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w大番,建议慢点食用。)
——
“卡卡西队长,我是冬原!”
“卡卡西队长,我是冬原。”
1
“我们这支小队又要来一个新人,你听说了吗?”
“啊?不是前段时间才刚来一个吗?”
暗部的衣帽间中,几名戴着面具的暗部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该不会又是像鼬一样的天才吧?”其中一名暗部忍不住开口道。
“啊、不、不至于吧?”
事实证明,新来的队员确实不像宇智波鼬那么天才,但也不算差劲。
……
冬原戴上属于自己的狗脸面具,正好可以遮住他脸上的不耐。
耳边是大蛇丸沙哑阴冷且缓慢的叮嘱,眼前是昏暗有些压抑的走廊。
“……冬原你刚从鸟之国卧底回来,不宜太高调。”
“也正好去暗部提升一下你的履历,你觉得怎么样?”
“你性格有些浮躁,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可以好好的……。”
身穿和服的黑发青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一双不同常人的竖瞳在看向身侧的少年时罕见了流露出了一抹柔和。
他推开有些厚重的大门,目送着自己最宠爱的弟子走进明亮大厅中的其中一扇门。
只不过当他看见那个手里捧着一本小书的银发青年却笑不出来。
他的脸色再度变回了往日的模样离开了暗部,他的内心还是有些担心。
冬原的长相有些特殊,要不是猿飞日斩的要求他绝对不会让冬原进入了旗木卡卡西的暗部小队。
此刻,他只希望冬原能记住他的叮嘱。
带着狗脸面具的少年在推开门时顿了顿,他本来想一脚踢开眼前的门,但这样大蛇丸肯定又会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什么也不说就叹气。
于是为了不让大蛇丸失望,冬原还是选择老老实实的推开眼前的这扇木门。
对于木叶,他其实并没有很强的归属感,甚至还感觉到了陌生。毕竟他虽然说是木叶在外卧底的忍者,但实际他是鸟之国的平民。
他是大蛇丸的弟子没错,但他的十八年中也有十二年都在别的村子当卧底,也并非像其他人一样能呆在大蛇丸身边。
而这次回村子不仅是因为完成了卧底任务,同时还是大蛇丸想把他留在村子里安定下来,不然以木叶高层的性格又怎么会让一个优秀的卧底安定在村子里生活。
冬原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推开了眼前的这扇门,这不仅仅是一扇门,也是他的新生活。
伴随着木门“咯吱”的轻响,里面的戴着各种不同面具的人下意识的扭头朝门外看去。
他们看着陌生的狗脸黑发暗部都没吭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陌生的暗部走到空着的柜子那整理着自己的物品。
冬原的性格虽然有些浮躁,但实际他也是个不爱交流的人。
这一切都因为早年颠沛流离的卧底生活。
日子太苦了,久而久之冬原也收敛起了自己大部分的性格。
暗部的衣帽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只剩下他们整理东西发出的轻微动静。
直到门被人再次从外面推开,一个略显颓废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啊咧啊咧,冬原来了吗?”留着白色刺头、耷拉着死鱼眼的面罩青年懒洋洋的开口道。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角落站在柜子前的陌生暗部。
“看来已经来了啊。”他慢悠悠的将书塞进他腰后的忍具包接着又道:“既然来了那就去训练场相互熟悉一下吧。”
说完旗木卡卡西便率先走在前头,衣帽间的众人也一一跟上。
在冬原来之前,旗木卡卡西对冬原的身份也了解过一些。出于对冬原身份的认可和敬佩的同时,旗木卡卡西觉得他可以对少年照顾一些。
毕竟卧底是个高危人群,冬原还是他第一个见到活着回来的人。
于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少年的肩,凭借着身高的优势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搭在了少年的肩上熟稔、带着善意的道。
“以后我就是你的队长了,我叫旗木卡卡西。”
少年有些疑惑的转过了头,面具底下的黑眸与他对视了片刻染上了些笑意。
“卡卡西队长,我是冬原!”面具底下的少年应了一声,语气中是略带着笑意的声线。
旗木卡卡西有些不懂冬原为什么要笑的这么开心,于是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少年面具底下的那双黑眸太温柔潋滟,他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2
冬原是个很有忍者天赋的人,虽然不说像宇智波鼬那样天才,但以对方八岁才开始启蒙的年纪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尤其是对方在外无时无刻都在想怎么保命,以至于冬原累积下来的经验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进入旗木卡卡西小队的第三天,冬原见到了他们口中的天才,“宇智波鼬”。
眼前戴着狸猫面具的少年身高只到他的胸前,同时最让冬原印象深刻的还是对方那用红绳系在身后的辫子,看起来又乖又柔顺。
和他印象里全是刺头的宇智波族人完全不一样。
少年很沉默,即使双方隔着面具,冬原还是一眼就察觉到了对方面具底下沉着冷静的性格和不容忽视的气场。
只不过……
“鼬,你的泪沟有点深啊。”
训练场中,戴着狗脸面具的冬原看着喝水的宇智波鼬忍不住打趣道。
看似沉着冷静的少年被冬原的打趣引的耳垂泛起淡淡的粉色。
“抱歉冬原前辈,我从小就这样。”他道。
“从小的吗?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有泪沟都好看的少年。”他笑着温柔道。
冬原没有撒谎,宇智波鼬脸上的泪沟根本不会显得他丑。用大蛇丸的话来说,也许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基因。
顶多就显得宇智波鼬看起来比较悲伤罢了,美貌依旧还在。
“谢、谢谢冬原前辈。”十二岁的少年微怔,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句谢,因为冬原是第一个夸他有泪沟都不会丑的人。
冬原笑眯眯的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发顶,虽然宇智波鼬看上去不容易相处,但实际对方也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对于很多事情其实也并非全部都明白。
另外宇智波鼬的黑发真的和他想象的一样软,一样顺。
“别整天那么深沉,下班了我带你去玩吧?”
冬原对眼前这个喊谁都是前辈的少年很有好感。
“不了冬原前辈,我还要回家陪弟弟。”宇智波鼬婉拒道。
“啊,那好吧。”冬原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遗憾道。
在暗部接下来的生活中,冬原也适应了木叶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认识了不少的人和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
那天他站在自己的小家前开心的大笑了好几声,拥有自己的家,这是每个在外卧底忍者的心愿。
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终于结束了东奔西走的生活,可以放心的安定下来。
入住的那一天,暗部的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都带着伴手礼前来给他暖房,同时来的还有同在暗部的森乃伊比喜和月光疾风。
那天众人第一次见到了冬原的真面目。
他们曾经无数次对这个卧底归来的同伴好奇过他面具底下的模样,但对方不摘他们也不会去提起。
卧底在外,受伤是常有的事。
“咦?你们那么快就来了?”围着围裙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冬原端着一盘切好的果盘放在桌子上招呼众人坐下。
他看着眼睛瞪大的几名同伴黑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但片刻后他又笑着打趣了起来。
“怎么,被爷帅到说不出话了?”
“带土……”
3
旗木卡卡西瞪大了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穿着家居服,黑发黑眸的少年。
不仅是旗木卡卡西震惊,其他三人也一样。
因为眼前的人和旗木卡卡西死去的队友宇智波带土居然有八分相似!!
“卡卡西前辈?”此刻唯一正常的就只有大和了,他暗暗的拍了拍旗木卡卡西打断了对方的怔神。
“嗯?是大和前辈吗?”此刻冬原并没有发现几人的异常,只是单纯的以为对方震惊自己的帅气罢了。
宇智波鼬,森乃伊比喜和月光疾风只是愣了一瞬间就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冬原家中的新沙发上。
“啊哈哈哈,新沙发就是软啊,你说对吧冬原。”森乃伊比喜不自然的笑道。
见月光疾风不笑,他甚至还给对方的背来了一巴掌。
“咳咳、软,真软。”
“那当然,这可是我千挑万选选的沙发。”冬原挑了挑眉道。
殊不知这副神气的模样却让几人眼中的情绪更加复杂。
招呼完不是很熟的大和坐下后,冬原便再次转身进了厨房,而在他进入厨房后原本热闹的客厅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们默契的看了一眼一言不发低着头的银发青年。
宇智波带土和琳的死,一直是旗木卡卡西心中解不开的心结。
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后,木叶居然出现了一名和宇智波带土有八分相似的的少年,这换谁也一时接受不了。
剩下的两分大概是因为面前的冬原是十八岁,而宇智波带土死的时候十三岁。
但他们都知道面前的人并不是宇智波带土,冬原要比记忆中的那个少年聪明许多,脾气也沉着不少。
其实乍一看冬原确实和宇智波带土很相似,但多看几眼就会发现两人的眉眼间还是有不少差距。
“卡卡西,你……没事吧。”森乃伊比喜看着状态不正常的旗木卡卡西关切道。
“……我没事。”他垂了垂眸,平静的道。
于是这本该开心的暖房宴就这么的在心思各异中结束。
自那后,冬原逐渐察觉到了周围越来越多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异样的眼神。
但他并不是很在意。
同时还有就是旗木卡卡西对他越来越照顾。
即使是冬原刻意的不去关注,但还是受了一些影响。
暗部训练场中,刚训练完的冬原坐在一旁喝了口水靠着椅子看着其他的队友训练。
“训练完了吗?”身侧突然出现了一抹阴影挡住了冬原的光,紧接着那抹阴影的主人已经在他隔壁的位置坐下。
冬原点点头,“卡卡西队长也开完会了吗?”他道。
“嗯,你饿吗。我顺路带了点红豆糕你吃吗?”青年将一个油纸袋递到了他的面前。
冬原拿着了自己的面具扇风的动作一顿,最后笑着拿起了一块轻轻咬了一口。
“谢谢卡卡西队长,这么甜的红豆糕鼬应该喜欢吃。”冬原笑眯眯的说道。
不知道旗木卡卡西抽什么疯,三天两头请他吃这么甜的红豆糕,但他喜欢咸口啊。
“嗯,我等会问问他。”旗木卡卡西的语气中看不出平淡,还是如他本人一样慵懒。
见冬原只拿了一块,旗木卡卡西也没有刻意的问冬原怎么不再吃几块,而是仔细的包装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继续与冬原随意挑起了一个话题。
“冬原,下午下班伊比喜说一起去泡温泉,你去吗。”旗木卡卡西道。
“嗯……”冬原佯装思考,接着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笑容,他打趣道:“本来不想去,如果卡卡西队长请客我就去。”
黑发黑眸少年的笑与宇智波带土的笑不同,冬原的笑比较温柔些,宇智波带土则比较猖狂。
“好,我请。”银发青年没有犹豫。
冬原原本以为旗木卡卡西会在和他周旋周旋,没想到对方答应的那么爽快。
面罩底下的青年看不出神色,反倒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回头时青年的眼睛朝他笑的弯起。
“当然,你下次也要请回我。”旗木卡卡西笑道。
冬原轻哼一声扭回了头:“下次再说。”他头枕着自己的双臂闭眼朝着天。
训练场中,宇智波鼬不知道何时已经退了下来,坐在了冬原的隔壁。
“冬原前辈,”少年轻轻的唤了他的名字。
闻言冬原瞬间坐好,接着笑眯眯的看向宇智波鼬:“怎么了鼬。”他笑着。
“没什么冬原前辈,就是想问问你晚上有空吗?”宇智波鼬睁着漂亮的眸子看着冬原道。
冬原被宇智波鼬这么一看哪里还抵抗的了,他没忍住迅速上手摸了摸了少年毛绒绒的发顶,正当他下意识要说有空时身侧的旗木卡卡西突然咳嗽了几声。
于是冬原温暖的笑突然一转,原本温柔的笑变得有些扭捏尴尬,他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抱歉鼬,改天吧。”
宇智波鼬眨了眨眼睛,“那好吧冬原前辈前辈,我明天再找你。”
摸了人家头的冬原感觉到了一丝愧疚,于是他戳了戳旗木卡卡西的手臂,笑眯眯的伸出了一只手。
于是旗木卡卡西不确定的看了他一眼,把一旁的红豆糕放到了冬原手中。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冬原拿着他排了半个小时的红豆糕去哄宇智波鼬。
旗木卡卡西:……
4
对于一个并非从小在木叶长大的人来说,其实冬原想要融入村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毕竟知道他是卧底回来的人少之又少,如今他在明面的身份上,别人只知道他是个从别国回来的木叶忍者。
不过好在旗木卡卡西一直有意无意的带着他融入木叶的忍者圈子,倒也不算太难。
再加上他的老师还是大蛇丸。
和旗木卡卡西来到温泉旅馆时,其他的几人都已经换好了衣服进了温泉里。
“没想到他们那么快。”换衣间里,冬原一边脱下自己的马甲一边说道。
“嗯,他们对聚会一向比较热情。”旗木卡卡西回答道。
换下衣服后,两人便围着浴巾推开了门走进了温泉里。
冬原对他们聊天的内容并不是很感兴趣,再加上泡温泉确实很舒服,于是少年脸上盖着毛巾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少年的肤色很白净,在温泉热气的喧腾下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噢噢疾风,你和夕颜怎么样?”
“啊?挺、挺好的。”
“大和,最近怎么没见到你?”
“啊,老是出任务,要死了。”
“哈哈哈哈哈……”
“卡卡西,最近新开了一家烤肉店你去吃吗?”
“嗯,有空再说吧。”
“冬原你怎么不说话?嗯?冬原……”
“……”回应他的只有少年的均匀的呼吸声。
森乃伊比喜有些尴尬的扣了扣脸,“没想到冬原这么累,居然睡着了。”
也许是害怕吵醒冬原,于是几人离得稍微远了一些开始讨论起了男人的话题。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温泉不宜泡久,当冬原再次醒来时身边就已经只剩下了叫醒他的旗木卡卡西。
脸上的毛巾顺着少年的动作滑落进水中,露出了底下那张带着迷糊神色的脸。
“嗯?卡卡西队长,他们呢。”冬原眯了眯眼,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看了看四周。
“他们先上去了,温泉不能泡久,我们也上去吧。”旗木卡卡西解释道,接着率先从水中直起了身子上了岸。
“噢噢。”一脸懵的冬原就这么乖乖的从水里站了起来,换下了腰间湿哒哒的浴巾跟在了旗木卡卡西的身后。
也许是看刚睡醒的少年太乖,旗木卡卡西没忍住学着冬原摸宇智波鼬脑袋那样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或许是在温泉待久了,少年的头发并没有想象中的扎手。
反而有些软。
见面前冬原的视线太过幽怨,旗木卡卡西有些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与少年一起进入换衣间换上浴袍。
这一场的温泉聚会一直到深夜才散场,也是从这夜开始,冬原在木叶的生活正式步入正轨。
5
在暗部呆的第三年,冬原退出了卡卡西所在的暗部小队,转而当起了一个平凡的上忍。
他退出暗部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他的履历已经提升好,也是宇智波鼬在去年屠了全族,只留下了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那夜宇智波族地的尸山血海让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因为他不相信那是宇智波鼬做的。
明明宇智波鼬那么乖,还会给他摸摸脑袋,怎么可能会杀了自己的全族。
退出暗部的冬原去找了大蛇丸,而作为老师的大蛇丸也告诉了他答案。
“你听过宇智波带土的名字吗。”低头看着实验的黑发青年头也不抬的说道。
一旁站着的青年沉默的点了点头。
这个名字他听过。
一个不少人见到他第一眼都会下意识喊出来的名字。
“宇智波带土的堂弟是宇智波止水,宇智波止水的好友是宇智波鼬。”
“冬原,我知道你很聪明,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大蛇丸的声线沙哑且低沉,就如他说出的话一样难以入耳。
“……”冬原陷入了沉默,即使他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但被大蛇丸就这么说出来时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原来宇智波鼬对他露出乖巧的一面,只是因为他像宇智波带土吗。
但他不相信这是真的,明明宇智波鼬在他还没摘下面具的时候也那么乖。
“冬原,我之前一直提醒你不要在旗木卡卡西面前露出你本来的样子,是因为他和宇智波带土不仅是同一个班,同时他们的羁绊还很深。”
“我想你在你在木叶呆了两年多,你应该也知道旗木卡卡西左眼是谁的眼睛。”
“你的性取向和别人不同,当然如果你不想被当成第二个宇智波带土的话,”就离他远一点。
空旷冰冷的实验室里只剩下了玻璃器皿的碰撞声和大蛇丸沙哑的说话声。
“啊...没想到现实还是一如既往的残酷啊。”
实验室中突然安静了片刻,才响起冬原故作轻松的说话声。
是啊,他认识的人有一半都是因为他长的像宇智波带土才会如此照顾他,他又怎么不懂。
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大蛇丸没说完的那半句话,但是他好像真的有些拒绝不了旗木卡卡西,谁让他的性取向不正常,私底下的卡卡西又那么乖。
他,太喜欢卡卡西嘴角的那颗痣了。
不过,作为一个能成功活着回来的卧底,靠的不仅仅是大蛇丸。
还有他的理智。
“心里有估量就好。”临走时,大蛇丸拍了拍他的肩提醒道。
走出大蛇丸的基地时,外界的一草一木都已经被黄昏笼罩上了一层暖色,对比起来基地里就只有冰冷的器械和没有温度的白炽灯。
如今体会了一把外界与基地的差异,冬原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大蛇丸总会最实验做到忘记时间。
回到家中后,正准备开灯的冬原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也依恋的搭在了他的肩上。
冬原笑了笑收回了自己开灯的手转而去摸了摸旗木卡卡西的发顶。
“你怎么来了。”
如今他对旗木卡卡西的最后的希望,大概就是希望他能分清他到底是谁。
只要旗木卡卡西能分清他到底是宇智波带土还是冬原那就够了。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今天回那么晚。”
黑暗中,旗木卡卡西将怀里的人转了个身接着将人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
“今天去了一趟老师那,忘记时间了。”冬原伸出双臂也回抱住了旗木卡卡西的腰。
搭在他肩上的青年似乎对他的解释很满意,正埋在冬原的颈窝里眷恋的蹭了蹭。
“好吧,下次你要记得时间。”旗木卡卡西拉下了自己的面罩。
“我知唔……”
银发青年将他抵在了墙上,迫不及待的吻上他的唇,捧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和朝他索取着。
黑暗的客厅中很快就响起了两人唇齿间暧昧的亲吻声,而习惯的冬原也任由着旗木卡卡西从他的唇一路向下吻上他的脖颈,留下点点痕迹。
“卡卡西队长,你该不会属狗的吧?”冬原脖颈处一阵刺痛,他抿了抿自己红肿的唇仿佛气笑了一般。
“抱歉,这次出任务太久了。”旗木卡卡西在他耳边轻声道了句歉,接着再度捧起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也许是被骂了一顿,这次旗木卡卡西温柔了不少。
两人腻歪了许久,旗木卡卡西终于舍得松开了怀里的人。
随着冬原摁下客厅的开关,暖色的灯光也在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冬原拢了拢被旗木卡卡西拉开的领口道:“今天要留下来吗?”他一边走进厨房一边问着。
身后的旗木卡卡西挑了挑眉,被问到的他似乎心情很愉悦:“当然要留下来。”
这种问题只要冬原一问,当然他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那你睡我隔壁的房间。”
“啊?”
吃完饭后,旗木卡卡西便揽过了所有洗碗的活和厨房的卫生清理。
而没什么事做的冬原就开始准备好两人待会洗澡的衣服,当然他是不可能让旗木卡卡西和他一起洗的。
黑发青年心情颇好的一边翘着腿,一边看着旗木卡卡西忍具包里的露出一角的小书。
“啊,居然是自来也大人写的。”看了几页后,冬原正想吐槽时看到作者名就闭上了嘴。
这么尬的书,也就只有自来也能写了。
见时间差不多后,冬原便拿着自己的换洗衣物进了浴室洗澡。
门外是徘徊的旗木卡卡西。
“冬原,你衣服拿了吗?”青年关切道。
正在给身子淋浴的冬原有些无语,“全拿了卡卡西队长。”
于是门外的人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他的浴室门口:“那冬原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里面的冬原轻啧了一声,就这么馋他身子是吧。
夜晚旗木卡卡西洗完澡后,就迫不及待的穿着浴衣进了冬原的房间。
他将人扑倒在床上,接着吻上了青年的唇。
“卡卡西队长,你在脱我衣服,我就要把你踢下床了。”胸前敞开大片雪白肌肤的青年温柔的抚上银发青年的脸颊轻声道,但如此温柔的语气却让旗木卡卡西一蔫。
无奈他只是收回了在冬原腹肌和腰间乱摸的手。
“好吧。”他颓废的叹了口气,只能老老实实的抱着冬原与他一起拆着他给冬原带回来的礼物,和一边分享着他做任务发生的事情。
屋内的一幕是如此的温馨和充满着爱意,但落在宇智波带土的眼中却如此的刺眼。
他戴着橘色的漩涡面具隐匿在窗户附近的一棵大树后,身穿黑底红云长袍的他静静的看着屋内的一幕沉默不语。
“我说他怎么不来给你上坟,原来是”阿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智波带土一拳打爆了头。
屋外的动静瞬间引起了屋内两人的注意,于是宇智波带土只能离开这。
回到雨之国的他冷笑一声,心中既是悲凉又是可笑。
“卡卡西,你真是好样的。”
居然爱上了一个和他有七八分的相似的男人,不是可笑是什么。
可明明与他有七八分相似,却又不是他……
宇智波带土站在窗前,看着玻璃中的自己缓缓摘下了自己的旋涡面具。
面具下,是他已经毁了容的脸,以及一双写满复杂的红瞳。
昔日旗木卡卡西杀了琳,那今日也该轮到他了。
“黑绝,不能留他。”
黑暗中的黑绝错愕的抬起了头,有些复杂的看着青年冰冷如雨夜的背影。
“等等,我改主意了。”他突然身子一怔。
“黑绝你说,卡卡西真的爱他吗。”
昏暗的房间里,是宇智波带土看起来有些狰狞疯狂的侧脸。
6
离开了暗部后,冬原并没有像别的上忍一样带弟子,而是选择了外出做任务和当大蛇丸的助手。
于是安定下来的冬原就这么在木叶过着三点一点的日子,虽说可能有些无趣,但胜在安稳和有人陪着他。
大蛇丸的实验室里,大蛇丸和冬原身穿着白大褂正看着同一本的实验记录。
“明明环境条件都一样,怎么就只有一个成功了?”冬原站在大蛇丸的身侧疑惑道。
“这种细胞自带的不稳定因素太多了,恐怕不是外界环境能决定的。”不愧是大蛇丸,只是看了几眼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于是师徒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培养,只不过话题逐从实验偏向了别的地方。
大蛇丸的脸色似乎非常不好:
“最近水之国那边的卧底好像出了很大的问题,恐怕高层要把你派出去了。”
大蛇丸的话让冬原一怔,他有些意外,但却又在意料之中。
他本就是卧底,派出去是迟早的,只不过……
长发青年看出了他的犹豫,安抚道:“事情还没确定下来,我会再给你争取争取。”
“……谢谢老师。”
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清楚,冬原必然会被派出去,剩下的只是早晚问题罢了。
是啊,他又怎么会真正的在村子安定下来,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流转在各个村子的卧底,哪有回家的道理。
离开大蛇丸的基地,走在大街上准备买些菜回去的冬原有些发呆。
他在想要怎么和卡卡西道个别,这一去怕是要永远留在水之国。
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人温柔的牵起,冬原知道是卡卡西来了。
“我刚刚在后面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不理我?”银发青年捏了捏他的手。
“在想事情。”冬原道。
“在想别人吗?”身侧的人有些吃味,毕竟冬原还没想他想到过发呆成这样。
“不是。”冬原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在想什么?”
“在想晚上吃什么。”
“啊,那好吧。”
大街上,两人手牵着手引的路人频频回头,两个男人在一起可是很罕见的。
尤其是认识旗木卡卡西的人,每当他们看见身侧长的和带土八成相似的人时脑子里都会自动的冒出一个问题。
‘卡卡西真的爱冬原吗?’
是爱他的全部,还是爱他那与宇智波带土八成相似的脸。
而冬原从顶着这张与宇智波带土八分相似的脸出现在木叶时,就仿佛注定了他被人当做替代品的结局。
哪怕他与宇智波带土完全是独立的两个人。
……
一个星期后,被叫去火影办公室的冬原接到了将他派去水之国卧底的任务卷轴。
头顶上方是猿飞日斩的鼓励的鸡汤,手中是千斤重的现实。
“……是,三代目大人,我一定完成任务……”他道。
走出火影大楼后,冬原将卷轴塞进怀里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木叶村的街道与风景。
四代目水影疑似被操控,调查出关于四代目有没有被操控的真相吗?
他眯了眯眼,是还有希望,但看来渺茫啊。
如果他没猜错应该不止这一个任务,猿飞日斩应该还想让他留在水之国,而目前的任务虽然难但还有回村子的希望。
冬原叹了口气,知道这已经是大蛇丸给他争取的最优结果了。
“咦冬原?你怎么还在这?”叼着根烟的猿飞阿斯玛有些意外的看着站在火影大楼不远处的黑发青年。
“啊,我在感悟人生。”冬原笑眯眯的说道。
走近的猿飞阿斯玛轻啧了一声,“怎么你和卡卡西在一起了之后,越来越像他了。”
“啊?怎么会哈哈哈哈。”冬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好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你刚刚从老头子办公室出来见你脸色不太对,他给你发了什么任务?”
这种问题猿飞阿斯玛本来不应该问冬原,但见对方脸色那么差劲他还是没忍住开口。
面前的黑发青年脸上的复杂一闪而过,转而换上了轻松的笑:“也没什么,就是重操旧业罢了。”
“重操?旧业?”猿飞阿斯玛先是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老头子又把你派出去当卧底了?你不是已经回归村子的编制了吗?怎么又把你派出去了?那你被派出去的事情卡卡西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一连几个问题让冬原沉默了片刻他才回答。
他拦住了想要和猿飞日斩理论的猿飞阿斯玛:
“谢谢你阿斯玛,但作为卧底是永远无法安定。”
卧底,生来便应该隐匿流转在各个村子的黑暗中。
回到自己的小家里,冬原对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
他躺在床上叹了口气,他还有三天的时间,该怎么和卡卡西说才好。
可惜根本不用他说,晚上刚做完任务回来的旗木卡卡西就已经杀了过来。
“阿斯玛说你要离开村子是真的吗?你怎么不告诉我。”身穿暗部服饰的青年扶着他的肩,露在外面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嗯,真的。你不也还没回来。”冬原温柔的轻轻勾起唇角道。
“要去水之国,我可能”
“我陪你去!”旗木卡卡西打断了冬原的话,紧紧的将青年抱在了怀里。
他失去了所有重要的人,他不能在失去冬原。
他不想在成为“孤独的稻草人”。
冬原安慰的拍了拍旗木卡卡西的背温柔的安抚道:“这次任务虽然有些难,但是只要完成了还是能回村子。”
他捡着轻松的话安抚着。
也许是离别将至,那天晚上冬原终于允许了旗木卡卡西和他睡一张床,而旗木卡卡西也紧紧的抱着他。
本来这应该是一件放在平日里能让卡卡西高兴很久的事情,但真正得到允许时却让他难过无比。
“好啦,这么大个人还委屈上了。”被抱在怀里,贴着青年胸膛的的冬原有些无奈道。
旗木卡卡西没说话,只是又抱紧了他几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旗木卡卡西一直都请了暗部的假陪在了冬原的身边。
如果稍有不慎,这将是他们最后相处的一段时光。
次日的晚上,冬原主动的吻上了旗木卡卡西的唇,他躺在床上眉眼带笑的看着旗木卡卡西,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眸光如波光潋滟般温柔。
那是旗木卡卡西第一次见到青年流泪的样子。
7
独自离开村的那天早晨,木叶下起了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有些冷的同时,村子也被白色的雾气所笼罩。
“别送了卡卡西,就到这吧。”走出村子一段距离后,身后的银发青年仍旧还跟着他,这让冬原有些无奈和好笑。
一直跟在身后的旗木卡卡西见冬原发现了他,也不再躲藏。他从树后走了出来,再次抱紧了面前的黑眸青年。
力道很大,像是要将人融进他的身体里。
……
与旗木卡卡西分别后,冬原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与情绪开启他的卧底工作。
虽然他已经有三年没有在做过关于卧底的任何工作,但作为一个从小且优秀的卧底,冬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工作状态。
潜入雾隐的过程很顺利,在雾隐呆的第一个月,冬原就成功见到了四代目水影枸橘矢仓。
一个不到一米五,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娃娃脸忍者。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天他潜入了枸橘矢仓的家中寻找着线索,也见到了角落里戴着橘色漩涡面具,身穿着黑底红云袍的不明忍者。
“看来被发现了呢。”黑暗中,冬原直起身子,明显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忍者很感兴趣。
窗外的月光照在青年白皙无瑕的脸上,嘴角那抹勾起的弧度成功刺痛了宇智波露在外面的那只独眼。
他嫉妒的看着面前与自己八分相似的脸,泛起红芒的独眼微微眯起。
“你就是冬原?”
“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年笑眯眯的说道。
看着眼前多少染上旗木卡卡西慵懒性格的青年,宇智波带土原本压下的杀意再次浮现。
但他始终没忘记他的报复计划,他冷笑一声。
“和卡卡西在一起了?”
“和你有关系吗。”察觉到杀意的冬原此刻已经面色有些凝重的皱着眉掏出了忍具包里的苦无。
他看着面具底下的那抹红芒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那是一只写轮眼,不过忍界中不是只剩下宇智波鼬和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那面前的又是谁,又为什么要问和卡卡西在一起那种没头没脑的问题。
“你觉得卡卡西真的爱你吗?”面前的面具男沉默了片刻,有些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静静的回响。
面具男的语气很复杂,像是在问冬原,又像是在问自己。
冬原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心底的疑惑也越来越重:“要打就打,说这些做什么。”
说完冬原便率先拿着苦无朝着宇智波带土袭去,角落里黑暗中站着的人嗤笑了一声,直接虚化的任由冬原的攻击穿透他的身体。
他趁着冬原震惊的间隙和强大的时空间忍术没过多久就掐住了冬原的脖子。
“你说卡卡西真的能分清你是宇智波带土还是冬原吗,你说他爱你的是你的全部还是你的脸。”
脸上戴着漩涡面具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自己的旋涡面具。
月光下,被掐着脖子的冬原看着眼前青年的脸,逐渐瞪大了眼睛。
“你是……宇智波带土?”
也许是冬原震惊的反应取悦了宇智波带土,他心情颇好的松开了掐住冬原脖子的那只手,任由青年跌落在地。
“你能认出我,是因为有不少人看着你这张脸喊出这个名字吧。”宇智波带土轻笑着弯下腰,手上的动作却狠狠的捏起了冬原的下巴,强迫对方抬起脸与自己对视着。
“让我猜猜,里面应该有卡卡西吧。”
而冬原即使查卡拉耗尽,浑身无力,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败者的窘迫。
他的黑眸着闪过一丝戏谑:“所以呢,看见卡卡西和我在一起生气了?”
很明显冬原的脾气也上来了。
“你大费周章的把我弄到这,就是想和说这个?”
“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冬原抓住了宇智波带土的手腕,脸上写满了得意。
他靠着墙,视线一点一点的扫过宇智波带土已经毁容的脸一字一句道:
“虽然不知道卡卡西喜欢的是不是我的脸,但现在我们两个看起来,我好像看起来更像‘宇智波带土’不是吗?”
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宇智波带土毁容的半边脸,而后者的脸色则黑如锅底。
一把苦无下一秒就直接插进了冬原的身体里。
“咳咳说不过我,就开始捅苦无了吗。”靠在墙上的青年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呵,你只是一个冒牌货罢了。”宇智波带土嘴硬道。
“啊,你可能不知道吧,卡卡西队长的吻技可好了。”冬原负伤却又不见狼狈,他笑眯眯的黑眸中倒映着宇智波带土逐渐扭曲的脸。
“噢对了,”他站起身子,轻轻的凑到宇智波带土的耳边,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轻笑道:“卡卡西队长的床技,也很好。”
果然,宇智波带土脸上再也控制不住的扭曲了起来,他掐着冬原的脖子,看着逐渐泛起窒息之色的人脸色阴沉的可怕。
“你觉得你赢了吗?”
“哈哈哈~”
昏暗的房间里,回应他的只有冬原脸上的嘲讽和笑。
“既然‘死了’,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啊,真是抱歉,不管卡卡西队长喜不喜欢你,他现在心里可全是我,毕竟你只是一个‘死人’。”
青年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疯狂。
见冬原不停的往自己心口上戳刀子,暴怒之下的宇智波带土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把甩到了墙上。
黑眸青年顺着墙跌落在地,他有些虚弱的咳嗽了几声,内心开始疯狂的骂起了宇智波带土。
本来他还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宇智波带土有些愧疚,不过被打了一顿他现在觉得那点愧疚已经被打的一丝不剩。
就算是被旗木卡卡西当成宇智波带土他也认了,看他恶心不死宇智波带土。
“我们这里的动静这么大,枸橘矢仓被控制应该是真的?”冬原坐了起来,轻轻的擦掉了嘴角的血迹。
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宇智波带土冷笑一声:“被你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啊,那我就已经完成任务了。没想到才三个月我就能回木叶和卡卡西队长继续在一起。”冬原仍旧笑眯眯的,和脸色奇差的宇智波带土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噢对了,我要是死在这,你猜旗木卡卡西会不会在心里记住我一辈子。”
面前朝他面门袭来的苦无顿时停在了距离冬原不到一指宽的距离。
“我们打个赌吧。冬原……”
……
8
在雾影养了几天伤后,冬原先是提前给木叶传了一份情报回去才动身离开。
同时在雾影养伤的那几天冬原也在心里宇智波带土又骂上了好几遍,等他回去问问卡卡西关于宇智波的带土的事。
等他再见到宇智波带土的时候,看看他挖不挖苦他。
而且宇智波带土可真狠啊,居然在他身上开了四个窿,疼死他了。
回到木叶后,不敢找雾影医疗忍者治疗的冬原脸色还有些差。
他本人前脚刚踏进木叶的大门,后脚便被一队暗部带去了火影大楼。
进入火影办公室后,冬原一眼就看见了木叶高层的那几人,除了猿飞日斩以外各个摆着张臭脸。
冬原在心里冷哼一声,同时在猿飞日斩的询问下将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除了宇智波带土的真实身份。
“……那日我潜入了四代目水影的书房没多久便被一名带着漩涡面具的神秘人发现,后与他展开激烈的斗争。这期间我和他的打斗并未引起任何一名雾忍前来查看,同时在我的询问下他也承认他操控了四代目水影。”
说到后面,他顿了顿:“那名带着漩涡面具的忍者,有一双写轮眼……”
接着坐在一旁的木叶高层自然的就联想到了当年的九尾之乱。
冬原将宇智波带土给他整理好的资料交给猿飞日斩,又说来一些真真假假的情报便离开了火影大楼。
剩下的事情暂时不怎么需要他了,就算可能有什么纰漏,但他已经和宇智波带土对好了说辞。
假的也能成为真的。
走出火影大楼时,冬原眸色有些复杂的叹了口气。
他去了大蛇丸那,将宇智波带土的事情都告诉了对方。
如果世界上还有他能信任的人,那一定是大蛇丸。
快四个月没见,大蛇丸仍旧在他的地下实验室里摆弄他的各种研究。
“你说,宇智波带土没死?还找上了你?”大蛇丸脸上常年没什么起伏的表情在此刻浮现出了一丝疑惑和凝重。
他叹了口气,没忍住的轻啧一声:“那个小鬼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的是野原琳吗,怎么吃醋的这么严重。”
一旁胸前缠满绷带坐着的冬原神色有些一言难尽,“难不成我也是他们play的一部分?”
大蛇丸被逗笑了:“别这么想冬原,你只要相信卡卡西就好了,就算输了又怎么样,以你的性格输了你也不会吃亏。”
确实,以他的性格,就算实际的打赌输了他嘴上也不会输。
“感情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千万不要深陷其中。”大蛇丸淡淡道。
冬原叹了口气,他垂着眸,心情有些复杂的摸上了自己的这张脸。
这张曾引以为傲的脸。
被大蛇丸抽了两管血后,冬原便离开了实验室回到了村子里属于自己的小家。
他摁亮了客厅的灯,看着已经落了一层灰尘的家陷入了沉默。
看样子卡卡西应该出去做任务了,说不准也已经碰上了宇智波带土。
他躺在床上没过一会,这半个月里的疲惫也迅速笼罩住了他的全身。
其实他也没有那天晚上表现的那么得意。
……是他的就是他的,他想。
9
旗木卡卡西是在冬原回来后的第四天回到的木叶,而他听说冬原回来后顿时顶着一身的疲惫跑到了冬原的家中。
于是大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睡得一脸懵的冬原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抱进了一个有些冰冷的怀中。
“怎么了卡卡西队长?”冬原坐在床上一边靠在旗木卡卡西的胸膛前打着哈欠,一边安抚的拍了拍怀里银发青年的背。
“你回来了,我很开心。”银发青年紧紧的抱住了他轻声说道。
“去洗澡,洗完澡上来补觉。”冬原摸了摸青年的发顶。
话落,怀里的人似乎打了鸡血,一溜烟的就随便拿起了几件衣服冲进了浴室里洗澡。
躺回床上的人轻啧的一声,又闭上了眼睡了回去。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冬原隐约间的闻到了一抹沐浴后的香味,也感觉到了有人将他抱进了怀里。
宇智波带土一定见过旗木卡卡西,因为冬原已经察觉到了旗木卡卡西的异样。
虽然不知道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说了什么,但是看旗木卡卡西时不时发呆的那样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至少对于他来说是。
青年在对上他的目光开始有些不自然的躲闪,哪怕他努力的掩盖,但却还是骗不了冬原。
而面对他主动的亲吻时对方的身躯也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和不自然。
黑眸青年的脸上仍旧是和往常一样的笑脸,但内心却充斥着外人无法理解的苦涩。
他安慰自己,只要旗木卡卡西别把他认错就好了。
可惜他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终究如被打碎的茶盏,碎落了一地。
被大和送回来的青年喝醉了酒,他看着开门站在门口的黑发青年眼神有些留恋。
“带土……”站不稳的旗木卡卡西一整个人都挂在了冬原的身上低喃着。
冬原的表情没有变化,仍旧是笑着的,也和表情有些尴尬的森乃伊比喜和大和形成了差距。
“啊内个冬原,我和大和先走了……”于是两人逃似般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而冬原的嘴角也在两人消失后慢慢的落了下来,他将旗木卡卡西抱进房间放在了床上。
冬原弯着腰,将旗木卡卡西的手拿起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卡卡西队长,我是谁?”他看着床上的银发青年,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躺在床上的人神志不清的睁开了眼睛看了他许久,才缓缓开口。
“你是……带土……”
房间一度陷入了安静,冬原原本眼中最后的一点名为希望的光芒也逐渐一点一点消失。
他松开了握着青年的手,脸色有些苍白的任由那只手从他脸上滑落,直到过了许久,卧室内才响起黑眸青年沙哑复杂的声音。
“卡卡西队长,我是冬原。”
……在你眼中,我只是宇智波带土吗?
就像那块红豆糕一样。
窗外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冬原似乎有所察觉的看了一眼旗木卡卡西的脸,最后才有些不舍的消失在了卧室里。
死亡森林中,戴着旋涡面具的宇智波带土似乎已经等了他许久。再见到他的第一眼,即使是隔着面具冬原也能看见对方心情不错的样子。
“你输了。”宇智波带土有些愉悦的开口。
“嗯,你赢了。”冬原叹了口气,接着故作轻松的开口:“愿赌服输,我会离开他。”
说完心情极差的冬原转身就要走,但宇智波带土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别着急走,我改变了主意。”面具底下的脸是笑着的。
但冬原却讷讷的瞪大了眼睛,有些僵硬的低下了头,静静的看着自己心口冒出的刀尖与不停涌出的血液。
“原来……你一开始就不想让我活着离开……”
一脸疯狂的宇智波带土大笑着抽出冬原后心插入的短刀:“哈哈哈,那又怎么样。”
“放心,我会让卡卡西下去陪你的。”
数年前旗木卡卡西杀了野原琳,数年后他宇智波带土杀了冬原。
两清吗,不可能。
宇智波带土裸露在外的独眼开始将空间扭曲成了旋涡状,他消失在了木叶。
只留下了不明不白,就这么死在死亡森林里的冬原....
他的死既不是在村子的交锋中,也不是在获取情报的卧底工作里,而是死在这荒无人烟的森林。
毫无价值。
……
……
10
翌日一大早,头痛欲裂的旗木卡卡西扶着自己的脑袋缓缓了坐起了身子。
“我怎么在这?”旗木卡卡西皱了皱眉,他试图努力回想着昨夜的记忆,但却发现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开始搜寻着黑眸青年的身影,他声音有些沙哑的喊了几声青年的名字,见无人应答更加疑惑了。
旗木卡卡西推开了隔壁的冬原的卧室门有些不解,因为这个点冬原一般都会在家睡觉才对,怎么没看到人被窝也是凉的。
他强忍着自己不乱想去洗漱,然后去暗部上班。
来到暗部的旗木卡卡西看着神色有些诡异的大和有些着急:“大和,你昨天送我去冬原家有看见冬原吗?”
大和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啊看见了,他不是扶着你上楼了吗?”
于是旗木卡卡西更加着急了:“那我今天早上怎么没看见他。”他不安道。
于是准备跑路的大和有些犹豫的“嗯”了几声,还是打算告诉旗木卡卡西昨晚的事:“嗯……卡卡西前辈,我是说,有没有可能你昨天喊抱着冬原喊的是带土前辈的名字……”
大和别扭的说道,不过很快他又被一脸难以置信震惊的旗木卡卡西抓住了肩膀。
“你、你说什么……”
……
冬原离开了他。
这是一个花了旗木卡卡西两年才逐渐接受的结果。
他离开了暗部,成了一名带队上忍。
他按照着原着的轨迹一点一点的往前走,只不过人也更加的沉默了。
成为第七班带队上忍的那一天,旗木卡卡西又去见了一次大蛇丸。
可惜对方的回答还是如两年前一样“不知道”。
大蛇丸的府邸里,他端着一杯茶轻抿着入口时微微苦涩的茶水:“何必再去找他呢。”
“他对我很重要,我还想再见见他。”身穿上忍马甲的银发青年低着头道。
这些年他找过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冬原,不过他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能找到对方。
坐在上方的大蛇丸像是被逗笑了,“嗬嗬,宇智波带土没死吧。”
下方的银发青年有些错愕的抬起头,看着波澜不惊的大蛇丸,此刻他的内心早已惊涛骇浪。
大蛇丸怎么知道带土没死?
“卡卡西,你一向有天才之名。”
“你是不知道答案,还是你不想接受这个答案?”
“我……”
“宇智波带土连波风水门和玖辛奈都敢杀,一个被人当做替代品的人又怎么不敢杀。”他冷笑一声。
“另外你知而不报,包庇叛忍宇智波带土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你让高层会怎么想。”
这是旗木卡卡西和大蛇丸最后一次的对话,因为没过多久大蛇丸就叛逃出了村子,远离了木叶开始建立属于他自己的村子。
有时候旗木卡卡西会很迷茫,但他也默认的一直包庇着宇智波带土的存在,他很想亲口问问宇智波带土是不是杀了冬原。
但他还没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旗木卡卡西接受不了昔日的好友变成这样,更重要的是他无法接受不了冬原的死。
他宁愿告诉自己冬原是离开了他,那最起码还有见到对方的希望。
直到在某一次带队任务中,时隔几年,他又见到了戴着漩涡面具的宇智波带土。
“带土,冬原呢。”他握紧了手中的苦无,一黑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宇智波带土。
带着橘色漩涡面具,身穿黑底红云袍的宇智波带土似乎对他这个问题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满不在意的道:
“啊,那个和我有八分相似的冬原吗?”
“嗯~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喔~我想起来了。”
原本嘻嘻哈哈不正经的宇智波带土突然面色一凝,裸露在外的那只万花筒写轮眼死死的盯着旗木卡卡西:“他啊,五年前就死了。虽然我杀了他,但这里也有你的一份。”
“如果不是你把他认成我,他又怎么会死。”
五年前的那场打赌里,其实旗木卡卡西喝醉了也能够分清谁是宇智波带土谁是冬原,不过这还要问问他宇智波带土同不同意。
于是,宇智波带土将冬原害死在了那场他本该能赢的赌注里。
因为他恨冬原能够代替他拥有他本该拥有的一切。
“为什么……”旗木卡卡西瞪大了眼睛,一行血泪逐渐顺着他的眼眶滑落。
看着濒临崩溃的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带土明明心里苦涩的要死但脸上仍旧是笑着。
“明明他顶着我的脸,凭什么拥有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他憎恨着。
宇智波带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跪坐在地的旗木卡卡西脸色此刻有些灰败。
他挖出了自己曾经被寄托但又时枷锁的左眼,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从前他接受不了冬原的离开,现在看来他更希望只是冬原离开了他。
回到小镇上,顶着半脸鲜血的旗木卡卡西成功把大和吓了一大跳。
“……任务中断,我们回村子。”
冬原不能就这么死了。
11
移植了新眼睛的旗木卡卡西将宇智波带土的那只万花筒写轮眼给了大蛇丸后,就再也没有过问。
而没有了那只万花筒虽然让旗木卡卡西有些不习惯,但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查克拉充沛的感觉。
毫无疑问,那只眼睛是信念也是枷锁。
回到木叶后,旗木卡卡西将所有关于宇智波带土的情报都上交给了五代目纲手。
对于旗木卡卡西虽然有些晚,但对纲手来说却刚刚好。
坐在办公桌前的纲手从一叠叠资料中抬起了头,琥珀色的眼眸看着面前平静的银发青年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心。
“卡卡西谢谢你的情报,我会迅速派人抓捕他。”
很明显纲手也知道卡卡西和冬原的事,等旗木卡卡西走后,纲手有些难受的往后一靠叹了口气。
冬原是大蛇丸的弟子,她是知道的。
长得像宇智波带土的事情她也知道的,她只是没想到最后这件事会变得那么复杂。
旗木卡卡西因为冬原长得像逝去的队友而频频照顾,最后甚至还在一起了,然后在一起没多久发现宇智波带土根本没死,再然后宇智波带土一怒之下杀了三人中最无辜的冬原。
而冬原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他会后悔来木叶吗。
纲手越想越烦,气的一拳捶烂了面前刚换没三天的桌子。
“真混蛋啊!”她怒道。
有了关于宇智波带土的情报后,木叶也开始了针对他的一系列手段。
五大国之间的气氛也随着晓组织抓捕尾兽的行动慢慢变得开始凝重。
剧情好像和原来的一样,但在细微之处又有些差距。
同时在外东奔西走的旗木卡卡西也久违的见到了一位熟人。
“卡卡西前辈,冬原前辈还好吗。”站在卡卡西不远处,身穿黑底红袍的黑发青年问道。
来人是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说起来近些年宇智波鼬可谓是在给宇智波佐助铺路铺的心力交瘁,连带着身体也越来越差。
今天难得一见旗木卡卡西时,也恍惚想起来好几年前的那名少年。
如今宇智波鼬的消息还停留在旗木卡卡西和冬原在一起的阶段。
“啊,他死了。”旗木卡卡西面色平静的说着,但眼中却满是悲伤。
许久未见的宇智波鼬没想到旗木卡卡西会这样说,一时之间也有些怔住了,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难以置信。
“……冬原前辈死了?”
“嗯,被宇智波带土杀了。”
话落,周遭的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直至许久过后才听见宇智波鼬叹气开口:“……节哀卡卡西前辈。”
“宇智波带土是不是戴着一个橘色的漩涡面具?”宇智波鼬阴沉着脸,面色有些难看的问道。
得到旗木卡卡西肯定的回答后,于是干柿鬼鲛的脸色开始难看。
毕竟对方口口声声和他说他是宇智波斑来着。
“真该死啊。”干柿鬼鲛幽幽道。
于是几人心思各异的错身离开。
随着尾兽的越抓越多,战前的紧张和不安也逐渐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终于随着宇智波带土的正式宣战,第四次忍界大战正式开启。
旗木卡卡西也再次见到了宇智波带土。
“哟卡卡西。”宇智波带土轻笑着,“怎么没接着用我的眼睛?”
旗木卡卡西阴沉着脸没说话,沉默着挥舞着手中的斩首大刀。
“你确定要杀我吗,杀了我世界上可没有第二个冬原在像我了。”他猖狂的笑着,一双猩红的眼眸满是疯狂之色。
“闭嘴!!”提到冬原时,旗木卡卡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怒呵出声。
即使过去了那么久,冬原的死也仍旧是卡卡西心中最深的痛苦。
一道不能在揭开的伤疤。
这场战争中,除了宇智波带土一直拿冬原来戳旗木卡卡西的伤疤以外,一切倒也和原着差不多。
战争的最后,宇智波带土也没逃掉来自漩涡鸣人的嘴遁。
大筒木辉夜的天之御中,也许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宇智波带土难得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和旗木卡卡西交流。
“为什么杀冬原吗?总不能说我嫉妒他吧……”身体逐渐化为灰烬的宇智波带土看着身侧的旗木卡卡西,有些无奈的笑道。
嫉妒冬原替代他拥有木叶生活是其次的,替代他得到卡卡西才是让他嫉妒发狂的来源。
尤其是当对方一脸挑衅的告诉他,卡卡西的吻技和床技有多好时,险些让他发狂。
宇智波一族从来不会轻易的从口中说出“爱”这个字,他们只会藏在心底别扭的对别人表达自己不一样的感情。
“为什么……”
“哈哈哈,当然是嫉妒他能,陪在……”
少年时期他不懂自己内心真正的感情,等到自己发觉时对方身边也有了另一个人。
有另一个人也认了,可偏偏为什么与他长的如此相似……
却又不是他。
冬原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错的是他宇智波带土。
他没有选择样貌的权利,可最后却因样貌而死。
……
……
【番外 旗木卡卡西】
那天,三代目告诉他,他的队伍里即将来一个比较特殊的暗部。
是一名从鸟之国刚卧底回来,同时在十年中给木叶带回来无数珍贵情报的异国忍者。
猿飞日斩希望他能照顾照顾那名特殊的忍者。
于是他耷拉着眼,考虑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照顾人吗?他好像有些不太擅长。
在去暗部的路上,旗木卡卡西暗暗想道。
等见到冬原的前半个小时,他一直以为对方是一个比他还要年长许多的忍者,毕竟猿飞日斩说他已经给木叶传了十年的情报。
可他没想到,那名名叫“冬原”的忍者居然看起来年纪比他还要小。
他有些惊讶。
少年比他小两岁,即使隔着面具他也能察觉到对方开朗的性格。
在自我介绍时,他透过狗脸面具,看见了少年微微弯起的黑眸。
那双眸子很璀璨很温柔,眸中的笑意更是让他心中为之一颤。
耳边是少年带着笑意的自我介绍:“卡卡西队长,我是冬原!”
也许是见冬原年纪不大,又性格开朗,于是他不用猿飞日斩叮嘱也起了照顾的心思。
只不过唯一不了解的地方,就是他还从来没见过冬原面具底下的样子。
旗木卡卡西猜,也许对方的脸部受了什么创伤,需要用面具遮挡。
不过戴着面具也并不影响他对冬原的好感噌噌往上涨。
另外动冬原似乎很喜欢宇智波鼬,总会想方设法光明正大的摸宇智波鼬的发顶,和理直气壮的借着年龄的优势捏捏宇智波鼬的脸。
而宇智波鼬居然任由着冬原胡作非为,只因冬原每次都会给他带他最爱吃的三色丸子。
冬原是个语气总会带笑的人,虽然别看他永远带着笑,仿佛没人能让他失态。
但实际他也会因为某些小事变得气急败坏,气的跳脚。
比如做任务时叉不到鱼,挽着裤脚头戴面具的少年就会气的在水里乱叉一通,然后蔫着脑袋跑上岸,蹲在他的旁边轻轻扯着他的裤子,委屈巴巴的说他想吃卡卡西队长烤的鱼。
少年似乎不经常这样求别人,以至于整个人看着有些别扭。
于是坏心眼的他就会故作为难的开口拒绝,然后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别扭少年要和他绝交五分钟。
然后少年等他叉好鱼又会说好兄弟一辈子。
别看他脸色语气都有些无奈,但实际他的心里真的很开心。
但这样的机会可不常见,冬原很少会发这样的脾气。于是他需要把握好这捉弄对方的每一次机会。
好吧,其实也不算捉弄。
少年的侦查意识这类都很强,可能是他之前的卧底工作的原因,让他十分契合他现在的暗部工作。
总之对于冬原这名后辈,旗木卡卡西还是很满意的。
两人间似乎越来越熟络,对方的永远带着笑意的交流方式也让他迅速的认识了不少的新同伴。
哪怕没人见过他的样子,却仍旧能让别人一眼就认出他是冬原。
他那永远带着笑意的嗓音就是他的代表。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起初对方似乎只会出现在他的身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逐渐出现在了不同人物的身边。
意识到自己不正常的时候,是冬原来之后的大半年后。
他看着对方笑吟吟的和夕日红搭讪时,旗木卡卡西觉得自己疯了,因为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带走冬原。
那之后他就开始彻底的反思自己。
和给人初始好感很强,又会交际的冬原相比,他就显得沉默寡言,不善交际多了。而且他也只会捧着亲热天堂慢慢的体会着书中虚拟的世界。
旗木卡卡西一直对冬原面具底下的脸感到很好奇,但他也是在心里觉得好奇罢了。
冬原则不同,他会笑眯眯的将他按在沙发上,一手撑在他的脑袋旁边,一手一点一点拉下他的面罩。
“啧卡卡西队长,你怎么还戴两层。”将他抵在沙发上的狗脸暗部调侃的笑道。
旗木卡卡西没说话,眼神下移的同时有些不自然的默认了少年拉下他的面罩。
面罩被拉下的同时,一股冷风吹来的同时还有一些不习惯。
这是旗木卡卡西第一次被别人拉下自己的口罩,还是以这种被禁锢在沙发上的方式。
头顶上方是少年的疑惑声,和紧随而来的欣喜。
以及一只捏着他下巴,大拇指摩挲着他嘴角那颗痣的手。
“没想到卡卡西队长居然深藏不露。”冬原没忍住惊讶道。
在面对冬原疑似调戏的动作,旗木卡卡西脸色不自然,耳垂微红的抓住了少年落在他脸上那只手的手腕。
“这么喜欢我这颗痣?”他故作镇定。
“啊,被你发现了卡卡西队长。”冬原又恢复的那副人畜无害笑吟吟的样子,他抽回了自己的手替他重新戴好他的两层面罩。
“哎呀卡卡西队长面罩戴好了,长得这么好看可别被人发现了。”
本是冬原的一句玩笑话,但旗木卡卡西却一直记得。
在去给冬原的暖房宴上,旗木卡卡西终于见到了冬原面具底下的模样。
少年的脸很白净,没有一点瑕疵,可偏偏勾起了他无数的回忆,也一时之间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因为……
冬原长得和宇智波带土有八分相似,在看见冬原的第一眼他甚至以为是带土回到了木叶。
冬原和带土长得太像了,在见到冬原的第一眼,旗木卡卡西顿时下意识的喊出了宇智波带土的名字。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不过还好冬原并没有在意。
少年除了拥有和宇智波带土长得极其相似以外,其它都和他想象的没什么出入,也和宇智波带土是两个不同的人。
冬原不仅说话的语气是笑吟吟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容,那双黑瞳也仿佛像黑夜的星空一样带着细碎的星光。
这也是他和宇智波带土最大的区别。
在看见冬原面具底下的脸时,旗木卡卡西在好长一段时间都有些无法直面冬原。
甚至他也曾经怀疑过冬原是不是宇智波带土,为此他还特意买了带土最爱吃的红豆糕来试探。
最后试探的结果就是冬原不喜欢吃红豆糕,也不爱吃甜食。
那晚他突然自嘲的笑了笑,他怎么能怀疑冬原。
他想他对冬原是有那么一点异样的感情,但顶着和自己好友八分相似脸算什么啊!
随着冬原摘下面具,也如卡卡西所想的一样。
他被许多人当成了宇智波带土,有时候还会被拉着询问关于宇智波带土消失后的一切。
即使少年的脸上仍然是笑着,可旗木卡卡西知道冬原的心里应该是难过和苦涩。
谁都想做自己。
冬原好像变沉默了一些,他好像也被别人先入为主的代入了‘替代品’的角色里。
就连旗木卡卡西对冬原的好,也逐渐被人理解成了不一样的意思。
他们说他对冬原好是因为冬原长得像宇智波带土,而他的好也是所谓的弥补。
但他从来没这么想过,因为他对冬原的感情和对带土的不一样。
旗木卡卡西一直活在对宇智波带土的失约和自责的愧疚中。
他怪自己丢下了宇智波带土,他怪自己辜负了带土的信任,他怪自己杀了琳,杀了带土心爱的女孩……
这一辈子,他都将活在过去的自责无法抽身。
也许是对冬原的好有些过于明显,那天冬原笑眯眯的看着他说。
“卡卡西队长,我喜欢男人,你可要离我远一点哦~”
旗木卡卡西看着冬原笑吟吟的样子默了默,他明白冬原的意思。
冬原在试图用“喜欢同性”的借口让他离他远一点,也委婉的告诉他。
他不是宇智波带土。
如果旗木卡卡西有把他当成宇智波带土的想法,那建议卡卡西离他远一点。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也逐渐接受了木叶有一名与宇智波带土长相极为相似的少年。
他也终于不用在不停的解释他不是宇智波带土。
这一个会令人心生酸涩的过程。
……
冬原似乎格外喜欢他嘴角那颗曾经让他有些羞耻的痣,冬原说那颗痣很漂亮。
自从冬原上次说他喜欢男人后,旗木卡卡西本以为对方是随口编造的谎言,只是没想到随着他的观察冬原好像真的喜欢男人。
因为冬原好像对异性没有一点兴趣,更喜欢弯着眸子看着形形色色的男性忍者。
他有时会和卡卡西说起某位男性忍者的优点,比如皮肤很白,肩宽窄腰,腿长什么的。
最离谱的一次是,冬原在休息时一脸遗憾的说宇智波鼬年纪怎么就不能在大点……
不过冬原也只是嘴上说说和欣赏的看着每一位他认为养眼的男性罢了,在生活中他则会和每个人都保持着一段距离,也从来不会做大胆追爱,冲动等等的一些事情。
在欣赏和给自己提供情绪价值的同时,他也足够理智。
说实话这个发现让旗木卡卡西心底涌现出了一抹异样的激动,他就像一个刚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无法控制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感情,他迫切的想要接近面前对什么都防备和会保持距离的少年。
冬原确实是喜欢同性没错,但他的喜欢和不同也从来没有给任何人带来烦恼。
除了第一次对卡卡西做出了疑似调戏的行为和处处宠溺着宇智波鼬以外。
当然旗木卡卡西是默认的,宇智波鼬也是,只要给他带三色丸子他也默认冬原的摸头。
不过这一切自从他被当成宇智波带土后,冬原就再也没摸过宇智波鼬的脑袋了,也和卡卡西保持着距离。
当然,冬原不主动不代表他不主动,自从发现自己心里对冬原有不一样的感情后,旗木卡卡西就开始每天晚上翻看着自来也写的《亲热天堂》。
他将所有的书摆在床上开始彻夜的研究着有没有适合冬原这种情况的办法,和寻找可以给他借鉴的剧情。
可惜他最后有些无奈的发现,好像全都不适合冬原,最后他只能苦恼的将所有的亲热天堂收起,开始有些生硬的想和冬原拉近点距离。
冬原很聪明,也比他想象的坦荡许多,在面对感情有些青涩窘迫的他前,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慌乱,就像个身经百战的情场高手一样应对自如。
……
冬原家中,难得拥有休息日的他当然是选择在家的沙发上躺着一边看书,一边体会着这难得的安闲时间。
他家中的门又被推开,是旗木卡卡西来了,还带了他昨天随口念叨的咸口点心。
已经快二十岁的冬原躺在沙发上,他拿下眼前的书露出一双带笑的眼睛看着来人。
“卡卡西队长,你怎么又给我带吃的了。”他有些无奈的笑道。
冬原当然知道旗木卡卡西对他有意思,只不过他不希望旗木卡卡西喜欢的是他这张脸。
“啊,顺路带的。”坐在一旁的旗木卡卡西一本正经的说道。
冬原看一脸坦荡的旗木卡卡西挑了挑眉,要不是他知道旗木卡卡西对他有意思,他可能真的要被旗木卡卡西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给骗了。
冬原看着他有些犹豫,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再给旗木卡卡西提个醒。
“卡卡西队长,我喜欢男人,别对我这么好。”这次,他的语气里带着罕见的正经。
“我知道。”旗木卡卡西沉默了一瞬。
沙发上的冬原没说话,但他却能感受到冬原落在他身上打量的视线。
客厅安静了片刻,直到冬原坐了起来靠在了沙发上,他长腿交叠着,口中发出一声轻笑。
“卡卡西队长,你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这张脸?”他问道。
一旁的旗木卡卡西没想到他的心思就这样被冬原戳破,也没想到冬原会问后面那半段话。
他有些着急紧张的抬起头,看向笑着的青年急忙解释道:“我当然是喜欢你,我也没想到你会长得和带土那么像。我也从来没像别人说的那样把你当成带土。”
银发青年说话声越说越小,面罩底下的脸开始泛起滚烫的红,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也不敢去看冬原的黑眸。
冬原显然被旗木卡卡西的回答惊讶住了,但很快他又没忍住笑出了声。
“照卡卡西队长这么说,该不会卡卡西队长对我一见钟情?”
旗木卡卡西不敢去看冬原的眼睛,只能默认含糊的应了一声。
他有些紧张的十指交叠,他有点想躲起来。
这种情况亲热天堂里也没说啊,那他现在该说点什么吗?
内心的不安终于在冬原叫他过去时抵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他有些僵硬的走到冬原的面前,而后者则猛的将他一把拽了下来。
他手忙脚乱的被迫弯下了腰,一腿的膝盖跪在沙发上的同时,一手也抵在了沙发上稳住了他的重心。
冬原抓住了他一只手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反观旗木卡卡西就慌乱多了,银发底下的两只耳朵和脸也红的滴血。
“啊卡卡西队长,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此刻冬原像个狡诈的狐狸,一步一步的把旗木卡卡西骗进他设置的陷阱中。
“啊?我……”旗木卡卡西脸色越来越红,支支吾吾的愣是说不出别的话,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冬原抬头看着旗木卡卡西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没想到旗木卡卡西居然这么纯情。
他松开了抓住旗木卡卡西手腕的那只手,在对方眼巴巴的眼神中从靠着的姿势坐了起来。
“那卡卡西队长你别后悔。”他笑着,大拇指隔着面罩精准的轻轻按上了银发青年嘴角的那颗痣。
于是旗木卡卡西就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距离他越来越近的脸,看着对方拉下他的面罩,看着对方将手指插入他的银发轻轻的把他的脑袋往下按。
黑眸青年的唇有些冰很软,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脸太烫。
冬原亲了他一会就打算放开他,而一直震惊和心跳加速的旗木卡卡西见冬原停下要走,方才后知后觉红着脸捧起对方的脸青涩的回吻着对方。
第一次的实战可谓是一塌糊涂,但好在冬原并没有因为嘴唇红肿破皮和他生气。
“卡卡西队长怎么这么单纯?”半靠在沙发上嘴唇红润微肿的冬原打趣道。
一旁的旗木卡卡西脸红的滴血,他磕磕绊绊的说道:“这、这还是我第一次……”
相比于旗木卡卡西的青涩,冬原倒像是个感情经历很丰富的老手。
在两人关系中,两人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只不过旗木卡卡西借着前辈的名号和高那么两三厘米一直要当上面那个,冬原也没去和他争,也就默认了旗木卡卡西的行为。
也许是卡卡西第一次品尝到爱情的滋味,于是他总克制不了自己对冬原的爱意和欲。
哪怕在上班中他也会将人偷偷拽到稍微人少一点的地方迫不及待的吻上青年的唇。
最开始的他还会偷偷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胆子也越来越大,有时甚至会明目张胆的偷亲青年一口。
为此暗部和他们一个小队的队员叫苦连篇,每天都在哀嚎旗木卡卡西不当人。
旗木卡卡西还特别爱吃醋,尤其是吃宇智波鼬的醋,因为冬原还是喜欢给对方时不时拿丸子诱捕宇智波鼬出现。
然后他就会在暗部臭一天的脸,他不敢对冬原发脾气,于是他就狠狠的训练他手底下的队员。
再然后下班了他就回家跑去找冬原哭惨。
冬原似乎很喜欢小辈,和小辈朝他撒娇的行为,于是旗木卡卡西也抓住了这一点,所以他就不停的和冬原哭哭。
因为冬原也抵抗不了他这样做,然后抵抗不了的冬原就会答应他的各种要求。
可谓是百试百灵。
两人在一起的消息没有被旗木卡卡西刻意掩盖,再加上旗木卡卡西明目张胆的行为,短短不到一个月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两人在一起的消息。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们面面相觑,仿佛有点搞不懂两人的操作一样。
他们看着冬原的那张脸,心里也自然而然的涌出一个疑惑。
卡卡西喜欢的是冬原吗,还是喜欢长得像宇智波带土的冬原。
哪怕旗木卡卡西从来没说过自己喜欢宇智波带土,但还是有人会自动代入进这一层。
旗木卡卡西有些担心冬原会被外界的消息的影响,不过还好,冬原也许是习惯了并不在意。
他抱着冬原,心想只要冬原知道他心里喜欢的是‘冬原’这个人就好了,而不是那张脸。
两人的日子过得很好,旗木卡卡西也无法拒绝有人用如此温柔的眼神看他。
他真的没办法拒绝冬原那双看着他带笑的黑眸。
他也一直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过下去,直到某次任务回来,阿斯玛在火影办公室外拦住了他,小心翼翼的问他知不知道冬原要被派去水之国雾隐卧底的消息。
“什、什么?!”他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快回去问问冬原吧,上午的事了都。”蹲了卡卡西一个下午的猿飞阿斯玛打了个哈欠道。
话落,他面前哪里还有银发暗部的影子。
去到冬原家中后,旗木卡卡西急匆匆的推开冬原的卧室门,接着大步向前紧紧的抱住了卧室里一脸悠哉的青年。
冬原要走的事情是真的,哪怕他说的在轻松。
他还是担心冬原会出意外,毕竟冬原是他的一切,他不敢想象要是冬原在卧底期间出了什么意外,他要怎么继续活下去。
冬原对他而言太重要了。
那天夜里,冬原难得让他上床睡觉,而他也彻夜都抱着冬原。
别看冬原说的这么轻松,但其他卡卡西知道,冬原也害怕自己不能再回来。
夜里,昏暗的卧室中卡卡西看着青年温柔潋滟的眼眸如此想道。
青年的骨架要比他小上一些,连带着腰也要
比他细,皮肤洁白如瓷。
那晚是旗木卡卡西第一次见到冬原哭的样子,那双令他着迷的黑瞳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其实他的吻技没冬原好,床技也很烂。。
……
在冬原离开后的日子里,旗木卡卡西如蔫打的茄子一样提不起精神,那双眸子仿佛又失去了光彩,就如他的人生一样。
他开始过着训练出任务以及回家睡觉三点一线的生活,除了时不时会去冬原打扫打扫卫生以外就没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
直到见到那个身穿黑底红云袍的漩涡面具男,他平淡的生活才被打破。
因为破碎的面具下,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下意识的叫出了冬原的名字,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真的太可笑了。
几年前他看着冬原叫出了带土的名字,几年后他看着带土叫出了冬原的名字。
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中。
站在不远处的宇智波带土缓缓摘下了自己破碎的面具,露出了剩下的那半张毁容的脸。
他的声音不似冬原温柔,反而沙哑低沉:“冬原吗,可惜了,我不是他。”
两人之间的氛围沉默了一瞬间,旗木卡卡西方才打破了安静。
“你是,带土?”他微微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道。
“哼。”宇智波带土默认的冷哼了一声。
旗木卡卡西问宇智波带土这些年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村。
结果宇智波带土对他冷笑连连:“回村?回村看你和冬原甜蜜吗?”
“回村了我要怎么待下去……”
“卡卡西,没想到你居然爱上了一个和我有八分相似的男人。”
“我和他这么像,你真的分的出来吗?”
那天他们僵持了很久,除了旗木卡卡西一些忍不住的询问以外全都是接受着宇智波带土对他发泄着这些年的愤怒。
他杀了带土心爱的琳,他有什么资格反驳带土。
这是他欠宇智波带土的。
而他也没想到带土还活着,于是在接下的几天里他的脑子里只要闭上眼就全都是带土怒目赤红着眼的质问。
他本来想问带土为什么那时不回来,现在才出现。但当他看见带土写满怒意的脸时又将这个问题吞回了肚子里。
也许带土也有苦衷吧,他想。
只不过他的烦躁很快就被冬原回来的消息开心的抛到了脑后。
他兴奋的将睡眼惺忪的青年抱在了怀里只觉得有些不真切,可怀里浑身散发着温暖气息的青年却又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只不过宇智波带土的话却历历在目。
……
经历过一次分别,旗木卡卡西特别珍惜和冬原在一起的日子。
只不过随着宇智波带土时不时的出现,和看着冬原的脸时。
他受着过去的折磨,逐渐也开始质疑起了自己。
终于在暗部同伴的聚会中,他喝的半醉时又看见了站在黑暗中静静看着他的宇智波带土。
青年的眼睛恢复成了墨瞳,就站在黑暗中平静的看着他。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脑子也慢慢的陷入了混沌。
后来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得,只知道第二天醒来找不到冬原,明明这个时候他都会在家睡觉。
后来大和说他喝醉的时候看着冬原叫出了带土的名字。
他无法形容那一刻的他是怎么样的心情,比天塌了还让他崩溃。
他连续翘了一个月的班里里外外将木叶找了个遍都没找到冬原,也没等到冬原在出现。
于是他不得不接受他将冬原认成带土的现实,明明他和冬原信誓旦旦的说过他一眼就能分辨出谁是冬原。
是他伤了冬原的心,所以冬原离开了他。
毕竟谁也不想被喝醉的爱人看着他嘴里却吐出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在这个人人都可以把冬原认错成宇智波带土的世界里,唯独他旗木卡卡西不能认错。
说到底,还是他心智不够坚定,不够爱冬原。
在接下来的两年中,带土没有再出现,他和冬原的出现也仿佛是他做的一个梦一样。
但心里留下刻骨铭心的疼痛却又告诉他这都是真的。
两年中他没有一丝关于冬原的消息,他的老师大蛇丸前辈那也问不出一点消息。
冬原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冬原消失的日子里很无趣,他也越来越颓废。于是猿飞日斩担心他,特意指定他去当水门老师孩子的带队上忍。
那天他又去了大蛇丸前辈那,本来以为他得到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消失,只不过这一次大蛇丸破天荒的和他说了很多。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大蛇丸应该意识到自己要离开,所以是最后一次回答他的问题。
大蛇丸说的话很现实,残酷到他有些窒息。
他接受不了冬原被带土杀害的答案。
因为在他的心中,带土还是曾经那个善良热情的带土。
只不过带土变了,而他对带土的印象却还停留在带土的过去里。
如果这个答案从大蛇丸前辈嘴里说出来他还有一点渺茫的希望和可以逃避自己的内心,但是当这个答案从宇智波带土嘴里说出来就彻底扼杀掉了他所有的侥幸。
冬原死了,死在了他认错冬原的那个晚上。
这一切只是因为宇智波带土嫉妒冬原替代他,拥有本该是他的一切……
宇智波带土,已经疯了。
……
在天之御中,宇智波带土和他说了很多。
黑发毁容的青年看着他的眼睛露出了一丝回忆过去的柔和。
而他看着青年的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他移开了眼。
他对宇智波带土的感情很复杂,但即使在复杂,里面也没有夹杂着一丝他对冬原那样的感情。
宇智波带土死了,冬原也死了,他在意的人都死了。
他旗木卡卡西,……如他名字一样的孤独。
……
……
【番外 宇智波带土篇】
‘我一定是疯了。’
这是九岁时宇智波带土的想法,这个想法刚从脑子里冒出来时就吓了他一大跳。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他确实是疯了。
不然他怎么会总是想用咋咋呼呼的行为来引起眼前那个死鱼眼臭屁银发小鬼的注意!
不对,他这么做明明就是想把琳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好吗!!
他这样安慰自己。
……
宇智波带土确实喜欢野原琳,只不过自从他们认识了旗木卡卡西以后,琳的视线也不再只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很讨厌旗木卡卡西,但是他又比不过旗木卡卡西。
哼哼,等他开启了写轮眼,就算来五六个旗木卡卡西都会被他踩在脚底下哈哈哈哈哈!
只不过为什么他的写轮眼还没开启呢?
别人叫他吊车尾时他忍了,琳的视线落在卡卡西身上他也忍了,但旗木卡卡西嘲笑他,他真的忍不了了!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他的写轮眼还没开启!!
宇智波带土仰头怒吼的发泄,只不过发泄到一半他家的玻璃就被隔壁的邻居砸碎。
于是他只能中断发泄,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打算出去找琳。
旗木卡卡西的嘴巴很毒,还总喜欢斜着眼嘲讽他。
这让他感觉到很气愤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打不过旗木卡卡西。
在他人生的前十三年中,宇智波带土一直痛恨着卡卡西这个装逼男。
不过当他真正直面于死亡时,他看着在巨石前哭着要救他的少年时,内心一直以来对卡卡西的芥蒂也仿佛在这一刻全都消失。
原来,卡卡西这种高傲的天才,也会为他哭吗……
他突然笑了,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将自己的眼睛送给了卡卡西当做贺礼。
本以为他会就这么死去,却没想到他的人生仿佛才真正开启。
他在漆黑的山洞中醒来,遇到了一个好心的老爷爷。
罩在黑袍里的老人说,他叫“斑”。
他很开心的感谢着老爷爷,他说他要回木叶,去找卡卡西和琳。
只不过他的身体太虚弱了,于是他听了斑爷爷的话,留在这养伤。
漆黑的溶洞里看不出时间的流逝,陪伴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那名会指导他,有些神神叨叨的老爷爷。
以及几个白色会说话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怪物。
不过随着他在这越来越熟悉,发现他们都好像不是坏人。
阿飞还会和他讲述着外面的世界,只不过时不时会混杂着一些奇怪的字眼,比如“屎”。
“呦呦带土,今天你念叨的卡卡西好像去水之国了~”白色旋涡一样的怪人笑嘻嘻的在他旁边出现了半个身子。
正在做康复训练的他不解的问道:“他去水之国干什么?”
“啊,好像是有什么任务。”阿飞道。
于是他没有在过问,开始认真做康复训练,他期待着离开这见到卡卡西和琳。
他时常会想卡卡西和琳,还有水门老师见到他没死的样子会有什么表情。
只不过他没等到斑爷爷让他离开,反倒等到了卡卡西和琳有危险的消息。
再然后他见到了卡卡西亲手杀死琳的样子……
……
雨之国中,宇智波带土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具,想要打断自己回忆起这段痛苦的记忆。
他透过面具预留的那个圆形,看着窗外被笼罩在雨幕中的村子,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你说,旗木卡卡西身边多了一个和我有八分相似的少年?”
身后只浮出半个身影的白绝点点头。
那一刻宇智波带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白绝走后,他缓缓抬起手覆上了自己的心口。
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心在跳动,因为他的半边身子连带着心脏早已被砸碎。
但他明明没有了心脏,为什么旁人谈起卡卡西的名字时他还会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
不对……他爱的是琳,他要创造出一个有琳的世界。
……
宇智波带土留下了冬原的存在,因为他也好奇旗木卡卡西面对一个和他有八分相似的人会怎么做。
旗木卡卡西会透过冬原的模样看见他吗,然后补偿他?照顾他?回忆他?
只不过最后的结果在他的意料之外,旗木卡卡西居然爱上了那个冒牌货!还和他在一起了!!
他扭曲着脸,气急时将自己房间中的东西全部都砸了个稀碎。
不!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打算亲眼去看看那个名叫冬原的冒牌货。
只不过当他亲眼见到他时,心口却如被人缓缓从中间掰开,牵扯着千丝万缕名为疼痛的丝线。
他看见了两人拥吻的画面,他第一次见到了卡卡西脸上如此温柔的表情,和眼中仿佛只能装下一个人的眼神。
冬原和他长得真的很像,如果他的脸没有毁容,他想冬原现在的样子应该就是他的样子。
很俊秀,不愧是背负了宇智波的姓氏和血脉。(这里的意思是指带土在夸自己长得帅,因为冬原和他长得像,带土又是宇智波。他在透过冬原看自己。)
房间中,银发青年将人抱进了怀里,献宝似的从一旁掏出了给那个他怀中青年带回来的礼物。
此刻他嫉妒的发狂,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杀了那个冒牌货,但他忍住了。
阿飞说卡卡西好久没给他上坟,这时他才恍惚间想起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从前卡卡西总会隔三差五的给他上坟,那时候他很生气,但心底却很在意这种被卡卡西记住的感觉。
只不过现在……
他一拳打爆了阿飞的头,接着不去看闪身出来的两人消失在了木叶。
他又回到雨之国,他站在窗户前看着眼前的玻璃。
玻璃中明明映照着是他的脸,可为什么他却能在玻璃中看见两人亲吻的画面。。
他原本想让黑绝安排人去杀了冬原,不过他又想到了个更好的主意。
他要让那个冒牌货知道他永远都是冒牌货,不仅如此他还要亲手杀了冬原。
这个想法在真正见到冬原时更加确定了他就要这样做,他不仅要冬原身死,还要他心死。
后来,他把冬原骗到了雾影。
此刻他的眼中早就没有了什么月之眼计划,因为这个计划本来就在“爱”的基础上布置……
……
在冬原来到雾影的第三个月,对方趁着夜色混进了枸橘矢仓的家中。
他的身形逐渐在黑暗中浮现,不过他才出现没一会他就被发现了。
冬原很聪明,才来了短短三个月雾影四分之一的东西都快要给他扒了出来。
而在接下来的较量中,哪怕冬原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可冬原还是赢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输的彻底,于是这也更坚定着他要弄死冬原的想法。
他说要和冬原打一个赌。
赌旗木卡卡西喝醉酒之后能不能分出冬原是不是冬原。
毕竟酒后吐真言,也更能展现真正内心的想法不是吗。不过说是这么说,实际这样更好进行他的计划而已。
如果冬原输了,他要离开卡卡西离开木叶永远的消失。
而他输了,则解开枸橘矢仓的控制和永远的当个“死人”。
冬原答应了,青年的脸上即使虚弱的要死,仍挂着让他不爽的笑。
他很想现在就杀了冬原,但他要忍住……
因为,他要让冬原里外都输个干净。
冬原离开雾影后,他算着日子,在卡卡西即将回木叶见到冬原时出现在了卡卡西的面前。
他故意让旗木卡卡西打碎了他没有毁容的那边脸脸上的面具,为的就是让卡卡西产生错觉。
果然,旗木卡卡西看着他露出的那半边脸喊出了冬原的名字。
他再也没忍住的哈哈大笑,像是遇见了什么能让他捧腹大笑的事情。
他笑着,摘掉了另外半边脸的面具。
“卡卡西,看清楚我是谁。”
他笑着,内心也洋溢着苦涩。
他好像早已经在年少时,一次又一次试图吸引卡卡西注意中喜欢上了对方。
可当他真正醒悟时却已经为时已晚,他回不去了,于是他私心的想要卡卡西永远记得他。
哪怕记住他的的方式是天天给他上坟也好,最起码让他知道卡卡西还记得他。
后来卡卡西去和暗部聚会的时候,他在旗木卡卡西的酒杯里放了药,他就站在卡卡西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地方看着卡卡西。
这样他的出现配上药,卡卡西看谁都像宇智波带土,更别说看见神似他的冬原。
药是特制的,如果不是特制的药,以旗木卡卡西的潜意识只会看谁都像冬原。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冬原在卡卡西的心里有多重要,哪怕冬原长得像他。
但他不能输给冬原。
这场游戏中他理所应当的赢了,他也杀了冬原。
他将冬原丢在了漆黑的死亡森林里,他期待着卡卡西看见冬原尸体的那一幕场景。
就好像十几年前他看见琳死亡的那一幕。
将短刀捅入冬原后心和拔出的那一刻,他想起了琳。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让卡卡西也感受痛苦。这是卡卡西欠他的……是他杀了琳……
不过最后卡卡西不知道怎的没见到冬原的尸体,但人死了就行了。
最开始他是这么想,但后面他很后悔。他应该把冬原的尸体放在卡卡西面前才对。而不是让卡卡西误以为冬原只是离开他,开始四处寻找冬原的身影。
几年后面对卡卡西的质问,他毫不犹豫的承认了是他杀了冬原。他还告诉卡卡西杀冬原的人里也有他一个。
果然卡卡西崩溃了,他也抠下了那只他送给卡卡西的写轮眼。
他一边嘲笑着卡卡西还用着他的眼睛,但他真正看见卡卡西挖下那只眼睛时心却又痛的厉害。
那挖下的不止是一只写轮眼,也是斩断了他们最后一丝情份与羁绊。
他的右眼开启时空间忍术,化成旋涡消失在了树后。
卡卡西果然变了,再也没有对他有一分的心慈手软。
他看着青年的一双带着恨的墨瞳,开始怀疑起了自己这样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直到在天之御中,他才明白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死亡即将来临,他看着青年的眼睛有很多话想说,不过后者心有所感的移开了视线。
那一刻他懂了,卡卡西对他始终……只有友情。
“我嫉妒他……嫉妒他能陪在你的身边,”
拥有你全部的关注和……”
最后半句话宇智波带土没能说出口,他留恋的看了一眼挚友,最后化成了灰烬消失在了天之御中。
没错,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然他又怎么能做出这些事情……
为什么外界的人总说宇智波无情,明明宇智波最看重感情。
也最容易被感情支配……
……
……
【番外大蛇丸】
我叫大蛇丸,人称三忍。
我这一生中有好几个弟子,但我最疼爱的还是我在边境捡到的那个男孩。
我疼爱他的理由有很多,最直观的还是因为冬原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
只不过我看着他越长越开的模样心底却有一丝不妙的预感,因为冬原长得越来越像村子里一个大他两岁,叫宇智波带土的男孩。
出于蛇的直觉,我趁着他还没长大之前送去了鸟之国当一名卧底。
当卧底的虽然危险,但却是冬原以后唯一能光明正大回到村子的办法。
谁说话我有些担心冬原会像宇智波带土一样傻兮兮的,不过还好我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
他和宇智波带土始终相同的只有这张脸。
冬原很聪明,尤其是当卧底,这些年可没少给木叶和他带回可信度高的情报。
但他的忍者天赋也只能偏上游,不算天才但勉强。
不过最让我苦恼的还是,冬原好像无法学会我的所有蛇类忍术,无奈我只能给他身上种下一道保命的咒印和一道受到危险会自动把他通灵过来的咒印。
在后来冬原来到木叶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巧合,事情有些复杂,我只能先把冬原带回木叶。
因为冬原的脸比较特殊,我也想试图让冬原易个容在露面,但冬原拒绝了我的要求。
我对他一向疼爱,于是我只能推进其次的让冬原加入需要戴面具的暗部。
并且嘱咐他不能在人前摘下面具才作罢。
虽然宇智波带土早就死了,但暗部还有个旗木卡卡西。
而我的运气似乎很差,怕什么来什么,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冬原好巧不巧被调进了旗木卡卡西的小队里。
于是我只能希望冬原不要摘下面具,我不希望我一手带大的弟子被当成别人的替代品。
冬原在某些方面被我保护的很好,他也经常被我留在身边,也许是和我待在一起太久的原因。
从前那个性格容易暴怒浮躁的男孩逐渐变成了一个说话会笑吟吟的少年,尤其是那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
让人不自觉的心生好感。
另外冬原还有一个地方和别人不一样,那就是他喜欢同性。
这件事我并不反对,只要他不对我抱有非分之想就行了,以冬原的理性我可以很放心的让他去交男朋友。
只不过我怎么都没想到,旗木卡卡西居然隔着一张狗脸面具都能对冬原出现心动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匪夷所思。
关键,在我和冬原说明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的过去后,他仍旧和卡卡西在了一起。
感情不在我的专业范围内,作为老师我很想给冬原一点建议,不过冬原好像并不需要。
虽然冬原第一次谈恋爱,但他的感情储备量却非常的庞大。
两人在一起后,卡卡西好像真的很爱冬原,于是我放心了。
我开始继续我的研究,只不过我的内心却隐隐有些不安。
直到冬原和我说宇智波带土没死,还表现出对卡卡西有明显占有欲的时候,我知道我因为什么不安了。
啧……
……
小弟子去了雾影,小弟子又回来了,然后小弟子死了。
正在做实验的我,看着死亡森林里,就在我脚旁边的小弟子陷入了沉默。
他确实在冬原身上种过一个保命的咒印是没错,但是这个咒印生效的前提是别一刀把心脏扎个对穿才行。
不过好在,冬原也不算太蠢。
我将冬原的尸体封印进了卷轴,接着轻轻的捧起了藏在尸体底下的那条奄奄一息的小白蛇。
这条小白蛇是冬原死前用蛇之术分裂出的分身,只要这条蛇不死,那冬原就还能活下来。
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欣慰,看嘛,能用出蛇之术才是我大蛇正儿八经的弟子。
我保命忍术那么多,只要当了我的弟子,想死都难。
于是我将那条脆弱的小白蛇带回了实验室里,继续了已经长达三年的人体实验。
这一次,他不想在让冬原成为别人的替代品,一点像都不行。
【番外 新生】
田之国,音忍村中。
大蛇丸的实验室中,一个泡着绿色营养液,周围罩着白布玻璃水池里,一只皮肤白皙的手缓缓伸出。
紧接着里面泡着的人扶着玻璃水池的边缘缓缓站了起来,带起一阵阵“哗哗”的水声。
披着黑色长发,赤裸着身体的青年跨出了他身处的玻璃水池里,走出的他接着拿起罩在玻璃水池上白布围住了自己腰以下的部位。
黑发青年一把扯掉了贴在自己身上的仪器,朝着一旁身穿着白大褂的蛇瞳青年走去。
“身体怎么样,还协调吗?”大蛇丸拿着一本厚厚的记录本道。
“挺好的,很协调没有异样感。”围着白布的青年扭了扭头,抬了抬腿道。
大蛇丸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面前的实验体,眼中是止不住的喜悦和兴奋。
“水月,带冬原去处理一下。”说完他拍了拍冬原的肩,带着实验本走进了另一扇门。
门外一直等候的鬼灯水月得到命令后立马推开了门,他朝着背对着他的青年走去,他有些好奇。
“冬原”这个名字他一直都只听过别人提起,而他也知道大蛇丸一直在做一个关于“冬原”的实验,但这个实验很神秘,几乎属于那种只有大蛇丸才知道的实验,他们也只是听过这个关于冬原名字的实验罢了。
只是没想到是复活冬原。
背对着他的青年转过了身子,一米八几的身高,一张完美带着一丝邪气的脸,外带着完美的身材比例。
于是一个照面鬼灯水月就被面前的青年唬住了。
“你、你好,我是鬼灯水月。”身穿紫色无袖紧身衣的鬼灯水月抬起头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青年道。
正在擦头发的冬原看了他一眼,仿佛看出了鬼灯水月的紧张。
于是他抬起手摸了摸鬼灯水月的脑袋淡淡的笑道:“你好,我是冬原,没有姓。”
被冬原笑容一晃,又被摸头的鬼灯水月顿时脸一红:“那、那我现在带你去洗澡换一身衣服。”他急匆匆的走在前方带路。
“嗯,谢谢了。”青年的嗓音有些沙哑,但温柔的语气还是如从前一般。
于是在前面带路的鬼灯水月又加快了脚步往前走,而刚走去实验室大门的他下一秒就被一个红发女忍拦住了去路。
“哟哟哟,脸怎么那么红?”漩涡香磷凑上前眯起了眼睛道。
看着突然凑近的漩涡香磷,鬼灯水月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吓死我了,你干什么。”
漩涡香磷见他一脸有鬼的样子才不信,正当两人吵吵闹闹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有些疑惑的打断了两人。
“水月,你要先和你的女友先相处吗?”
“啊啊啊冬原大哥你别乱说!”
“哈?!我看是谁在乱”
“咦!!帅哥!!给我摸摸!!”
疑惑的冬原看着两人,突然腰上一紧,低头一看发现刚刚在鬼灯水月旁边的红发女忍不知道何时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此刻正抱着他的腰,一边用脸蹭他的胸肌,一边用手摸他的腹肌。
鬼灯水月见状脸色顿时窘的通红。
“香磷!香磷你快别摸了!”他一边拉着花痴的漩涡香磷,一边朝着冬原满怀歉意且尴尬的笑笑。
谁知冬原朝他笑了笑,甚至还摸了摸怀里香磷的发顶。
“让她摸吧,反正我喜欢的是男人。”青年笑眯眯的说道。
与此同时面前的两人瞬间石化。
“水月,你有男朋友吗?”
“啊?抱歉冬原大哥,我喜欢女人……”
“啊,那真的太遗憾了。”
“那个,冬原大哥,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在前面带路的鬼灯水月见状忍不住疑惑的问道,当年的那件事在四战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他记得木叶的那个旗木卡卡西不是和冬原大哥在一起了吗?
话落,顿时疑惑的人变成了冬原,他皱起了眉:“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两人面面相觑。
片刻。
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的冬原坐在大蛇丸的面前,而大蛇丸则皱着眉翻看着他手上那叠厚厚的记录本。
他皱起的眉头突然一松:“看来是你当初留下的分身出了点问题,导致魂体受损记忆消失了一大段。”
“冬原,你还记得你去过木叶当暗部的事情吗?”
“啊?”见冬原那一脸迷茫样,大蛇丸可以肯定冬原那段记忆已经受损消失了。
不过也好,就这么活下去就好了。
不用记得自己曾经活在别人的影子下。
话说冬原的这张脸,可是他收集了不少完美基因组成的,还有这身材比例。
不愧是自己最完美的作品。
啧……
【番外 痣】
鸟之国地界,拿着一张地图的旗木卡卡西正在大街上一边看一边对着路。
他穿着一身日常的和服,此刻正摸着自己的下巴。
前段时间大蛇丸给他拿了一份鸟之国的地图,让他来这寻找一个他的实验体。
大蛇丸说只要找到这个实验体就会告诉他一份他绝对满意的情报。
而这份情报也不白给,是作为那只万花筒写轮眼的交换。
于是本就四处游历的卡卡西就答应了下来,他到想看看大蛇丸包他百分百满意的情报到底是什么。
但要让他找,只给一份地图好像没什么用。关于实验体的情报大蛇丸是一点都没给。
而那份情报现在就在他的手中,但需要那名实验体才能解开封印。
走在大街上的旗木卡卡西叹了口气,他将手上的地图重新叠起放进怀里,打算看看这个冬原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国家。
这个国家很小,但却环境优美,是个很美的国家。
这里有很多鸟,就连这里的大名和贵族取的名字都和鸟有关。
旗木卡卡西打算先回旅馆休息休息,反正他也不是很急。
不过正当他走进旅馆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对方有些熟悉的语调让他的心底莫名一颤。
他瞬间转过了身子,看着那名青年跑开的背影有些疑惑。
因为刚刚对方说话的语气真的很让旗木卡卡西熟悉,笑吟吟的语气,真的很像冬原。
他迟疑了一瞬间便朝着那个快消失在人群的身影跑去。
这里是鸟之国,这里是冬原曾经卧底的国家,万一对方认识冬原呢。
虽然冬原已经去世了,但他还是想去了解了解冬原的过去。
那名身穿袴服的青年跑的很快,好像在追着谁,快到连卡卡西都有些追不上。
他跟着那名青年左拐右拐,终于在一处没什么人的村子外围跟丢了。
旗木卡卡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他已经老了,连人都追不上。
他打算原路返回,却没想到他的身后站着刚刚那个他一直追的袴服青年。
眼前的青年抱着臂,一张完美的脸上此刻带着淡淡的笑容。
最让旗木卡卡西有些恍惚的是对方那双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带着笑的眼神。
“冬原?”他定定的看着青年,没忍住喃喃道。
但对面的青年却笑容一收,他放下了抱着的双臂走到旗木卡卡西面前,脸上有些疑惑。
“你认识我?”
“啊?”
旗木卡卡西看着青年的眼睛短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什么?面前的青年也叫冬原??
“你能叫出我的名字,那我怎么不记得你这号人?”面前名叫冬原的青年又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旗木卡卡西。”卡卡西退后了一步道。
“你就是旗木卡卡西?!”面前比他要高上不少的青年吓了一大跳,因为不可置信而提高的嗓音也吓了卡卡西一跳。
“怎么了?”他看着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他的视线有些莫名。
“水月说我之前有个男朋友就叫旗木卡卡西,该不会是你吧?”
“不对。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我的菜,应该是同名吧。”说完名叫冬原的青年也不管旗木卡卡西有多震惊,接着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旗木卡卡西。
“什、什么……”
站在原地的旗木卡卡西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卷轴。
水月?那不是大蛇丸身边的助手吗?
而且什么叫他曾经有个男朋友叫旗木卡卡西?
难道??
旗木卡卡西难掩内心的激动,可等他抬头看向四周的时候哪里还有那个青年的影子。
在接下来的几天旗木卡卡西仿佛有了动力一般开始在鸟之国四处寻找着那名青年的身影。
终于在半个月后,在看见那个黑发青年走进了一间日式府邸中。
于是他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他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其中一间房间,却在一个转身看见了坐在榻榻米上翘着腿,一脸饶有兴趣看着他的青年。
“啊,我只是路过……”旗木卡卡西尴尬的笑了笑,背靠着门,但却没有离开的动作。
“路过?路过到我房间了?”黑发青年双眸带着笑意道,熟悉的眼神也让旗木卡卡西无法移开半分。
冬原挑了挑眉,起身同时施展了一个瞬身术出现在了距离旗木卡卡西不到半米的距离。
“找了我半个月,现在都找到我房间里,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找我。不然我就要让你留在这抵债了。”青年凑上前笑眯眯的说道。
“抵什么债?”旗木卡卡西下意识问道。
“我喜欢男人,你说抵什么债。”冬原没想到旗木卡卡西会注意这个,但他还是解释道。
“啊……”旗木卡卡西背靠着门,面罩底下的脸居然可耻的红了。
“那个我,我是大蛇丸派来找你的。”旗木卡卡西有些慌乱的掏出怀里的卷轴举到两人的中间道。
只听青年啧了一声,下一秒他手中的卷轴就被抽走了。
“没想到你居然是大蛇丸老师派来的,嗯?千里迢迢就让我给你解个卷轴?”
面前不远处的青年嘀咕着,接着旗木卡卡西刚喘了一口气,一个已经被解开封印的卷轴就被放进了他的手中。
“看完赶紧走吧。”青年站在他不远处抱着臂道。
而旗木卡卡西也在刚刚打开了卷轴。
卷轴中只有一行字,却让旗木卡卡西激动的手微微颤抖,一双如墨的黑眸中在那一瞬间居然亮起了光芒。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卷轴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个冬原,抵债怎么个抵法……”旗木卡卡西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啊?”等着旗木卡卡西让开,要出门的冬原露出了一副没听清的表情。
不是吧,他都说他喜欢男人,还问怎么抵债。
“当然是拿你的人抵咯。”冬原瞬身出现在旗木卡卡西的面前,笑眯眯的说道。
“不过我喜欢养眼的帅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留下来抵债。”他见旗木卡卡西银发底下的两只耳朵红的滴血,就没忍住捉弄对方。
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你叫旗木卡卡西?还是银头发还带面罩?你该不会是我那个木叶的男朋友吧?!”
这回换冬原吓了一大跳,他就说大蛇丸怎么派个莫名其妙的人过来找他,还让他免费给旗木卡卡西解开卷轴的封印。
见旗木卡卡西脸红的默认了,已经接受好这个现实的冬原也来兴趣了。
他伸手轻轻抬起对方的下巴笑道:“那就让我看看我之前的眼光怎么样好了?”
说完他便拉下了旗木卡卡西的面罩,而被抵在门上的旗木卡卡西也看见了对方眼中一瞬间收缩起的瞳孔。
震惊过后的青年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笑,紧接着旗木卡卡西便感觉到了一只手指轻轻的按在了他嘴角的那颗痣上。
“我很喜欢你这颗痣。”面前的黑发青年喃喃道。
“好吧,你这个男朋友我认了。”
“我们之前吻过吗?”
“啊?吻、吻过。”
“搜嘎。”
“怎唔……”
房间中,比旗木卡卡西高上不少的青年低着头,用手抬起了靠在木门上青年的下巴轻吻着。
他终于知道他失忆前为什么会和旗木卡卡西在一起了,这张脸清冷的脸配上嘴角的那颗痣,简直让他心动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欲。
再说失忆后刚见第二面亲他的男朋友怎么了,旗木卡卡西可都说了他们之前亲过的,在亲亲怎么了。
房间中不知道何时陷入了黑暗,而两人也一直没发觉。
旗木卡卡西被青年按进了怀里,而他也失而复得的紧紧抱住了青年结实的腰。
他挨着青年的身躯因大口喘气而微微起伏着,微张的唇更是又红又肿。
“怎么办,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我可以亲烂你的嘴吗?”
这是下午冬原笑眯眯的和他说的一句话,而他也因为这句话被冬原从下午吻到了晚上,从把他抵在墙上变成压在床上。
冬原,就这么喜欢他的那颗痣吗……
“以前我是上面那个吗?”黑暗中,冬原忍不住问道。
旗木卡卡西红着脸说不是。
于是冬原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好,从现在开始我是了。”
不知道是那句话吓到了旗木卡卡西,吓得他立马坐起身子慌张道。
“等等,我已经三十岁了,年纪大了可能受不了这些……”
“嘘,我这个人最温柔了。”
“再说了三十岁正直壮年,顶多恢复能力不如二十岁的人。”
“你说对吧我的男朋友?”
冬原一把把人重新拉进怀里道。
被拉进怀里的旗木卡卡西将脸埋进了冬原的怀里,只觉得脸上烫的要死。
挣扎间,一个卷轴从白发青年怀中滚落,最后摊开在地。
上面赫然写着:
【冬原魂体受损,失去了关于木叶所有的记忆。 望把握。】
最终冬原还是没有对旗木卡卡西做什么,而是像是得到心爱玩具的猫一样整天黏着白发青年。
记忆只停留在十八岁的他性格也如旗木卡卡西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有活力和好动。
当然有幸福就会有烦恼,比如冬原在这短短的这几天真的要把他的嘴给亲烂了。
要不是有连着面罩的紧身衣在,冬原留在他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怕肯定会吓到别人。
“奇怪,这几天怎么都没见到冬原?”
冬原的住所外,一个穿着袴服的少年有些疑惑的在门前站了一会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是鸟之国的大名鹤。
少年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从推开冬原的大门到找到冬原时仅仅只是花费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只不过入目的画面却让这名年纪不大的少年迅速红了脸。
他没想到他一直敬重的的冬原大哥会是这样的人!!
震惊之余他也下意识的嘴瓢。
“冬原大哥,他是谁……”
卧室里,冬原从鹤出现时就第一时间将被他抵在墙上的人按进了自己的怀里,挡住了鹤探究的目光。
“出去。”他淡淡道。
怀里的人伸出了双臂抱住了青年的背。
“对、对不起冬原大哥!”说完面红赤耳的鹤便十分有眼力见的跑了。
冬原还想要在亲亲怀里的人,结果却被白发青年躲开。
“我和他不熟,真的卡卡西。”冬原解释道。
旗木卡卡西不听他的解释。
于是因为鹤的出现,一天没亲到爱人的冬原怨念比鬼还深。
……
在鸟之国呆了几天后,冬原便吵着要和旗木卡卡西回木叶,无奈旗木卡卡西只好带着人带回到了村子。
如今冬原的外貌和之前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虽然解释起来可能有点麻烦,但好在最后大家还是接受能力很强的接受了冬原的新外貌。
同时他们也发自真心的祝贺着旗木卡卡西的失而复得,毕竟冬原死去的那些时间中,旗木卡卡西就像是个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灵魂。
冬原打算先在木叶和卡卡西生活一段日子,在和卡卡西出去周游忍界过他们的二人世界。
而冬原最近不知道从哪听来了“卡卡西队长”这个词,不仅平时喜欢这样喊卡卡西,就连晚上的时候也喜欢这么喊他。
于是晚上的只要被冬原这么一喊,旗木卡卡西就像是被按到了什么开关一样被这个称呼控制了头脑,冬原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确实,他喜欢的就是那个会天天喊他“卡卡西队长”的少年。
他喜欢的从来不是他像谁的容貌。
而是那双带笑的黑眸,和笑吟吟的语调。
这一次,稻草人将不再孤独。
……
……
(这篇本来应该是纯纯的替身文和带卡(带土喜欢吃红豆糕),但写到最后还是歪了。
本来的结局是冬原离开了卡卡西隐姓埋名在各个忍村中继续当卧底,而一直记得冬原的旗木卡卡西会在某次任务中又一次见到对方,只不过等他回头的时候冬原也离开了。
写这篇文,是因为我看的第一篇这种短文就是带卡,只不过那篇文章里卡卡西喜欢的是鸣人,我写的这篇是冬原。那篇文章我记得是两年前看的文,但那篇文章给我留下的后劲至今都还在,真的太遗憾了呜呜呜。受那篇文章的影响,这也成我喜欢写be和短文的最大一部分原因。
本来这篇番外在新书那边,但想了很久还是打算在这发,因为不打算在继续写了。
另外大家也别再等三阳更新啦,以后只会随缘更新。接下来还有第四次攻略,波风水门番外,旗木卡卡西番外,系统的番外。
因为更新会非常慢,在这给大家透露一下几篇番外。
【番外 波风水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记忆里好像多了一个人。
他说他叫祈,他说我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但我的记忆却告诉我玖辛奈才是。”
他在我的记忆里逐渐清晰,但就在我快要抓住他的时候,我的预感告诉我这是见他的最后一面。
【番外 旗木卡卡西】
“我叫旗木卡卡西,拥有一个和他人捆绑在一起的人生。”
“父亲总会告诉我祈姐姐遇人不淑,他说祈姐姐需要我的保护。”
“我答应了。”
我是很喜欢祈姐姐没错,但我不希望我是可有可无的那一个。
【番外 系统】
“主神大人,0号系统又陷入了‘恶’。”
“第五次了吧,这次又是什么。”
“是‘贪婪’。”
“我知道了,抹掉它的记忆吧。”
看着偌大的管理局被大肆破坏,硝烟与0号系统狰狞狂笑的脸,让身穿蓝裙子的女人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主神吗?!哈哈哈哈哈!这个位置是我的了!!”
【染上贪婪的人会永无止境的想要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系统也不例外。】
——
系统的番外除了包含我对系统这个词的幻想同时也是为了纪念我看小说时最喜欢的那名作者,真的很喜欢她和她的作品。那时候我才初中,她还会和我聊天,她还说某q拖她的稿费哈哈哈哈,不过很可惜她在20年已经退圈了,我和她也没有在聊过天。
另外祝大家天天开心!!财运滚滚!!(*′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