少和它玩。”
【是。】
随着祈对系统的了解一点一点加深，诸如此类的情况也屡见不鲜。
纠正完系统后的同时祈也才明白，他绑定的系统有多像一张白纸。
但他好像也找到了能让系统理解人类情感的办法。
外界，波风水门看着脸色突然有些一言难尽的祈有些疑惑。
“你怎么了祈尼桑？”他牵着少年的手轻轻的晃了晃，试图唤回祈的思绪。
“没、没事。”祈一怔，接着牵着男孩继续往里面走。
此刻偌大的忍校中也有许多像祈这样送家中孩子来忍者的家长，毕竟这是孩子们上忍校的第一天，自然要有个好的开始。
许诺下午下课会来接波风水门后，祈便挥了挥手，在男孩依依不舍的眼光中道了别。
但告别后的他并没有走，而是在男孩看不见他的地方抱着臂看着教室里正在认真上课的男孩。
“怎么，你家的水门来上忍校了？”
身后，突然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祈淡淡应了一声，接着微微一笑道：“是的，那纲手大人一定要让绳树照顾照顾水门。”
伸手的女忍叉着腰走了上前，接着站在了祈的身侧与他一同看着教室的方向。
她的脸上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和，但说出的话却又和她的表情别扭的很。
“哼，水门照顾他还差不多。”她撇了撇嘴。
祈家的水门她见过，她说的这句话好像也确实没什么毛病。
毕竟水门在她眼中确实要比大他两岁的绳树稳重，并且小小年纪就已经初见了长大后的模样。
“啊，不是我说。怎么你们两兄弟的脾气都那么好？”提到这个，纲手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
前不久的她，刚被猿飞日斩说了一顿脾气差，在联合今天看见的祈和水门后不免想要抱怨。
在她眼中，波风水门是个很温柔阳光的男孩，不仅性格开朗，甚至年纪不大的他都已经会体贴别人了。
就连身侧一脸平淡的后辈，实际相处起来也格外让人觉得舒适，并且性格温和，也是一个十分会照顾人的少年。
身侧的祈温柔是打断了纲手，轻笑了几声说道：
“脾气好也会被欺负的。”他否定了纲手的看法。
“有时候暴脾气也能保护自己，和减少一部分的麻烦，也算是各有各的好。”
“其实纲手大人也不用太在意脾气的好坏。”
树荫下，皮肤白皙的少年此刻微微弯着眼，温柔的开导着。
一旁的纲手看着面前矮他半个头的少年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
“喂小鬼！你刚刚很像在说教我哎！”反应过来的她大力的揉乱了祈的黑发，接着一把揽过少年的肩。
“你说的没错！作为奖励我们一起去喝酒！！”
“啊？纲手大人我……”
“嘘，别逼我在教书育人的地方抽你……”
被纲手带去酒馆喝了几口果汁后，一脸无奈的祈又被拉去了赌馆。
他站在写着“永盛赌庄”的巨大牌匾店前微微抬头，此刻他的双眼被太阳刺的微微眯起。
“纲手大人，这才您最终的目的吧？”他有些无奈。
“祈！你怎么能这么说！”纲手皱着眉义正言辞的批评着他，但随着少年疑惑的视线朝她扫来她也不到三秒立马露馅。
她讨好揽过少年的肩，微微弯了弯身子拉近了一些两人的距离。
“等会按照计划进行，跟我反着买知不知道？”纲手双眼闪着光芒道，随便还给了祈一个“你懂了吗”的眼神。
虽然以前的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运气很差，但自从听了祈的话拿到了她的第一笔钱后她也对运气没什么执着了。
执着那东西又不能赚到钱，还不如想开一点。
于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她开始了像现在一发不可收拾。
这家店薅不出羊毛了她就换家店，木叶所有的店都薅不出羊毛了她就换个村子。
而她不仅过了赌瘾，也赚了一大笔钱，连带着祈也跟着她发了财。
于是穷的叮当响的祈“被迫”加入纲手的小队伍里，短短不到两年时间。
不说纲手，光是祈就已经给他和水门各在森林附近建了两栋日式小楼。
一个字，爽！
两人很快就配合的天衣无缝，虽然纲手这张脸有点不太方便，但最终还是好的。
眼见水门下课的时间越来越近，纲手也不得不收手。
走出赌馆后，祈便和纲手道了别，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祈的心情直到看见出校门的波风水门时一直都很好，他揉了揉男孩的金发，当即牵起男孩的手就要带着他去烤肉。
“祈尼桑，你今天很像很开心？”路上，波风水门牵着祈的手，抬起了头，眨着自己的蓝眼睛好奇道。
“嗯，等会吃完烤肉带你去买几身新衣服。”他始终嘴角轻轻朝上勾起。
“不，不用了祈尼桑。”水门有些腼腆的拒绝了祈的提议，并在祈疑惑的询问中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祈尼桑做任务很辛苦，我的衣服也还能穿……”五岁的水门抬起圆圆的脸道。
“哈哈哈，”祈先是微微有些惊讶，但过后却没忍住失笑。
“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再说了，祈尼桑赚钱不给你花，给谁花？”少年温柔的摸了摸男孩的脑袋，接着猛的抱起男孩，在对方惊吓的眼神中跃上了屋顶。
飞吹起了两人的发丝，水门短暂的害怕后也被这种忍者的感觉狠狠喜欢住了。
他看着底下迅速前进的风景，和感受着脸颊被风吹过的时，不由的心生向往。
原来，这就是忍者吗？
此刻，男孩的眼中闪着名为“梦想”和“向往”的光芒。
6
祈一直认为，无论玖辛奈会不会到来，他都认为水门会一直和他保持着深厚的“家人”关系。
在此之前，他不认为玖辛奈的出现能够使他和水门的关系出现距离。
不过他还是太天真，他小看了剧情的影响力，小看了玖辛奈对波风水门的影响。
六岁的水门见到了六岁的玖辛奈。
一切也如剧情般进行，波风水门也仿佛有了心事般开始逐渐对祈有了距离。
他看着面前吃饭明显走神的男孩，有些无奈的苦笑的勾了勾唇角。
没想到一眨眼，一岁的小男孩居然已经七岁了。
而昔日一岁的男孩仿佛就在昨天，那个会躲在他怀里撒娇的男孩也留在了昨天。
祈的心里有些苦涩，但又有些欣慰。
像是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一般，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饭桌上，祈给水门夹了一块烧茄子随口道：
“最近边境有不少躁动，我给你留了很多钱。都封印成了卷轴给你放在了床头柜里，我相信水门你能照顾好自己。”
说到“照顾好自己”时，面前低头扒饭的男孩终于有了些反应，他一脸迷茫的抬起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我过几天要去边境，如果没有战争，我很快就会回来。如果有战争，”他顿了顿，在水门逐渐担忧又欲言又止中轻轻勾了勾唇角。
“那就晚点。”
祈吃完饭后，便当着波风水门的面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忍具包准备出门。
正当他快要走到门口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
“祈尼桑，你一定要去吗？”
转身，是仰着头一脸不舍、眼眶微红的男孩。
祈蹲下身，一脸柔和的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嗯，祈尼桑去保护你。”他抱了抱男孩，接着站起了身子离开。
为什么是男孩，因为在祈的眼中，波风水门永远是会抱着他躲在他怀里撒娇的小男孩。
身后，是目送他离去，站在原地许久没有移动半分的小少年。
接下来的几天，波风水门只见到的祈两面。
还是在他夜里听见动静时追出来才能看见少年的背影，他抓住少年的衣摆，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要对少年说。
但最后他望着少年温柔的金眸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此刻他更希望，祈能安全的回来。
祈离开后，波风水门也逐渐没有了关注玖辛奈的想法。
他更多的还是担忧远在边境的温柔少年，而他看着傍晚忍校门口没有再出现的影子和空荡的家里时，难过在此刻占领了他的心。
波风水门坐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桌前，吃着嘴里怎么也不对味的菜有些恍惚。
六年前，他的父母在战乱的余波中离世，六年后，对他最好的人要上战场。
他突然有些恨自己。
他恨自己没好好的在多吃一点祈做的菜，他恨自己在祈替他负重前行时他却在忍校关注着别的女孩。
他推开面前的饭菜，有些颓废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的黄昏。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波风水门以为战争不会出现，祈会回来时。
战争正式开始。
村子的氛围开始变得紧张，每天也有不断的忍者离开村子，他们面色严肃，没有了往日的轻松。
而渐渐的，村子开始有大批的伤者送回村子，他站在医院的走廊中，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时心里是庆幸，心也如被揪住般的疼。
他很害怕在里面看见那张熟悉的脸。
“小鬼让开！”
“嗨、嗨！”
雨之国前线。
面色平静的祈正在主营帐里给自己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而相比他的平静主营里却是嘈杂的吵闹声。
他转了转手臂，像是在欣赏着自己的包扎作品。
一旁的自来也轻轻的凑了过来，小声的朝他窃窃私语。
“喂祈，你怎么不听？”
正在欣赏自己手臂的祈一顿：“自来也大人不也没在听吗？”他抬眸扫了自来也一眼。
后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谁说的，我刚刚有在听，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听？”
“有什么好听，骂来骂去都是那一件事。”他淡淡道。
话落，自来也赞成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思考：“你说的确实对。”
祈没有接话，而是闭上眼休息。
毕竟接连不断的摩擦和最近的一场战争，确实让他有些疲惫了。
他突然有些想念在木叶的男孩，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乖乖的完成作业。
思绪间，祈不知不觉的陷入了睡眠，而他轻微的鼾声也在这主营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正在和一群人理论的纲手见祈抱着臂歪着头睡着的样子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耐着性子没有爆发，而是选择将人全都赶了出去。
“能考虑就考虑，不考虑就滚！”她如此吼道。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不知怎的居然最后只剩下纲手和自来也，以及一个睡着的祈。
“纲手，别和他们置气。”自来也安慰道，谁知道纲手也让他滚。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一瞬间让偌大的主营中居然只剩下了少年均匀的呼吸声。
7
再次见到波风水门，是在某次战争中，他回到营地没多久时。
……
此刻木叶驻地中，祈带着一队忍者刚从外面回来。
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即使他的左手被刀砍伤，露出里面翻出的血肉，即使他浑身是血。
而最严重的还是他腹部的一道伤口。
不过还好，几年前自从水门给他做饭弄伤了自己的手后，他就开始学起了掌仙术。
虽然他并不是很会，但好歹还是保住了他一条命。
耳边是纲手担心的骂骂咧咧声，但祈却没在听。
“不是我说你！你都多大个人了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你要是死在这，水门怎么办？！”
女忍的话似乎终于起到了一丝作用，祈的眼睫微颤，但还是没说话。
“对不起纲手大人，是我，如果不是救我们祈大人也不会受伤。”站在两人身后的女忍一脸自责愧疚的开口道。
而纲手则铁青着脸没说话。
在祈回来的不久前，驻地巡逻的忍者突然看见了远处的森林里走出了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年。
几人警惕着迅速上前拿着苦无，随时防备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是不是敌人的新阴谋。
“你是谁，来这干什么。”头戴木叶护额的忍者道。
波风水门抬起了头，一双蔚蓝色的眼瞳看着他们头上熟悉的护额时终于没忍住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我叫波风水门，我要找山河祈我的尼桑！。”脸色苍白的少年兴奋道。
而他的回答却并不能让巡逻的忍者降低防备，他们面面相觑了许久，终于有一个人不确定的开口。
“我记得祈大人确实有个弟弟叫水门，要不先问问祈大人？”
“不行，祈大人前几天出任务了还没回来。”
“那怎么办？”
“先带着他去找纲手大人吧，她和祈大人熟。”
于是，波风水门就这么被三四个木叶忍者带进了驻地。
一路上他新奇的想看看周围，但又被木叶忍者呵斥住了，无奈之下他只能低着头。
一想到就要见到祈时，他突然有些忐忑，他害怕祈看见他会皱眉。
但他已经快两年没见到祈，祈也快四个月没给他回信。
他很担心他。
而波风水门的运气似乎很好，刚走过弯弯绕绕的小路后，他就看见了在主营底下浑身是血的少年。
少年平静着拿着一个卷轴坐在石凳上，他的一旁是一个正在给他治疗手臂，骂骂咧咧的金发女忍。而两人的身后还有一个一脸愧疚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女忍。
他站在那，看着浑身是血的少年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
身侧的木叶忍者叫了他几声后都没得到波风水门的反应，不由的有些疑惑，正当他准备在大声点叫回人的思绪时。
不远处的人也被他们的动静引的抬起了头。
原本挨骂的祈突然听见了远处出现了水门的名字，原本他不是很在意，直到又出现了两次后他才察觉到不对劲。
祈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却对上了不远处少年的蓝色瞳孔。
他下意识的站起身子，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祈打断了纲手的掌仙术，听着自己跳的越快的心跳声大步朝着远处的少年走去，他微微弯下腰，他抬了抬手想要摸摸男孩的发顶却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全是血污。
“水门？你、你怎么来了？”祈不受控制的微微睁大了眼睛，眼中虽然有惊讶和喜悦，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他似乎要确定眼前凭空出现的男孩是真是假，但一想到水门要怎么才能出现在这时又心疼的厉害。
祈当然也看见了水门身上的疲惫的气息和衣服被划开的口子，虽然眼前的男孩看起来状态还不错也没受伤，但他真的很难想象一个还没十岁的孩子要怎么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从木叶来到雨之国的前线，要怎么才能做到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眼前。
而波风水门看着眼前一脸疲惫狼狈的青年，眼眶一红，再也忍不住的扑进青年脏兮兮的怀里。
“祈尼桑，你怎么不给我写信，我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少年踮着脚，眼眶微红的抱住了青年的腰，接着将脸埋进了祈的怀中。
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不是水门来了，他还真忘记自己快四个月没给水门报过平安。
他轻轻的拍了拍水门的背，转而抱起了水门。
他朝一旁有些尴尬在原地的木叶忍者道谢了几句后，便转身将手里的任务卷轴朝纲手的方向一丢。
“纲手前辈，我先带着水门回我的帐篷里。”说完不等纲手同意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纲手看着祈消失的地方有些无奈的轻啧了一声，语气有些酸：“怎么好弟弟都是别人家的。”
身为忍者的她，自然知道波风水门这一路寻来有多么的困难重重。
回到自己的帐篷后，祈将怀里的水门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坐下。
他拿起帐篷里自己的盆子，接着用水遁和火遁加热了一盆温水。
“你怎么自己一声不吭的就跑过来？”祈心疼的替少年擦掉蹭上的血迹。
坐在床边的波风水门似乎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惹人担心，所以他低着头老老实实的任由着祈问话。
“我太担心你，所以就来了。”他老老实实道。
祈给他擦了擦头发上沾染的血渍，又重新换了一盆水：“确实怪我太久没给你报平安。”
“但你也不能一声不吭的就跑这么远，你万一出一点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和你父亲交代。”祈无奈的叹了口气。
给少年擦干净手脚后，祈又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几包用牛皮纸袋包好的肉干和自己的水壶放进了水门的怀中。
“饿了就吃点肉干，困了就先睡会。”他摸了摸水门的脑袋温柔道。
“祈尼桑先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如果你不喜欢吃这个，我再去给你做午饭吃好不好？”
青年的声音很温柔，熟悉的感觉让少年内心踏实又有些委屈。
他看着浑身是血的高大背影离开后，方才打开一个袋子拿起一块切的均匀的肉干咬了一口。
肉干很好吃，是熟悉的味道。
他打量了周围干净整洁的帐篷一眼后，又迅速的将自己裹进了祈的被子中。
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侵入自己的五感中，波风水门终于放下了自己长达一年的焦虑和将近一个月的提心吊胆，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而出去的祈洗好澡换了一身衣服后，见水门睡着后不免心一软。
他轻轻的走出帐篷，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祈作为队长，在休息前还有不少事需要完成。
主营中，早就听见波风水门千里迢迢来找祈的自来也见祈一进来，顿时人就精神了。
“咦，你怎么没去陪水门？”他八卦道。
“水门睡着了，大蛇丸大人呢。”祈环视了一圈帐篷道。
“他和纲手去后勤了，有什么事你和我说也一样。”没个正型的白发青年笑眯眯的说着。
祈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接着将手里刚刚整理好的报告书放到了自来也的面前。
“好的自来也大人，这是我们小队的情报任务总结请过目，如果没有问题我就可以先走了。”
原本笑眯眯的白发青年一听是报告书，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不自然，他干笑着又把祈推过来的东西推了回去。
“啊哈哈哈，这些还是让大蛇丸和纲手看吧，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他便如一道风一般迅速的跑出了帐篷。
身后看着自来也离开的祈有些无奈，他怎么就对自来也抱起了希望呢。
想着，他拿起报告书准备去后勤找大蛇丸，不过他突然转念一想，走进了隔壁隔壁奈良鹿久的帐篷。
给他也是一样的。
确认报告书无误后，祈又去看了看自己小队的伤员闲聊了几句。
祈走出他们的帐篷时他本来想着想去休息一会，但突然想起水门还在他的帐篷里。
于是他又赶紧写了一封信送回村子，不然等水门再回去怕不是就成了叛忍。
考虑到水门肯定这一路上都没好好吃饭，于是写完信的他又急忙跑去附近的镇子上买了很多水门爱吃的菜。
等到青年一来一回，做好饭时也已经是傍晚了。
他看着一大桌的菜长松了一口气，接着才回自己的帐篷中去叫水门醒来吃饭。
“谁偷吃，谁以后不要吃我做的饭。”
祈推门离去，躲在窗户外的几个人却被祈留下的话按下了暂停键。
被拽过来的大蛇丸面色有些不自然，尤其是在这种被抓包的情况下。
他确实觉得祈做的菜很好吃，但是他不会偷吃。
眼见一脸窘迫的大蛇丸想要走，按着他不让他离开的自来也和纲手第一个就不同意，反正今天大蛇丸都抓过来了怎么也不可能让他跑。
不仅是他不同意，抱着他大腿的绳树也不同意。
“师父你走了我姐会揍我的！”绳树哭兮兮的抬起头道。
闻言大蛇丸的脸色越发窘迫了，因为他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来了他小时候被自来也连拖带拽去偷窥女汤的那次。
“不是我说你们！快给我放手！”大蛇丸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
大蛇丸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尤其是在被猪鹿蝶发现的时候脸上不自然的红就更加明显了。
“你们这是搞什么呢？”远处和山中亥一，秋道丁座走过来的奈良鹿久没忍住挑了挑眉。
“我们打算偷吃！”
“我们路过！”
自来也和大蛇丸异口同声道。
看着远处诡异的四人组，奈良鹿久看着站在他们不远处的黑发青年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他假装看着其他的地方抱着臂，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指了指他们的旁边。
神经大条的自来也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一边关心奈良鹿久的手，一边往窗户里爬。
“喂鹿久你的手没事吧？不过本大爷给你偷个鸡腿就好了！等着！”
“咳咳！”奈良鹿久尴尬的和祈对视了一眼。
“呦呦鹿久还咳嗽呢？没事，趁祈还没回来我给你多偷一个。”
“大蛇丸你也喉咙不舒服？”
“嗷！纲手你干嘛拧我？”
室内，坐在饭桌前的波风水门有些好奇的看着窗户的那一场闹剧，而下一秒他毫无防备的和自来也对视。
于是迈进了一条腿的自来也就这么和波风水门沉默的对视着。
夜晚的饭桌上一群人其乐融融，一旁坐在波风水门旁边的祈正细心的时不时给少年添着菜。
“尝尝这个虾。”青年低着头，头顶上方落下来的暖黄色灯光让他平淡的面容在此刻显得十分的柔和，这也让一旁的波风水门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这一刻的他仿佛回到了从前。
身侧是大他两岁，不停和他夸赞美食的绳树，前方的周围则是一脸温柔的木叶忍者。
波风水门突然觉得他来对了，果然有祈在的地方，他永远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孩子。
青年温柔的视线总会落在他身上，在面对外界对他的打趣时也会替他挡回去。
而相比餐桌上的其乐融融，一旁被下令不许下窗户的自来也就惨多了。
“喂喂！你们做个人！！”
8
夜晚，祈正在给水门铺床。
“床可能没有家里的软，你先凑合的睡吧。”
黑发青年温柔的摸了摸一旁坐着的金发少年毛茸茸的发顶道。
“我不介意。”波风水门笑道。
见祈准备拿出睡袋打地铺后，波风水门有些疑惑的抓住青年的衣服下摆。
“我们不一是一起睡吗？”
祈有些惊讶的回头，他看着少年疑惑的蓝瞳没忍住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床太小了，两个人睡会很挤。”
拉住他衣摆的手仍然没松开，祈有些疑惑。
“可是我们以前都可以一起睡的，祈尼桑可以抱着我。”波风水门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抓着他衣摆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祈看着低着头的少年沉默了片刻，考虑到可能分别太久，孩子有话想对自己说的可能性，于是祈想了想就把睡袋塞了回去。
夜里。
窄窄的小床上，已经是个成年人，并且身强体壮的祈不得不抱着波风水门才能睡的舒服些。
黑夜中，他轻轻的拍了拍自己怀中少年的脊背。他在黑夜中睁着自己的金眸，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上一次抱水门睡觉时还是他五岁的时候，没想到一转眼居然过了快五年，怀里的水门也从小男孩变成了少年。
那种感觉还是很奇妙的。
感慨完后，疲惫了许久的祈很快便抱着水门闭上了眼，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而他的怀里，还不是很困的波风水门有些睡不着。
他的一只手抱在青年的腰上，隔着衣服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青年结实的肌肉和线条。
想必此刻他也是感慨的，感慨记忆中那个瘦弱的少年，变成了一个高大强大的青年忍者。
果真的为他撑起了一片天。
青年的胸膛让水门感受到了史无前例的安全，哪怕这是在危险的前线上，他也觉得这样很好。
……
波风水门在前线呆了几天后他不得不回村子，而祈也因为调动需要去另一侧的战场前线。
于是他需要回村子复命，顺便可以把水门也带回去。
临行时纲手等人对于眼前这个优秀的后辈十分的不舍，不仅是因为可以满足口腹之欲，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后辈也足够优秀。
回到木叶后，祈再三答应水门会常常回来看他后，他才得到了水门可以让他离开的首肯。
祈有些哭笑不得，但他内心却被一股温暖填满。
原来，这就是被在意的感觉。
上了对砂隐的前线后，祈被分到了旗木朔茂的手下。
旗木朔茂的为人还是非常不错的，也多亏了他的照顾，不然祈在战争的这几年还真没有那么轻松。
战争结束的那一年，祈22岁，水门13岁。
祈忘不了回村子那天，少年喜悦兴奋的笑容。
他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远处头戴护额，身穿绿色马甲不停张望的金发少年。
对视上的那一眼，他看见了金发少年坚定朝他朝他跑来，面带惊喜的样子。
“祈尼桑！”少年毫不犹豫的拨开人群，兴冲冲的还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了他的怀里。
祈低头看着对方，虽然他说出的是责怪的话，但面色的笑意却半点不减。
“都是中忍了，怎么还那么幼稚。”他带着笑意温柔道，接着轻轻的将少年抱进怀里。
和旗木朔茂打过招呼后，祈便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带着水门离开。
战争终于结束了，而他也可以好好的多陪陪水门。
而回归平静的生活后，祈看着波风水门一点一点从还有些幼稚的男孩变成一个逐渐变成一个温柔开始照顾他时。
他突然有些会后悔起了当初的决定，他后悔为什么他要大波风水门九岁。
——
深夜，他摸了摸怀中抱着他腰的少年是如此想着。
怀中的少年已经十六岁了，也已经懂得和他拉开了距离。
要不是今天绳树成人礼，水门喝了点酒，怕不是不会在这么主动的抱着他泄露出依赖的情绪。
“系统，我好像懂了什么是“喜欢”的感觉了。”祈垂眸道。
【“喜欢”是很深奥的情感，宿主您真的懂了吗？】系统有些犹豫的问道。
祈淡淡应了一声。
“我想我应该能在下一次好好的完成一次攻略任务。”
下一次，他感觉自己可以试着攻略波风水门了。
点着暖黄色灯光的房间里，此时一个动作有些随意的少年正抱着一名青年的腰酣睡，而被他抱着的青年明明看着书，但眼神却有些发散。
次日一大早。
波风水门醒来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沉沉的，他抱着被子，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
直到好一会他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坐了起来。
“我怎么在祈尼桑的房间里？”他翻身下了床，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往门的方向走。
在触摸到冰冷的门把手时，水门才从自己断片里的记忆里找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答案。
好像是他……喝醉了酒，被人送回来后结果他翻墙爬进了祈尼桑的院子，然后还抱着祈尼桑的腰撒娇……
一瞬间波风水门的脸瞬间就变得滚烫了起来。
怎么办好丢人，没脸见祈尼桑了，明明他都好久没和祈尼桑撒娇了。
脸红过后，波风水门又突然担心祈会不会生自己去喝酒的气。
不过好在，祈并没有生他去喝酒的气。
“头还晕吗？我给你煮了酸梅汤。”楼下正在看菜谱的祈抬头问道。
少年目光有些躲闪的小声道了句谢，接着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厨房给自己装了一碗酸梅汤。
9
自那后，也许是波风水门觉得之前的事情有些尴尬。
加上两人都不在是昔日的小孩和双方频繁的出任务，已经各自拥有自己生活等等因素。
一时之间双方都已经许久没见到对方的身影，明明他们就住在彼此的隔壁。
祈虽然已经许久没有见到那个他一手养大的男孩，但一想到这场攻略即将结束时他内心极度的不舍。
如果不是因为波风水门和玖辛奈虽晚但到的爱情，或许他还可以在自私的让水门陪他久一点。
“玖辛奈吗，那确实是一个好女孩。”
得知水门和玖辛奈在一起后，祈陷入了沉默，这次的沉默久到对面的波风水门都有些不安的乱瞟。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长相清秀，但气质淡然出众的青年。
青年明明已经步入27岁，但在外人眼中他的样貌却仍旧滞留在了22岁一般。
他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书一言不发，他面上的表情这么多年来波风水门还是无法透过那平静底下，看透他的内心半分。
不过好在，青年的赞同让他松了一口气。
“祈尼桑，谢”
“不过，我不同意。”青年放下了手中的书淡淡的开口，打断了少年的喜悦，他那双平静的金眸里也倒映出了少年惊愕的脸。
波风水门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起头，眼睁睁的看看前不远处的青年站起身子朝他一步一步走进。
“为、为什么祈尼桑。”波风水门有些不理解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抬头看着高他半个头的青年眼睛，试图从对方的眼睛和脸上找出他想要的答案。
“水门，”距离他半米开外的青年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答应你父亲照顾你一辈子，你这样让我怎么照顾你一辈子？”
“祈尼桑，我这样你照样也能……”
波风水门有些不解的急声道，但他看着青年平静的金眸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迅速睁大了眼睛。
他不可思议的后退了几步，接着面色不自然的转身迅速推开了半敞的门离开了祈的家。
身后，青年的脸色仍旧没有一丝波澜。
【如果这次攻略能让宿主认清自己的内心，其实倒也不算失败。】沉寂了许久的系统突然出声道。
祈默认的“嗯”了一声，接着又坐回了自己座位上继续看着系统拿来给他解闷的书。
而隔壁跑回自己家里的波风水门有些慌张的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他扶着墙，脸上带着尴尬又慌张的红。
祈尼桑的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没错吧……
他低着头，说不清此刻的心里感受。
波风水门觉得自己有些无法接受祈突然告诉他，说对他有不一样的感情。
在他的眼中这真的太荒谬了，明明他一直把祈当成他最尊敬的兄长，祈也一直没对他露出异样的情绪。
冷静下来的波风水门苦笑一声，他感觉这样的话，他好像没办法在好好的和祈相处了。
不过好在祈也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除了那天淡淡的两句话以外，波风水门看着没有半点异常的祈还以为书房里的那一幕是一场梦。
“水门，你这几天怎么都心不在焉的？”和水门在外面并排坐着的少女有些不解的问道。
“啊、啊？没有吧。”波风水门愣愣的应了一声，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身侧的少女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凑近了少年一脸不信：“真的吗水门？骗我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的喔～”说完女孩还像是证明般的亮了亮拳头，惹得一旁不停往后缩的少年不停的点头。
送玖辛奈回家后，波风水门便早早的回了家。
他看着隔壁院子里虚掩的门顿了顿，最后还是推开了自己院子的门走进了自己的家里。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在盘算着自己的钱够不够换个住所。
毕竟他现在住的地方还是祈送给他的房子，而现在他们又这样。
算到自己的积蓄根本不够后，波风水门有些苦恼的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
深晚时，波风水门有些睡不着的偏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和星星。
他本来想翻个身子，但却突然听见了门外有上楼的动静和有人出现在门外的声响。
虽然那动作极轻，但波风水门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是谁。
一瞬间他的思绪在脑海里迅速翻转着，他有些一动不敢动的闭上了眼，内心却想着祈这么为什么会突然来他的房间？
门外，伴随着“咯吱”的轻微声响，门外的人走了进来。
那人似乎站在他的床边，对方的视线也丝毫不带掩饰的落在他的身上。
毫无掩饰的视线让闭眼装睡的波风水门有些不安的心跳加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听见了青年那微不可查的叹息声。
以及轻轻撩起他的刘海，在他额前留下一个淡淡的吻。
祈走了，他也睁开了眼。
而他在此刻焦躁了许久的内心居然在此刻陷入了安静，他摸了摸自己额头被青年吻过的地方垂下了眸子。
抛开青年的吻和加速跳动的心脏外，一向对情绪变化起伏感知极为敏感的他好像察觉到了青年今日的不同。
不仅仅是反常的举动，还有反常的情绪起伏。
以他对祈的了解，对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泄露出半分，尤其是这种……说不出的复杂。
金发少年转身看着窗外的夜色，此刻的他还不懂他察觉到的情绪叫“分别”。
次日一大早，波风水门联想着昨天祈深夜进他房间轻吻他额头的事时，开始从躲避变成了逃避。
他害怕见到祈的样子，也害怕对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他选择不见对方。
终于再次听到对方的消息时，是在他逃避的一个月后，这期间他甚至都不敢回自己的家。
但，这次他却不得不回。
10
18岁的少年轻轻的推开了隔壁已经落上了薄薄一层灰尘的门，面色有些压抑的走了进去。
入目的第一眼，他就看见了茶几上摆放的两个卷轴，和一封被压着的信。
他看着这个明显的位置，嘴角勾起了一个苦涩的弧度。
轻轻拿起了卷轴和底下的一封信，他拍了拍两者上薄薄的一层灰尘，接着看着信封上写着“水门亲启”的四个字陷入了沉默。
他抽出信纸缓缓摊开，入目是青年有些如他本人平静工整的字迹，字里行间也如他对祈的印象一眼平淡和简言意骇，但明明如此规整的信却让他感受到了一丝窒息。
『水门，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想必天气也渐入秋季时分，记得适当增减衣物。
另外对于我的不辞而别感到很抱歉，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想必我也已经去了水之国进行了我的卧底工作。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我恐怕无法在继续陪伴在你的身侧。以及见证你和玖幸奈的爱情和婚礼，不过我也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新婚的伴手礼。
虽然未来我们将无法在相见，但祈尼桑的意志会永远陪伴在你身侧。
勿念，珍重。
山河祈留』
他摊开握着卷轴的手，也看清了卷轴上面写的字。
『新婚伴手礼』，以及『赠予』。
解开『赠予』的卷轴封印时，一地的银票以及各类的地契、忍术卷轴等等洒落了一地。
掉落时，也沾染上了地上许久没住人而落下的灰尘。
时至今日，波风水门才明白那夜祈为什么会突然深夜进入了他的房间。
“无法在相见吗……”他低喃道。
窗外的日光透过树梢，在空旷的客厅里留下了点点不同形状的光斑和斑驳的树影。
而对于祈来说。
他会记得关于水门的一切，只为了再次与他相遇。
是一岁就想要帮助他做家务的水门。
是还没三岁就体贴他，给他做晚饭的水门。
是三岁开始抱着他爬上他的床，天天朝他撒娇的水门。
是四岁夜里，问他什么是“喜欢”的水门。
是五岁上忍校每天期待他傍晚出现的水门。
是九岁孤身一人，越过重重危险跑来前线找他的水门。
是十三岁他从战场回来时，特意穿着中忍马甲和他炫耀的水门。
是十六岁喝醉酒，抱着他腰撒娇抱了他腰一夜的水门。
也是，十八岁爱上别人的水门……
至此，第二次攻略结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