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初九一点不带怕,甚至有些兴奋。
墨星阑:“……”
一口银牙都快给他咬碎了,拿开她的手,一个翻身撑在她上方。趁她发懵的时候抓着她那只不听话的手按在她头侧。
“没摸够是吧?”几个字几乎从牙缝里漏出。
之前因修为恢复而变黑的眸子这会儿染上血红,其中还带着一抹怒火。
俯身堵住那张软嫩樱唇强势地掠夺其中的空气。
初九抖了一下翘睫一抬杏眼瞪得像铜铃。轻哼一声转动被抓着的手腕想从他掌心逃出。另一只没被抓着的抬起撑在他肩膀,结果刚碰到就被抓住也按在了她头侧。
“唔……嗯……”
她皱着眉哼哼两声,一边挣扎完全没有空隙去获取新鲜空气,肺里的空气便渐渐减少。
“嗯……”
忽而唇瓣传来刺痛,初九心里有些恼。
居然咬她!
按理说她力气大想要挣脱很轻松,但墨星阑动用了灵气。
她修为不及他,就算力气再大也斗不过。
初九最后只好放弃挣扎。
送上门的美人,还管他是主动是被动?能吃就行。
这样想着便认真回应起他来。
感觉初九不再挣扎墨星阑放轻了一些。
本来就有些头疼,这会儿因为空气的缺失更疼了,可墨星阑一点要停下来的趋势都没有。甚至恨不得趁此机会将之前被她欺负的全都还回去。
尤其是那七夜!
双双纠缠间不知是谁先动的手,红色纱幔晃了晃被子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搭在床沿的衣衫也顺势滑落在被子上。
初九刚开始确实妥协了,甚至已经有些沉溺其中,但直到锁骨传来刺痛她忽而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双手被一条腰带绑着,而自己的左边锁骨正被墨星阑的嘴巴叼着。
皱着眉咬牙切齿,心里默念术语利用随生契再次将墨星阑身上修为封住。
修为被封住那一瞬本来还热血沸腾的墨星阑像是被突然泼了一盆冰水一样僵在那,而后脱力地伏在身下嫩白柔软的肌肤上。脑袋突突的疼。
“初、九!”他一字一顿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
奈何就这恼怒的声音因着越发强烈的头疼少了许多威慑力,反而让人升起征服欲。
初九双手用力直接将绑着自己手腕的那条腰带崩断,抓着墨星阑的肩膀一个翻身调换主动权。
将方才墨星阑做的一并加倍还了回去,这还不止。
墨星阑心口才消下去的火焰又腾升起来,双手撑在初九肩膀上拼了命的想将她推开。然而他此刻身上修为全无不说力气还比不过初九,因此反而被初九绑住了双手。
双手被绑了,他便抬脚踹。给初九气得都快冒烟了,一下子胜负欲也噌噌冒了起来。直接召唤凌云,变成银色链子将他双脚绑着。
这下墨星阑是手推不了,脚踹不了,头还疼得厉害,只能无助地躺在那任由初九折腾。
可他无助归无助,任初九怎么折腾愣是不吭一声。忍不住的时候宁愿咬自己的下嘴唇也不喊疼。
下嘴唇被他自己给咬了好几个血洞。
初九劝了他好几次忍不住就喊出来,结果全都像石沉大海,一点用没有。
也不劝了,但见他一直咬自己又有些气愤,干脆拿来一条绸带掰开他嘴巴给他嘴巴绑上。
不喊是吧?咬自己是吧?她让他咬个够!
一整晚也不知这两人是谁在气谁,总之都没好心情,全都发泄在了床褥之间。
到后来墨星阑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血红的眸子时而空洞忽而清晰,看起来很是恍惚。
可他始终没有吭过一声。
天边露白初九被门外的齐阳喊醒了,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起了床。
齐阳喊得大声初九都被喊醒了,可一向浅眠的墨星阑却还没醒。
初九想起他昨晚说头晕的事来,心里暗道不好,推了推他又喊了几声。他却依旧紧紧闭着眼睛没有半点反应。
赶紧让齐阳去把姚御医叫来,随后她则抱起墨星阑走到隔间快速给他沐浴,同时恢复他的修为。
沐完浴给他穿好衣裳又抱回来,将他放在一旁软榻上,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床,这才把他放回床上躺着。
这一番折腾完姚御医也已经到了。
还好今天不用上朝,不然她还真有些忙不过来。
将姚御医叫进来给墨星阑诊脉。
片刻后姚御医面色复杂,看了看初九又看紧闭双眼的墨星阑,欲言又止。
坐在一旁的初九见她要说不说的有些着急:“有话直说,朕恕你无罪。”
姚御医把墨星阑的手放回床上,站起身朝初九行礼,犹犹豫豫道:“陛下……墨公子近来身上的伤虽已痊愈,但魂魄上的伤还未好全,平日里可能偶有头疼晕眩之症,容易疲乏,所以……额……还需要多加……多加休息调养。”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陛下应该能明白了吧?
陛下也太乱来了,唉……
不过若让她人知道我大翼国女帝几年来未传出宠幸过后宫哪位卿郎,今日却对一个半魔宠幸至此肯定会引起不轨之心的。
完了!她今日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不会被陛下拖去砍头啊?
就在姚御医都想到自己时候家人会不会被牵连时初九也反应过来。
姚御医这是看出什么来了。
初九双眼微眯:“朕知晓了。此外朕不喜欢听到什么闲言杂语。姚御医可知晓?”
一股无形的威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心里发慌。
姚御医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下子跪趴在地上,哆哆嗦嗦:“下,下官,知,知晓。”
“起来吧,去做你该做的事。”初九垂眸居高临下地吩咐。
“遵,遵旨。”姚御医回答完,胆战心惊地弯着腰走出了屋子。
姚御医走后初九恢复了墨星阑的修为,又让人把奏折搬到了星辰阁。
折子一批就是一上午过去。
下午墨星阑醒来时看到初九就忍不住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而后便满脸幽怨瞪着她。
初九自知理亏,于是一个劲地哄他,连奏折都不批了。
哄好墨星阑已经是下午申时正了。也是在这个时候有宫奴前来禀报,说贤郎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