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圻白婳一路哭着跑进了洗梧宫,飞快地爬进正在喝茶的白浅怀里,眼泪一对对流着,白浅只断续听出是东华坑了他们。
白浅放下手中清茶,把两个揽怀里哄住哭声,听他们仔细一讲,才明白原来帝君掉坑里了。
可这平地起坑,扭了腰的事怕也只有小九那丫头相信,他一个站在众神之巅的人居然能扭了腰,那魔族鬼族还低姿态地做哪门子小弟。
“姑婆婆,你去给我们主持正义。”
白浅看着两张漂亮的脸蛋,捏了捏,玉清昆仑扇敲在桌子上颇是气愤地道,“怎么能如此诓骗小孩子!”
白圻觉得有希望,姑婆婆定会为自己出头,白浅却语气一软,“这个事你太爷爷也无能为力不是,我们要谋划一下,也不急一时,你们且在我这里住下。”
洗梧宫里隐隐传出哭声时,凤九正忙着照顾帝君,看着两个小的哭着跑了,心中不忍,叫沐云追了上去,又对帝君道,“等你好了,这个奖励是要给的,我看婳儿圻儿很用心的。”
帝君头埋在凤九怀里,半晌才回了个好字。凤九一边说话,一边倒了些清酒入白玉碟,双手拢了火,白玉碟里燃出蓝色的火苗。
“青丘有人扭伤腰的时候,用酒揉揉很快就会好了。”凤九手取热酒洒在帝君的腰上,手上稍加了些力气缓缓地揉着,暖暖的酒香氲在白檀香气中,紫色帷幔里缱绻之情渐渐涌动。
帝君起初柔软的腰身慢慢变得僵硬,一双修长的玉手伸进凤九衣衫,缓缓游走在凤九光滑的肌肤之上,迷人的眼里尽是缠绵之色。
凤九看着,耳边倏地想起白圻的声音,“东华使诈”那蹊跷的坑,莫不是……凤九手上悄悄用力再用力,帝君居然一声也没喊疼,只轻轻地喊着小白。
她眼底藏了一丝坏笑,绷住了神色,待帝君想揽她入怀时,抽出身,肃穆道,“腰伤不好恢复,听药王说得躺足百日,最好卧床一动不动,我这就去找些竹子做成夹板把东华裹起来,这样好得快,不然紫薯饼都吃不上。”
帝君手顿在半空,凤九的神色大概已知道自己诓她了,索性起身半靠在床榻上对凤九笑着,“我只想小白陪我睡。”
凤九胳膊抱在胸前,颇有气势道,“东华,给你两个选择,乖乖躺床上一百日,啥也不干腰好了,要么现在腰就好了,去把双胞胎接回来履行诺言。”
帝君想都没想,下床蹭到凤九身边,“夫人的酒甚是管用,我腰好了,去接孩子吧。”
凤九跺脚道,“你活了那么大年纪为什么脸皮这么厚,小娃娃也诓。”
帝君唇角勾笑,挑了凤九下巴,眼里光华流彩,“这不是跟年纪相称吗!”
凤九仰头呆呆地看着他,几万年了,唯这一张脸怎么看都喜爱,是笑是忧是怒都叫自己心尖乱颤,帝君像是看穿她心思,向前把凤九揽到床边,低声软语,“小白,我们明日在去接孩子。”
凤九稳了下心神,又稳住了气息,“本上神是有原则的,现在就去。”
洗梧宫里,正在给哥哥姐姐写信的白婳白圻,看着来接自己的爹娘,撅起了嘴,又猛地扑向凤九,“父君他骗人,自己挖坑。”
看着姑姑姑父含笑的眼睛,凤九抱起两个道,“没骗人,娘亲给治好了。”
帝君向白圻伸出手,“父君抱。”
白圻紧紧地抱了凤九的脖子,宁夫子说过,“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挨摔,父君你自己走比较安全。”
一路上,白圻白婳都盯着地面,终于进了宫门,白圻甚是得意地道,“父君回去睡吧,我会帮娘亲盖被子的。”
“我们一起,帝君坚定地看着儿子。”
两个异口同声,“不行。”
“噢,是不行,我还有有事,重霖我们去玉书阁审下卷宗。”
白圻掏出刚塞进嘴里的糕,急忙拉住帝君,“夜深了,父君别太操劳,我们一起睡吧!”
“也好!”
重霖笑笑,觉得帝君本次挖的大坑好像白挖了,只和儿子打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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