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他的父亲,我还能对他做什么,我只是带你来给他解解闷,还能做什么了。”
这一句话,易云腾听在耳边,怒在心头:这句话的语气居然是嬉笑式的。
“石耕流还有心跳,你要是他的父亲,你把他解开,更把他身上这两把该死的剑拿下来!”
易云腾感受到易云腾的心脏还是在跳动的,但是自己根本没有把握下手去解开石耕流身上的一切束缚,只能继续强忍怒气试着交涉。
“我说的,应该是很明白的,我只是带你过来跟他说说话,我可没说你可以改变这里的一切。”
“噌——噌——”
两阵拉长刺耳的拔剑声回荡在地下室之内,易云腾转过身来握着蜕火·重生剑低头抬眼怒视白面男,“什么父亲也好,什么人渣也好,你现在,只配死在这里。”
一阵白色的剑光闪过。
地下室内的油灯灯火剧烈摇摆了一下,随即地下室之内,恢复了平静。
“看来你也没啥话要说的,我带你出去吧。”
说话的是白面男,他还是站于原地,只是此时他手上握着易云腾。易云腾被单手握住脖颈整个人悬于半空之中,双手被白丝捆绑,嘴巴被白丝封死,整个人完全被白面男牢牢掌控住。
“先让你老实一点吧。”说罢,白面男将易云腾迅速往地上摁下。
易云腾只觉一阵眩晕,紧接着一下头壳碰撞的刺痛传来便没有了意识。
再醒来之时,易云腾发现自己侧躺蜷缩在白天的青云城巷子的一个较为隐秘的角落中了。
易云腾站了起来,拍拍还在隐隐回响痛觉的脑袋,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出现:让叶红绡别再冒险出来了,不然没人保得住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易云腾依稀能回忆起这个声音是在此处某人对他说的,那时的他已经昏迷在此处,只是这个声音如有型之气一般留存在了他的脑中,现在才散去。
“这是昨天晚上给我指路之人的声音。”易云腾自我低语了一句。
之后,易云腾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许府去。
许府中,易云腾所有的同伴和许老爷已经集结在许府大堂上,众人看到了易云腾回来,都忘了过来,任仙仙紧着脚步迎了上来。
易云腾轻轻抬手示意任仙仙不要碰自己,然后低着头走到了堂上一张几和椅上坐了下来。
“一夜不归,让你们担忧了,但是我现在回来了,便是没事了。我们这段时间各自休整吧,接下来有所行动的话,我再另行告知吧。麻烦许老爷给小辈分安排一份膳食送到我的厢房中去吧。”说罢,易云腾站起身来离开,众人只是默默看着。
回到房间,易云腾只是在静静地吃着饭食,期间同伴们都来敲门要见,但是易云腾只允许了叶红绡进来。
叶红绡进来之时,易云腾已经吃完,将剩余的碗筷盘碟推到桌角的一边。
叶红绡,站在易云腾身后,“我预想的是你已经回不来了。”
“所以,你们都打算出去找我吗。”
“他们是这样打算的。”
“你阻止了他们吗。”
“没错。”
“感谢你,你做了正确的事。”
“这个行动本来就过于不自量力,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我不会放弃,但是不会再轻易冒险。”
“你的头上明显有伤,身上还隐隐发出了一阵臭味,你经历什么。”此时叶红绡走到了易云腾对面的桌子另一边。
“这件事,我一时也说不清楚,等我理清了这些事情,我会告知你们。但——”说到这里,易云腾顿了一下,“但是,我现在能告诉你一件可能有关于你的事。”
“说。”
“昨夜,我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指引了方向,之后再我昏迷之后,这二个声音更是跟我说了一句话:让叶红绡别再冒险出来了,不然没人保得住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又是谁,你有头绪吗。”
“此人是黑面煞星——陆困庭。”
“如此看来,他昨晚可能要找的人是你,在发现我不是你之后还出手帮了我。”
面对易云腾这句话,叶红绡默不作声。
“你和自由盟到底是一个什么关系,你不断追杀他们,他们为什么还要处处维护着你?”
易云腾继续追问,但是叶红绡已经转身走向门口,在出去之际,侧回过头来,说:“我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但是,他这句话不只是对我的警告,也是对你们的警告。”随即,叶红绡离去。
之后,易云腾一行人就呆在许府按兵不动。
下面会说到孤漠峰之上的卍棍门。
修武大道边上悟道堂区中阳的寝房内,区中阳醒了过来,他坐了起来,寝房中间的房帘外边,传来了任明真的声音,“大哥,你醒了。”
“是明真吗,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你的衣物就在你边上,你换好衣物便带着你的弟子们到宗神殿去吧。”说罢,任明真便起身走出了门去。
区中阳带领着众悟道堂弟子来到宗神殿门前,已经到了日落时分。
区中阳跨进殿内,殿内不再像以往般空旷,殿中两旁摆满了几和椅和四方桌,中间留出来一丈有余的过道。
“就等你了,落座吧。”说话的人是区正
过道的尽头,棍宗神像的下方,区正为首的四大掌门两两落座在八仙桌的两边。
区中阳走进过道,两边坐着的,除了各堂主外,还有各方卍棍门的盟友们。
区中阳走着,当看到区中凌之时,眼光就没离开过区中凌,区中凌却没有转过头来看他。
在经过张清渚的位置时,区中阳看了一眼张清渚,也抬头看了一眼站立在张清渚身后的叶进贤,被看到的两人均对着区中阳点头示意了一下。
之后,区中阳落座在了最靠近掌门的位置,和张清渚坐在同一列,中间隔着形尘堂堂主韦不讳。而区中阳的对面,一身黑衣黑面具的人,明显就是行道者。
“悟道堂堂主也终于到场了,现在,我们正是开始叛军讨伐规划及动员大会。”区正说这句话之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