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在这里比试吗。”叶进贤说着话,却并未有转过身去,因为不想让叶虚白看到现在自己一脸凶狠的表情。
“当然不是。营后山脚下那边没有人,我们兄弟之间的比试,就别让外人看到了。”话音落下之时,叶虚白已经背对着叶进贤站在了营帐门处,“随我来吧,反正你的铁棍都在身上,今夜就看看是你的棍迅猛还是我的孤仙剑锋利吧。”
叶虚白说着话就走出了营帐,叶进贤看着叶虚白手中的孤仙剑,那是他们的父亲必不离身之物,他恨不得立马将剑夺来,用这把剑划过叶虚白的咽喉。
叶进贤跟在叶虚白身后来到了大军营帐后距离数十丈的山脚下,此处长满了荒草灌木,两人相对一丈有余二站,如同此处长出的两棵灌木一般。
“我是兄长,我让你先出手。”
叶虚白轻闭双眼,双臂交叉于胸前,渡仙剑就夹在胸前。
叶进贤没有多说一句话,身体立即冲身向前,背后的殿内铉棍已经飞射而出。
“劲风擒拿手”
叶进贤双手城爪抓向叶虚白,叶虚白双眼一睁,身体没有做任何的动作,但是身形迅速闪动起来,他的双脚飘忽腾挪,每一次的移动都刚好闪过叶进贤的双爪。
“你已经使用了劲风堂的步法——疾风步了吗,但你现在触碰不到我的分毫呢。到底是疾风步弱,还是你学艺不精呢。”叶虚白一边闪避,口中还在不断嘲讽。
叶进贤脚下步法越来越快,双爪裹挟的凌厉气劲越来越锋利,爪边掠过的灌木树枝都被爪气一下切断。
“你似乎已经完全遗忘了我们叶家的飘仙步了,现在就让我帮你回忆一下吧。”
叶虚白随着他自己的话语一同消失在了叶进贤的面前。
叶进贤身侧和身后的荒草和灌木激烈晃动了一下,发出沙沙的声音,随着沙沙声出现的是身后叶虚白的话语:“你现在回忆起来了吗。”
“疾风棍刺”
一开始飞离的殿内铉棍回落到了叶进贤手上,叶进贤向后甩出一击猛烈棍刺,棍刺经过的荒草灌木都被一击轰散炸裂。
“砰”的一声,叶虚白的渡仙剑的剑鞘被棍刺击碎炸裂,渡仙剑亮白的剑身挡下了棍刺,剑身后面是抵住剑身的叶虚白的左臂。
“这一棍还真是果断且杀意满满呀。”叶虚白说着话,从剑后向叶进贤露出了半边脸,脸上的得意表情让叶进贤怒火上涌。
“疾风八式”
灌木荒草之间卷起了阵阵狂风,是叶进贤挥舞着铉棍带起的风压,风压卷的草木乱舞。月光下,草木乱舞之间,数道亮白色剑光如有生命一般游过避开纷飞的草木击向风压的中心。
棍剑相交的炸响不断从枝叶飞舞中传出,铉棍的一端刺出了枝叶飞舞的范围之外,亮白的剑气将飞舞的枝叶从中间整齐横向砍断,分作上下两半的飞舞枝叶上下飞散,露出侧身躲过棍刺的叶虚白和后仰避开剑气的叶进贤。
铉棍横劈、渡仙剑向下竖砍,叶进贤向后飘离,铉棍被叶进贤带离,横劈的铉棍只是棍端的风压划破了叶虚白的手臂,渡仙剑割裂了叶进贤的衣角。
“看来叶家的飘仙剑舞,还是不能唤起我们的手足之情呢。”叶虚白看向手臂破裂的衣服,也看见了衣物之内渗出的丝丝鲜血。
“比试之时,擦碰割损在所难免。我刚才要是闪避避不及时,你那锋利的剑气已经将我分开两半了吧。”叶进贤说着已经将铉棍指向了叶虚白。
“疾风飞舞”
叶进贤犹如化作了一阵狂风吹向了叶虚白,狂风停在了叶虚白身前的上方。
“落风步”
居于上方的叶进贤向下的一脚带着慢慢的压迫感即将落下。叶虚白从提剑上砍,剑压与叶进贤脚下的风压触碰,发出狂风从窄巷之中穿行的呼呼声,然后渡仙剑被叶进贤的下踏,叶虚白身体闪离,落风步落到了叶虚白原先站立的地面,地面炸溅起阵阵草木土尘。
叶进贤从炸溅起的草木土尘中穿出,向着还在后退的叶虚白追身而上。
“万棍生”
前出的棍刺化作无数道棍刺追着叶虚白而去。
“羽化登仙”
棍刺穿透了叶虚白,但是叶进贤没有感受到分毫打击感——棍刺只是刺穿了叶虚白的虚影。
“飞仙剑落”
亮白的剑气如暴雨般从叶进贤的头上落下。
剑落来得太快,叶进贤根本已经没有了回棍的空档,他松开了握棍之手。
“风卷残云”
叶进贤双手举过头顶,迅速摆动的双手,高压风流同时在手边生成。
剑气不断落下到风压之内,条形风压逐渐从叶进贤最上面的手掌到双腿裹满全身。
剑气落尽,叶进贤身体周边的条形风压随着叶进贤放下的双手一驱而散。
而此时,叶虚白已经站立叶进贤身前,手中举起的渡仙剑已经抵住了叶进贤的咽喉。
“你在弃剑之时就已经注定败下阵来。”叶虚白此时的声音十分冷淡。
“你可以试试继续向前刺穿我的咽喉。”叶进贤满带杀气的双眼紧紧顶着叶虚白的面部,而此时的叶进贤身体已经布满剑痕,丝丝的鲜血也已经从剑痕中渗出。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吗?”
“你不是不敢,你是不能。”
叶进贤想看瞄了一眼,一把锋利的针形细剑抵住了自己的腹部。
“更进一步,我的剑气可以割断你的喉咙,而你只能刺伤我。你要是我的敌人,我们要是生死相博的话,你也已经输了。”叶虚白收回了渡仙剑,倒握于背后,转过身去,说:“令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没有将白仙剑法完全抛弃,这一招‘仙气暗涌’无声无息,可谓称得上上成。”
“但是,我还是输了。不过,你要是没有赢我的实力,你也没资格成为先任仙白城城主。”
“怎么,这就开始奉承我了吗。你是怕我真的会杀了你吗。傻瓜,那怎么可能,你可是我珍贵的二弟。”叶虚白说着话就离开了此地。