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缓站在门口看着顾城站在婓云床前看着婓云打呼心里却庆幸幸好那丫今晚多喝了两杯。
只是空旷的一楼还有个人在,她不得不下去打招呼:“有没有吃过晚饭?”
“我不吃外卖。”他漆黑的眸光一抬起来就锁定她。
她想起上次他来的时候她很不厚道的给他叫了外卖,不过那次他可没说不喜欢,而是很没脾气的吃了。
傅缓去了厨房煮了碗面给他,他全都吃完了。
“你怎么跟他一起过来了?”
“他说怕找不到门。”
“嗯?”
“你朋友圈里不是说她要寻死么?他担心他晚到一步婓云就死了。”
傅缓……
他竟然耐着性子解释这么多,傅缓却低着头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了。
这一年多,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不会就煮了一碗吧?”顾城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的,突然站在他们面前问了一声。
傅缓抬眼看着顾城失望的模样然后就好脾气的站了起来:“我再去煮一碗。”
“多给我加俩鸡蛋,饿死了。”
傅缓没说话,倒是简行不乐意了,顾城刚一坐下简行就冷眼瞪着他。
“就是煮碗面你还不高兴?我这婚礼都不用参加了。”
“这难道不是你一早就想要的结果。”
“喂喂喂,不要说穿。”顾城防备的看了眼外面,然后才低声对他提醒。
简行懒得理他,只是看着她在煮面心底里一些情绪浮上心头。
傅缓并不想过去跟他坐,所以就一只站在这边精心准备一碗面。
当那碗面端上桌的时候顾少爷很高兴,但是简少爷不高兴了。
“为什么我的面里没有韭菜?”
“你不是不喜欢吃韭菜么?”
“我现在又喜欢了。”
“那我再去给你煮一碗?”
简行……
顾城懒得理他们,埋头吃饭。
飞了好几个小时过来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
那女人喝的烂醉睡了,如果真的会死过去也是酒精中毒,他还以为是想他想的。
后来顾城就去了婓云房间睡觉,傅缓站在边上想他这么直接闯进去,婓云明天一定会尖叫的。
然后又看向站在她旁边的男人:“哦,你可以去隔壁那个房间,不过没有被子了。”
因为来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她没想过之后会这么热闹,随之竟然来这么多人住她这里。
她好像是好心提醒,他却没说话,只是从她身边经过直径走向她的卧房。
傅缓跟进去:“简少……”
他话也不说,低头往里走,因为来过一次所以熟门熟路,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
那一路都是他的衣服。
傅缓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想要喊停却只是抿了抿有点干涩的唇瓣。
他就这样不管不顾的闯入她的房间里占用着她的浴室,待会儿还要占用她的房间。
她脑海里突然就冒出潘悦那句他问我能不能放弃当演员的工作,我同意了。
她耐着性子捡起地上属于他的外套,他衣裳的味道还是她所熟悉的。
她抱着衣服放到沙发那边,坐在沙发里漫不经心的折叠着他的西裤。
后来却又伸平了放在沙发背上。
她想既然他要睡房间那她就去睡沙发好了,不然今晚肯定是不用想好好地睡觉了。
只是人才刚抓住门把手,手就被另一只大手给牵制住。
他湿漉漉的胸膛抵着她的背后,抓着她的手的手用力的将她的手从门把手移开,然后两只手臂紧紧地将她困住。
“就陪我一晚上,好么?”
他像是恳求。
心口没由来的一酸,脊背无力地贴着他胸膛靠着。
“你这样算不算是脚踩两只船?”
“我踩不起你,倒是你,今晚翻云覆雨后算不算是脚踩两只船?”
他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缓的反问她,灯被他随意关上,晦暗的房间里他将她翻转,性感的手指穿越她的长发捧起她粉嫩的脸颊,抓着她盈盈可握的腰将她完全的掌控。
那是一场漫长的世纪之战,那样的情缠,那样的疯狂。
他轻啃着她身上一寸寸如玉的肌肤,性感的手指顺着她的肌肤一侧缓缓地抚摸。
她被动的趴在床上任由他有意的撩拨,失控的心里难受起来。
她转身将他拉起,然后搂住他的脖子与他接吻。
“明天回去后就忘了今晚这一场。”
“我从来不记得。”他说。
傅缓笑,然后用力的咬了他的唇瓣。
简行吃痛的闭了闭眼却立即反抗,咬着她的唇辗转的吸吮。
“新男友可还满意?”
“嗯,还不错!”
她的唇被他咬的疼的厉害,说话也不能好好说。
他尖锐的牙齿咬着她唇瓣的一点点,让她张嘴说话的时候疼的几乎要流眼泪。
“是么?怎么还不错?他也想我这样抚慰你?也在床上这么安慰你空虚寂寞的身体?”
“简行……”
她甚至没有力气跟他吵,只是提醒他大可不必这样刺激她,可是他都不给她机会说一句完整的话。
“别叫我,你都已经许给别的男人。”
他张开嘴突然将她的唇瓣全部吃到嘴里,转而就将舌尖探到她的口中勾着她温柔的舌撩拨。
“你爱我还是爱他?傅缓,回答我。”
“不要拿别人跟你比。”她哭笑不得。
“那是我好了?”他追问,唇齿继续在她颈上继续啃咬纠缠。
“简行,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鬼话?”
“那我要问什么?问这四百多天你有几天是在想我的?”
她心想,那还用问么?
四百多天她一天不落的每天都会想他几遍。
“还是问你这薄情寡义的女人打算什么时候带另一个男人回家拜见我的岳父岳母?”
“简行……”
“又或者该好心的提醒你,听说韩国男人那方面都不怎么样,你最好考虑清楚是否要跟他长久相处下去?”
“简行你……”
“傅缓,你告诉我,我该问什么?”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冷冽的目光望着她逼问她。
傅缓觉得被他逼的已经要喘不过气来,只得抬手勾住他宽阔的肩膀一咬牙用尽全力翻身到他上面。
“那就什么都不要问。”
就这样一直到筋疲力尽。
她在他身上犹如翻山越岭般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折磨,最终才好不容易到达彼岸。
这寂寥的夜晚,哪怕是两个人紧紧地纠缠着却也彼此的心内都空空荡荡。
哪怕他沉腰直抵,疼痛难忍却也虚无缥缈。
她累的枕着他的臂弯里激然喘息,他也紧勾着她的腰将她紧拥着怀里。
谁也看不见谁眼内的思念以及痛苦跟卷帘。
此时此刻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她渐渐地卸下防备在他怀里睡去只是因为他忽而的温柔与若有似无的安抚。
——
上午她早起煮饭,然后最先出了家门。
等顾城跟婓云在房间里大战一场后下楼来,简行正一个人在享受着傅缓煮的中式早餐。
“喂,自己吃饭就不厚道了吧?”
“我还得怎么吼道?”
他看了顾城一眼,然后又低头吃东西。
要知道当初傅缓找他借飞机都被他给激言拒绝,如果傅缓找他借的时候他借了,或许现在他们根本就不是这相对无言的情形。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承认他是有些后悔了。
如果当初不那么激烈的反应,她就不会把他身上订了一个自私无耻还卑劣的罪名。
“我要在这里多呆几天,既然来了索性好好玩玩,你们俩呢?”婓云坐下的时候看着他们俩小声问道。
其实她是真的现在不想回去,她不知道自己要承受什么不想承受的攻击。
她也不知道回去后顾城会做什么,所以她宁愿等所有的事情都稳定下来。
所以其实她是希望他们俩现在就回去的。
“我得回去处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你要过几天回就过几天吧。”顾城说,心里想着也是希望自己处理好一切后再叫她回去。
平时两个人吵的再怎么凶其实心内他又如何舍得让她面对太多的流言蜚语。
何况这场婚礼本来就是一场赌注,本来他是想要婓云去抢婚的,结果傅缓一个信息他便疯了一样放下一切飞了过来,完全忘记自己的计划。
但是对那个女人他的确是要有点补偿给人家。
“简少呢?要回么?”
“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你先回去。”简行放下碗后冷淡的吩咐了一声,然后起身散漫的离开。
顾城跟婓云悠悠的眼神看着简行离开后都在想或许成人世界里就是这样无趣?
有些事情追问也没结果,解释也没有意义。
直到有一天两个人终于达成共识准备结合了才能完美?
顾城看向婓云:“我先回去,等过后我来接你?”
婓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地有些羞涩,然后咬着唇边傻笑了一下点点头:“嗯。”
顾城哪里还有心思吃饭,看她那羞答答的样子立即就放下了手里的碗转身将她的手抓起来,二话不说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上压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唇瓣抵在自己的唇上辗转亲吻。
晚上婓云给傅缓打电话:“缓缓,我要饿死了。”
“嗯?你还没走?”傅缓疑惑的问了声,然后笑着面对对面的男人。
“走什么走?我留下来了。”
傅缓眉眼微动,之后才起身离开了座位:“那顾城跟简行……”
“他们俩走了。”婓云回答。
“我稍微晚点回去,你随便煮点东西先吃。”傅缓说。
“为什么?”
“我在约会!”
“约会?”婓云炸毛的大吼。
“姑奶奶你小点声行不行?”
“可是……”
突然没了声音,婓云扭着头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背后的男人。
傅缓听不到动静后就挂了电话然后回到座位继续去吃晚饭。
等傅缓回去的时候婓云已经不再客厅,傅缓刚想上楼去看看那丫头是睡了还是在玩却刚解开大衣一转头就看到沙发那里坐着的男人。
此时是意大利时间夜晚九点四十分整。
他如威严的雕像一样坐在沙发里沉着的一言不发。
她的心尖一阵绞痛,还是走上前去:“我以为你走了!”
“傅缓,如果你的心真的已经变了,你还在乎我是走是留么?”
傅缓不懂,只得凝视着他。
他稍微昂首,抬起手到她眼前。
傅缓看着他的手掌心,心里仍然是一团迷雾却是垂眸片刻就把手条件反射的放在他温暖的掌心里。
“让我再来问问你,你这冷漠的内心世界除了我真的还有别的男人能入住么?”
他执着她的手轻轻一带便将她带到怀里,耀眼的星眸就那么直直的戳中她的眼底深处,抓着她手的手带着她的手一起袭上她的胸口。
意外被羞辱的感觉,她用力的挣扎,眼内有淡淡的惧色。
他顺势将她抛入大沙发里,并屈身将她逼在柔软的沙发里与自己的身体之中。
潘悦说得对,他的确是冷漠的。
他再不是曾经那个看似温和好说话实则很潇洒不羁的简少。
他冷的她的骨头都开始发疼。
他们还要这样互相折磨到什么时候?
她的心好疼,她怎么忍心看他变成这样?
回国后初见他时他的眼神一次次的浮现在她眼前,她的内心像是被一根绳子给捆绑住,她再也没办法推开他,只能艰难隐忍。
她清楚自己还是爱他之极,可是她真的觉得够了。
她习惯孤独的生活,她宁愿孤独的生活。
爱情像是绚烂的烟花,美妙如幻,却没办法抓在手中。
因为岁月是那样的无情,它会摧残曾经所有美好的事物。
他几乎残忍的掠夺,直到想起家中还有另一个人才将身上的衣物将她的奥妙身体遮住,一阵碰撞声响起,不屑多久她便被扔到了自己卧室的大床上。
几次被他撩的就要到达最绚烂的巅峰,加上血液有些倒流的冲击的她再也无法清醒,只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双手紧紧地攀住他的颈部。
她的手机在楼下一遍遍的响着,很细微的声音,她几次想要提醒他却也因为这提醒而让他变的更狂妄肆意。
她拼命地挣扎,但是每一次挣扎都让他更加愉悦,傅缓抓狂的时候他无情的牵制,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呵着气:“那个男人的电话让你着急了?”
额头渗出细汗,她难受的挣扎着:“简行你变态么?”
“我变态?呵呵,想不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变态?”他笑了一声,在她耳上用力咬了一下。
她被羞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更得意的冲击。
“简行……”
“对,叫我,使力的叫我。”他缠着她的颈轻咬抵舔着。
时光无情的飘过,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并不做任何的救赎。
当到深夜剧烈的抽搐才渐缓,他埋首在她的颈上重喘,手更是从她腋下穿过用力握住她瘦弱的肩膀。
傅缓只觉得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奋力的叫嚣,好似她委屈了它们。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身下的床单,因极致而流出来的眼泪顺着眼角无情的滑落,她紧咬着的唇瓣缓缓松开:“今晚不要在这里睡了!”
他的牙齿在她的香肩用力咬住,只听她因太过疼痛而无法隐忍的闷哼了一声。
“我也想,可是你叫我怎么离得开?”
他上前,严丝合缝的贴着她温柔的脊背。
是因意犹未尽。
她恨自己在楼下的时候轻易把手交给他,她恨自己要让他进家门,她恨自己会遇上他然后傻傻的沦陷在跟他的爱情。
他轻轻地亲吻着她渗着汗的脊背,像是在安抚她极为激动地内心世界。
她合着眸再也不做任何反应,就任由他在她背后的所有小动作。
夜色那样的妙不可言,外面那浩瀚的星空,强大的宇宙,像是要将小小的他们给埋没。
“缓缓,跟那个男人分手!”
听的并不真切,在那样深的夜,那样疲惫的状态,她真的听不真切。
早上她再睁开眼的时候他走了,婓云在门口敲门,她才从被窝里爬起来坐在那里抱着毯子欢迎走到她身边的女人。
“全是草莓。”婓云先是看到她的肩上,锁骨,然后又看到她的颈上,甚至她的耳沿都是被他咬的伤。
傅缓低了低头,想要将自己完全裹起来又觉得白费,索性就让婓云看个够。
婓云只是上前抱住她忧伤的询问:“缓缓,简行放不下你,你真的放得下他么?”
傅缓轻轻地靠在她的肩头,她只知道他们不能在这么互相折磨下去了。
她想要心平气和的生活着。
她不想要每天都像是坐过山车那样活着,那样刺激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
从以前到现在她追求的一直是安稳,从来不曾改变。
杏眸里是宠辱不惊的暗淡,她想她不会在努力了,努力跟他生活。
他们都该放下了。
往后他们依然会前进着,只是不再并肩前行而已。
其实他们早就不再并肩前行,他们并肩的时候那样的少。
他们都各自朝着自己的人生,追寻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无论以后他们彼此都跟什么样的人一起生活了,只要献上真诚的祝福。
傅缓默默地期待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
婓云在一个月后回国,顾城解决掉所有的麻烦然后把她迎进了婚房。
“这不是你跟别的女人的婚房么?我不要进去。”婓云故意为难。
“天杀的,我还哪有什么别的女人?自从遇到你我就没再知道别的女人长什么样了好么?”他说着,双手更是紧紧地捏着她的肩膀将她往房子里推过去。
“真的不是准备跟那个女人结婚用的?”
“是准备结婚用的,但是是准备跟你结婚用的,你不是嫌弃那个房子里别的女人味道太重么?”
婓云转头看着顾城,突然就不走了。
顾城被她看的心里有点发憷:姑奶奶,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婓云突然噗笑了一声:“傻瓜!”
指着他的鼻子叫他傻瓜。
顾城……
“谁让你拿别的女人气我来着,还不准我也玩玩你那过气的把戏?”
顾城……
“顾城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天到底还要不要让你吃饭。”
“什么?”
“直接在床上把你喂饱算了。”
他说完之后一咬牙然后上前去将她给从地上捞了起来扛着上楼。
“顾城你干嘛?本小姐还没同意呢。”
“那老子就强来,更爽。”
好似憋了这么久终于雨过天晴也该给他个甜头尝尝了。
当时看到傅缓朋友圈的那条信息的时候他几乎心都要吓的跳出来,求着简行跟他一起去了意大利。
当听到她细微的呼声后他才放下一颗心来却是哭笑不得。
明明等着她去抢亲的,可是当看到她泛红的脸,听着傅缓说她那些日子昧着良心生活的很糟糕他才不得不放下了那一切的介怀。
因为他终于发现他有多么无聊,为什么不就跟她一个人耗着呢?
为什么要让另一个女人,甚至另外一个家庭介入他们之间?
为什么要让她痛苦?自己最后还不是要摆平那个烂摊子。
——
八月,傅缓有考虑过算了吧,这次不给他送生日礼物,就这么彻底断了。
但是礼物早就包好了,她的车子也已经到了邮局。
“中国C市!”她低语,主动将单子填好。
简行叫她不要跟那个男人来往,但是他不知道其实专心投入学业的她怎么有时间真的去恋爱?这漫长的时光里除了学习其实她还能做什么?
最多的不过也就是一起吃顿饭而已。
傅缓猜想他大概很不高兴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男人靠近,就如其实她也不怎么喜欢潘悦缠着他吧。
只是她更懂得忍让理解,而他更多的是要宣布主权。
好似到了现在她还是他的。
寄了东西后往回走她还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样的简少还真是让她习惯性的没办法。
那是她生日的深夜,她跟同学在外面庆祝过后回来,门一开她猛然被人擒住了手腕硬生生的被摁在了白色的生硬门板。
那是她最熟悉不过的气息以及力道。
就连她在他身后的高度她都是习惯的。
“简行!”她忍痛低低的叫他,额头被迫抵着门板忍受着背后手腕上传来的疼痛。
“你还知道是我?”他苦笑。
看她跟那个男人站在门外有说有笑的他还以为她已经忘了国内还有个男人在苦心等她。
“你先放开我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么?”
“不需要!”他说,一手牵制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迅速将她的长裙给掀了上去。
傅缓羞怒的挣扎着越发的艰难,他却是紧贴着她直抵。
他强烈的呼吸萦绕在她美妙的颈上,一只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腰无情的抵达。
“你跟他发生过了?”他问,眼神望着她疼痛的模样。
“没有!”她难过的回答,一只手抵着门板防止身子撞到的疼痛。
“没有?没有这么晚才回来?”
“不止是他,今晚我们班去了一半的同学给我庆生。”
“庆生?怪不得你乐不思蜀,原来是在这里有了新的朋友圈。”
他越发的凶狠,说出来的话更是轻易地将她刺痛。
她习惯了。
只是难受这种姿势,这种事下聊这种问题。
坚硬的牙齿在她已经裸的肩上用力的咬了一下,她的眼前彻底漆黑。
直到他仰着头渐渐地宣泄,那只能她听到的舒缓情绪的愉悦声音将她彻底击碎。
她用力的咬着下半片嘴唇在他稍稍离开低头看着两人最相接的地方的时候差点倒下,简行立即又贴了上去,然后抬手抱住她的胸口。
洗过澡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将她压在床上一遍遍的索取,仿佛要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这个寒冷的夜晚。
“简行,我们休息了好不好?”她实在没了力气,膝盖都抬不起来了。
“休息?我这么远跑来可不是为了休息。”他嘲笑,然后侧身抱着她继续。
“那是什么?”来帮我庆生么?
她心里有那样的幻想却不敢问出来。
“我当然是把自己包成礼物送到你面前来,但是最重要的是告诉你这样还人情真的很麻烦并且很费精力,所以以后你大可不必再往回寄礼物给我。”
傅缓就知道,他肯定说不出她想听的话来。
真是习惯了。
他的脸突然在她的脸侧,抬手去勾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以不好的姿势与他接吻。
舌尖在她唇齿间霸道的扫荡掠夺,直到天微微亮两个人才相拥着沉沉的睡去。
——
等她完成学业已经是年后,她回去的时候有种初次回国的错觉。
如果不是那时候是炎热的暑期。
然那次回来是举行婚礼,而这次回来……
是回家,是工作。
周晓静跟管家来接她,傅国安在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赶不过来。
回到家后老爷子看到她欢喜的不得了:“快把你的证书给爷爷看看?”
傅缓把证书交给爷爷,爷爷眯着眼隔着老远也没看清楚那些字眼,然后又把证书放在一边:连个中国字都没有这叫什么啊?
周一她开始正式上班,袁欣还跟在她身边。
“你将这个送到简总办公室去。”
“这是……”
“你送过去他清楚。”
袁欣……
袁欣倒是很习惯傅缓跟简行的事情都通过两个秘书来交流,然后不多问就点点头去做事了。
袁欣比以前更大方了一些,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戴着那副黑黑的镜框了。
傅缓感慨完以后便开始埋头工作,这两年对公司的事情她也一直没有放下,现在回来自然也没有生疏感。
转眼已经两个月过去,她处理完意大利的事情便回来,但是却不再是只身回来。
对简行,她是又爱又恨,对现在的情况她更是将自己百般折磨。
但是……
她没在家住了,总觉得不合适。
她搬回了公寓。
丛秘书见到袁欣的时候也有点惊讶,她们已经好久不见了,袁欣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又漂亮啦。”
“都老了还漂亮呢,不过你倒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袁欣低头浅笑,然后才看到手里的东西:“我老板让我送过来,你老板在么?”
“在开会,等下我交给他还是你亲自交。”
“那你交给他吧,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去办。”
“好,那有空我们也聚聚?”丛秘书突然提议。
“好啊!”袁欣也觉得很合适,她们俩是该常常通通气了。
晚上婓云去傅缓的公寓吃饭,然后很伤心。
“亲爱的你喂兔子呢?”
“那不是有酱牛肉么?”
“就只给我吃酱牛肉啊?以你的厨艺,而且这可是来给你接风呢,你就不能给我稍微吃的好点?”婓云十分委屈可怜巴巴的问她,心想早知道要求出去吃呢。
“最近没心情做,你就将就着吃点吧。”傅缓柔声请求。
“那,那我们总该喝点酒吧?”婓云提议。
一杯果汁一杯红酒,婓云把傅缓鄙视了一千遍才开始吃饭。
“顾城对我还不错,至少比以前好多了。”
“是么?”
“嗯,不过还是贱兮兮的。”婓云不得不点点头承认自己说的这一点。
傅缓看她的表情明明是很满足不由的笑了声。
“你不信啊?你知道那次我们俩去吃饭遇到陆南么?”
傅缓好奇的看她一眼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分明陆南见了我们都没有打过招呼,他都气了半个月。”
傅缓想大概他们都这样容易生气吧,都是兄弟。
“对陆南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傅缓问了一声。
“什么心情都没有,他前段时间还问我的打算,是想要跟顾城结婚还是想要做他的女友,我就告诉他我要做顾城的女人了,我爱上顾城了,然后他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
傅缓只是听着,但是对这种感情也不懂。
“我猜测陆南是爱而不得才是最好,或许是因为我是他众多女友中最不纠缠他的,所以后来他才会又想起来让我做他女友吧。”
爱而不得才最好,这都该成为千古名句了。
“不过你回来后还跟你那个韩国男友联系么?”
“你说呢?”傅缓笑了笑,韩国男友?
“那依我看当然他是没戏了,你都搬到这儿来住了。”婓云说着往门口看了一眼,意思好似是说那对面就是简少,你的意思真的是再清楚不过了。
“我搬过来住是另有原因,不是因为他。”傅缓说,然后插了块超酸的水果放在嘴里。
“切,就你我还不知道么?不用说才过了两年,就是再过去十年二十年,你信不信,除了他你这辈子也不会再找别人?”
傅缓……
婓云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她好似是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得多。
“你也不管他跟潘悦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肯定从来没有把潘悦当情敌是不是?”婓云继续追问。
傅缓无言以对,只觉得有点头疼。
“缓缓你发现了么?其实你心里早就认定了他,这辈子无论发生多少变故,无论分开多少年,你怎么也不肯把心打开让别的男人走进去,据我所知裴先生也有去意大利看过你好多次吧?还有那个韩国男友对你也是一见倾心吧?哪一个不是比减少要温柔体贴?给你最大的宽容跟理解,可是你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放谁进心里去试试吧?”
“你什么时候改行学心理算了。”
“哼,我只是把你埋在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够毒。”
“哼!”
婓云抬抬眼看着屋顶得意了下,转而就笑着对她说:“不过这两年你把简少也真的折腾得够呛,我听顾城说其实简少好像过的也不怎么好,整个人都跟从前不一样了。”
心里又疼痛起来,每次有人有意无意的跟她说起简行跟以前不一样她的心里都会被针扎一样的难受。
“你回来后见过简少了么?”
“不需要刻意去见吧?”傅缓回了一句。
其实她早就想他们就算了吧。
如果不是……
饭后两个人一起去了沙发里坐着继续闲聊。
婓云看她闷闷不乐的便认真的跟她掰扯:“你这次回来怎么变的也怪怪的了?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啊?”
傅缓坐在沙发里拿起杂志随便翻了两页:“就是觉得不太舒服,可能是时差的关系。”
婓云那鬼精的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然后立即想起一件事,不自觉的击掌了一下还吓了傅缓一条:“干嘛?”
“你生日的时候他去见你不会是忘了带礼物吧?”
傅缓……
“或许是恐吓你了?”
他没有恐吓,他只是送她一份大礼而已。
还要她再也别送他礼物,结果自己却送了她那么一份大礼。
傅缓无奈苦笑。
“我有些累,今晚你就早点回去吧,改天我们再好好的聊行么?”傅缓低声询问她的意见。
婓云哪儿敢不走啊,难得傅缓这样温柔的轰她走。
但是婓云就是觉得不对劲。
下楼的时候婓云在电梯里遇到三楼的大叔,想起上次调笑人家然后尴尬的笑了笑:“大哥你那个别介意啊,前几年那事其实……”
“我知道我知道,那样的人我可高攀不起,还要多亏这位小姐好心吓唬了我一把。”
“嘿嘿!不过大叔你真的比几年前更胖了呢。”
大叔……
婓云出电梯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人家赶紧减肥,结果一出门就碰到顾城正在外面站着,她惊喜的跑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跟一个陌生的老男人还有瓜葛。”
三楼大叔……
“哎呀,我们先回去我慢慢再跟你说,大叔再见哈,大叔这是我男人。”
顾少,三楼的男子怎么会不认识,自从知道了简少跟傅小姐,他们身边的人他自然也是晓得的。
顾城知道真相后也是吓一跳,婓云笑着向他挑眉,然后才疑惑的问了句:“不过你怎么没开车在傅缓公寓楼下。”
“今天简少也搬回来住了呗,我知道你在这儿就搭顺风车过来找你。”
“这么说他们岂不是又要做邻居了?”
“哈,何止是邻居。”顾城向她挑眉,意有所指的,然后俩人都暧昧的笑起来,好像要回家赶紧的大干一场。
漆黑的客厅里,高挺的男人孤独的站在玻幕前望着外面的夜色。
已经两年多不曾回来住过。
跟以前一样一尘不染的,如果他没猜错该是隔壁打扫的时候顺便来打扫过了。
“以后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吧!”她生日后他离开前她送他的话。
是因为那晚他也说了过分的话,他让她以后别再送礼物回去给他免得他欠她人情,她以为他是想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还是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C市?
伤心欲绝的从来不止她一人,多少次他都觉得被她逼的尊严扫地,既然她不愿意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也想,算了吧,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